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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位大少爺》第三卷第三十七章 高田村看戲
  真君閣的戲台就建在大路邊上,馬路兩邊,一邊是戲台,一邊是真君老爺的道觀,也就是真君閣。
  大路的兩頭,一頭向東通著仙霞貫(觀),一頭向著西北,通向的是崇山峻嶺,穿過去走上一二十裡就是興國縣。
  戲台並不大,也就二十個方左右,後面有一個小室,用布簾擋著門口,裡面給樂器班子伴樂和演員們更換衣裳。
  近的幾年,每每八月初一,朱學休總是前會來捧場,對這裡特別的熟悉。就是今年,也就是前幾天,朱學休也曾經來過,只是當時沒有帶著藍念念。
  周興南和朱學休也已經算是老熟人了,看到光裕堂大少爺前來看戲,又還帶著夥伴、妹子,趕緊的讓人準備了兩條凳子,給朱學休他們坐著,戲台前本沒有凳子,除了本族和附近人們,男女老少都或蹲或站,或者是坐在地面上看戲,八月正是天氣炎熱之際,也沒有什麽大礙。
  看到有凳子,朱學休帶著眾人在條凳上坐了下來,一字排開,藍念念坐在右側,接著是重香、斧頭,再過來的更一張凳子上才坐著朱學休和‘番薯’,周興南在旁邊陪著,小站一會兒。
  “呃,你這是哪的班子?我前兩天沒細看,今天才發現不是以前的班子,這是上面的撫州班嗎?”
  光裕堂也是每年都請戲班子,寧都班、安遠班、祟義班、瑞金班,哪怕是福建長汀一帶的戲班子也請過,只要稍有點名氣的戲班子從來不曾錯過。但是從來沒看見過眼前這個班子,所以這才懷疑不是南邊的班子。
  “嗯,這是撫州班。”
  周興南點了點頭,嘴裡說道:“一直看的是下面的班子,今年鄉親們覺得看膩了,所以請了上面撫州的班子。”
  “看看吧,還不錯。這部《臨川四夢》,今天這是第三出了,明天就收結,名劇,還不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要是覺得合適,你們今年也可以請。”
  高田村真君老爺生辰是八月初一,光裕堂高祖生日是十月十五,因此周興南會這樣說。
  朱學休其實不太愛看戲,只是對方這樣提醒,每次看戲都是湊湊熱鬧,但聽到周興南這樣說,也就沉下心了仔細聽聽。
  周興南見到,借機離開了台下,回到大路對面,只有幾十米遠的真君閣(道觀)裡忙活去了。
  本來就不愛看戲,耐著性子聽了一段,朱學休就有些坐不定,只是其他幾位都看的津津有味,他也不好貿然離去,左右回頭扭扭看,才發現旁邊的小斧頭也同樣沒在看戲,一對眼珠子直盯盯的看著他,眼睛裡還含著淚。
  “這是怎麽了?”
  朱學休心裡疑惑,只是也不好出聲問話,只是拿著眼色詢問著對方。
  小斧頭看見,只是眨巴了一下眼睛,張了幾次嘴,但始終沒有說出話來,一臉的委屈,還有幾分幽怨。
  “呵呵……”
  看到這樣,朱學休無聲的笑了。
  他並不曉得之前小斧頭和重香之間的談話,還以為是小斧頭又做了什麽事情,讓兩位姐姐給訓了。這小子性子跳脫,什麽都有可能,而偏偏藍念念姐妹一個比一個管的嚴厲,從小到大,小家夥不知吃了多少苦頭。
  想到這裡,朱學休趕緊扮了一個笑臉,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小蘿卜頭,試圖安慰對方。
  誰知小斧頭並不買帳,看到朱學休的手伸過來,趕緊的偏著頭,無奈之下被手掌摸到了,也是嘟著嘴、左扭右扭,就是不情願。
  朱學休一見,頓時樂了,變本加厲,一把就將小斧頭攬在自己懷裡,放在膝蓋上鎖住,然後雙手齊出,對著的小斧頭的腦袋就是一陣胡摸,嘴裡嬉笑著。
  “嘿嘿……”
  小斧頭拚命的扎,好不情願,只是掙扎了幾下,又突然想通了什麽,坐在朱學休的懷裡再也不折騰,安安靜靜,渾身放軟。
  一直等朱學休停了手,小斧頭這才又悄悄的抬起頭來,仰著、細細的打量著頭頂上的面龐,許久不言。
  幾個人就這樣坐著,中間一連看到中場結束,朱學休這才領著意猶未盡的眾人站起來,想著四處找些吃食。
  要是以前來高田村,朱學休都比較隨意,就在周祀民家裡解決,或者是自己帶著竹筒飯。只是今日帶著好幾個人,再到周祀民家裡蹭飯就有些不合適。
  因此,朱學休拒絕了周興南的好意,沒有到對方家裡去做客,而是陪著藍念念姐弟仨人順著高田村的墟市逛,散散心,再順便看看哪裡吃中午飯合適。
  說到逛街吃飯,小斧頭就來了精神,脫韁的野馬一樣,再不複之前受了委屈的小男人模樣,變得生龍活虎。此時此刻,誰才能當家做主,小家夥心裡很是清楚,拖著朱學休一起,每個攤檔都去鑽一鑽、瞅一瞅,像個猴子似的躥上躥下、進進出出。
  他在光裕堂的小學堂住了差不多一年,又經常隨著朱學休吃野食,視野早就開闊了,一般的食物根本看不上眼,盡想著吃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只是年初時,在仙霞墟吃冰糖葫蘆的時候吃了大虧,因此才拖著朱學休一起,順著高田村墟市唯一的一條街道來回晃悠,最終在一個小攤檔面前停了下來。
  小斧頭停下來,看著擺檔那老表嫂給客人端出來的那吃食,晶瑩剔透、狀如珍珠。一會兒看看那吃食,一會兒又看看朱學休,欲語還休,只是礙於兩位姐姐在旁邊,嘴裡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朱學休一見小斧頭這樣,心裡就樂了,曉得他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己喜歡獵奇,偏偏又見識有限,誰曉得那冰糖葫蘆看著那麽好看,也傳的那麽神,吃到嘴裡就會澀的發苦,連吃兩根牙齒都差點給酸掉了。
  朱學休憋著笑,掃了小斧頭和藍念念等人一眼,看她們姐弟仨人都看著那食物,眼神裡充滿了好奇,這才開口為她們介紹起來。
  “這是珍珠飯。”
  “我們這裡沒有,只有過了縣城,再往下,去到禾豐、羅坳鎮那一帶才有,平常仙霞貫根本看不到,難得一見。”
  朱學休告訴她們姐弟仨人,這話一出口,三姐弟就驚訝了。
  “珍珠飯?”
  “這是珍珠飯?……我怎麽沒見過,米能長成這樣子嗎,這是珍珠米嗎?”
  沒有人會這認為這是珍珠做的飯,都曉得多半是米食,只是卻從來沒有見過、或者是聽說過有這種米。
  大大的,圓圓的,比普通的谷米都大、都圓,大小一般,似乎是精心的挑選過一樣,粒粒飽滿、滾圓,晶瑩剔透、比普通的米還要白上三分,滿滿的一桶,居然不見絲毫雜色。
  小斧頭和重香接連出聲,湊到檔口前看著那擺檔的老表嫂做食,藍念念雖然好些,但也走近了幾步,遠遠的看著那婦人操作。
  只見那被稱作珍珠飯的原料盛在一個木筒裡,拿水泡著,吃的時候才盛到碗裡,澆上熱氣騰騰骨湯,然後放入切成小塊的醃製白蘿卜、大菜頭的片子,又將事先燒香過的辣椒紅油倒入,淋在上面,然後再配以蔥、蒜等調料,香味怡人,等到這時候,那婦人才會把它端到各個桌前給客人食用。
  攤檔不大,只有三兩張小矮桌,老表嫂一個人忙活。
  一直等到她完成配製,離開簡易的工作台,將那碗珍珠飯端給客人後,朱學休才接著又說道:“這珍珠米,但也不是珍珠米。”
  朱學休看著都伸長脖子的姐弟仨人,介紹道:“這是普通的早稻米做的,只是做出來像珍珠一樣,所以才叫珍珠飯。”
  “……事先將早稻米在水裡浸泡幾天幾夜,然後把它磨成漿,再把漿過濾好、濾乾,將粉拿出來晾曬,半乾的時候用篩子篩。”
  “用篩子篩?”
  問話的是小斧頭,他年紀還小,不曉得篩子怎麽能篩成這樣,不過重香和藍念念年長些,已經心裡有底,只是幾雙眼睛還是看著朱學休,不明白具體應該怎麽操作,只是感覺有些不簡單。
  “對,就是篩的。”
  朱學休說道:“當時是半乾的米粉,先有糠篩,把粉結成顆粒,等篩到差不多了,就換成谷篩或者是米篩,這樣小一點的就會從孔裡掉出來,這些掉出來的後面要重新再篩,重新開始,這樣做才能符合要求,做到一般大小。”
  “篩好之後拿出來曬,曬乾後才能保存,等到要吃的時候就拿出來煮,煮熟之後撈出來放在涼水裡泡著,這樣才好吃。”
  “你們看到的就是煮過的,挺麻煩的!”
  朱學休最後總結了一句,說的頭頭是道。
  糠篩的孔洞比較小,篩粉正合適,滾成圓後再換成孔洞大些的米篩、或者是更大孔的谷篩,這樣就能進行有效的篩選。
  朱學休這一番說,藍念念姐弟仨人總算是聽明白了,三個人聽的連連點頭。
  那位擺檔的老表嫂就站在朱學休身後,聽著他說道,等他說完,這才呵呵笑起,道:“大少爺果然見多識廣,這珍珠飯也曉得是怎麽做出來的。”
  “我這是我外甥女嫁到了禾豐,曉得真君老爺過生,特意送上來給我售賣的,圖的就是一個新鮮,沒想到居然還有識貨的。”
  “來來來,大少爺,吃兩碗吧!”
  老表嫂熱情的招呼著朱學休一眾人。
  小斧頭聽到,趕緊的拿眼看著朱學休,想聽聽他嘴裡說出來到底好不好吃。
  這東西聽著很麻煩,但想想應該和普通的硬米果(就是將米粉做成圓餅形狀蒸製出來的米果)差不多,只是一個是蒸。
  想到這裡,小斧頭的心裡不由得有幾分失望,面色不定的看著朱學休。
  “還行,比米果要滑些、細膩,也更松軟。”
  “試試吧。”
  最後一句,朱學休是對著藍念念姐妹說的,看到姐姐點頭,小斧頭三步並做兩步,趕緊的到了就近的一張矮桌上坐著。
  “表婆婆,先給我來一碗!”
  小斧頭大聲嚷著,嚷過之後才記起今日不比往日,兩位姐姐都在身旁,大姐藍念念更是直接皺著眉頭。
  於是,小斧頭趕緊的嘿嘿的笑了起來。
  “嘿嘿……”
  齜著兩顆牙,小斧頭殷勤的搬開凳子,伺候著兩位姐姐入座。“姐,我只是想先試試好不好吃,免得她騙我們。”
  “嘿嘿……”
  “嘿嘿……”
  小斧頭面色凝重,嘴裡說的煞有其事,惹得重香不停的翻白眼,朱學休也是腆著笑。
  藍念念更皺頭又緊了幾分,只是看到朱學休也與小斧頭一起陪著笑,毫不不介意,她的臉色這才變得好看些,忍忍,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一眾人吃過珍珠飯,沒吃飽,又補了一些其它的零食,這才回到車篷裡休息,藍念念三姐弟在裡,朱學休和‘番薯’兩個坐在外面,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像兩像門神一樣。
  時間一直等到2點半過後,差不多三點鍾,戲台才重新開張,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敲鑼打鼓。
  ‘番薯’是不是如他表面一樣喜歡看戲,朱學休並不清楚,但是只是小坐了一會兒,朱學休就覺得看不進去,坐在凳子上扭來扭去,好不別扭。好幾次惹得藍念念察覺,遠遠的拿眼微微笑的看著他。
  見到這樣,朱學休才又安靜下來。不過也只是一小會兒的時間,朱學休又心燥了,覺得度日如年。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朱學休看到了旁邊的大道,從西北方來了一群人,足足有十幾個人,男女皆有、個個都背著一小捆乾柴,只有絕少數的人空著手,而且還背著一個孩子。
  “這是怎麽了?”
  朱學休只是一看,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再看,心裡更是驚訝。
  鄉親們背著柴火, 或者是帶著小孩成群結隊的出去砍柴也是常見,但這群人不常見,因為他們全是背著柴火。
  進山砍柴,山高路遠,普通的老百姓一般都是用挑杠成捆成捆的挑回來,省力,一次還帶的多,像這樣背柴的很少,只有帶去的繩索捆不下,這才會另外就地取材,用樹藤之類的捆著,背在背上一起帶回來。
  但是,這種情況極少,更不會像如今看到的這樣,一群人全部是背著柴火,而且也不會是在這個時候從山上回來。
  八月初的天氣,雩縣正是炎熱之際,連戲班子都要等到下午三點開會開戲,更何況是老百姓。在這樣的天氣下,至少也是要等到三點半,甚至是更晚一些時候才出會門,要不然很容易中暑。
  想到這裡,朱學休再看,才發現這一群人盡是老的老、少的少,隊伍中看不到幾個成年人,似乎都是一些半大的孩子。
  “出事了!”
  朱學休心裡暗呼,當即就站了起來。
  周邊看戲、來往的鄉親們顯然也是發現了異常,也紛紛站了起來,舉目看著那一群人,看著他們沿著大路慢慢的接近。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隊伍中出事了。
  在接近隊伍最前沿的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表,居然撲騰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引得隊伍一陣慌亂,遠遠的就看到人群朝著那位倒在地上的老表的圍了過去。
  團團圍住,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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