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武子背著裁決進入客棧望了望,然後來到櫃台前對掌櫃低聲說了些什麽,言罷轉過身來對著眾人。
“各位兄弟我是集賢莊的大護法元讓,今天來此就是為了送各位兄弟一個好的前程。奉申屠會長之命特招志同道合的兄弟300名,所有黃金以上的兄弟均可報名;我會中兄弟親如一家,出寶出裝備了大家平分,藥品補給......”
大護法元讓還在吐沫橫飛的說著會中各種福利如何如何好,瘦黑漢子卻滿臉鄙夷,搖了搖頭。
張醫士小聲詢問道:“兄弟你認識這位?”
“何止認識,切莫聽他吹大牛,更不要入他的會。”
“哦。”
劉焱和那黑小子卻不顧眾人說著什麽,只顧低頭吃著醬鹿肉。
經過大護法元讓的一番鼓吹,有十多位食客動心,圍著元讓了解更詳細的情況,那元讓也是耐心解答。
“各位兄弟就放心吧,我放才所說句句為實,進了會就是一家兄弟,有吃有喝有住有修煉,同做散修相比可謂天上地下。”
那十多位食客終是下定決心,紛紛回身收拾自己的行李物品。
大護法元讓似乎不滿足隻招了十多人,更加賣力的鼓吹行會的種種好處,但余下的食客卻無人問津。
最後大護法元讓見眾人不動,又說道:“想來眾位兄弟還有所顧慮,若想好了隨時至盟重城北集賢莊,我會隨時歡迎各位兄弟。”
待元讓一行人離開後,余下食客便議論開來。
“一個三流的小會吹的跟什麽似的。”
“就是,我呸!”
“要我說入會當選天都會。”
“誰說不是呢,可天都會已不招人了。”
“.......”
那黑瘦漢子見人走了正欲催促孩子快吃,結果發現兩個孩子把鹿肉吃完了。
“你這孩子今天如此不聽話。”
說罷又要打。
劉焱道:“我們一起吃的呢。”
黑小子也是滿臉委屈,眼中淚水直打轉。
“兄弟你這又是幹什麽,區區一個小菜,何必如此。”
張醫士呼過小二來。
“再來一盤鹿肉、一般牛肉、兩個炒菜和一壇好酒。”
“好咧。”
小二記住菜單,匆忙退下。
“大哥這是?”
“今日你我有緣得見,應當痛飲一番。”
“這如何使得?”
“使得使得。”
黑臉漢子連番客套,但眼中卻光芒閃閃,想來是很久沒有吃肉喝酒了。
“在下獨孤離,兒子獨孤錯,很榮幸結識大哥。”
“獨孤兄弟,我姓張,單名一個隱,你叫我張醫士即可。”
“見過張大哥!”獨孤離抱拳禮見。
“獨孤兄弟。”張醫士回禮道。
兩個大人在聊著,劉焱和獨孤錯也在互相介紹。
“我叫劉焱,今年9歲了。”
“我叫獨孤錯,今年12歲了,我黃金5階了。”
“我9階了。”
“那你快要升黃金界呢。”
“我是說我黃金9階了。”
獨孤離正和張醫士說著話,聽聞劉焱已黃金九階,猛的嚇了一跳。
什麽?
九歲孩子黃金九階?
我的天!
“這...這孩子如此了得?九歲就到了黃金九階?”
張醫士呵呵笑著點了點頭。
“了不得,
了不得啊,必是天才。” “說不上天才,只是以往修煉刻苦了一些。”
這時小二已將酒菜全部上齊,又幫獨孤離和張醫士酒滿上,這才退下。
兩人邊喝邊聊,喝了幾碗後,獨孤離已有醉態,臉色潮紅,舌頭也大了起來。
張醫士道:“不瞞兄弟,我師徒二人正想入盟重修煉,可對盟重又不甚熟悉,不知道兄弟你。”
“嗨!哥哥這是問對人了,我對盟重那太熟悉不過了。”
盟重城大會有五,小會若乾;
第一會:天都會,會長是逆天而行。
第二會:狼幫,會長是貪狼戰一。
第三會:浩然會,會長是浪天涯。
第四會:滴血堂,會長是司馬中原。
第五會:征服,會長是倪三。
除此五大會之外,還有若乾不入流小會,比如元讓口中的集賢會。
排名第一會的天都會不僅在死亡山谷、祖瑪寺廟、石墓洞等有固定的修煉場地,還是日進鬥金的沙城城主,只是今年把奪到手的沙城主權讓給了浩然會和征服會,是逆天而行會長為了兌現當初起陣時許下的諾言。
天都會會規:不論是打寶還是修煉的隊伍,但凡出寶,隊員人人有份。比如出了一把裁決,市價100萬金幣,那麽組隊的十位隊員每人得10萬金幣。
會中的成員每年都有武行考核,以成績和對行會的貢獻獎勵武器裝備、技能術法和金錢。
最讓人欽佩的是:所有修煉弟子的資源是公平的,沒有嫡庶之分。
加上怪物攻城之時,天都會出力甚大,戰後建設盟重又出錢出力,所以行會聲望無以複加,每日都有弟子前往入會。
張醫士道:“如是這般,那豈不是人人都想加入天都會?”
獨孤離回道:“誰說不是,但天都會長逆天而行為了平衡眾會實力,限制了新入會弟子的數量,並且只要玄機界之上的弟子。”
“逆天而行會長確有大家風范!”
“確是,我獨孤離也欽佩之至。”
“再問下獨孤兄弟,如若散修在盟重可好發展?”
“難啊!”獨孤離一聲長歎。
“為何?”
“除去各會佔領的固定修煉之地,其他修煉場地皆是無主之地;無主之地也就意味著人人可搶可用,所以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只能吃沙泥。”
“就是說散修只能搶地方修煉,打不過就只能換地方。”
“是啊,這盟重城每天都有因搶資源而喪命的人。”
“這麽看來,還是入會找個靠山穩妥。”
“話是這麽說,但找個好行會不容易,有的行會表面說的好聽,實則陰暗無比;修煉場地總以嫡系弟子為主,其它弟子多派凶險的任務,死了還不一定救治。”
“獨孤老弟入過?”
“初來盟重之時帶孩子入過集賢莊,入會半年有余,一次修煉沒出過,三天兩頭還要出打寶任務,勉強打到寶就發幾個藥錢打發了。”
獨孤離說到此時大口將碗中的酒仰頭喝盡。
“後來想到錯兒的未來,又加上自己著實寒心了,便離開了。”
頓了一下又道:“可恥的集賢會人竟然跟我要半年多的房錢,飯錢,我氣之不過同他們打了一架,怎奈他們人多勢眾,我被打死過去,孩子也被他們扣押,最後...最後被逼無奈賣了裝備湊了錢, 這才得以帶孩子脫離出來。”
“卻不知獨孤兄弟還有這麽一段往事。”
“張兄,若是要入會,可千萬要擦亮眼睛看清楚。”
“謝獨孤提醒,我暫時還沒有入會的打算,先了解了解再說。”
“理當如此。”
“來來來,再喝。”
“來,喝!”
兩人推杯換盞,好一番痛飲,一壇好酒多被獨孤離喝下,張醫士只是象征的喝了幾碗。
張醫士酒足飯飽之時,獨孤離已是酩酊大醉。
張醫士叫來小二又開了一間客房,然後同小二將獨孤離扶入房中,之後才帶著劉焱返回客房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天色剛亮,張醫士便帶著劉焱離開了。
獨孤離好似很久沒有睡過覺一般,一直到日上三杆才被兒子叫醒。
“哎呀!真是大意了,怎會醉了過去。”
“貪杯了,貪杯了。”
說罷匆忙去找張醫士。
“張醫士一早便走了,還讓我把這個包袱給您。”
小二說著遞過來一個包袱。
獨孤離打開包袱便見金票一萬、復活符一張、玄機丹五顆還有中盔甲一件。
獨孤離當場便愣住了,眼圈微紅。
“小二哥,我張兄可有話留下。”
“讓你好生照顧孩子,說孩子正在長身體的時候。”
“沒了?”
“沒了。”
“他們往哪裡去的?”
“盟重方向。”
“謝小二哥。”
獨孤離帶著兒子獨孤錯匆忙離店向盟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