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費用流水一般花了出去,目前得到的有效線索主要是:
1.村民至少能確定有十幾個女性來過死者的家中過夜,另有多人有傳言,但無法證實。
2.男人在村裡的人緣不錯,但是養女的來源是謎,村裡的人並不了解養女是從哪裡來的,有鄰居說養女是撿到的,已經好多年了。
3.男人在村子裡人緣一般,脾氣大,但是也有幾個遊手好閑的狗腿子。
4.村長與男子有過節,曾經發生過衝突。除此之外,村子裡討厭和反感男子的人有數十人,且均為男人。
5.…
總之,八卦和花邊新聞最多。
…
這些線索集合在一起,即便是王政委等人也有些無語。
一個肥胖的中年牧民,這麽受女性歡迎?
exuse me??
…
當然,目前能確定的人並不是都知道身份,有的只是來自於村民的描述,很多女性並不是村子裡的人,聽描述更像是性工作者。
這樣倒是能理解,但是問題同樣存在,第一是死者是從什麽地方聯系到的?為什麽死者的手機裡也沒什麽招小姐的聯絡情況?第二就是,他雖然家境較為殷實,但是也經不起這麽造吧?
白松不懂牧民的收入,但是聽當地人的說法,這個男人一年的收入也沒多高,至少達不到這個消費水平。
不得不說,和上次在村子裡懸賞線索一樣,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
上次,因為5000元的高額懸賞,各種假信息滿天飛。這次價格雖然不高,但是依然很有誘惑力,就出現了新的問題。
村子這個晚上,直接就打起來了
在一些農村地區,尤其是北方的冬天,晚上有小事警察可能都不帶管的,直接打電話讓村長去處理,處理不了才會過去。但現在因為巡視組在,領導對這個村子的事情高度重視,所以有警必出。
可能很多人並不了解,晚上到了零下20多度,整個路面凍的死死的,出警其實是很危險的事情,但這一晚上
這村子裡居然報警了五六次
村裡好幾個已婚婦女都被人爆出來和死者有染。有的可能是真的,有的肯定是假的,反正趁著警察懸賞的機會,各種謠言就開始滿天飛。
這種事最容易引發夫妻矛盾,不僅是夫妻矛盾,還有和造謠者之間的矛盾。有的蒙族婦女也是很猛的,和不信任自己的丈夫、給自己造謠的其他人,打的不亦樂乎。
這也是白松沒想到的,他逐漸發現,從農村搞懸賞這種事,真的是一把雙刃劍,好用是好用,但是弊端真的大
不得已,白松立刻撤掉了一些懸賞,並且連夜找村長說明,但凡是和本村人員相關的情況,目前經過調查均不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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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會讓一些提供線索的人不滿,和警察鬧矛盾,但總是好過村子裡打成漿糊
“吃虧了吧?”柳書元看著白松有些焦頭爛額,有些許幸災樂禍。
這就是經驗不足吃的虧,白松有時候腦子裡想的就是如何有效獲取線索,卻把一些事想的太簡單了些。
“確實是吃虧了”白松歎氣:“我有點急了。我對這地方的風俗了解的不夠深,我也沒想到,就這個事,居然能動刀了。”
“沒動槍就算不錯了,我聽當地的警察說,這邊的某些牧民家裡還有老式的土Q呢。”柳書元道。
“怪我,還好當地的警察能力也不錯,及時把矛盾轉移掉,不然真的再鬧出人命案,我們擔不起。”白松這才明白為什麽當地的警察不會亂用“懸賞”這樣的辦法。
見白松一直認錯,柳書元也不調侃白松了:“事情總是解決了,現在就看已經拿到的線索能不能擴大化了。”
“是。”孫傑發話了:“我們得沉下心搞案子了。”
“白松,你怎麽看?”王華東問道。
“死者的手機,一定是被人掉包了。”白松道:“死者的手機有一些通話記錄,看得出來這個手機卡用了好幾年了,但是手機裡的其他的記錄、照片等都沒有,我們僅僅發現了近一段時間的使用記錄和上網查‘如何讓人失去味覺’這樣的查詢記錄。本來我以為死者就是很少用手機,但是他既然能通過各種方式召J到家,而且電話記錄裡基本上不存在這方面的電話,那麽肯定是通過網絡。”
“你的意思是,這個手機是凶手也就是蠱惑小女孩動手的人用的手機,然後凶手把死者的卡換到了這個手機上,把這個手機留在了現場,而死者的手機則被拿走了,所以我們能查到通話記錄,卻查不到手機其他的使用記錄,對嗎?”柳書元擊掌:“對啊!我怎麽沒想到!”
“所以這有什麽用?”華東表示不解。
“太有用了。目前可以認定,小女孩不喜歡養父,但是既然不存在性侵等嚴重行為,我不認為11歲的女孩有足夠的心智和決心采取這樣的方式殺掉養父,姚鑫從小遭受那麽大的痛苦,都是到了成年後才敢采取極端手段。更何況11歲,哪裡懂什麽繼承什麽財產的,這有點不太現實,後面明顯存在著幕後推手。而既然有幕後推手,自然不是一般人,我們常說利大者疑,本案中最終能得到死者遺產的是村委會,可村委會我這幾天也都見過了,哪有這種人?”白松分析道:“再加上死者的金錢往來數額超出了他的收入,我們最應該查清楚的一件事就是死者到底有什麽特殊身份,而什麽樣的人會想除掉死者,什麽樣的人有這麽強的能力蠱惑小姑娘。”
“這都是需要查的”孫傑道:“白松,你一直說考慮這個案子和邪J案的關聯”
“嗯。”白松接過了孫傑的話:“如果是關聯的,那麽死者就可能是這裡面的重要人物,這能解釋他如何和這麽多女性交往,又如何擁有這些財產的。”
“不對啊,之前的那些小頭頭們,不都直接被蠱惑著自殺嗎?怎麽這一個還得大費周章地殺掉?既然不忠誠於那個教主,如何能身居高位呢?”柳書元有些不解。
“就一個可能,他們不是從屬關系,而是親戚。比如說,親兄弟什麽的!”
白松感覺,他已經無比接近事情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