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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位大少爺》第三卷 第三十四章 人是1種奇怪的動物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尤其是在兩性之間。
  邦興公在問,壯嬸也在問,話裡話外都在打聽。聽到的次數多了,朱學休的心裡也就活了。
  難道她真的對我有情?
  或者是不一樣?
  朱學休心裡這樣想著,翻來覆去。只是想來想去,又覺得又不像。
  只是如果無情,為什麽藍念念會主動幫我織褂子呢,我要求織四五件她也沒翻臉?
  心裡這樣的想著,朱學休總想著去九山村確認一下。哪怕是對方不開口說話,以朱學休的智慧,他相信只要多去兩回,對方只要有那麽一點意思,他多多少少、肯定能夠看一點端倪。
  哪個女不懷春,又有哪個男子不希望有人愛慕自己呢,退一萬步講,就是兩個人真的不能發生點什麽,但是遇上這種事情,就算嘴裡說的再好聽,但誰又心裡不喜歡呢?
  男未婚,女未嫁,朱學休不認為自己到九山村會有什麽妥,從而招人非議。
  相親都要相幾回,有些還是十幾回、幾十回,我這只是去看看,這有什麽大不了?
  抱著這樣的心思,朱學休頂著等著鞋墊穿和拿毛衣的招牌,從正月底到三月初的一個多月時間,接連幾趟去了九山村,七八九趟上十回城。
  朱學休每次到了九山村,到了藍念念身邊,總是或坐或站的說上幾句話,過後轉身就走。
  “我來看看鞋墊繡的怎麽樣了,好看不?……繡好幾雙了?我帶回去。”
  “我來看看毛線打的怎麽樣了,會不會大小?”
  每次都這要,惹的藍念念煩不勝煩。
  想著光裕堂大少爺是不是吃飽飯沒事做,所以經常性的找到她家裡去消遣,說是要帶回去,但臨走的時候又總是丟三落四。
  藍念念想不通朱學休身為一個男人,怎麽這麽來事,三五六七天總是會來一趟,她以前從來沒有發現對方有這麽一個特點,像個小女人一樣,幾雙鞋墊和毛衣也能值得他三四十裡的來回跑,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跑了這麽多回。
  看到朱學休這樣,藍念念心裡的腸子都悔青了,只是活計已經接下來了,她也不好反悔。因此,朱學休每次無事找事問話的時候,她還要耐著性子,好好解釋一番。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麽,尺寸已經量過了,針都起好了,還能有什麽大小?”
  “過段時間再說吧,等打長一點,到了要開袖子的時候,你再來比劃一下,看看開在哪個位置比較好。”
  “好好好,那我過幾天再來!”
  朱學休連連點頭,嘴裡呵呵呵,稍坐一會兒,不會失禮之後,然後轉身就走,每一回都整的藍念念雲裡霧裡。
  來了個七八上十回,藍念念對他是不是有情,朱學休心裡不曉得,但是已經有人看出了苗頭,心裡一清二楚。
  這天剛剛轉過尾田村,到富坑村口,迎面就迎上一個中年老表,扛著鋤頭往外走,遠遠的看到光裕堂大少爺又帶著向個狗腿子往九山方向跑,那老表禁不住的樂了。
  “大少爺,您這是往哪去啊?!”
  “九山村妹子有那麽標致嗎,這條路都被您踩寬了嘍!”
  從富坑村往裡走,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到九山村,老表這是明知故問,打趣光裕堂的大少爺。
  朱學休聽到對方這樣問話,先是一愣,聽完,嘴裡又笑了,然後走進去一看,更樂,對方居然是‘雞公佬’,也就是那位在自家大門口的雞窩裡躲了一整夜,這才避過別動隊抓丁的老表。
  ‘雞公佬’大大小小也是一位名人,朱學休曉得對方是位妙人,心裡也就不計較,反而樂了,曉得對方這是在打趣自己。
  聽到對方這樣說話,朱學休趕緊的點頭,騎在馬上一本正經的答道:“是啊,我這段時間的確跑的勤快,把路都踩寬了。”
  “我好處沒收到,倒是便宜你們富坑村了,你們村裡的人得好好感謝我才對,以後趕集、出門,方便多了!”
  “哈哈……”
  雙方嬉皮笑臉,聽到他們相互打趣的都笑了,‘雞公佬’更妙。“行行行,大少爺辛苦了。”
  “九山人會不會感激你我不清楚,您有沒有得到好處我也不曉得。但我們富坑人必須得好好感激你!……走走走,大少爺隨我一起走。”
  “跟著我到我家裡吃(和)口(諧)水,別的沒有,白開水還是有幾壺的!”
  一邊說著,一邊上前。
  ‘雞公佬’熱情洋溢,說話間幾步就走到了朱學休馬前,伸長胳膊,強行要拉著對方要到他家裡喝白開水。
  那表情、那動作、那熱情,表現的一本正經,真的無法再真。
  “哈哈……”
  眾人又樂,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雙方這才話別,各分東西。
  朱學休有事沒事總往家裡往,以前偶爾還會說是來看斧頭,現在是光明正大的直接往藍念念身邊上湊。
  藍念念初時也沒有多想,畢竟光裕堂大少爺表現的大大咧咧,一直少條弦,兩家來往幾年了,如果對方真的對她有意,也不會整到今天。
  心裡是這樣想的,但耐不住事實在不斷變化,朱學休一改以往的習慣,不但來的勤快,而且每次來都或站或坐的湊在她身邊,一雙眼有意無意的盯著她看,時間久了,次數多了,藍念念自然品出一點味來了。
  難道時間久了,年紀大了,終於開竅了?
  藍念念轉念一想,心裡就有點發慌,再想想朱學休的以前,覺得他像個呆子,藍念念就感覺有些好笑,嘴角不由自由的翹了起,只是翹著翹著,一張俏臉就紅了,紅豔豔的,嬌豔欲滴。想著他近些日子看她的眼神,她臉上更是能滴出水來。
  人就這樣,心思一變,什麽都會改變。
  藍念念一想“歪”,人就變得不正常了,在給朱學休比量在什麽位置給毛衣開袖口的時候,那臉就紅的無法再紅,低著頭,看也不敢看對方一眼,說起話來更是像蚊子一樣。
  藍念念這些反應,朱學休開始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心裡就樂開了花,故意湊在她身邊,有意無意的說些俏皮話,然後借此逗弄對方,藍念念更是羞不可抑,只是到底沒有再像以前一樣,擺出冷冰冰的模樣,一副冰山美人的樣子。
  少年慕艾,沒有人會去指責,更何況藍念念自己的心裡也隱隱有些期待,有些喜歡,對著光裕堂大少爺從此臉上就有了笑容。
  看到藍念念臉上的笑容,朱學休更開心,覺得對方總算是正常了,是個正常的妹子,有說有笑,不再是生人勿近的樣子。
  心裡的話,不管緊要不緊要、又是不是駭人聽聞,一股腦兒的掏掏掏,掏了出來,而在這中間,藍念念總是靜靜的聽著,偶爾露出一些笑臉,讓朱學休受寵若驚。
  就這樣,兩個人關系不知不覺就發生了變化,光裕堂的大少爺不管有沒有原因,三天兩頭的總愛往九山村跑,而藍念念也是每次也是熱臉相向。
  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朱學休一直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變化。
  一直等到夏收秋種、農忙時期,一連半個月沒看到藍念念,心裡莫名的覺得發慌,中間跑過去一次,藍念念出去了,雙方沒有見著,朱學休那心裡更是像被狗啃過一樣,七零八落。
  回來以後,當晚在床鋪上躺了半宿,始終無法睡著,腦海裡盡是對方的影子,心裡發慌,朱學休一個激靈,就在床鋪上翻了起來,盤腿坐著。
  “難道我喜歡上她了?”
  朱學休歪頭歪腦的想著。
  男未婚女未嫁,朱學休不覺得這事有什麽不妥當,孤男寡女、又是年輕人,這樣長時間的接觸不擦出火花才是怪事。
  拿著自己一直受到阿公熏陶的娶妻“標準”,與藍念念逐一進行比較,結果發現兩者差不離,兩者相差的不多。
  賢惠善良,藍念念肯定是有的,不然對方亦不能成為他的朋友;
  知書可能要差點,但光裕堂不是學堂,能達理就成了,朱學休自己也不敢說知多少本書;
  能說會算……這個估計有點差距,別的不說,藍念念肯定不會打算盤,字肯定也識的不多。
  因為國民政府的新江西計劃,仙霞貫鄉與朱學休差不多的一撥人,或者是年紀更大的,基本上都識字,只是識的不多。不過這些都可以在後續補上,相信阿公也會滿意。
  想到這裡,朱學休就樂了。
  “這事好辦!”
  嘴裡嘀咕了一聲,倒頭就睡,夏秋之際,實在是困的很。
  只是蒙上的被單多久的時間,又被朱學休馬上扯下了,兩眼亮晶晶。
  見過自己棕樣,朱學休嘴裡一聲苦笑,微微帶著點甜,腦海裡盡是藍念念的一舉一動,言行睥笑。
  努力的想平靜下來,誰知越想越多,腦海裡根本停不下來。
  藍念念那秋水般的瞳子仿佛會說話一般,每一個眼神似乎都在訴說,欲語還休、又似乎有無盡的羞澀。
  嬌媚無限,那風情……
  朱學休渾身躁動,睡不著,隨即又坐了起來,盤在床榻上,看著窗外天空上高懸的明月,禁不住的心裡嘀咕。
  “真他麽的見鬼了!”
  怨歸怨,但朱學休還是樂著,喜滋滋喝了蜜一樣,心裡開始盤算。想來想去,最後才發現似乎自己從來沒有向對方表白過,不由得嚇出一身白毛汗。
  是她先喜歡我,還是我先喜歡她,還是雙方都是不知不覺就陷進去了?
  朱學休想不通,禁不住的連連搖頭,想著做為男子應該事先表白一樣,不管對先喜歡上誰,做為一個男人,如果也喜歡對方,無論如何,都應該更主動。
  張生月下表白崔鶯鶯、司馬相如窗外鳳求凰,無論是古代先賢還是戲曲小說,男主角都進行了表白,朱學休覺得自己不應該落下。
  無論你有多喜歡,只有真正表白過,才能表達你對對方有多鍾情,讓對方明白你對她愛慕。
  想到這裡,朱學休就一心想著如何去表白。
  只是想來想去,想到公雞打鳴,眼皮都合上了,朱學休還是沒有想出一個讓他滿意的結果,坐在床上呼呼的睡了。
  薑太公釣魚一樣——一下,一下!
  天亮以後,頂著一對大眼圈。
  冥思苦想,連續想了好幾天,朱學休總算是拿定了主意決定過陣子帶著藍念念一起,擇機去表白。
  抱定了心思之後,過了七月半,小斧頭開學之際,朱學休也沒有采取什麽動作,一直等到七月底的一天下午,才特意的趕了過去。
  七月底,雖然已經過了夏收秋種的農忙時段,但零零碎碎的活計還是很多。
  朱學休帶著人趕到九山村時,藍念念姐妹姐正在挑水,一位用尿桶,一位用水桶,就在不遠的小河溝裡取水,準備給新種下去的番薯苗澆水。
  朱學休看到,趕緊的把尿杓搶在手裡,每每藍念念把水挑到地頭,他就用尿杓把河水淋到土裡,好讓藍念念得以休息一會兒,至於重香,朱學休看都沒看對方一眼。
  重香也很有很眼色, 看到大少爺幫著姐姐,心裡還能不曉得是怎麽回事,趕緊的走到地的另一頭開始淋起,好讓大少爺和姐姐一起說說悄悄話。
  就這樣,一直淋著,眼看著天色將黑,重香和姐姐又差不多到淋到一塊了,朱學休才對著藍念念說道:“過幾天有空麽,我請你看戲。”
  朱學休幫著藍念念乾活,光天化日之下示情意,藍念念的一張臉早就不知紅了多少回,只是時間長了,妹妹也知趣了,這才讓她好過些、自在些,這時候聽到朱學休說話,更是脫口而口。
  “什麽時候?”
  話一出口,藍念念才省起朱學休這話代表著什麽意思,一張俏臉瞬間變得通紅,自然而然、趕緊的低下了頭,手裡拿著扁擔吊著的兩個鐵鉤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把臉轉到了一邊,不敢對著朱學休。
  只是一對眼睛亮又亮,想著抬起頭來看看朱學休的真誠,但又不敢明目張膽的抬頭,不看對望著他,只能偷偷打量數眼。
  最後,藍念念才抬起頭來,一眨不眨的看著朱學休,眼神裡透著喜悅,又有幾怯意,嬌豔臉龐紅的無法再紅,仿佛隨時能地下水來。
  要是平常,朱學休看到妹子這樣,說不定就會調笑幾句,但這回他沒有,只是輕輕的笑了笑,展出笑容。
  “八月初,初二以後,到初七都可以。”
  “高田村曉得吧,那裡有個真君閣,每年八月初一到初七都唱戲。大戲,這是你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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