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震碎,玻璃渣賤得到處都是,桌上的美食一時間都沾染了灰塵。
狂風呼嘯,吹得曲異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酒宴來了不速之客,可從在場超凡者的模樣來看,似乎都是臉色不善。
燈火明滅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現了在了眾人的面前,便像是君王一般,俯視著一切。隨著他的到來,本是從高空湧入會場的狂風霎時間熄滅。
他的身後,跟著的是本被關押的囚犯色欲巴雅?阿塔娜。
面對著在場四大組織的超凡者,男子的目光卻是絲毫沒有一絲的波動,便像是看一快快石頭一樣。
曲異看著這全場靜默的樣子,低頭問身旁的希尓薇婭。
“他是誰?”
“阿卡夏之劍之主蘇神威!”
“很厲害麽?”
這個酒宴上雖然人少,可也是聚集了四大組織的超凡者。蘇神威明明是來砸場子的,可瞧他們的樣子,多是審慎。
“這個世界上有極少數站立在頂端的極惡之人,被稱為‘弑神者’!蘇神威便是其中之一。”
弑神者麽?
曲異對這個詞還是有所了解的。不管是古神還是新神都擁有著尋常超凡者難以企及的強大力量,可有些超凡者卻是擁有能夠殺死祂們的能力,並且在弑神成功之後,擁有著某種特殊的狀態。
這個名號在晨曦之光看來,乃是惡的代名詞。不過在其他一些無法無天的超凡者,比如此時絲毫不見張揚之態的巴雅?阿塔娜心中,乃是強大的同義詞。
“蘇神威,你來這裡做什麽?”
古相金剛剛收了徒弟,此時卻撇下了蘇玉裳,走到了眾人之前,獨自面對蘇神威。
古相金的眼中並沒有巴雅?阿塔娜,此時也不需要管這些。
“我的人在這裡受了委屈,難道還要一聲不吭的走麽?”
蘇神威一句反問,態度傲慢至極,卻似不把這在場的一眾人放在眼裡。
“凱西怎麽樣了?”
凱南問道。蘇神威並沒有將晨曦之光放在眼裡,起碼對於在場的超凡者而言是這樣,不過凱南卻沒有畏首畏尾。
身為大騎士,凱南擁有著足夠的實力在晨曦之光乃至夜府留下一個名位,可是要插手會場中央這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卻仍然不夠格。
蘇神威並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古相金更沒有為晨曦之光出頭的意思。畢竟人是從晨曦之光的手上被劫走的,跟麒麟閣沒有一點關系。
“你想要怎麽樣?”
“我已經說過了,我的人受了委屈,總要有人給個交代。”
蘇神威的話剛剛說完,一股勁風便起,直向古相金而來。
兩股巨大的靈力針鋒相對,高空之中的罡風越加勁猛。這圓球形的會場在這比拚之中,變得搖搖欲墜。
兩人對於靈力的控制已經登峰造極,這麽巨大的靈壓,若是換做在場其他的超凡者,早已經將這酒店弄得支離破碎了。
可現在,這酒店雖是搖搖欲墜,可離真的倒塌還差了很遠。
一直跟在蘇神威身後的巴雅看著在場之人,除了安曉竹之外,所有的超凡者都在這兩股靈壓之下強行支撐著,便是凜冬之冠的伊凡大公和晨曦之光的希尓薇婭也是一樣,甚至有的超凡者已經無法忍受,跪倒了下來。
“嗯?”
巴雅有些意外,當她的目光觸及到希尓薇婭身旁的男子的時候,卻發現他正舉著個碟子,正往嘴裡扒拉著東西。
那股看熱鬧的勁,像極了巴雅在廣場上見到的那些好事的大媽一樣。
怎麽可能?
在場的超凡者哪個不比他實力強勁?可連他們都在蘇神威與古相金爭鬥的余波之中難以立足,何況是這個只有剛剛到中級的超凡者?
古相金後退了一步,穩住了身形。隨著古相金這麽一退,本是肆虐的靈壓消失得無影無蹤。古相金這麽一退,便代表著他在這場交鋒之中敗下了陣來。
蘇神威打了古相金的臉面,卻是微微一笑。
“巴雅,我們走!”
古相金沒有阻攔,任憑這兩個人離開。在場之人也沒有任何異議。
蘇神威與巴雅?阿塔娜不同,若是真的打起來,怕是整個江北市被毀都是輕的。當然,這樣的損失在其他三家組織看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反正不是在他們的地盤,但是麒麟閣顯然沒有這個打算。
蘇神威離開了,可是這會場卻是變得七零八落,酒宴也難以繼續下去。希尓薇婭與凱南著急想要了解機場那邊的情況,與曲異告了一聲別,便急匆匆離開了。
“曲異!”
蘇玉裳從一旁走了出來,來到了曲異的身旁, 在整個會場之中,她所熟識的只有曲異。當然,對於安曉竹,蘇玉裳以前無法接近,現在知道了她的身份更是不敢接近。
“怎麽了?”
“你和我一樣都是超凡者吧!”
短短的時日,蘇玉裳似乎已經了解到了不少。站在曲異的面前,已經不像原來一樣局促。
“我也是剛剛覺醒不久。”
“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什麽?”
“你接近我,是不是為了四之原靈?”
曲異一臉懵逼,看著對方的大眼睛,他能夠說是麽?
“四之原靈,那是什麽?”
蘇玉裳松了一口氣,臉上展露了笑容。
“是啊!我真傻,你怎麽可能會知道?老師跟我說我體內寄宿著一種原初之靈,擁有著巨大的力量。若是被人知曉,一定會遭來覬覦,造成巨大的破壞,所以收了我當學生。”
原來古相金這個老家夥已經知道了,我的暴富之路啊!
曲異心中一陣氣餒,卻見得蘇玉裳展顏一笑。
“這樣的話,我們畢業之後,就能一起去夜府了。”
“哦!”
曲異有些不明白,這重要麽?曲異的態度顯然不是蘇玉裳想要看到的,畢竟在蘇玉裳的心裡,此刻超凡者的世界是那麽陌生,此刻熟悉的也只有曲異了。
“小裳,我們走吧!”
古相金的目光朝著這裡看來,對於這位學生,他還是比較關照的。
“那我先走了。”
蘇玉裳朝著曲異揮了揮手,舉步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