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打擊的就是王叔。
雖然不清楚女兒跟果果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卻能看出女兒很在乎果果。
現在女兒不見了,果果也不見了,王叔覺得自己愧對女兒,正想追出去找果果時,卻在枕頭底下發現兩個礦泉水瓶。
裡面裝著聖水,瓶子上還貼著個紙條。
爺爺:我去找溪姨去了,爺爺要按時喝水哦,身體健康溪姨回來後才不會失望。果果跟你約定,等我們凱旋,春暖花開,爺爺和溪姨帶著果果去郊遊,春天,一定會來。
王叔被這個紙條看得心頭一熱。
多貼心的小孩啊,這是怕自己會輕生呢。
跟果果的約定啊...
王叔摸摸聖水瓶,眼裡流露出堅定的光芒。
他會好好活下去,他要活著等女兒回來,等女兒回來了,他就實現跟果果的約定。
只是女兒啊,你到底在何方...
....
“我承諾,我所言都是真的。那個叫溪爺的女人,是個擁有超能力的喪屍,她擁有人類的思維,甚至可以跟我們交談。”
壁壘最高指揮官的辦公室裡,璩雪正襟危坐。
背對著她的男人背著手,面向窗外,看著這片繁華的都市。
“她的父親就在城外的難民營,大家都叫他王叔,你只要把他抓過來審問一番,就能知道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璩雪用盡各種手段,總算是見到了壁壘內最高負責人,她知道憑自己的實力,想要殺溪爺是不可能的。
但溪爺知道她的空間秘密,這個女喪屍就不能留,還有那個王叔,一律都該死。
璩雪的武器被收走後,沒辦法替自己報復,只能絞盡腦汁,輾轉反側地想到了借刀殺人的辦法。
她實名舉報陳溪是喪屍的事,只要壁壘派異能者圍攻,那女喪屍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親愛的女士,你提供的情報對我們真的很有幫助,為了感謝你...”男人轉過身,嘴角含笑,眼神卻是異樣冰冷。
“我們為你準備了永久的居住權。你可以留在壁壘裡了。”
璩雪正想表示感謝,就覺得心口一痛,低頭,一個冰錐刺入她的心口,血將冰錐染成了紅色。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
“你的骨灰,將擁有壁壘的永久居住權,畢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不是嗎?”
男人說完,璩雪就倒在地上。
男人按下鈴,進來幾個人將璩雪抬了出去。
男人這才露出滿意地笑。
拿起電話,撥通隔壁壁壘領導的號碼。
“這裡是五區,我們這裡有了個好玩的發現,相信你一定會感興趣,聽聞你區已經有人懷疑‘喪屍’是異能者偽裝的,那個多事的記者好像給你們製造了不小的麻煩。”
電話那頭傳來暴躁的聲音。
“那多事的記者明明是你們區管理不當跑出來的!她不僅懷疑異能者聯盟的正義是假的,還揭發了我們用異能者偽裝喪屍的新聞,更可怕的是,她加入的那個組織,不僅有平民,還有異能者...”
外面的世界已經有些亂了。
有個從這邊跑出去的女記者,聯系到了一群正義的人,現在已經在質疑壁壘了,並且不斷有“喪屍”醜聞爆出,異能者聯盟受到了質疑。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加入那些人,不僅是平民,還有些異能者也加入其中,各大壁壘隨時都會被推翻。
那些人想要恢復社會秩序,打破壁壘,恢復難民的權益。
這一切都建立在沒有喪屍的基礎上。
“我親愛的朋友,如果喪屍真的存在呢?那些人還會叫囂著與我們作對嗎?”
“喪屍?”
“是的,雖然現在得到的消息,是只有一個,但別忘記了,喪屍是會傳染的,如果我們製造一個喪屍軍團的話...”
電話那頭呼吸變得重了些。
顯然是被這個巨大的“好消息”震懾了。
“但是,喪屍作為珍貴資源,我們五區壁壘也是耗費很大的人力才能得到它的,你們其他區若是想要的話...”
“價錢好說,那些該死的群眾已經不再信任我們的直播了,必須要有些真東西才能震懾他們了...只要你能弄到喪屍,真正的喪屍,下任壁壘首席就是你的了,其他區是不會有意見的。”
倆人達成了共識,一場愉快的交易全都落入了窗外的肥貓耳朵裡。
剩剩輕盈地從窗戶上跳下來,優雅地漫步在壁壘內。
突然,剩剩看到了被人抬出來的大塑料袋,它的眼可以透視,看到袋子裡的璩雪,剩剩腰一弓,嗖一下竄到車底,小爪子扒著車底貼在上面。
等那倆人走了,剩剩快速地爬進車裡。
這車開往殯儀館,要把璩雪拽過去燒了。
車開動了,塑料袋子動了動,璩雪睜開眼,拚著最後一口氣喝下她的聖水,胸口的冰錐快速融化。
還好她還有保命的空間,差一點就死了,這聖水療傷還是很好用的,首領的異能是冰錐,很快就被聖水融化了。
璩雪眼看著胸口的冰錐一點點的變小,一點點地隨著水柱變黃...水柱?
她睜眼,剩剩對她揮揮爪。
hi~朋友~
不好意思哦,人家最近有點上火,尿有點黃啊!
璩雪瞪大眼,剛想尖叫,卻見這隻詭異的肥貓把爪擋在唇畔,做了個噓的手勢。
不要叫哦, 會被人發現的,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屍體”哦!
璩雪只能忍氣看著肥貓對她放完一潑巨黃的水,然後甩甩尾巴瀟灑離去。
親,覺得人家的瓊漿玉液不錯的話,記得五星好評哦!
璩雪要氣死了。
肥貓穿過壁壘繁華的大街,這裡與難民營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裡有繁華的街道,琳琅滿目的商店,還有歌廳裡面穿著超短裙的小姐姐。
大大說的對,生命平等,沒道理一堵牆隔出來兩種世界,外面的牆推翻容易,人心裡的牆要推翻,就得...靠大大了。
剩剩抬頭,它現在的位置,正是電視塔下,一個工人打扮的人正拿著焊槍對著信號塔進行維護。
似乎感受到剩剩正在看他,這人對剩剩微微一笑,好戲,就要上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