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戰鬥極為單調,斷喉最為麻煩,但被團團圍住之下也作不出什麽壯舉,只能被乖乖消磨血線。
其余領主就更沒有什麽威脅了,那兩個哥布林首領沒了酋長什麽也不是,甚至連減員都做不到。
但劉鴰更為在意的,其實還是一個人。
瀟灑哥。
從剛才開始,瀟灑哥就不斷的嘗試從營地中跑出來,畢竟怪物已經被玩家們拉到了場外,他也想拿獎勵。
可劉鴰偏偏不讓他出來,只要他敢越出營地門口一步,只要他敢踏足防禦設施一步,都會被劉鴰那傷害詭異的箭矢直接秒殺。
按理說瀟灑哥一個戰士,天生血量就要比其他職業突出,且裝備中也有很多加生命值和力量的肉裝。
力量對戰士的加持可不是那些屬性能比的,等到轉職後這一特點將會更加明顯,當然,其他職業也是這樣。
對戰士來說:
力量+血量+護甲+身法+盾技+劍術=坦度
而瀟灑哥作為擁有不少粉絲的主播,雖然今天是“微服私訪”,但其裝備確實不錯,卻依舊擋不住那怪物弓手的兩發弓箭,奇怪的很。
“有種你把那弓扔了!咱們一對一打!”瀟灑哥也不知怎麽想的,竟說出這等不知廉恥的言論。
周圍的人皆是忍不住的發笑,一個戰士讓弓手扔了弓跟他單挑,什麽人啊。
那瀟灑哥的女伴聽聞此言,也不好意思和他繼續為伍,默默走開,就下線消失不見。
這就是龍哥的女人嗎?可真是有夠搞笑的。
瀟灑哥一臉茫然的看著下線消失不見的女友,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繼續等待劉鴰的說法。
但也有人不得不為瀟灑哥捏了把汗,雖然剛才差不多所有玩家都在忙著手上的戰鬥,但劉鴰那一番步法刺技,單刷個boss就跟理所當然一樣的技術,還是有人看到了。
當然,瀟灑哥應該就不在其列,如果看完了全程又怎敢跑上去搶怪,很明顯就是不經意間發現劉鴰的怪物血量不健康,起了歪心思罷了。
劉鴰微微點頭,丟下弓箭,只是在不經意間,手中的陷阱隨著弓箭一起脫落在地。
掏出匕首,對著瀟灑哥,緩緩的將刀尖向下翻轉。
那瀟灑哥一看就笑了,這弓手竟真是蠢得敢和自己用近戰打。
他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提著比自己還高的大劍,小短腿捯飭的還蠻有節奏,步步緊逼劉鴰。
走到近前,那瀟灑哥氣勢一邊,突然開始衝鋒。
“牛。”劉鴰默念一句,哪有打遠程時一上來就交留人技能的?這不是腦癱是什麽。
劉鴰默默的往後走了一步,那瀟灑哥一頭扎進活動陷阱。
他一臉震驚的看著劉鴰道:“卑鄙小人!用陷阱!有種你給我解開!”
劉鴰慢慢的走到瀟灑哥面前,寵溺一樣的摸了摸瀟灑哥的頭,隨後一刀捅進瀟灑哥的喉嚨,幫他解控。
只可惜,他似乎沒開痛覺等級,未做任何反應。
胖子手中大劍橫掃而出,竟是何物都未碰到,他四處尋覓劉鴰的身影,終於在不遠的旁邊找到了那兩米的身影。
瀟灑哥將手中大劍換為直劍和大盾,舉起盾牌向著劉鴰緩緩靠近,像個王八。
劉鴰一臉無奈的等待這隻王八向他爬來,這好好的決鬥搞的跟自己要迫害誰一樣,實在無趣。
劉鴰等的煩,走上去一腳頂開大盾,將瀟灑哥的重心也一並擊散,
而後回身一刀刺進瀟灑哥的心臟,刷新流血效果。 瀟灑哥也有些惱了,這也太丟人了,一刀沒砍被人戲耍成這樣,就丟掉盾牌,雙手握住直劍,將直劍的攻擊力提升到最高。
大多數可以單手的武器在雙手持握時都會增加攻擊力,這也算是夢界的常識了。
劉鴰笑了笑,這才像樣,劍盾戰在pvp中絕不少見,但也絕不是瀟灑哥剛才那種王八流打法。
真正的劍盾那可一個比一個能屈能伸,該屈了四處奔逃,恢復體力也為調整地形,能伸了那可真是像條瘋狗一樣,盾牌都往人臉上砸,講究一個變通和髒。
瀟灑哥像個減肥中的胖哥一樣,抖動著身上的肉,滿臉通紅的高舉直劍,準備重重砍下,很明顯已經惱羞成怒了。
劉鴰看準了瀟灑哥的步子,回身漫步,絲毫不理會身後的危機,只是他人有所不知,其雙耳依舊在關注著瀟灑哥的動向。
五步,四步,三步,兩步,一。
劉鴰左後撤步,右手瞬間揚起,正巧那直劍已經落下,便以匕首的刀柄重擊直劍的側刃。
那直劍就像被拋棄的垃圾,飛出數米。
劉鴰抓住左手一擒,抓住瀟灑哥的左臂往前一帶,說道:“劍都握不穩,還學別人決鬥。”
處決生效,匕首刺進瀟灑哥的脊梁,這會讓他產生至少兩秒的僵直,劉鴰不連擊,就連刀也不拔,任由它在肥仔的體內多待些時間。
瀟灑哥站起身來,滿臉怒不可遏的喘著粗氣,氣急敗壞的道:“臭猴子!你以為你玩遊戲厲害很了不起?!看我發動水軍搞你!”
“別別別,我再讓你一把刀。”劉鴰滿口驚恐的語氣,雖然臉上的表情也是如此,但畢竟燃魂騎士的外觀讓他的臉漏不出來,只是配合語言的變動罷了。
劉鴰展示著空無一物的雙手,拿出另一把匕首,示意自己隻用這一把。
那瀟灑哥眼角抽搐,呼吸逐漸急促,要看就要腦溢血命喪當場,卻還是緩和自己的呼吸,冷靜下來。
“我知道我打不過你,我認輸。”該說不說,這瀟灑哥的性子還真是值得稱道,說他直爽吧,卻又憨批的不行,說他大大咧咧吧,卻因為兩句口舌之爭算計到現在,奇怪的人。
說罷,便拖動一身的傷,跌跌撞撞的想要回到營地裡面。
只是劉鴰這人就不是什麽好說話的主了,他可不能讓瀟灑哥說算了那就算了。
又見那飛刀寒光乍現,穩穩的扎根在那瀟灑哥的後腦,也是劉鴰所為。
“別走啊!你這不知好歹獐頭鼠目的假侏儒,三番五次登鼻子賽臉給臉不要,不入流的東西帶條母犬就以為自己是二郎神下凡不成?你那第三隻眼是跟你的腦子和半條腿留在令堂的肚子裡了嗎!”劉鴰從那飛刀開始,就已經將瀟灑哥引的回頭,而後更是指著鼻子叫罵。
當然,劉鴰對侏儒們沒有任何看法,先天有缺陷卻又樂觀面對世界,多麽美好而又令人敬佩的一群人。
瀟灑哥牙都快咬碎了,他不知道怎麽還嘴,他知道今天的事是他不對,可就是氣不過,一時上頭才致此結果。
“說不出話是嗎?靠著當一畸形的戲子博人一笑謀生的你!憑什麽敢把這些當作優越?當作光榮?”劉鴰依舊沒有停下,他想試試把瀟灑哥引出來。
同樣的,劉鴰對主播也沒什麽看法,正常謀生罷了,這裡只是為了逞口頭之快要羞辱那瀟灑哥罷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帶著滿目的熱淚,瀟灑哥提劍衝向手無寸鐵的劉鴰。
他腦海中已經不剩下什麽思路,只是想趕緊了結這一切,他再也不想聽劉鴰說出一個字。
“對,就這樣,來!”劉鴰像個鬥牛士那樣。
那瀟灑哥別說砍到了,他甚至連劉鴰都沒碰到,就跌倒在地,只因為眼淚擋住了視野。
他趴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麽趴著。
“哎,你太讓人失望了,但無能也不是你的錯,那就這樣吧。”劉鴰蹲在瀟灑哥身前,溫柔的道。
只見瀟灑哥聽完這番話,默默爬起身來,舉起自己的直劍,瘋狂刺入自己的心臟,將那血條生生磨光,而後躺倒在地,再無他話。
“嘖,有夠脆弱的。”劉鴰不滿的道。
劉鴰希望瀟灑哥日後每次橫行霸道,都能想起曾被自己支配的恐懼,以此告誡他。
旁邊的觀眾汗顏,這真不是瀟灑哥脆弱,但可恨之人不值得可憐,本來就是他行惡在先,活該罷了。
瀟灑哥半天也不見復活,不知是做什麽去了,劉鴰也就不再等待,自顧自的輸出怪物去了。
“我龍哥呢?”不知何時,那瀟灑哥的幾個小弟竟又趕了回來。
劉鴰一箭一個,就跟把杯子裡的水倒掉一樣,將他們一一射殺,可憐這幾個老哥,跑了一夜的地圖,還沒鬧明白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