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作為臨時關押色欲巴雅?阿塔娜的地方,晨曦之光在這裡駐扎了不少的力量。
黑暗的地勤倉庫中,巴雅?阿塔娜閉著眼睛。倉庫之中只有一個男人,叼著一根煙,也沒有說話的意願。
黑暗之中火光一閃一閃,似乎是坐得久了,巴雅想要換一個動作,身體輕輕動了動。
“不要動!”
一把銀光燦燦的大口徑手槍對著色欲,槍的主人並沒有轉頭,聲音相當的冷酷。
巴雅絲毫不懷疑,她若是敢動一下,眼前之人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工業派的超凡者麽?”
巴雅微微一笑,雖然並不認識眼前的聖光騎士,但認識他手中的槍。在晨曦之光中分為保守派與工業派,保守派遵守古典,遵循著久遠之前超凡者們的戰鬥與生活。而工業派則主張將凡間人類的科技與超凡者的力量結合在一起。
“那些守舊的老古董,終究會被時代所淘汰的。一如你,巴雅?阿塔娜,褻瀆聖光的魂淡。”
“癡迷於鋼鐵,醉心於工藝,甚至連祭祀聖光的流程都不清楚,還有臉說褻瀆麽?”
“誰也沒有見過聖光的真身,可誰又能肯定,聖光不是鋼鐵所鑄就?”
看守色欲的聖光騎士又點了一根煙。
“勸你不要白費力氣,上面已經交待過了,若是有任何異常,我不需要申報,可以立即處決你。”
“那些老家夥這麽果斷麽?”
“沒有辦法,你犯的事情實在太大了。不過,相比於將你押回聖山所要遭受的,你應該清楚死了也很好。”
“我是不會死的!”巴雅目光堅定,緩緩說道,“你很眼生啊!叫什麽名字?”
“凱西?恩斯特。便在你叛逃的那一年,我晉級成了聖光騎士,聖音大人自然是不會認識我的。”
凱西在說的時候,話語中滋味有些不清不楚。巴雅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一個超凡者想要叛逃是那麽容易的麽?
當初巴雅?阿塔娜這位聖音叛逃的時候,晨曦之光出動了三名大騎士和十五名聖光騎士追捕,這樣的規模已經相當龐大。
也因為那一戰,晨曦之光內部空出了好幾個空缺,凱西也因此填補了上去,當上了聖光騎士。
“這樣麽?那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感謝你?要不是你,我最尊敬的老師怎麽會死?”
凱西變得相當焦躁,第一次,他回轉身來,怒視著巴雅。
“你的老師?讓我想想,當時死的都有誰?亞力克斯?不是,那是個頑固的保守派,應該教不出你這樣的學生。那麽就應該是艾伯特了,那個老頭可是癡迷各種精密技術.......”
“住口!”
碰的一聲,火光噴射,槍口閃過了一副微型魔法陣,子彈經過了這個魔法陣,速度徒然加快,猶如炮彈一番,在她身後的牆壁上留下了一個大洞。
“你要是再說一句話,我發誓會殺了你!”
“殺人是這麽容易的麽?”
巴雅卻是絲毫沒有聽清凱西的警告一樣,挑釁一般地說道。
“你!”
凱西的槍口在顫抖著,扣著扳機的手指微微用力,卻始終無法按下去。倒不是凱西不願意殺她,而是騎士六守則在心中仿佛一道重壓,讓他無法對巴雅私自處刑。
“仇人在你的面前,卻不動手,就是因為這麽懦弱與弱小,艾伯特當初才會死的啊!”
碰的一聲,
火光再度噴射。 這一次,榴彈一般的子彈直向巴雅而去,只是卻沒有洞穿她成熟的軀體。
凱西分明可見,一個銀色小人站在了巴雅身前,舉著一塊透明似玻璃的盾牌,攔住了他的子彈。
“巴雅,別再逗這位小朋友了。”
雄厚的男音從外傳來,厚厚的鋼板大門隨即被炸開。火光湧入,狂風吹了進來。凱西的視線之中,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絲毫不在意凱西,一步一步向著巴雅而來。
“大人!”
巴雅?阿塔娜的目光看向了眼前的男子,有些癡迷,這位膽大包天的超凡者恭敬地便像是見到明星的迷妹一般。
“法天絕牢?古相金的手段麽?”
那男子手一抓,巴雅身旁四根隱於虛空之中的柱子霎時間破碎。
感覺到自己身體內的靈力再度充盈,巴雅站了起來。
“你們,不許動!”
凱西雙手握著手槍,用了很大的勇氣,才喊出說這句話。
那男子微微一瞥,空中勁風掃過,凱西的身軀被重擊,這位聖光騎士彎成了蝦仁一般,倒在了地上。
“大人,我們現在去哪?”
“好不容易來一趟, 又怎麽能一聲不吭就走了?”
巴雅?阿塔娜一笑,跟在了男子的後面,走出了火光紛飛的倉庫走道。
酒宴。
安曉竹主持著酒會,一眾超凡者都圍在了她的身旁。只有曲異在一旁,弄著吃食。
“曲異,這火腿肉不錯。”
希尓薇婭將小碟子裡的肉遞到了曲異的面前,對方拿著爪子直接喂到了嘴裡。這副樣子,看得一直注意著這裡的伊凡大公直直搖頭,暗道希尓薇婭怎麽會和這麽粗俗的小子在一起?
大門再度打開,眾人的目光都被門外的人所吸引。
古相金穿著一身西裝,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俏生生有些緊張的少女。
“蘇玉裳?”
曲異叼著火腿的肉還沒有咽進去,卻見古相金帶著蘇玉裳,走到了眾人的面前,搶了安曉竹的風頭。
“跟大家說一下。”古相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小老頭,可是在場的超凡者都知道他赫赫的凶名,“從今天起,蘇玉裳,便是我古相金的關門弟子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從古相金的身上集中到了蘇玉裳的身上,看得她很不適應。
古相金為什麽會忽然收徒?這個蘇玉裳又是什麽人?
知道點內情的人都在沉思,不知道內情的卻在四處張望,整個會場就跟炸開了鍋一樣,響起了掌聲。
“古相金收徒了麽?看來我來得還真是巧啊!”
圓形會場的玻璃霎時間都被震碎,會場的燈光一明一暗。聲音徒然響起,所有人的面色都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