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明天就把它關囉!”管清心點著頭,如此告訴朱學休。
朱學休聽見,面上更歡,點頭附和道:“這就對嘍。”
說完,朱學休又開始貪杯,連喝了幾口,幾個小時過去了,活動量又大,肚子裡還是有點饑餓。
管清心一直看著她,看到丈夫面無表情,想想剛剛的事情,心裡一陣心虛,覺得丈夫大異往常,以前隻曉得他重情重義,有時候不著調、嘴花花,喜歡犯些小錯誤,但大節上不虧,今日一見才知道光裕堂的大少爺身上還有股子威虎之氣。
管清心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好,反而覺得理應就是這樣,只是心裡莫名的就有些心虛,不安地看著他。
朱學休埋頭苦吃、狼吞虎咽,看到妻子這樣看著,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張開嘴笑了笑,嘴裡並沒說什麽。
管清心正不安,看見這個笑容,心裡一片暖和。
想想之前朱學休的問她關鋪子時的笑意,管清心突然覺得對方似乎也沒有那麽可怕,畢竟他還是自己的丈夫。
想了想,管清心咬咬嘴唇,脫口就將心裡的想法問了出來。道:“我是不是很沒有用,老做錯事?”
管清心問著,兩眼盯盯地看著丈夫,想尋求心裡的答案,然而話剛出口,她的心裡又無盡的後悔。
今天出了這麽多錯,夫妻談話,管清心能看得出朱學休心思沉重,又在風口上,這個時候說出來,朱學休肯定沒有好答案,而過了一這回,管清心以後怕是再也不敢問了。
只是如今這樣說,管清心又會給對方一種歇斯底裡的感覺,讓朱學休覺得她小氣。
左右不是,管清心心裡更加不安,忐忑不安。
只是她還是不願意放棄,倔性子一上來,覺得既然已經問出來了,她就想要個結果,求果得果,哪怕是這個結果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管清心眼盯盯地看著他。
朱學休看見,心裡一愣,隨即想想,嘴角微翹,把嘴裡的菜食咽了,嘴裡吐道:“還成,馬馬虎虎。”
“雖然有些差錯,但瑕不掩瑜。”
“真的?”管清心眼睛一亮,心裡登時一片暖和。
不管朱學休是真是假,說的是不是違心話,反正她願意聽到這樣的話,這就不算是認可,而是一種牽強,管清心也認為朱學休這是在意自己的感受。
她有看到丈夫露出來的微笑。
“真的,這一點我特欣賞。”朱學休說道:“要是換成我來,這麽多瑣事,我不一定能比你辦的更好。”
“再說了,你這也是無心之錯,並不是故意的。”
朱學休越說,管清心眼睛越亮,不自不覺中,眼角就掛起了笑容,兩眼亮晶。“這麽說你不怪我?”
“不怪,我怪你做什麽,不做事才能不錯事,做了事情,什麽時候都會出錯。這有什麽好怪罪的。”朱學休搖頭,臉上帶著始終帶著微笑。
管清心大喜,趕緊湊前兩步,又替朱學休滿上,嘴裡殷勤的笑著,笑得無比的真誠。
道:“餓了吧,你先坐著,我去廚房給你再做兩樣。”
“好好給你補補,犒勞犒勞你,這段時間讓你操心了。”管清心說完就走。
眼看就要走到門外,朱學休心裡突然一動,把她叫住了。“別,我吃飽了,差不多了。”
“別去廚房了,整的一身髒。”
“坐下吧,我們一起喝,我也犒勞犒勞你,這段時間辛苦了。”朱學休一邊說著,一邊示意管清心坐下,手裡又拿了一個酒杯,擺在自己的側面。
仙霞貫及周邊的女子鮮少有不喝酒的,管清心也不另外,朱學休曉得她會喝酒,只是兩個人從來沒有一起喝過。
管清心聽到丈夫的話,頓時回頭,看到朱學休替她擺出碗筷,眼前登時亮起,兩眼看著桌前坐著的男子。
“真的,你請我喝酒?”
管清心脫問道,話語裡充滿了驚喜,朱學休聽見,只是點點頭,滿臉笑意。“對,過來吧。”
“我替你滿上。”朱學休拿著酒壺,果真給她斟了一杯。
管清心看見,心裡喜滋滋,俏臉如花,快步走了回來,在書桌的側邊坐下,兩眼打量著朱學休,上下打量。“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請我喝酒。”
嘴裡是這樣說,管清心的心裡卻是高興,看到朱學休對著她舉杯,趕緊地拿起自己的杯子與他對上,輕呷了一口。
“啊……”酒肉穿腸過。
朱學休眯著眼一口把酒給悶了,然後往嘴裡塞了幾片肉,壓壓酒氣。看到妻子兩眼看著,雖然有些驚訝,但臉上掩不住的喜色。
朱學休想想,伸出手,動筷了往她碗裡夾菜。“嘗嘗,這是你做的,試試好吃不。”
“這些天辛苦你了,阿公去世,接著又是搶收,把你累著了。”
“你忙,我也忙,這段時間冷落你了,這是我的不是……。”朱學休接連給管清心夾了幾筷子,嘴裡示意著,說道:“吃吧,別老看著我。”
管清心一直看著朱學休,聽到這話,俏臉微紅,趕緊低頭應下,點著頭道:“嗯,你也吃。”
嘴裡說著,管清心吃了起來,過後,又給朱學休夾菜,兩眼亮晶晶地看著他,眼睛裡有些出奇,又隱隱有些興奮,興致高昂。
朱學休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一對小眼睛眯著,接著又眯了幾分,微微的低下頭。
“來吧,走一個。”
朱學休舉著杯,又和管清心對過,夫妻倆面對面地喝了起來。
朱學休能喝酒,是然上臉,喝過了會紅臉,但是他很能喝,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管清心似乎也很能喝,似乎比朱學休更能喝。
朱學休明顯喝高了,喝的滿臉通紅,眼睛裡都是血絲,管清心也是喝酒上頭,臉上紅豔豔的滿臉飛霞,兩個人都笑著。
“哈哈……”
“咯咯……”
管清心掩著嘴輕笑,像小母雞打啼一樣,明顯也是喝高了。看到丈夫醉眼蒙矓、兩眼放光看著她,心裡登時喜歡,把臉往對方面前湊了湊。
“你看,我是我擦的胭指。”
“前幾天鋪子才剛到的貨,我特喜歡,偷偷的抹了一點,看不出來吧,……”管清心拿著俏臉,往朱學休眼前湊。
“香不香?嘿嘿……”管清心腆著臉笑,笑臉如花。
家裡老了老人,家裡的家人和後輩守教,必須穿的素,張如玉如此,管清心也是這樣,然而並沒有說不能塗脂抹粉。
管清心抹了一點, 很淡很淡,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朱學休睜大眼睛,努力地看著。
管清心看見,帶著酒意,又往他身邊湊了湊,兩個人犄著桌角,越靠越攏,漸漸地兩個腦袋湊到了一塊兒。
看著眼前的妻子笑臉如花,臉上飛霞,如脂醺紅,嬌嫩吹彈可破,朱學休的心思一下就提了起來,似乎忘記了什麽。然而試著去想,卻是酒醉怎麽也想不起來。
朱學休搖搖頭,兩眼亮晶晶,認真的看著妻子。
管清心在面前嘟著小嘴,似羞似嗔,紅唇之間欲語還休,仿佛在無聲的訴說什麽,勾魂奪魄。
朱學休頭腦一熱,忍不住的、情不自禁把自己的嘴唇湊了上去,印在了一塊兒。
或許是郎有情妾有意,或許是酒後亂性。
朱學休和管清心兩個,夫妻倆最後一起落到了床榻上,被(和諧)翻浪(和諧)滾,把自己犒勞給了對方,也把對方犒勞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