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晴,汴京,開封府衙。
“大人,有人密報方承志私自扣押了一對母女,並將母女關在小黑屋欲行那不軌之事。”
包拯大喜,忙道:“報信人呢?”
“沒看到,只在門口撿到這封信。”
包拯抽出信件細看,這上面說方承志所住的房子主人宋家母女被娘家親人欺負準備回家居住,願意賠償雙倍的租金來要求他們退租。
可是無恥的方承志見色起意、貪戀母女的美色,花言巧語哄騙母女並將她們扣留在了家中,不止企圖佔有母女二人,還打算霸佔房屋為己有,可謂無恥至極。
包拯看了信件之後卻久久不語,他雖然想將方承志關在大牢囚禁終身,可是以他對方承志這人的了解他不屑做這種下作事。
再有就是沒有報案人只有一封信,他不可能隨便就上門抓人,真要這樣那他們還不忙死了。
“這件事是真的嗎?”
“小的不知,只是昨天卻有一對十分美麗女子前往方府,直到現在都沒有出門,至於具體如何小人不知。”
包拯決定先不要打草驚蛇,方承志這家夥可不是好惹的,自己都沒在他那裡佔到便宜,要是一個烏龍案豈不是很沒面子?
要知道他現在是公認的包青天。
禦口親封的天下第一聰明蛋。
“密切觀察方......”
“報......”
“何事?”
“稟報大人,堂外有人狀告方承志囚禁絕色母女,霸佔他人房屋。”
包拯正愁沒人告狀呢,自從鏟除了三河幫和上千官吏之後,整個開封和汴京的風氣為之一變,整個天空都晴朗了許多。
前來告狀的幾乎沒有,官吏們都盡心盡力的做好本職工作,絲毫不敢欺壓百姓,尋歡作樂的事情都少了,這讓那些老鴇子都暗罵包拯。
“把人帶進來。”
衙役將張有財帶進王法大堂,自從包拯改革開封告狀制度,告狀之人可以不經層層衙役直接找到堂官告狀,避免了百姓被小吏層層剝削。
兩旁站立的當班衙役水火棍杵地,威嚴肅穆。
“威~~武~~”
“噗通”
張有財嚇得直接就癱在地上,渾身不斷地打顫根本不敢抬頭。
“啪!”
“堂下何人?”
“小民,城外張家莊張....張有財,見過青天大老爺。”
“你狀告何人?”
“小民狀告城外方家莊少莊主方...叫方什麽來著?”
張有財太緊張忘記了方承志的名字,他只是昨天被告知今天前來衙門狀告方承志,他不敢來,可是那夥人太狠了,他不能不來。
“咳,看有狀紙?”
包拯覺得一個村民見到自己太緊張很正常,這些年比張有財還誇讚的不知見了多少,不過告狀必須要有狀紙,狀紙就是衙門需要留檔作證的一種檔案。
“有,有狀紙。”
差人遞上狀紙,包拯匆匆瀏覽,說的和剛才那封信沒什麽兩樣,都是方承志見色起意霸佔母女,還想著侵佔人家房屋。
這一次有人告狀他完全可以按照規矩來了,按規矩只要有人遞上狀紙狀告某人,堂官就可以派人將這個被告傳喚過來問話。
“來人。”
“在。”張龍出列。
“將方承志傳來問話。”
“遵命。”
張龍領著三人殺向方府,包拯繼續問案。
“張有財,你與宋家母女是什麽關系?”
張有財感覺比剛才輕松了許多,慢慢適應這裡肅殺的氣氛。
“小人乃是張楚楚的大伯,楚楚從小父母雙亡是小民將她拉扯長大,他和小民的女兒沒有什麽兩樣。”
“哦?方承志是如何囚禁張楚楚的你細細道來。”
張有財張口無言,他哪裡知道啊,包老黑這不安常理出牌啊,其他的官員那裡會問這麽多啊,直接把人叫來問罪,不服就打,打服為止。
簡單有效,至於是不是冤枉他們不在乎。
宋朝為什麽那麽多農民起義,北宋一朝167年就有320農民起義,平均一年兩次,這還只是有歷史記錄的,那些小的起義更是數不勝數。
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官吏無能,朝廷懲罰制度荒廢,權貴士大夫隨意欺壓百姓卻沒有任何懲罰,起義軍還會被朝廷詔安,鬧得越大官越大。
混得不好就起義,起義不利就當兵,起義搞大能當官。
就是這麽扯淡,簡直是群魔亂舞。
有人說大宋的賦稅嚴重,說這話的人很無聊也很無知,可以說封建王朝那個朝代百姓的賦稅不重?
可是別的朝代沒有大宋這麽多的農民起義,沒有那麽多的奸臣佞相,腐儒當國就和讓某些磚家、公知、大V管理國家一樣扯淡。
張有財支支吾吾,變天憋不出一個屁,最後只能道:
“小民不知,只是我那侄女進去之後就沒了蹤影,不是被他囚禁是什麽?”
包拯竟然無言以對,百姓不都是善良淳樸的,很有一些百姓真的是刁民,身邊就有。
張龍很快就回來了,讓包拯奇怪的是方承志竟然沒有被帶回來,難道他敢拒絕配合?他不像是這種蠢人啊。
“張龍怎麽回事,方承志呢?”
張龍羞愧的低下頭顱,他為難道:
“大人,人太多我們沒能走進大門。”
包拯???
“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方承志聚眾鬧事?”
“不是,是汴京城的小孩子都去他們家門口了,屬下被擋在了外面,根本擠不進去。”
包拯大怒,這張龍是幹什麽吃的,連個人都帶不回。
“你難道沒有說是查案嗎?”
“說了,沒用。”
“好大的膽子,王朝馬漢點齊人馬隨我去抓人。”
張龍硬著頭皮道:
“大人,我看還是從長計議,反正傳喚問話也不急於一時......”
包拯冷哼:“哼,你們現在思想滑坡非常嚴重。”
“大人,不是屬下不爭氣,實在是為這點小事不值得。此時在他門口的全是當朝大員、皇親外戚、將門權貴、士大夫、豪商的親屬們,據說幾位公主也在,甚至有人說陛下也派人.....”
包拯:“......”
包拯發狂了,什麽情況,到底是什麽情況,為什麽每次他想找方承志的麻煩總會這麽多意外!
“這到底是為什麽?”包大人仰天長歎。
張龍不知道包拯是問老天,還以為是問自己呢,他馬上回答:
“據說是因為一種叫做糖果的東西,現在方府門外已經成了哭泣的海洋,無數小孩吃不到糖果饞哭了,還有一些女人看到孩子哭心疼也哭了。”
包拯吧唧吧唧嘴,說起來他也有些饞了,那糖真的好吃,尤其是奶香濃鬱的羊奶糖,包拯伸出舌頭舔舔乾巴巴的嘴唇。
“咳咳,方府都這樣了那麽方承志呢?他沒有出來?”
“沒有,據說以後可能沒有糖果吃了,因為華原郡王不讓有。”張龍看了一眼一旁地上的張有財,繼續說道:
“據說華原郡王威脅宋家母女必須退租,並且要求方承志今天內搬出去,而方承志的方家莊也因為磚窯被威脅不敢賣磚瓦給他而不能開工,還有人說方家經常半夜裡有黑衣人打鬥廝殺。”
張有財臉色慘白,他根本不知道華原郡王的事情,只知道那群人背後是一個王爺,可他不傻,聽張龍說的這些事明明就是和自己有關。
包拯冰冷的目光望向他,張有財一個無賴哪裡能承受包拯這種氣場強大之人在主場的威壓,當場就嚇得破了心防。
“青天大老爺饒命啊,小民也是被人威脅不得不來啊,大老爺開恩呐。”
“哼,杖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