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叔的事有什麽好說的,他那點時間能到哪去?一會就撿回那麽多菇,不是那片山他還能到哪?也就是你看到了幾回都沒和我說,要是換成是我早進山了。那時我都十一二歲了,約摸著有喜這麽大了吧。他便是用芒草遮著不讓人看見,菇那味道也虛想瞞了我去!”
見弟弟問到初葭的事,青墨也是長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誰說我沒有想辦法。我不想招兒,難不成還指望你們?我的女人我自己當然在意。也很著急!但現在沒辦法,急也沒用。說實在話,有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你說倆人當初也是挺好的,怎麽突然就好生生的硬是變成這樣?我也沒覺得有哪對不住她。真的,想想心裡也裡挺無奈。我想到了種種就是沒想到這事。我曾想著她家若是不願意,我都要上門強搶哩。就是沒想到會是這樣,她居然不回我訊息。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說到這青墨長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也是,人生嘛,不就是這樣。不是有這事就會有那事,那事說不定也是這樣,總有些是我沒有法子解決的。就這樣吧,就這樣算了,就當是有緣無分了。若是有緣,我們總是還有重逢的那一天。到時總能真相大白,說不定還能接續前緣。現在就不要多想了。唉,不說了,這事說著讓人傷心。還有,這話也就對著你說說。你也不要在媽面前說。她還不知道。以為是被她家裡的事拖住了。我也是這樣告訴她的。莫要到處嚼舌頭——四處宣傳。你自已知道便好,要是真搞得大家都知道,不好收手尾。記著了?”
“嗯,我記著了,不過要依我說啊,哥,你應該去一趟北國。去到她家裡見著她問問,一定要問個清白。不清白都不成,一定要知道這是為什麽。也好曉得後續怎麽辦,是繼續等還是另外給小七找個媽。不過話又說回來,再找一個回來便是後媽了,待小七就不一樣了。嘴裡哪怕說得再好,也不見得是真好,畢竟不是自己親生兒。為了小七,你也要到北國去看看,看看到底怎麽回事,不能就這樣不清不白的就算了。要是那樣便是懦夫!哥,我相你,你也一直不是懦夫,去吧,我支持你去。你要是真去了,我便在家守著,就如你守著小七一般一步也不離開小七。直到你回來!
“還是算了吧,鐸辭,難不成你以為我沒有去過?我會是個懦夫?自小起我便不是,別的不說,就這些年行走,水裡來火裡去,什麽樣的風險沒有遇到過。又有怎麽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到過?我就從來沒有怕過。但這事不成,因為我去過了,就在年初我就已經去過了!”
“你去過了?我怎麽沒聽你提起過?也是,我就沒回來過,那你說說怎麽回事。雖說我沒你聰慧,也沒道行。但人情世故還是曉得的,你說出來我幫著你共同參考一起分析。我們兩個人總比你一個人拿主意強。說吧。”
“還能怎麽著,我見到葭了,我也問過了,她就是不說,不管我如何苦苦哀求,她就是不開口。但她不開口我能怎麽辦,我也知道她心裡有苦(衷),但有苦(衷)又怎麽樣,不說出來,我也沒辦法幫著她不是?你以為只有你氣我能不氣嗎?告訴你,我比你還氣,我氣得都想打人。你知道我平常就不打人,除了在外行走,我還沒有動手打過人。你現在知道我當時有多氣吧!”
“你氣有什麽用,又沒解決問題,只有解決問題了氣才有用。說說怎麽回事!”
“還能怎麽回事,年初出去行走後,我就到北國去了。也見著了問她原因,她不願說。問得急了她就哭!我也是急死了,她就是不說。我也不能拿她怎麽樣,只能回來了。還能怎麽著?我還能一劍把她斬了不成?再怎麽說她也是小七的母親,是我的女人。我不去疼惜誰去疼惜?現在便是有些不是對不住我,那也定然是事出有因。她不會這樣不清不白的就不回來!”
“哥,我還真是服了你,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女人性子,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說這個。這個時候就應該用強把她搶回來便是,你還跟她囉嗦這些。回來之後,只要在一起過些日子總會好的,女人不都這樣?還沒上手就要死要活的,一旦跟了你趕都趕不走自己。自己男人,她不對你好她能向著誰,她還能向著別人不成?”
見弟弟都說得沒影了,拿一般的女人來比較初葭,青墨生氣衝著鐸辭厲聲說道:“你少在這胡說八道,葭不是這樣的人。你以為我不想強搶啊,我去的時候便安了這份心。但沒用,葭也知道我性子,隻說了句我要是敢用強,她便死在我面前!你說這話一出口,我還能下得了手嗎?我就再不是人也下不去手,那是誰?那是小七的母親,我便是能殺得任何人,也不能對著她下手。她要是死了,小七第一個恨就的是我。我自己也不能原諒我自己。她是我女人!”
恨恨吐了一口氣,緩了緩神青墨又對著弟弟鐸辭說道:“我和你這樣說你也清楚了,我是真沒辦法。我要有辦法也不至於等到今日。我也知道這樣不是辦法。但我實在沒有法子。”
鐸辭聽青墨這麽一說,也有些黯然,歎了口氣說道:“唉,怎麽就攤上這一檔子事。 其實我也挺喜歡葭哩。對媽孝順不說,對幾個小的也是親厚。人雖然說嬌嬌小小的,但明事理有韌性。骨子裡硬著哩!要是有她在家裡頂著,(家裡)就會好很多。不比喜他母親,人是幹練,做起事來風風火火的也讓人沒話說,但就是沒腦子只能看到眼前這芝麻蒜皮的小事。要是真遇上什麽大事,她就不行!只是葭這樣,那你怎麽辦,真要另外再找個啊?”
青墨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也一直在琢磨這事。上回見面葭也讓我再找一個,但我沒有往深處想。女人說話,神也不知道有幾句真又有幾句假。即便知道也不敢肯定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要是她萬一說反話呢?所以就拖到現在。再等等吧,說不定她事了又回來了哩!有了小七,她也沒什麽退路。如果我真這又找一個,(葭又回來了)那葭怎麽辦?你讓她到哪去?葭從來沒說過不願意回來或者說她永遠不會回來的話。她要真說了這話,我也死了這心,早早找個女人回來照顧著媽和小七。她就這陰不陰陽不陽的能生生把你急死。媽也問過好幾回了,我解釋了好幾次。現在媽估計也知道我是在搪塞她,所以也不太愛問。但這事這麽多年了,總要解決的不是?葭這樣拖著我,我也不知道是個甚麽意思。就算是要考驗我,也不要選這個時候吧!再說了,我和她也是相處七八年了才要的小七。當初也是她說倆人年紀大了,怕是以後生不了這才要了小七。這個時候怎麽就會這個樣子,這是要生生把我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