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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藍之心》第44章 紅蓮綻放之日
  在此為你獻上盛放的火焰一樣的花朵,祈願能照亮你的歸途上的泥濘與曲折—不要忘了那顆焦急的心兒,永遠都會為了你而歡快得躍動—

  —來自眾神年代的古典歌劇集《凡塵的碎屑》所選,《寒冰之棺的誓言》第二部分—這是關於紅蓮象征旅途平安與美好祈願的,最古老的文字記錄。

  接下來的三天並沒有太多值得綴述的東西—在打發走了某位突然出現的吟遊詩人—不知為何,肖恩覺得自己遲早有著和這個看上去就很麻煩的家夥不得不扯上關系的一天—考慮到不能毫無理由的給生意已然相當蕭條的店老板增加名為屍臭味的,難以清掃的負擔—自身提出強烈要求,每天喝著加倍分量的湯藥,已經能勉強自己拄著拐杖行走的妮蕾女士反覆提醒著惡劣性格發作的肖恩—黑色的壇子很好的完成著代替原本那頂用於遮掩那發際線非常危險頭頂的,被手杖揮舞的勁風吹走的帽子的全新任務—並非沒有真正掌握黑暗魔法的狂信徒同伴來尋找失蹤者的身影,但黑暗魔法與接近原初奧術的藍色能流之間,發生了意料之外的奇妙反應—將對方炸成了血肉橫飛的,毫無美感和璀璨光芒的煙花—肖恩不得不多忍受了令人作嘔的十分鍾,還付出了不得不為一套全新的長袍,再等上足足一天的代價—恰好是與星界相通的裂縫中漏出的光變為溫和的橙紅的傍晚—在享受了一頓泛著紅色油光,多汁的肉排和勁道的面條結合的恰到好處的晚餐之後—能為喉嚨和胃帶來烈火灼燒般溫暖的辛辣調味料,永遠都是寒冷地帶餐桌上不可或缺的常客—倒是提出在這不起眼的街頭面攤填飽肚子的前近衛騎士女士,僅僅聞著周圍彌漫著的香辛料的味道與飛揚的粉末,就被辣的咳嗦連連,鼻頭通紅—不知何時,這個壞脾氣的姑娘,也學會了為他人的愛好考慮—肖恩臉上的淺笑,伴隨著邊上手推車裡罐子的異響轉瞬即逝—那是面露對兩位大方的客人的露出不舍神情的老板的饋贈,盡管已經破舊到吱呀作響的地步,但好歹是免費的—伴隨黑色手套中藍色的微光陣陣,以及讓黑色的泥瓷更添了幾道裂縫的,銀色符文的閃爍,隱約可聞的怒罵聲再次停息,恢復了安寧。

  有著矚目的寶石一般的雙眼和白色長發的高大男人,推著坐著一個被壇子困住上半身的男人的,破破爛爛的獨輪車,奮力的搖著木製輪椅的年輕女士緊隨其後,別具一格的三人行吸引著街上為數不多的行人們好奇的眼神—實際上,如果有能看透奧術迷霧和大師級幻術的水準,還能發現與高大男子並列的,身著華麗鎧甲的半透明女士纖細的身影和她手中帶有華麗羽翼裝飾的銀色長劍—是否過於招搖已經不是當下最優先的考慮,相反,當你在力量和態度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時,讓對方沒有挪開視線的余地才是野蠻但效率極高的做法—

  伴隨這誇張的三人組越來越靠近設立在城西,由一段受立場陣保護的城牆連接城門的軍營及將軍宅邸的所在,越來越多的披掛整齊,腰帶長劍或長矛在肩的,以小隊行動的士兵投來交雜著驚奇與警惕的眼神—直到兩個年輕人手中的長戟交叉在一起,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報上你們的來意,陌生人。”

  “流浪的奧術師,肖恩”掀開嶄新的白色兜帽,寶石般的藍眸中平和的光芒掃過,似乎散發著某種特別的氣勢與威嚴,白色的長發,讓人摸不清具體經歷了多少時光的滄桑—銀色全覆式鎧甲下的衛兵們吞了吞口水,

不由得把手中的長柄握的更牢“出於偶然,我救助了你們受傷的斥候騎士”熟牛皮的長馬靴用力的一蹬,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和某種逐漸蔓延開來的味道,黑色的壇子完成了它的使命—強壯而白皙的手揪住領子,將一張不知為何,密布著新鮮褶皺的臉展示在了士兵的面前“還有這不知為何,來襲擊我的,終亡之蛇的渣滓”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腳,讓那臉栽進土裡的萎靡男人發出痛苦的悶哼—  “我們需要請示戍衛將軍大人,請您稍等—”上了年紀的軍士仍然努力的保持著語氣的波瀾不驚,但手背暴起的青筋和稍微加快了的步伐都證明了肖恩扮演一位脾氣暴躁的,有著強大法師的策略十分成功—實際上,大部分沒有經歷過系統學習的施法者,很容易受到各種能量混亂本質的影響,從而變得性格古怪而暴躁“這算得上某些意義上的本色出演?”不得不承認,我們一屁股坐在獨輪車上,保持著並不困難的平衡的家夥,至少在自知之明上海有著充足的儲備—

  —敬給團圓之月的分割線—

  亞當·喬爾吉出身於作為服侍邊境城將軍的侍者家族得益於他們嚴謹的精神和如同蛛網般的人脈網絡,其歷史幾乎與這座城池一般的古老—在大約一百年前,大約是亞當曾外祖父時,他們還冠以第一代邊境將軍賜予的,引以為豪的姓氏—道金斯,直到他的祖父,約克夏-喬爾吉,一個善於偽裝的年輕人成為家中獨女的上門女婿為止—亞當的祖母在壯年的時候,死於一場相當蹊蹺的馬車事故—大人物們從來不關注這些東西,他們只是看重自己,以及祖先們的,在察言觀色,以及用不同的態度應對不同客人的本事—但今天可能是個意外,因為這回的來訪者,是亞當四十多年在不同的臉孔間周旋的人生中,所遭遇的第一古怪的家夥—

  即使在北地也難得見到如此高大的男人—似乎因為受到某種力量的侵蝕失去原本顏色的頭髮簡單的鋪在腦後,雙眸是純淨的藍—僅僅是坐在那裡,就仿佛是一頭巨獸在沉穩的呼吸著—有很多人都宣城自己抓到了邪教徒,前來邀功領賞,但亞當敢以將軍大人最喜歡的白瓷煙鬥保證,這次可能是難得的,不折不扣的真家夥—銜尾蛇印記作為家喻戶曉的,災難與夢魘的象征並不難以繪製,但那從手背到胸前的,密密麻麻的傷疤,以及雙眼的混濁中透露出的瘋狂可做不了假—不過此時,他只是一頭嘴裡塞上抹布,被扣的結結實實的,待價而沽的野獸罷了—至於跟隨在身後的,坐在輪椅上的女性—確實稱得上是個漂亮的姑娘,但完全不具備將軍大人如此愁眉苦臉的“價值”—這是亞當私下裡給人們進行評價的某種標準,不過作為侍者,即使不能理解主人的所作所為,也只有在心中暗暗念叨的資格—

  帶來將軍許可命令的,是一位和亞當有著幾分相似的,但明顯顯得慌張而毛燥的小夥子—胡斯-喬爾吉剛剛舉行成年禮不滿半年的,亞當的獨子,雖然在他心裡,胡斯離一名合格的侍者間還有著遊過水流湍急的阿爾戈河一般的距離,但將軍喜歡年輕人,據他親口所言,這讓他想起僅僅依靠一柄長戟和幾個可靠的兄弟,就敢向十倍與己方的野獸人主動發起衝鋒的時光—穿過並列著已經褪色的,繪有這座要塞經歷的種種光榮和犧牲還有數百年的時光陳列與其上的岩石壁畫妝點的走廊,他們到達了“磐石之門”—相傳,當這座要塞還沒有宏偉的城牆時,士兵們依靠一座天然的裸露岩山作為抵擋敵人的屏障—而這座大門,就取自一次可怕的魔法爆炸後,那座矮丘最後的遺存—將其推開,便可見到黑橡木的桌子後,即使坐在寬敞的木椅上,也不減其魁梧的背影—亞當與他的兒子以標準的騎士禮節後退著的身影,消失在關閉的仿佛兩扇石牆的大門後—相比帶著複雜的心情,打算深深的彎下腰去行禮,卻差點失去平衡,栽倒在地的妮蕾女士,肖恩只是微微的一欠身—

  “第三特別小隊的小姑娘,很高興看到你還活著—茶,還是咖啡?讓我們喝點東西,慢慢談—”粗豪的口氣說出的卻是溫和的話語,從側門中走出的,穿著筆挺軍服的,面露幹練笑容的年輕女性女性推著一輛紅色的小推車,便攜式魔法灶具的出火口上,大大小小的,被熏的有點發黑的銀色的水壺們歡快的尖叫著—

  “不了,請給我一杯熱水,我自帶了茶葉”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從空間口袋中拿出的,裝有軟靠墊的椅子上的肖恩, 一如既往的無視了身邊投來的刀子般尖銳的目光,拿出來一個裝著曬乾的黑色葉子的小鐵盒—這種北地特產的植物,會和熱水綻放出讓味蕾尖叫的苦澀,但相當提神醒腦,還有祛除身體內火氣的好處,伴隨著一個簡單的,食指與大拇指交錯的手勢,裝滿了熱水的茶杯從因為驚訝而表情突然呆滯的女侍者的托盤上飛起,直到到達肖恩的面前也沒有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半點水漬—看著不急不忙的搖晃著茶杯的肖恩,深藏在皺紋與滄桑中的驚訝,漸漸變成某種若有所思的表情—

  “很有意思的施法者,看來,已經不是不拘小節這麽簡答。我是這座城市的最高長官,“鐵鴉”的范-海格—開門見山吧,年輕人,讓我這個苦悶的老人了解到自己心念的年輕人們到底走向了怎樣的歸宿,作為交換—”

  “作為交換?”肖恩的身體微微前傾,雖然在溫和的笑著,卻保持著這不知是充滿了期待,還是壓迫感的姿勢,旁邊的女侍者—大概是近衛軍官裝扮的,冷峻的臉上帶上了某種不滿的表情,握緊了腰間綴著華麗流蘇的劍柄,軍服腰部的下擺處,鱗狀甲片閃爍著銀色的光—我們的奧術師先生,並沒有在意這樣的威脅的打算,這座城市和軍隊有著很多不自然的地方—包括駐軍的施法者不見蹤影,以及還沒有解除的,持續了一周多的宵禁,都似乎意味著,危機的巨口還在窺伺著這座城市,隨時伺機將其吞噬—

  “是的,這是一場交易—隕星礦山遭遇了出乎意料的大麻煩,希望您的力量與智慧能為我們提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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