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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十月十五,光裕堂高祖生誕。
往年大操大辦的光裕堂祖祖祠只是唱戲三天,根本沒有大操大辦,剩下來的原來唱戲的錢財,被文姚公和族老們,按照族民們意思,全部換成了口糧。
從秋末開始,到第二年正月,在管清心的調度下,數不清的稻米、番薯、小麥、豆子、芋頭等農作物,從雩北大地采購回來,紛紛湧到光裕堂名下大大小小的倉庫、地窖裡,裝進了各家各戶大大小小的米缸、暗罐裡。
管清心忙得兩腳不沾地,陳婷婷跟著也瘦了好幾斤,但是光裕堂的大少爺、光裕堂如今的話事人——朱學休不見蹤影,沒有任何沒動。
朱學休根本沒有動靜,他就躲在院子裡,躲在家裡拖兒帶女,成了一名奶爸。
文姚公前來吩咐、本勤前來吩咐,賢華前來吩咐,許許多多的族老和長者來到院子裡,希望光裕堂的大少爺、話事人留在院子裡,“請”他不要四處招搖,隨意答應他人的求助。
這裡的他人,只能是非光裕堂的族人,或者是不是靠著光裕堂吃飯的鄉親。
光裕堂如今只有兩個人能獨立行使權力,文姚公老練世故,根本沒有這樣的擔憂,除此之外,只能把大少爺‘藏’起來,不讓外人看見。
朱學休‘俠義大少爺’的名頭剛剛才響亮過幾年,對他有好感,並向他求助的人有很多,而光裕堂又是目前仙霞貫最大的一家,有錢有勢力,還有‘花不完’的銀子和糧食,前來的院子裡的人們求助的人員絡繹不絕。
死道友,死貧道。
朱學休自認為不是一個‘好人’,然而皆是鄉親,低頭不見抬頭見,平日裡或許還有些交情,若是看到絕境之人,他難免會有惻隱之心,願意拉扯他人一把,於是……
朱學休只能躲在院子裡,除了處理民防團的些許事務,平日裡從不見客。
哪怕是新舊交替、新春佳節,也沒有多少人看到了光裕堂大少爺的的身影,朱學休躲在屋裡頭興致高昂的逗弄著兩個孩子。
“混蛋,你這混蛋!”
“你這沒良心的,老子這麽疼你,你就這樣對我!”
朱學休大呼小叫,手裡攬著閨女,對著床榻上又吼又叫、張牙舞爪。
床榻上,小五月撅著屁股,小臉蛋朝裡,不聲不響。
孩子不吵,必然作妖。
朱學休也曉得這個道理,但是他沒有急著的去看兒子,反而抱著小閨女狠狠的親了幾口,不停的親昵,喜笑顏開。“哈哈,還是女兒好。”
“來來,幫我撓癢癢。”
“果然是爸爸的小棉襖!”
“真乖!”
朱學休抱著女兒,伸長臉,把臉面湊到女兒的手底下,還有臉面上,落塵滿臉笑容,表情生動,時而高興,時而掙扎,朱學休抱著她不亦樂亦,至於兒子就在床鋪的角落裡落著,愛看不看,好像是生女兒的時候贈送的一般,就像後世充話費贈送。
管清心忙過,趕緊的從小書房回來,長時間不給孩子喂食,胸前就有脹痛感。
進到臥室,看到父子三人,管清心頓時不樂意了。
“幹什麽,幹什麽?”
“兒子不聲不響,你也不看著一點?”
管清心一邊說,一邊站在床沿上,伸手進去將拱著小屁股的兒子抓住,然後拖了出來,抱在手裡。
“小東西,你幹什麽呢,怎麽嘴裡含著一塊布?”
管清心嘴裡說著,就將兒子嘴裡布條往個扯,小孩子雙手合一,捧著布條不停的啃,啃的正香,口水不停的從小嘴巴上流出來,整塊布都讓他濡濕了。
看到母親要將手裡的布條拿走,小五月雙手捉緊,就是不讓,管清心趕緊的在他小手上拍打了幾下,然後解開布扣,掀起胸衣給兒子喂食。
“趕緊的,別拖了……”
“一點都不安生!”
管清心不知是埋怨著丈夫,還是埋汰著孩子,看到小五月吃的正香,這才把手裡的濕布拿到一旁,放在桌面上,嘴裡衝著朱學休說道:“你這是怎麽回事?”
“孩子含著布你也不管著他?”
“這毛病不好!”管清心如此說道。
朱學休抱著女兒,早就湊了過來,聽到妻子這般說辭,頓時笑了。“呵呵……”
“我知道不好,但是我不想管他。”
“這小子沒良心,不如我閨女好!”朱學休笑意盈盈,看了一眼吃的正香的兒子,轉頭又哄起了女兒,道:“你看,我這閨女多好,能給我撓癢癢,不愧是我的小棉襖。”
“哪像這家夥……”
朱學休虎著臉,衝著兒子湊了過去,嚇的小五月一跳一跳,眼睛不停的眨,看著自己的父親,連嘴裡的吃食都不顧了。
“去去去,走遠些,別在這裡惹他。”
“吃(和諧)奶都不安心。”
管清心看見,趕緊的伸出一隻手,一手抱著孩子,一手追趕著朱學休,讓他離遠些,不要影響孩子進食,嘴裡問道:“他這是怎麽惹你了?”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呢,你就差沒叫他外公太了,今天就變成這樣子?”
外公太是贛南土話,意思就是指外公的父親,孩子鬧騰的時候,管清心經常喚自己的孩子小五月為公公,也就是爺爺的意思。
朱學休見樣學樣,經常也跟著老婆這麽稱呼自己的孩子。然而在贛南及仙霞貫周邊,女婿稱呼嶽父嶽母都叫外公外婆,與兒子同輩稱呼,因此,朱學休稱管清心的爺爺為外公太。
這樣稱呼,一點毛病都沒有,管清心聽見經常取笑、打趣著丈夫。
今日聽見妻子這樣說,朱學休也是哈哈大笑,笑意盈盈,笑過之後才搖頭,嘴裡說道:“那不一樣。”
“我昨天整他的時候,他就撅著屁股含布片,看到了近前,他還曉得自己咬一頭,另一頭拿出來給我,讓我咬。……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這一點毛病都沒有。”
“難而他今天忘了,自己拿著布啃的正歡,看到我上前也不表示一下。只是一個人享福,把老爸也忘了!”
“我連老婆都給他分享了,天天陪著他睡,他居然連塊破布都舍不得!”
“這不就是沒良心麽?”
朱學休虎著臉,湊到兒子面前,抬著下巴,對著兒子唬道:“狗尾巴草,你是不是沒良心?怎麽養也養不熟?”
“告訴我,是不是?……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我白疼你了!”
朱學休對著兒子絮絮叨叨,滿臉的幽怨。
斥過兒子之後,他又扭過頭來,對著著女兒拚命的啃,接連親了好幾口,過後還是不肯撒手,道:“嗯,還是我的女兒好,父親的小棉襖……”
朱學休搖頭晃腦,逗著手裡的女兒。
只是他的女兒卻是不給臉,看到哥哥在旁邊進食,歪著臉,眼巴巴的看著母親和兄長,對朱學休哄逗根本不顧,口水滴答滴答的流出來。
管清心看見,頓時樂了。
“咯咯……”
到了這個時候,她這才曉得丈夫是哪條筋搭錯了,敢情這就是一塊破布片惹出來的禍,還是沾過口水的布片,只因兒子啃布條的時候,沒有將布條的另一頭分享給父親……,朱學休就惱了。
“咯咯……”
管清心胸前波濤起伏,捂著嘴不停的樂,拿白著眼撇著丈夫,嗔道:“你這人,連兒子的醋也吃上了,天底下哪個母親不陪著孩子一起睡?”
“到了你嘴裡就成了把自己老婆都奉獻了!”
“你好意思說麽?”管清心埋汰著丈夫。
朱學休聽見,嘿嘿地笑。
“嘿嘿……,我這不是怕他忘了麽,忘了我們的好,以後(變的)沒良心。”
朱學休嬉皮笑臉的笑著,管清心也跟著笑,拿著嗔眼瞪著丈夫,她曉得朱學休就是這個性子,凡事沒有一個真,完全就是在逗趣。
管清心不說話,把手裡的兒子喂飽,過後脫手,夫妻倆換過,然後又把女兒抱在手裡,接著再喂。兒子則由朱學休抱著,怕肚子裡的奶水回流,流到嘴巴外來。
看到朱學休小心翼翼的抱著兒子,不敢亂動,更不敢搖晃,管清心微微點頭,嘴裡帶著笑意,對著朱學休問道:“你真的不願意出去?”
“你在家裡可是呆了小半年了,這你也能呆住?”管清心問著丈夫。
朱學休自然去看八月過後,幾乎就沒有出過院子的大門,偶爾出去也就是在附近和祠堂裡轉轉,根本沒有出過光裕堂的這幾條村落。
看到妻子一臉正色,朱學休也回復了肅顏,想了想,還是搖頭。
“不,我不想出去。”
“我狠不下那個心!”
朱學休說的是說不出拒絕別人的的話。
管清心聽到,面色黯淡,想了想,點頭附和,不過嘴裡還是勸道
東王公,西王母。
東王公為天庭男仙之首,地位尊崇。
唐代時興起八仙傳說,全真教認為東華帝君傳道於鍾離權,之後傳道於呂洞賓、劉海蟾、王重陽等,是為全真五祖,留傳的道派合稱五祖派,《諸真宗派總薄》中排在混元派和文始派之後、(北)七真道派之前。
東王公,又曰東華帝君、少陽帝君,姓王名玄輔,號少陽,降生於戰國。得老子寢中於終南山,夢傳《黃庭經》。又曾曰“帝君姓王,不知其名,世代、地理皆莫詳……隱昆崳山,號東華帝君……以道授鍾離子……所謂王姓者,乃尊高貴上之稱,非其氏族也,斯言蓋得之歟!”。
五祖脈絡相承,一代傳一代,傳承如下。
一、少陽派
東華帝君:(北)全真道第一祖師,也就是少陽帝君,二月初六聖誕,留傳少陽派。
弘宣無極道習學理自明有個長生路飛升上雲程
二、正陽派
鍾離帝君:(北)全真道第二祖師漢鍾離,八仙之一。
姓鍾離,名權,字雲房,號正陽子,漢代將軍,系陝西西安府鹹陽籍。得東華帝君秘訣,授道於終南山,四月望日聖誕,留傳正陽派。
陰陽生造化動靜合本元自得神仙指方知妙中玄
三、純陽派
純陽帝君:(北)全真道第三祖師純陽帝君,八仙之一。
姓呂名岩,字洞賓,道號純陽子(居彝聖宮,即元始台),自稱回道人,山西蒲州縣仙籍。四月十四日聖誕,唐天寶進士。有日月當空之禍,於是隱於終南,受正陽祖師大道,四門人(梅、柳、林、磐),留傳瀛州龍沙派,即純陽派。
寂然無一物妙合於先天元陽複本位獨步玉京山
四、劉祖海蟾海派
海蟾祖師或稱海蟾帝君:(北)全真第四祖師。
姓劉名操,字宗成,號海蟾子,五代時期燕山(今北京西南宛平)人,六月初十日聖誕,受道於鍾離帝君。
先受正陽帝君點化,後純陽間群傳以丹道,是中國民間信奉的準財神,也是九路財神之一,元世祖封其為“海蟾明悟弘道真君”,元武宗加封為“海蟾明悟弘道純佑帝君”,留傳海蟾劉祖派。
省悟自歸隱修養本之神散淡蓬萊客逍遙閻苑人
五、重陽派
重陽祖師:(北)全真道第五祖
王重陽, 全真道開創者,鹹陽(今陝西鹹陽)人,原名中孚,字允卿,入道後改名嚞(或喆),字知明,號重陽子,以“害風”為自稱,生於宋朝徽宗時年間,系鹹陽縣大魏村人,十二月二十二日聖誕,留傳重陽派。
自己有真寶何須向外尋一旦成功滿飛升大羅天
王重陽門下弟子甚眾,其中最著名的七位是馬丹陽、譚處端、劉處玄、丘處機、王處一、郝大通、孫不二,後世尊稱為“北七真”,這些人與武俠小說《神雕俠侶》中是一樣的,師徒關系、受道終南,裡面的全真教也是指全真道重陽派。
全真教有三大祖庭——西安重陽宮、北京白雲觀、山西永樂宮。
重陽宮又稱重陽萬壽宮、祖庵,享有“天下祖庭”、“全真聖地”之盛名,位於陝西西安祖庵鎮,距西安市中心40公裡,全真道三大祖庭之首,是重陽派祖師王重陽早年修道和遺蛻之所。
永樂宮又稱純陽永樂宮(修建三峽之際整體搬遷過),是純陽帝君故地。
北京白雲觀:邱處機‘一言止殺’之後,成為元朝國師,全真教也成為國教,但是白雲觀與五祖本身沒有直接關系,它是邱處機的弟子尹志平在長春宮(長春宮是邱處機的修道場所,邱處機號長春真人)東側建立,取名白雲觀。當時白雲觀身為“天下第一觀”,統領天下諸觀,管領天下道事,《諸真宗派總薄》就是保存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