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姚氏如此陰毒,在許大榮面前一套,背後一套的。
許大榮前腳剛走,後腳就對她下毒手。
“嗚嗚嗚……夫夫夫……”小桃磕頭求饒。
姚氏冷笑,“現在求饒有用嗎?現在求了饒,是不是等許大榮回來了,你又作起來了?要男人嗎?想男人嗎?小桃,你好好的一個姑娘家,為什麽如此的不潔身自愛呢?想要一口飯吃,隨便嫁個四肢健全的男人,做點苦力活都能養活你的,你偏要到咱們家來當通房丫頭,破壞我與許大榮多年恩愛的夫妻情誼……”
“那讓老娘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樣的資本,勾引我們當家的,天天趴你身上折騰的,來來來,脫光了,老娘好好看看……”
小桃被姚氏笑得頭皮發麻,渾身只打哆嗦,此時的姚氏跟瘋了的野獸差不多的。
“嗚嗚嗚嗚……”手被捆住了,除了磕頭求饒流眼淚之外,她別無它法。
姚氏不理,將她全身上下扒光了,那目光巡視她,就如同陰冷的毒蛇一樣盯著。
“不過如此嘛,老娘年輕的時候哪裡都不比你差,不,你有一樣比老娘強,你渴男人的性子比老娘強,既然這麽渴,老娘今天也一並兒滿足你,省得許大榮回來,你又纏著他要……”
小桃毛骨悚然。
看到姚氏手裡不知道從哪裡變弄出來一根粗大的木棍,獰笑得看著她……
小桃似乎明白過來了,駭得悶叫出聲,眼珠子都要驚懼的掉出來了。
姚氏步步逼近。
……
大丫在外面院子裡守著,一邊聽著門外面的動靜,生怕有好事的街坊鄰居拍門問。
一邊又聽著裡面堂屋的動靜,只聽到裡面小桃叫得越來越淒慘,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聲比一聲慘……
大丫聽了都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直掉的,又覺得小桃似乎有些可憐。
母親過於殘忍了。
不過再轉念一想,這小桃死皮賴臉的非要來她們家當通房丫頭,是活該!
這樣矛盾的糾結當中,那慘叫聲終於漸漸消停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姚氏才把門打開了,大丫看到小桃已經暈倒過去了,她的衣裙也穿戴好了,就是下面裙子身上都是血跡,姚氏把她像拖死豬一樣的拖出堂屋,拖回了她自個兒的偏房。
“娘,她……她……死了嗎?”
姚氏冷冷的回道,“沒呢,人哪有這麽容易就死的,暈了,一會兒就醒。”
大丫看著地上暈死的小桃,心裡涼麻麻的。
*
許大榮父子,在老許家一連住了兩日。
每天,大郎,四郎,都在後院廖青的書房內一塊兒溫書,討論學問的事情。
許大榮就陪許有德做活計,在酒坊內巡巡場子,或者到自家田地裡看看旱糧種得怎麽樣,扒扒紅薯,種種菜之類的。
水稻一年隻種一季,要養田。
旱田還是可以種多季的,旱田原本就產量不高,種得都是不值錢的粗糧雜粟的,都是接茬種的。
許大榮杠著鐵鍬與許有德走在田間,鄉鄰們都吃驚,“咦,這不是秀才官人嗎?怎麽秀才官人有空回家來種地了啊?”
許大榮就謙遜的笑著回答,“爹娘年紀大了,得了空閑,回家來幫爹娘做做粗活雜活是應該的,我只是個秀才身而已,就算再大的官身,也得回來孝順爹娘啊!”
這話說得夠漂亮,鄉鄰們自然又是一番誇的。
雖然大祥國的律法是百善孝為先,在孝道之下,再大的官身,也是要孝敬爹娘的,尊敬爹娘的。
實際上,也不是人人都能真正做到的。
特別是鄉下地方,認為秀才官人是了不得的人物了,在縣城裡有營業,過得是城裡人的生活,跟鄉下泥腿子完全不一樣的人物了,還回來幫家裡乾活,這品性是多麽的難得?
各種說許有德有福氣的,把許有德誇得飄飄然。
和鄉鄰們打過招呼完了之後,鄉鄰們離開了,許有德心下特別的滿足。
許大榮抹了一把額前的汗,“爹,我這多年不做農活了,下幾膀子的力氣活,就渾身直冒汗,不過,也渾身舒泰的,看樣子,我該時常回來幫忙爹做做農活,讓爹您寬松寬松,我呢也可強身健體的。”
許有德抽著老煙槍,滿意道,“嗯,可以,只要你有空,就歸家來,一年四季都有農活可以乾。你雖然是個讀書人,但也是個鄉下農戶漢子,咱們祖上都是種田的,種田好,有田種好,經常回來做做農活,鍛煉身體,同時也是提個醒,有了好日子也不能過得飄飄然,不能忘了根本,同樣要勤儉持家。”
“爹您一向是個有遠見的人,這點上,我雖然讀了這麽多年書,也是比不上爹您的眼光,您有前瞻性,想問題也想得深遠,品性又高潔,如果爹要是再年輕個幾十年,有機會出去入仕為官,那絕對是一朝名臣,一代風骨啊!”許大榮的馬屁拍得山響。
許有德回道,“行了,打住,再翻小半塊地出來,咱們回去吃午飯。”
許大榮答應了。
地翻完,許大榮已經是前背後背的都被汗打濕了,前後衣服都緊貼在胸背上去了。
一句嫌苦的怨言也沒有。
上次被許張氏與許嬌嬌斷了許大榮的話題之後,這兩天,許大榮就一直沒有再提了。
現在趁許有德心情極佳,又開口了,“爹,現在我一個秀才幫您種田,旁人都羨慕,將來,廖青與大郎兩個秀才一起來幫爹種田,估計更是能羨煞旁人了。爹,如今趁咱們家運勢好,再考上兩個秀才多好啊!咱們老許家要是一門三秀才,說出去爹得多有面子,多麽風光?將來,大郎與廖青興許還能再進一步,咱們老許家說不定能出個舉人老爺,那將來咱們老許家的後代出身就完全不一樣了。”
許有德抽了一口煙,吐出煙圈絲氣。
“你那法子,你老妹兒說不靠譜的,不得行的。”
“怎麽就不靠譜了?怎麽就不得行了?老妹兒在做生意賺錢方面,我是服氣的,但是隔行如隔山,她不是我們讀書人,她怎知就不靠譜了,就不得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