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田海賺了賠了且先不論，首先五大民放電視台酸了，他們每年都要在年底拿出龐大的經費來製作年末特番，拚命提升收視率討好廣告主，以便在第二年拿得更高的廣告投標。林田海空口白牙就靠憑空許諾，結果輕輕松松拉到了五十億日元讚助，他們找誰說理去?搞得以藤原洗為代表的幾個電視台台長，都想去廣告主的面前當面問問清楚，“果然愛是會消失的，對吧?”

　大量的新用戶為了看熱鬧而注冊了AOHO帳號，而原本的老用戶則在拚命補乃木阪的團綜，因為答題及格才能得到“狗牌”，得到頂上之戰的投票資格。官方想施行的一人一票實在太理想化，尼本別說網絡實名了，連手機號碼都不用實名，一號一票已經是極限了，所以網上有很多狂熱粉絲在收通過了考試的帳號。

　乃團的粉絲認證考試題庫龐大，比駕校科目一的題庫都大，有些細節可能成員自己都記不起來，所以拿到六十分還算容易，可八十分九十分絕對不是那麽好得的。這樣的高門檻，讓帳號有了附加價值，一票的及格號能賣出數百日元的價格，三票的優異號甚至能值三四千日元。

　AOHO平台方面根本就沒想過去阻止，粉絲們瘋狂建新帳號刷題，極大地提升了平台的日活數量，而數據越好看上市的時候估價就越高。不僅如此，這麽多新用戶去補團綜，只要能有一半的人入坑，乃團的粉絲群體都能瞬間倍增。團綜拍出來就是為了圈飯的，製作組的各種套路比PUA還厲害，看多了之後哪怕是鐵石心腸，聽了星野美波的“八嘎歐尼桑”也要變成基佬紫的顏色。

　林田海願意虧本舉辦一場聲勢浩大的總決賽，就是因為自信能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單純靠廣告讚助，只是最末等的想法。對於來年的MLI聯賽，已經有新的讚助商來詢問是否有機會入局了，但他目前還沒做最後的決定，猶豫要不要嘗試著讓廣告主們對單一隊伍進行冠名，就像網球隊那樣來個軟銀星選組、第一生命奇跡組。

　“小澤，你在公司的時間最長，你來說。”AKS的會議室裡，氣氛十分凝重，明明是在室內，卻給人一種頭頂蓋著烏雲的錯覺。別看秋本康現在身材發福，一副和氣生財的標準商人模樣，可那些已經成為傳奇的八十年代當紅的偶像，哪個沒挨過他的巴掌?最慘的彥魔呂差點被他罵得自殺了。

　小澤平子名字像女人，其實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被點到名字後嚇得一抖，趕緊坐直了身子。他在秋本康身邊有十多年了，依然很怕這位上司，被問之後努力地組織語言，“我覺得挑撥她們成員關系應該不難，MLI的基礎在於乃團，只要乃團不行了自然搞不下去，一群十幾歲的丫頭片子心智完全不成熟，很容易被挑撥的。”

　“這是個辦法。”秋本康點了點頭，他們AKB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派系林立，幾個經紀人帶頭搞小山頭，帶著藝人們彼此較勁甚至分裂，特別是每年總決選的時候，再奇葩的事情都能出現。乃團那群女偶像現在沒表現出征兆，只是因為林興業施行高壓統治，但MLI把一個團分成八個團，外人挑撥方便得多了。

　“我聽說很多乃木阪的粉絲都很不滿，星選組奪冠後獎金全歸她們，而第二第三的組一分錢沒有，高山一美和上白石麻衣等人的唯飯只要發難，林興業必受影響……”小澤平子臉上露出了竊喜的表情，但他還沒來得及把心放回肚子裡，就聽到老上司不冷不淡的聲音:“這是個辦法，但太幼稚了，你以為自己是女高中生嗎?”

　AKB的成員敢跟總部叫板，敢讓自己這個會長難堪，是因為她們的身後還有別的經紀公司支持，並非AKS事務所的員工，大家屬於合作關系。反觀對方，林興業完全是林田海的一言堂，托尼斯事務所只是林興業的子公司，哪個成員的粉絲敢鬧?毒番茄的下場就在那擺著呢。秋本康隻覺得這想法是個方向，卻不會立馬付諸行動。

　“嗨咿，是我冒失了。”小澤平子感覺低頭認錯。

　“中谷，你呢，就沒點想法嗎?”秋本康又看向另外一位下屬。

　“我覺得可以通過法規來給林興業找點麻煩，他們動不動就搞一億日元的獎金，實在太賴皮了。”尼本是資本國家，民眾對金錢的魅力幾乎無法抵擋，《林的遊戲》連著幾年獲得超高收視率，就是因為獎金足夠豐厚，“我們可以發動輿論，在社會上製造出擴大《景品表示法》范圍的聲勢。 ”

　尼本的《景品表示法》非常嚴格，只要被判定是商業宣傳行為，獎金就不得超過三十萬日元。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英雄聯盟》這款遊戲，因為大型比賽都被認定是對遊戲本身的宣傳活動，所以島內最高級別的比賽也不能設立三十萬日元以上的獎金。電競項目在島上一直搞不起來原因就在這裡，環境、氛圍、主機強勢之類的都是廢話，沒錢賺誰還願意去當什麽職業選手?

　《英雄聯盟》算比較好的了，有些遊戲廠商不能砸錢又想炒熱度，想點子恐怕把頭都想禿了，《坦克世界》在尼本的第一次全國大賽亞軍獎品居然是紗倉真奈(未成年人請勿自行百度)的原味底褲，現場脫下來現場“頒發”的那種。因為一坐就是幾個小時，這原味一定是非常濃的原味，可先不談亞軍的原味底褲跟冠軍的三十萬獎金差距多大，首先獎品的數量就是個大問題，六個人的戰隊只有一條底褲該怎麽分?

　AKS若能鼓動輿論限制MLI的獎金，那麽其商業價值將立馬大打折扣，比起單純挑撥成員們的關系，這要高端得多。秋本康有點意動了，但他也明白想達成目的並不容易，人家有自己的宣傳渠道，他們這邊只是個經紀公司而已，“你再說說，怎麽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