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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藍之心》第43章 安寧的日子(3)
  向光者未必璀璨閃耀,求暗者未必墮落沉淪—被銜尾蛇纏住了腳步,喪失本念之人,必將走向與自己所信奉之理絕不相悖的毀滅—

  —選自赫拉多·埃爾南德所著《剛澤爾通史》—“黑暗秩序的終結”卷引言部分。

  “所以說,你僅僅是在街上晃了一圈,就抓到了信仰終亡會的,可疑的跟蹤者?”毫無疑問,妮蕾小姐的狀況已經大有好轉,至少坐起身來與某人鬥嘴已經不是多麽費力的事情“如果抓捕那些神出鬼沒的,蟑螂一般的渣滓這麽簡單的話,我恐怕早就湊夠足夠晉升為士官的功勞—你笑什麽?”

  “沒什麽”看著或許因為過於激動大幅度的揮舞著左手,忘記了右手還掛著繃帶而失去平衡,栽倒在雖然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霉味,但鋪了數層厚實的棉墊的床鋪上的妮蕾小姐,肖恩的臉上泛起了一如既往的,讓人不快的淺笑“很高興你還記得自己身為軍士的身份,看來那藍色的大塊頭沒有敲壞你的腦袋—”靈巧而不失優雅的一側身,肖恩躲過了扔過來的枕頭,望著似乎因為碰到傷口,一臉失去血色後的蒼白的,捂著自己左脅的女性“同樣不要忘記自己還是傷員這一點—除非你對一天三份的,凱莉·金女士診所的特製大碗湯藥有著特別的愛好—”

  “饒了我吧”似乎是不多的體力已經消耗的所剩無幾,妮蕾放棄了掙扎起來的想法,凌亂的,沒有梳理起來的棕色及肩發散亂的鋪在逐漸再次泛起紅色的臉龐四周的被褥上“這簡直比泡過馬糞的水還要令人作嘔—”魔鬼根,白眼菇和魔杉的嫩芽盡管都是專門治療外傷的,昂貴的魔法植物,但湊到一起,就會產生足以摧毀味蕾的可怕化學反應—肖恩並沒有追問關於泡過馬糞的水的事情的打算—野外得行軍中,多的是類似的艱難情況,倒是似乎意識到湯藥不菲的價格和帶著擔架上昏迷不醒的自己前往軍營這一要求的強人所難,妮蕾往上拉了拉被子,遮住了因羞愧而微微發紅的臉蛋“所以說,這家夥到底該怎麽辦?”穿著白色棉短襪,有著纖細腳踝的,結實而不失柔和的曲線的小腿從被褥下伸出,用大拇趾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擺在一旁的黑漆漆的東西—看來,我們的前近衛騎士小姐轉移話題的技巧仍然有著進步的余地—

  “如果你說的是這隻臭蟲的話,那可大不必在意”肖恩毫不客氣的用右手食指的關節的敲打了邊上一人高的壇子,發出一聲打在石頭般上悶響和一聲苦痛的悶哼,—這漆黑的大塊頭大概曾經是裝醃菜的家夥,直到味道實在酸臭到影響風味才被丟棄到某個角落,直到花了被一小把銅幣的價格被肖恩從店老板那裡買下—不過,此時在壇中散發著湯藥渣和鹽巴混合的某種獨特味道的,卻是某個以倒栽蔥的姿勢被捆扎的結結實實的瘦小男子—由於不斷發出某些不堪入耳的嚎叫,而廁所和裡面的木製馬桶都沒有多余,實在騰不出身來—反正這缸裡的味道足夠勁爆—從上面隱約可見的,對方臉上猙獰的表情就可見一斑—肖恩從不指望自己在刑訊方面的天分,能從這些在黑暗秩序崩潰殆盡的數千年後,仍然狂熱到甘為死士的家夥口中,撬出什麽有用的情報—將今天份的藥渣倒入壇中作為對方即使被封住嘴巴,也隱約可以聽見的,汙言穢語的回應—這些藥物除了味道外,都是有益於人體健康的部分,更何況這個世界的人類足夠強壯,絲毫不用擔心這麽放上一兩天就會死於腦部血管破裂的可能“等你可以下床走路時,

才有他派上用場的機會—據你所說,現任的鐵鴉將軍是一位五十出頭的老人—探望年長者,總歸要帶一些禮物才和乎禮貌才是—”  妮蕾終於勉強支撐起身體,望著那強壯的背影單手拖著黑色的壇子逐漸消失在視野裡,似乎是轉向了某個閑置的雜物間的方向,似乎理解了對方除了價格便宜以及不引人注目外,選擇這家旅店的理由—只要付出足夠的錢幣,那個禿頭的矮個子老板,長著一對象征著他微弱的半身人血脈的招風耳的家夥在裝聾作啞方面似乎有著某種別致的天賦—身旁半透明的,奈爾隊長仍然在四處張望,不再需要睡眠的她,將幾乎一半的時間花費在呆呆的望著角落有些發黑得地板—她有時會親近的依偎在自己身邊,但不再會呼喊自己的名字—到底是憑借自己的意志,還是依賴殘留在體內的,名為奈爾的女騎士長殘留的本能反應—每當此刻,那個似乎一直都在笑著的家夥就會扭過頭去,甚至乾脆以“屬於女士們的獨處時間”之類的借口離開—她清楚這不應該責怪任何人,熟悉的面孔即使變為半透明藍色的模糊影子,也比成為大理石上一個冰冷的名字要好的太多—隻穿著白色短褲而露出的,曲線優美而矯健的雙腿夾緊了被子—抑製不住的,是無處發泄的情感,以及某種酸楚難言的心情—

  —屬於橘勢不妙的分界線。。。大概—

  烈酒,肌肉與拳頭,暴躁仿佛如劣質魔法玩意的脾氣—這似乎是構成一位真正的北國男兒的必不可少的三要素,不過對於年近六旬的范-海格而言,第一條已經因為考慮伴隨著年齡增長每況愈下的健康而不得不嚴格限制每周只能攝入一瓶的份量,而第三條,似乎也在名為人情世故的砂輪中,逐漸打磨的圓滑—但每一位見過這位鐵鴉騎士團第三十七任團長的人,都會對這位硬漢印象深刻並肅然起敬—金松柏權杖勳章獲得者,還有三枚劍盾勳章掛在胸前,筆挺的黑色將軍服,掩蓋著大小63次戰役中身先士卒留下的累累傷疤—但此刻,即使現在也能揮舞單刃戰斧,讓對方的腦袋連同頭盔乾淨利索的飛向天空的,骨節粗大的右手,卻握著一支金色的鋼筆微微顫抖,仿佛自己已經是一位不中用的,連文書工作都無法完成的老人,或那繪有凱撒一世加冕場景的金色紋路的筆,似乎在此刻重若千鈞—書寫提交給首都的報告,是這座城鎮名義與實際上的最好指揮官理應履行的義務, 但從未讓他感到如此的艱難—且不談這場來如秋風,逝若春雪的災難,造成了多少破壞和損失,單是在每年這個季節例行的偵查任務,以及為了調查一些被之後的現實驗證了的,但當時只是些令人不安的傳聞,所派出的部隊失蹤的數量,就足以讓他心神不寧—在這份理應榮歸故裡,過上受人尊敬而富裕的退休生活的年紀,還堅持在這苦寒的邊疆,承擔沉重的責任,讓已經有些不堪重負的腰腿,在盔甲和武器的重量下發出悲鳴的理由,出了好勝心和對國家熾烈的熱情外,似乎沒有其他合理的解釋—總共五支騎士小隊,200多名被他視為鐵鴉未來的年輕人—盡管在混亂中,傷亡的戍衛部隊和民兵已經超出了這個數字—臨時構建的第三特別小隊五天前的通訊,是這些斥候騎士們最後的消息—如果不是另一個意料之外的麻煩,自己也不會被迫召集並派遣所有的施法者,以致沒有配備哪怕一名法師顧問—抓了抓花白的頭髮,把有著金色鑲邊的,與王家通訊專用的信紙推到一邊—將鋼筆蘸滿了了墨汁,便簽上留下粗豪不拘小節的字跡—屬於老兵的,剛毅而不計後果的表情,再次綻放在那那皺紋剛剛爬上額頭的,寬闊而飽經風霜的臉上—

  邊境小鎮的街道上,肖恩再次不得不停下前往酒館的腳步—一個穿著顏色鮮豔的高領緊身衣和帶有花邊的褲子的,戴著大的誇張的草帽,抱著一把七弦琴的男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四海為家的流浪的吟遊詩人馬丁·肖爾斯,能否請您駐足片刻,聽我演奏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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