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的這個分析,就完全符合邏輯了。
如果說死者是“教主”的親戚,比如說是什麽堂表兄弟什麽的,這個事情就說的通。
最近“教主”到處跑,沒時間管自己的這個親戚,但是這個死者估計是那種比較愚蠢的,依然找“教主”要錢、要女人什麽的。
以“教主”的謹慎,都已經安排好幾個對他了解比較多的教眾自殺,如何能對這個死者放心的下?
如果是這種邏輯,那就一切都能解釋的通!
當然,過來蠱惑小姑娘、提供農藥和殺人方式的,不見得是教主本人,也可能是一個女人,一個深受教主信任的人之類的。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還是要抓住“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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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死者這幾年的通話記錄裡,肯定是有和我們要抓的那個‘教主’的聯絡,現在雖然手機號碼實名製,但是非實名製的卡一定也是有很多的,尤其是這種地方”白松想了想:“我打電話找王亮吧。他那邊現在技術手段的使用有點困難,我感覺他在科信局沒有那麽舒服這個案子如果能破了,我想辦法給他要回來。”
“知道他困難,怎麽還找他?”孫傑問道。
“這不需要什麽權限,我把這個人的手機通話記錄全部拿出來,和我們在林陽市局那邊通過技術手段調取的所有廚師的對外聯絡的電話放在一起進行數據碰撞,看看有沒有同樣的電話。這個是蒙省的農民,那邊都是市局食堂的大師傅,按理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但是只要有電話記錄是一樣的,那就能發現問題了。”白松道:“這不需要技術手段,王亮用軟件估計三分鍾就能碰撞出來結果。”
“這主意真不錯”書元之前還為白松懸賞那個事搞砸了有些許幸災樂禍,這會兒又服氣了,白松真的是能把所有的細節都挖掘出來,進而放大、尋找線索。
這事情對王亮來說還真的簡單,一個人的電話單與多人的電話單進行碰撞,結果,還真的出現了一個電話!
有一個私人電話,某位廚師曾經撥打過,而死者也曾經撥打過!
經查,這個電話是無記名電話,而且目前該電話從前些日子開始就關機不再使用了。雖然電話沒辦法找到人,但這依然是非常重要的線索,因為可以確定,林陽市的這一位廚子,百分之百有問題!
並且,可以佐證,死者的身份,確實是和“教主”有重大關聯!
案子到這裡,可謂是解開了大半!
如果是外行,看到這裡就覺得好累啊!怎麽這麽麻煩!
可是這個案子就是無中生有的一個過程,沒辦法。
王華東想張口再問白松該怎麽辦,還是沒張口他覺得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也應該能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走,但他絞盡了腦汁,還是沒想到什麽好主意。
從死者的戶口上可以得知,死者是光棍一條,沒有親兄弟之類的存在,如果有那自然就方便了,所以即便知道死者和“教主”可能沾親帶故,卻也還是不知道“教主”的身份,更不知道“教主”在什麽地方。
“書元,你怎麽看?”王華東揉了揉腦袋,想起剛剛柳書元還和白松調侃了一陣子,感覺書元應該也是個有想法的人,便準備換個人問問,老是問白松豈不是太low了他又不是狄仁傑
“我”書元此刻大腦都快要轉冒煙了,寒冬正月的,他都要冒汗了。
剛剛吹牛逼的時候還行,真遇到這個事情,他是一點思路都沒有。
案子已經分析出來了一大半,但是在書元看來,似乎每一條路又被堵得死死的。這個“教主”別的不說,就是單論“謹慎”這個方面,真的是人中翹楚,這也太怕死了
“白大隊,怎麽抓這個人啊?您給提供個思路唄?”書元走過去主動給白松捏起了肩膀,態度和剛才完全不同,變得諂媚起來,咱柳大隊也是能屈能伸的角色!
“下一步偵查思路不是很明顯嗎?”白松看向書元,反問道。
“是嗎?”書元愣了一下,看了看華東和孫傑,苦笑了一聲:“你還是說說吧”
“我們目前可以推測出,這個‘教主’雖然安排了一些重要人物自殺,那是因為他膽子小,他過於謹慎。但是通過這個案子,我們也可以得知,他手底下還是有一些他更信任的人,就是他堅信這些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張口的那種人,比如說本案中,我非常懷疑來做這個事情的人是一個狂熱的女性教徒,而且還可能和死者發生過親密關系,這比較方便後續的案件進展。”白松指了指林陽市區的方向:“這就是我們可以利用的點。我們可以通過一些信息渠道,比如說我們回到食堂,不經意間當著我們已經確定身份的這位廚師的面,聊一聊這個女的。 比如說我們說要抓住把柄之類的一些模棱兩可的話。你們覺得會發生什麽事?”
“妙啊!這個廚師肯定會想辦法把這麽重大的信息報告過去,而且這個‘教主’那麽多疑,肯定會不信任這個女的!他是那種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極其自私的人,肯定會想辦法讓這個女的也自殺。這情況,我們全天候的對這一個廚師進行監控,再監控附近所有地區的女性自殺的案件,沒有時間差地進行倒查”書元聽了白松的話,現在就已經全明白了。
這個案子的辦案、抓人思路,徹底打開了!
這一刻,書元的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舒暢無比,感覺這一刻所有的線索都已經活了起來,包括對“教主”人性的把握等等,居然能有這麽大的用處!
“那我們這邊的案子就這樣吧,回林陽市去。”孫傑還是比較沉穩:“回頭我們一定要把戲演好。”
“好好好!”柳書元看了看白松,這一刻,他感覺他都想嫁給白松了。
白松看著柳書元的眼神,感覺渾身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