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滿當當一箱物品,醫士張天傲甚是感動,沒想到聚義會在這麽堅難的情況下還給他們備了這麽多東西。
“張前輩請勿嫌棄,如今實在拿不出太多好東西。”
“說的什麽話,好意心領了,但是東西我等不需要。”
“小焱兒不久就會用上這些東西。”
“留給其他弟子吧,小焱兒的武器裝備我早已安排好。”
“小焱兒是我會中弟子,豈能讓前輩你費心。”
“好啦好啦!留給其他人吧。”
“前輩若是一點不收,我等心中過意不去啊。”
肖龍也過來勸道:“是啊張前輩,多少收一點吧。”
醫士張天傲沉默了一會,拿了十萬金票。
“如此足夠了。”
“張前輩你...”
“好了,都不要再說了,小焱兒過了地坤界我便回來。”
肖龍走下來抱起劉焱。
“小焱兒以後面要好好修煉,要記得聚義會是你的家—永遠的家!”
“焱兒記住了,焱兒會努力修煉的。”
“乖孩子。”
“要是我爹娘回來了,讓他們來接我。”
額...
孩子啊,你的爹娘永遠回不來了。
肖龍這麽想著嘴上卻說:“那是肯定的,我會告訴你爹娘小焱兒可厲害了。”
“嗯嗯。”劉焱重重的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兩名弟子匆匆而來。
“報會長...”見張醫士在大廳中,話剛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
虎生威喝道:“張前輩不是外人,有事直說。”
“是。”
“李長老帶人和王者會的打起來了。”
“又是怎麽回事?”
“李長老在廖家藥房買的藥材讓王者會給截了,李長老找其理論,王者會說我們會反正沒幾個人,買這些藥材浪費,不如讓給他們。”
“然後還說了什麽?”
“李長老氣不過就和他們動手術了。”
砰!
一個茶杯被虎生威摔的稀碎!
“TMD王者會欺人太甚,我去會會他們!”
說罷拿起血飲就要出門。
“會長不可!”
肖龍趕忙將其攔下來。
“會長,若是你去了,王富貴他們定然會出面,到時候事情就複雜了。”
“那你說怎麽辦?”
“還是我去吧!”
這時另一名弟子又道:“會長還有一事。”
“何事?”
“池塘那邊傳來消息,洞中怪又出現了。”
“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立刻安排人手。”
一旁的張天傲見虎生威又將派人前往,輕搖了搖了頭。
虎生威見狀疑問道:“張前輩有何看法?”
“虎會長我有幾句話同你等說,只是個人的幾點淺見。”
“張前輩請說,我等洗耳恭聽。”
“池塘不要再去了,守候的弟子都撤回來。你等現在最要緊的事是沉著發展,靜下心來修煉,假以時日行會定會輝煌複興。”
“可紫會長他們......”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等想過沒有,就算你等去了能不能爭過其他行會?爭過了能不能打過洞中之怪?打過了就一定出寶?”
張醫士三個問題把廳堂中的眾人都問住了。
是啊,現在聚義會已不比以往,爭不過其他行會了,也沒有再爭鬥之心了。
張醫士接著道:“池塘下的怪一直是來無影去無蹤,還有隱藏在背後的大魔妖,魔族定是有其它圖謀,不可不防啊。”
“可是我實在是不甘心那。”
“有何不甘呢?他日之後,所有的付出和犧牲都將以其他形式回報。”
肖龍點了點頭。
“我覺得張前輩言之有理。”
其他幾人也表示同感。
“好了各位,吾言盡於此,告辭。”
張醫士拉著小焱兒出了會客廳,肖龍隨後相送。
當晚陶公陶婆燒了滿滿一大桌子菜,陶公拿出了珍藏已久的佳釀與張醫士對飲。
說到興處便哈哈大笑,說到痛處又淚眼汪汪,直至深夜才酒盡人息。
第二日一大早張醫士便動身啟程了,陶公陶婆夫婦雙雙給張醫士磕了三個響頭,張醫士幾番攙扶才將兩人扶起。
“張醫士可千萬照顧好小少爺啊!”
“小少爺拜托您了,他可是我們的命啊!”
張醫士見此也是感動不已,難得一見的忠仆啊。
在張醫士打馬欲走的那一刻,劉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陶公陶婆,你們保重身體,我修煉好就回來。”
“我會天天想你們的。”
嗚嗚......
“好孩子,乖孩子......”陶婆嗚嗚哭泣著跑回屋去。
陶公亦是老淚縱橫,不停的擦拭淚水。
“我們走了!”
駕!
駕駕!!
“你們保重啊!”
“保重啊!”
馬匹早已消失在視線之中,陶公還在不停的揮擺著僅有的左手很久很久。
出比奇入毒蛇山谷,在山谷客棧中歇息了一晚。第二日天剛亮便出發,到了傍晚便進入盟重境內。
“來勝客棧,今晚就住這裡吧。”
張醫士將劉焱從馬背上抱下來,呼喚客棧小廝牽馬。
“來咧客官!”
一小廝聞聲麻利竄出來,接過張醫士的馬繩。
“要喂豆餅喝井水。”
說罷扔了二個金幣過去。
小廝接過錢笑嘻嘻道:“客官盡管放心,保證給您的馬兒照顧的妥妥的。”
進入客棧只見一樓大廳已快客滿,還剩下一張桌子。櫃台立在正北方,一掌櫃模樣的人正在不停的撥打算盤為一食客結帳。
“掌櫃的,要一間上房,再要兩個好菜,一葷一素。”
“好的客官,您準備在哪裡用餐?”
“就在大廳,先帶我們到客房。”
掌櫃收下張醫士遞過的金幣,趕忙呼過一小二上前帶路。
小二邊走邊請,將二人帶到二樓客房。
待張醫士放下行李再返回一樓大廳時,大廳之中全部客滿了。
“掌櫃生意興隆啊!”
“托你的福,生意尚可。”
見大廳已沒有了位置,掌櫃連忙道歉。
“客官你看要不酒菜端到客房吃。”
“不用,同人拚桌即可。”
張醫士看了看,帶著劉焱來到一桌旁。
桌上坐著一對父子,兩人皆是偏黑偏瘦,一看就是長期營業不良所致。
“這位兄弟可否拚個桌?”
“當然可以,請。”
“謝過。”
張醫士剛坐下不久,店小二就將父子叫的東西端上。
“客官你的素面。”
所謂素面就是水煮麵條,放了一點油鹽,再無其它佐料。
“謝小二哥。”
父親兩人端過碗呼啦呼啦吃起來。
“客官你的菜來了!”
一盤醬鹿肉和一盤炒雞蛋,還有一大碗飯。
“客官你的菜齊了,請慢用。”
“謝小二哥。”
小二退下後,張醫士拿碗給劉焱盛飯。
此刻劉焱對面坐的黑小子放下碗,眼睛直勾勾看著那盤醬鹿肉。
“爹爹,我也想吃肉。”
孩子父親頗為不好意思,尷尬的笑了笑。
“快點吃麵,肉不好吃的。”
“爹爹我想吃。”
“咦這孩子。”說著就要用筷子打孩子。
張醫士伸手將其攔住。
“兄弟這是幹什麽呢,孩子還小。”
此刻劉焱夾起幾片醬鹿肉放到黑小子碗中,黑小子生怕別人搶一樣,連忙把肉全部塞到口中。
邊吃邊道:“這肉真好吃,真香。”
劉焱道:“我這還有呢,說著又夾了幾塊肉過去。”
“哎呀呀,你看這弄的,孩子不懂事,讓您笑話了。”
張醫士笑呵呵道:“哪裡話,都是孩子。”
接著張醫士嘗試的問道:“兄弟你是散修?”
那漢子回到道:“是的,我父子二人都是。”
張醫士指了指桌上的‘菜刀’井中月道:“戰士?”
“嗯,我父子二人都是。”
漢子說罷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道:“我兒子天份很好,今年12歲就黃金5級了。”
“嗯,不錯不錯!”
那漢子又道:“敢問這位大哥您是?”
“哦,我是......”
話未說完就聽一片嘈雜之聲傳來,尋聲望去只見客棧外來了大批武子,個個鮮衣怒馬,武器鋒銳,好不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