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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位大少爺》第8卷第五章 我也不知道
  朱學休速去速回,只是管清心當天沒有回來,住在了流石坑村,為花妹兒操持喪禮。
  農歷七月的天氣,正是炎熱之際,花妹兒的遺體不能存的太久,除非用冰塊鎮著,但是方天成的家底顯然不可能這樣,當天晚上做了一個‘小燈’,也就一夜的法事,第二天一大把就出殯了。
  中午,管清心就趕了回來,出行的還有花妹兒的母親。
  只是喪事雖過,花妹兒已經入土為安,但朱學休的心裡卻是空落落的,在家裡面悶了好久,過了好些天,才想起自己的未竟之事,趕緊的跑到祠堂裡去‘毀屍滅跡’。
  特意選了一個祠堂裡沒有他人的時間段,朱學休打開門鎖,將密室的房門打開,通了一會兒風,過後才鑽了進去,從裡面鎖住,自己一個人在裡面折騰。
  再次把藤製的行李箱打開,搬離裡面的皮革箱,下面放著的是一些書籍。
  書籍裡,並沒有想象中的一些進步書籍,多是一些外國著作,當然,這些都是譯本,數一數有十幾本,另外還有一些書信。
  書信盡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書信,朱學休略略的看過,就把它們扔到了一邊,接著又翻閱那些書籍,試著在裡面能不能找到一些其它的東西。
  民國時期,中國文人翻譯了許多國外的著作,朱學休也曾經有看到過,也喜歡其中的一些作品,只是自古以來,有許多人都喜歡在書籍裡藏一些東西。
  朱學也不另外,他想,或許朱賢德也有這樣的習慣。
  朱學休沒想過保留眼前這一堆書籍,他隻擔心會不會有什麽重要的物件被他遺落。
  斯人已逝,就讓它徹底消失吧。
  抱著這樣的心思,朱學休將朱賢德的信件、所有的書籍掀到了旁邊,最後只剩下一個皮革箱子未動的時候,他出門到祠堂裡拿了一個燒紙錢用的竹簍子,把這些物品扔了進去,撕得粉碎,過後再拿出來,就在光裕堂三位高祖的神像下,將這些紙張一一點燃,焚燒起來。
  光裕堂的大少爺在祖宗的神像下焚燒物品,一看就知道不是黃裱紙或者其它的祭祀物品,但是光裕堂的族人都沒有過來圍觀,前來祠堂的人員看到朱學休的身體,轉身就走。
  光裕堂家大業大,總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交易,大少他既然選擇了在祠堂裡焚燒,那麽這些東西肯定就是見不得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朱學休一個人都沒帶,跟班老六不在,奶兄弟‘番薯’也不見人影,族人們皆是心知肚明,沒有人會沒有眼色,特意的跑到朱學休面前來賣乖,連祠堂裡的打理人員也避的遠遠的,避不露面。
  整整差不多裝了一個小時,這些書籍和信件化為灰燼。
  天色漸黑,朱學休轉身又跑進了密室裡,拿出自己帶來的尕籮,想著把皮革箱中的黃金換過去。
  “咣當……”
  “咣當……”
  隨意的拿出來,隨意的扔進去。
  只是拿著拿著,拿到最後,皮箱底下居然還有一封信件。
  朱學休心裡一怔,趕緊把它拿起來,看到信口沒封,當即就伸手進去,把裡面的紙張掏了出來。
  展開一看,不是信紙,而是一張兌票。
  上面寫著:“承兌白銀五仟圓。”
  朱學休看見,大是吃驚。
  他不曉得朱賢德這是從哪得到的這些錢。
  難道國(和諧)民黨的官員都得貪?……朱學休心裡這樣想著,不過手上的動作還是不慢,當即把這張兌票塞進信封,然後又塞進了衣兜裡。
  看看沒有剩余,其它東西皆已處理,朱學休把原來裝金條的皮革箱子塞入藤製的行李箱,再次依以前的方式放回了原位,接著背起小尕籮就走。
  贛南的小尕籮織的密實,和挑谷挑米的大籮一樣密實,而且能夠裝米粉,朱學休在外面和頂層再鋪上一層稻草,根本不怕有人會看外面看透,至於會不會有人翻他的尕籮,朱學休根本沒有想過。
  順利的回了家,朱學休將金條放置妥當,回到小書房,將身上的兌票看了又看,然後又翻出朱賢德的兩封遺書,一看再看。
  委實下不定次心。
  朱學休不曉得是按照原計劃不遵照朱賢德的遺囑將黃金和這張兌票送出,還是將他們送書。
  泰和。
  每月15日。
  山茶花。
  客再來客棧。
  朱學休拿著手裡的信箋看了又看,已經能將它完全背誦下來,但是就是下定不了決心。
  想放棄,就這樣貪墨了這些銀洋,只是想想朱賢德昔日的教導和指點,循循善誘;再想想眼前的信箋,一囑再囑……
  朱學休的心裡像吞了一隻蒼蠅,咽不下,吐不出。
  思索良久,沒有計策,吃過晚飯,夫妻倆在床鋪上平鋪著,他向妻子托出,將手裡的兌票給了管清心,向她討計策。
  道:“你看,這是賢德叔的兌票,就在那箱子底下,我上回沒有看見。”
  “你說我現在給還是不給,要不要把它送出去?”
  朱學休問著管清心。
  管清心看到手裡的匯票,心裡也是有些驚訝,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思索過後,她才嘗試著說道:“這要看你怎麽想。”
  “如果你覺得不想欠賢德叔的人情,或者是說不負他的囑托,那麽就可以送出去;如果你覺得這件事太危險,會對族裡或你造成威脅,那麽我們就不應當送。”
  “當然,在我心裡,你比整個光裕堂都重要。”管清心臉上帶著微笑,笑眯眯的看著丈夫,嘴裡卻是說的嚴肅,道:“非常時期,誰曉得有多少眼睛盯著光裕堂,暗底裡又有多少。”
  “你要小心行事。 ”管清心叮囑著朱學休,她說道:“當然,我當然希望不要送,只是我想你或許會不高興,這事也就你拿主意吧。”
  關系到叔侄倆,還是關系深厚的叔侄倆,管清心不好替朱學休拿主意,心裡想讓他放棄,但嘴裡卻不能說出來。
  於是她岔開話題,側敲旁擊、拐彎抹角的向朱學休建議,問道:“對了,他要送到什麽地方?”
  “泰和(縣)”
  “遠嗎?”
  “好幾百裡。”
  “那地方危險嗎?”
  “不知道。”
  夫妻倆一問一答。
  朱學休回答過後,才接著說道:“省政府前幾年搬到了泰和,但是日(和諧)本人過後,誰曉得它是怎麽回事?而且,日(和諧)本人投降才過去多久?一個月都沒有,那邊根本沒有消息傳過來,我也不清楚它現在什麽情況,……”
  “兩邊肯定會打起來,只是日(和諧)本人剛走,誰也不曉得泰和如今屬於誰,或者……兩邊都不屬於……”
  朱學休一邊想,一邊說,腦海裡不停的思索。
  管清心看著,臉上有些擔憂。
  “那就別去吧,以後再看看,等明年局勢變穩了,我們再送過去,反正我們每年都要往那邊糶米。”
  管清心希望朱學休放棄。
  凡事拖延,而且拖的越久,越容易被放棄,而且還容易被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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