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朱學德所言,只要那麽一次。
雖然這一次與朱學德嘴裡說的那一次可能不太一樣,但是不可否認這都是一次深入的交流。
朱學休和管清心夫妻倆食味知髓,第二天就搬到了一塊兒,他曾經的臥室,時隔數月之後,再次迎回了它的主人。
都說女人有了男人,那就會變得不一樣,風情、含韻,一舉一動就有著萬種風情,如影如綽、身姿綽約;而如果男人有了女人,也一樣會變化,最大的變化就是會變得越來越懶。
朱學休現在就是這樣,每天懶在床榻上不肯起床,擁著被子、或者是光著膀子,或睡或坐的在床榻上看著妻子梳發,抹臉,貼花黃。
管清心身姿綽約、前(和諧)凸後(和諧)翹,睡眼惺忪,或者喜或怒,或嗔或羞,朱學休覺得自己怎麽也看不夠。
夫妻倆好的如漆似膠,正是年輕火旺之際,恨不得從早膩到黑,天天早些天黑、晚些天亮,一睡到老不起身,就是起來了,也不願意走遠,天天轉著管清心打轉。
然而沒好的多久,好景不長,不過是九月中旬,過了九月十三溪頭鄉這個大節日的第二天,朱學休就被人從被窩裡抓了起來,半夜三點的有人來敲門。
“大少爺,快起來。”
“大少爺?”好不煩人。
“誰啊?”
朱學休老大的不情願,嘴裡問著,心裡想著:是誰他麽的這麽不識趣,老子剛剛睡下就來叫醒我。
怨歸怨,但是朱學休聽得聲音熟悉,曉得是護衛隊的人員,不敢怠慢,趕緊的爬了起來,跟著敲門的隊員往外走。
迷迷糊糊、滿頭霧水,朱學休跟著隊員左轉左右,就來到了後院,看到了護衛隊長曾克勝和兩名隊員。
另外,院腳下的角落裡還有一個人躺在地上,血肉模糊、渾身是血,生死不知。
傷者氣息衰弱,臉面上、額頭上全部被血蓋著,看不清臉面,衣服褲子上也全是汙漬、血汙,頭部裹著一塊破布,好像是從褲管上撕下來的,鮮血汩汩往下(和諧)流,傷勢特別的重。
“這是誰?”
朱學休湊近去,蹲在地面上打量,眼裡看著那位傷員。
他曉得這不是護衛隊的成員,哪怕是護衛隊的人員除了曾克勝少數幾個人有軍裝之外,其他的人這個時候穿著清一色的短褂子,七分褲,褲管吊傀儡一樣的隻垂到小肚腿上,腳底下踩著草鞋,與普通的百姓並沒有什麽差異。
朱學休打量著面前的郎中,看著他為傷治療,清理傷口。
郎中不是郭郎中,這樣三更半夜的,曾克勝把光裕堂在仙霞貫(觀)成藥鋪子的坐診醫生帶回來,到院子裡給傷員醫治。
郎中聚精會神,並不說話。
曾克勝看到,把話接了過去,搖著頭,道:“不曉得。這是我們在安塘發現的。”
“巡邏隊凌晨一點多在路邊上發現了他,把他帶了回來,我讓肖郎中趕回來醫治,順便通知你。”
“他的傷勢太重,路上拖了點時間,所以才昏迷,當時隊員看到時,他還有意識,只是說的不清楚。”曾克勝解釋道。
旁邊領著朱學休一起過來的,顯然就是當初發現傷者的隊員之一,聽到隊長這麽說,趕緊的補充道:“是的,大少爺,當時他說話了,聽不太清楚。”
“我只是聽到他說好像姓謝,其他幾位也是這樣,沒有完全聽清楚。”隊員這樣說著,與他一起巡邏的也出腔應和,紛紛點頭,都道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
聽到這樣,朱學休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蹲下去繼續查看著眼前的男子。
胡子拉碴、臉上有許多傷痕,有些地方更是血肉模糊,顯然受創不是一會半會兒,已經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面目清秀、濃眉大眼,五官立體、看樣子應該有三十多歲,當然,也可能或者有四十歲。
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音,這個時間段的男人很難給出實際的年齡,朱學休的心裡這樣想著,一會看看肖郎中,一會兒看看眼前的男子。
肖郎中面色嚴謹,雙手齊出,一手按著對方的頭部,一手輕輕地撕動著他頭的布片,想著把它撕下來換上紗布。
布片粘著頭髮、沾著血水,早就結在了一塊,隨著肖郎中的動作,無數的頭長被布片帶起,根根拉扯,痛得那名男子在夢裡擰緊了眉頭,痛呼失聲,嘴裡不停的發出吃痛的聲音,宛如囈語。隨著他的痛呼和掙扎,頭部大量的鮮血隨著布片不停的流出來,染紅了一片。
朱學休看的眉頭大皺,心裡隱隱有些發麻。“他還有救嗎?”
“有。”
這回答話的是肖郎中,這話也只能他來回答,肖郎中一邊把男子頭上的布片拆下來,一邊迅速地幫對方裹上紗布,並將對方傷口上的一些毛發剪去,重新纏了起來,再用棉花將周邊的鮮血、汙漬拭去。
肖郎中本來是一位中醫,但是仙霞貫久經戰場,一般上了年紀的醫生或郎中都能醫治創口,普通的槍傷、刀傷,只要不傷筋動骨,都不在話下。
“有。”肖郎中再次確認,手裡拿著鑷子飛快的抹著,把男子額頭、臉上的血汙、黑漬抹去,一邊忙活一邊說話。“這個人頭破了,但是其它的傷勢並不是太重,以後會不會留下什麽毛病不好說,但是性命一定能保下來,只是腦袋上不好看,會有一條很明顯的縫。”
“這烏漆墨黑的,我也不敢亂動,明天我看看,如果還會流血,給他頭上縫幾針。”
肖郎中如此說道,指著那名男子額頭、臉面、手臂, 還有腿腳上的傷口,對著朱學休說道:“大少爺,你看看,他這些傷都是一些小傷。雖然看著嚇人,那是因為長久沒有得到醫治。”
“它們只是一些小劃痕、擦傷,表面上雖然然後,但現在他沒有發燒,那麽這些傷口就不致命,說不定血汙下已經結痂。”
“我估計是他是被人關著,有一陣子時間了。”肖郎中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聽到他這樣說,朱學休想了想,又湊前去,對著那名男子看了看,仔細地看,相辨認對方是誰,然而最終還是沒有認出對方是哪路神仙。
“不認識,你們認識麽,都看看!”朱學休搖著頭,示意著曾克勝等人上前辨認。
這時候,經過肖郎中的處理和清洗,男子的面目早已露出來,大家可以進行辨認。
曾克勝等人依次上前,在燈光和火把下進行辨認,然而眾人皆不認識對方。
“這不是仙霞貫人,我們都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