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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藍之心》第49章 自相矛盾
  你問我毀滅系奧術的存在意義?好吧,年輕人,雖然我總是喜歡強調知識和智慧為先—傳承了創法者遺志的後來者,絕不可失去理性,只會用奧術帶來死亡和破滅,那與野獸無異—但知識和智慧,也需要讓其不屈服於野蠻的利刃—就像奧術時代失落的大圖書館—諸界之角,本身就是粉碎了無數虛空來襲者的巨型魔法要塞—

  —選自大奧術師,學者費爾菲斯所著《關於奧術》—第五卷《毀滅系奧術及其應用》卷首語部分。

  大約有三十多個強盜在激烈的爆炸聲中屍骨無存—這能快速在一個范圍內的運動物體中躍動著,傳遞著連續不斷的爆炸和足以讓肢體與武器鎧甲的碎片共舞的保準奧術—躍遷閃電,無疑是缺乏防護又數量眾多的敵人時,也就是烏合之眾的集群時,相當優秀的選擇—原本是通過奧術符文構成的轉換陣,將奧術能量轉化為不受控制,足以擊穿沒有任何反魔法防具或天賦能力的對手,讓他們舉著引以為豪的武器的樣子,變的像在雷暴天氣下放風箏的傻瓜一般—原本是基於這一原理的法術,在“淺藍”的作用下,發生了某種變化—足以擊穿冬季乾燥而寒冷空氣的高壓作用下,強盜們都變成了支離破碎,漫天飛舞的焦炭—而周圍的傭兵們帶著驚訝的神色,還來不及抽出背上或腰間的武器或者將箭矢上弦—不過,僅僅這樣的數目對於如此一支烏合之眾的盛大集會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還有更多的匪徒和流氓勉強擺托了讓他們心驚膽裂,幾乎尿了褲子的恐懼,為了保護花費數年時光和無數精力,還有上百金拜朗—後者似乎更為重要一些—所鑄造的防禦設施們嚎叫著衝上前來—要知道,在霧月慘劇中失去了家人和產業的人群中,不缺乏建築師,鐵匠和數不清的,單純依靠力量吃飯的體力勞動者的存在—讓來自納傑男爵領心懷火焰般熊熊燃燒的憤怒的復仇軍隊數次铩羽而歸的鋼鐵大門和互為犄角的箭樓們—那沉重厚實的高大身軀,那如密林中雨點落下的箭矢,似乎是森匪們得以面對正規軍時,得以鼓舞起已然所剩無幾的勇氣的憑依—

  傭兵們開始舉起盾牌,聚集在一起謹慎的前進顧忌於落下的箭雨—盡管稀稀落落且毫無章法,但經驗豐富的戰場老手們都了解,森匪們長久居住在這片密林中,擅長用被黑暗眾聖力量的余波扭曲了的各種植物或動物的體液,製造負面效果花樣百出的毒藥—只有肖恩步伐沉穩,毫無顧忌的前進著,無論是箭矢還是石塊,或是大力投擲來的長矛,都甚至沒能在環繞周身的淺藍色上,激起微不可察的漣漪—

  “好了,三位德拉先生,請率領你們手下的勇士們,按照我們提前說好的計劃行動”嘴角的弧線勾勒出的,是不帶有任何憐憫的淺笑“這裡—我一個人便綽綽有余—”面對著鋼鐵的城牆和數以百計的,全服武裝的匪徒,這屬實狂妄而不著邊際的話語,卻沒有一個人敢於在那卷起狂暴的氣旋,讓鋼鐵鑄就的女牆都在獵獵作響的純淨之藍面前發出半點聲音,弩弓和箭矢都被卷上半空,射手們只能匍匐著他們瑟瑟發抖的身體—

  聚集在修長的十指之間的,已是一輪璀璨到不可直視的,袖珍的,狂暴的能量如風暴席卷的袖珍藍色太陽—“我這邊,盡量速戰速決—”

  —屬於男主角的戰鬥方式已經改變的分割線—

  米瑞斯·阿不都卡地爾—盡管是村落裡最顯赫的長老的同父異母的兄長,但他那奴隸出身的母親,

並不能在競爭預備長老的席位時,給他帶來一星半點的好處,即便他更加年長而強壯—幸運的是,米瑞斯一向知足常樂,不僅從來沒指望在七歲時就死於一場熱症的母親能給自己帶來什麽—能憑借自己血管裡,流動著屬於那個陰沉恐怖的男人二分之一的血脈,就能成為長老的聖選自武士,而非像同齡人一般,必須忍受在狩獵隊時常面臨在野外露宿,用簡陋的武器和狂暴的野獸作戰,還經常不得不食不果腹的三年,或是更長的時間—因此,當他那個地位高貴的弟弟要求他執行一次要瞞著其他長老的“神聖屠殺”時,他答應的可以說毫不猶豫—已經有數十個迷路的外鄉人,又或者覺得凡人跡罕至之地,必定存在秘密寶藏的傻瓜們,光榮的成為了秘密之神的血食—對於殺害無辜者並踐踏他們的屍體,他早就輕車熟路—  右手緊握著手中閃爍著暗淡紅色光芒的長矛—這是他的兄弟賜予的,來自“那些家夥”的武器—不得不承認,那些家夥雖然踐踏了秘密之神的聖壇,甚至讓族人們變的甚至敢於站在一起,踐踏長老們至高無上的威嚴,甚至還有幾位年輕的長老們聚集在一起,討論著放棄神聖的祖地,在河的下遊建立新的村莊和“村莊議事會”—只會寫幾個標準通用語字母的米瑞斯,不懂這麽複雜的詞語意味著什麽—只是從那個從不允許他叫他父親的男人臉上扭曲的表情看來,那絕對是什麽邪惡的,打算顛覆他以一生維護的“信仰與傳統”的邪惡存在—

  米瑞斯彎曲著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摸索著前路—盡管已經數十次蒙著眼睛在這早就挖掘好的,直通那個“馬車驛站”的秘密隧道裡蒙著眼睛前行—違逆了自然的“那些家夥”的造物—但實際上場時,想到要面對那兩個幾乎比自己高兩倍的大塊頭和他們一臉凶相的部下時,還是免不得胸腔裡隱約作痛—自從在四年前參與了一場失敗的,對於新的獨木舟的實驗,他每當感到緊張和不安時,這個毛病便如影隨形—

  其實那些“改革派”說的也不壞—有時,絕對的黑暗會帶來莫名的安全感,讓一些大膽的想法從腦海的最深處上浮到思維的淺層—這大概可以追溯到人類還是一個胚胎時,在母親的子宮中度過的時光—至少,他和周圍的大家都用便宜又漂亮的紡織品代替了草葉和樹皮,而自從有了不再苦澀的鹽巴和其他調料,仿佛生活都有了某種新的期待,就連手中的長矛—要知道,在十幾年前,那怕是守衛部落安全的武士長,也只有比他們年齡還大上不少的,也許稍微用力就會折斷的鐵製長矛和斧頭—而如今,哪怕是狩獵隊的年輕人都可以用兩張野豬皮加上一捆柴草的添頭,換來一把嶄新的,散發著幽沉黑色光澤的砍刀,只要勤於打磨,切開野獸們強韌的皮毛和肌肉,也變得毫不費力—那個失去了力量而變得神神叨叨的老頭子一直念叨著傳統和崇高的古老信仰—莫非就是穿樹葉和獸皮,拿著樹枝和石頭做成的長矛狩獵,過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時不時還要忍受著那些光榮犧牲者的親人和朋友們無窮無盡的報復—憧憬這樣的日子,到底能得到—

  “哦,不要胡思亂想了,米瑞斯,你是尊貴長老的神聖武士,一旦是長老的命令,哪怕是把手插進炭火盆裡,也要毫不猶豫的執行,更何況,這是至高無上的神聖復仇儀式—”用力搖了搖自己剃光了頭髮,塗滿了象征著某種神秘的油彩圖案的腦袋—盡頭處封閉了出口的木板,從縫隙裡透出幾道光影支離破碎的碎片—“那些家夥”一如既往的浪費著寶貴的蠟燭和燈油,這在部落裡,比烤得流油的肉還要寶貴—一股來源不明的怒火再次在這年輕人的心頭熊熊燃起,加大了左手握著火種和柴草捆的力道—只要外面其他勇士的信號響起,自己就理應外合,在這無信者的聚集地,點起象征秘密的眷顧者們憤怒的火焰—

  但他終究沒有等到早在幾十年前,就在這片土地上絕跡的紅斑鳩的叫聲—這種因羽毛豔麗被視為年輕人佩戴於頭頂上的時尚,曾經爭相捕捉的小鳥清脆的嗓音,是他們約定好的信號—反倒是驚慌的呼喊聲,垂死的哀嚎,還有金屬武器刺穿肉體的聲音接踵響起,讓他心中的不詳預感,瞬間膨脹到幾乎要撐破瘦弱的胸腔一般—不顧木刺讓赤裸的腳掌血流不止,他用力踹斷了木條,丟下了火種,試圖鑽出那個狹小的洞口—突然,他覺得自己的右肋挨了一記勢大力沉的衝撞—翻滾到那堆放柴火的小屋的角落角落,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吐出一大口鮮血—,這一下至少折斷了三根骨頭,或許還刺破了他的肺—

  那打飛了他的身影並沒有因為他幾次失敗的掙扎放松警惕,在繪有猛獸的盾牌和造型古怪的戰戟後,是一個和自己身形相若的身影—“那些家夥”的戰士不會這麽瘦小,這很可能是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秘密之神的神聖武士絕不可敗在一個女人手裡,這樣就算被埋進地裡,也要承受族人們的唾棄—米瑞斯搖搖晃晃的站起,沒有被遮擋的皮膚上,周身色彩黯淡的紋路突然變為火一般的鮮紅,瘦小的身軀上,肌肉開始不自然的膨脹起來—和一般年輕人只是遵循傳統的紋身不同,受秘密之神注視的武士可以從這些溝通神靈的圖案中獲得祝福—不過, 是要以生命的代價—

  布洛克人的神聖武士似乎再次感覺力量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而且比以前更加洶湧澎湃—他揮動起長矛,向那個侮辱了自己的,棕色頭髮的女人撲去—

  然而,即使對手發生了如此奇妙的,對自己不利的變化,女騎士也沒有絲毫的慌張—盡管那突然變的如同巨熊一般的力道,震的她右手手腕一陣發麻—“凡是突如其來的力量,必不會持久且代價高昂”妮蕾咀嚼著那個討厭的男人交代給她的話語,放低重心,用“雄獅之心”抵擋著對方雖然力大無窮,但毫無章法的攻擊—在密林裡虛度的數百年的時光,似乎讓布洛克人武器的武藝都變得笨拙而遲鈍—她終於抓住了一個機會,借著對方狠狠向下襲來的力道,丟下了盾牌,以全身的力量揮舞著手中名為“蠍尾獅”的戰戟—伴隨著疼痛的低吼和軀體沉重的倒在地上的聲音,便只剩下一雙赤裸著的,從腳踝被斬斷的雙足,噴濺的她臉上和盔甲上一片刺目的鮮紅—

  一個高大的身影撞破了柴房破爛的木門—雖然叫不出名字,但妮蕾認得,那是德拉先生的四個兒子之一—還沒等撿起盾牌的近衛騎士打個招呼,提著一把有些崩口了的,布滿紅色與黑色汙漬的雙刃戰斧的巨漢,便一把提起土著戰士萎頓在地,不再膨脹的瘦弱身體,粗暴的向外拖拽著—很遺憾,秘密之神賜福的代價已經應驗在他的身上,失去了光彩的棕色雙眸,看不到他同胞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更看不到,遠處長屋上燃起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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