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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白芍》194 改變
  上官子晞用雙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略顯冰涼的手指讓她的心情微微平複了下來。她繼續思考剛才的問題,但沒有得到一個最好的答案。無奈上官子晞搖了搖頭,低聲自言自語道:隨遇而安吧。我偶然中知道了這個秘密,那麽是否有朝一日能讓這個秘密大白於天下?那也要看天意了。

  想到這裡,上官子晞點了點頭,重新打開了自己的妝簾,再度理好了妝容。而這個時候,有侍女敲門喊道:“大小姐,應該出去接待客人了。夫人已在前面等候。”“知道了,這就去。”上官子晞也不是等閑之輩,在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她就與平日渾然無二了。

  上官子晞來到前面,此時此刻這裡已是賓客滿堂,上官見月坐於高台主位之上,不時有人上前來跪拜或者行禮。上官見月一一點頭微笑示意,同時擺上一份份禮品,已做還禮。上官子晞也不客氣,徑直走到上官見月身邊,行禮之後,便安坐於一側。上官見月上下打量了一番上官子晞,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上官子晞掩飾的確實是好,以致於上官見月這位百花坊坊主沒有看出半分破綻。

  而她在打量上官子晞,上官子晞也在用余光打量著她,暗暗感歎:薑到底還是老的辣。從上官清婉昏倒,再到此刻,上官子晞可以肯定,這其中的時間最多一盞茶,但上官見月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異常情緒,依舊和各位賓客談笑風生,互遞賀禮,好像先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上官子晞清楚自己至少做不到這一點。不開口說話,坐在這裡還好,一開口說話,一有所動作,不管是聲音還是身體都還會有些顫抖的,身上也在暗地裡不斷冒汗。而且會不自主的回想起剛才看到的場景,好在這些表現都被其壓到了最低。因此,上官見月並沒有發覺。

  儀式進行的很順利,上官見月親自宣布,上官子晞成為百花坊聖女,真正意義上的未來接任者。接下來就是會見各路賓客,這個環節最熱鬧,但也最混亂。上官子晞足足忙亂了三個多時辰,已是臨近未時,日盡西山,上官子晞才得以坐下來喘了一口氣。賓客們也都基本上送完了賀禮,兩成左右的人已策馬離去,剩下的近乎所有都是要在百花坊過夜的。這個時候賓客們也都有些許疲累了,或飲茶或喝酒,總之三五成群,場面確實安靜了不少。

  而上官子晞此時才發現上官見月不見了,仔細回想一下,似乎正是替上官子晞加冕以後,上官見月就消失不見了。應該是去看二妹了吧?不知道她醒了沒有,醒了又該變成什麽樣子?上官子晞暗道,心中是一連串的疑問。

  上官子晞並沒有猜錯,上官見月確實是去照看上官清婉了。而且後者也確實在這個時候醒轉過來了。

  眼瞧著上官清婉睜開雙眼,上官見月松了一口氣。巫祖就站在其身後,空氣似乎微微抖動了一下,無天首衛憑空出現,而出現以後就沒有什麽動作了,似乎在等待著某些事情。上官見月輕喚了兩聲,“婉兒,婉兒。”巫祖伸手搖了一下鈴鐺,當啷一聲伴隨著鈴音,三人都清楚的看到上官清婉的身體抖動了一下。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表情還有些茫然,略帶痛苦之色,好在下一刻她就直接翻身坐了起來。

  上官清婉愣愣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切,似乎意識還是很朦朧。無天首衛看了巫祖一眼,似乎在尋問什麽,巫祖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肯定。終於,上官清婉長長吐出了一口氣,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繼而恢復了正常。眼神重新有了聚焦,而且變得平靜無比,似乎與先前無甚不同。但作為母親的上官見月很清楚的發現了一個細節,上官清婉的嘴角不再微翹,少了那抹恬淡的微笑,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無喜無悲,看著確實讓人心疼。沉默了良久,上官清婉終於轉過頭看向了三人,目光如閃電般快速從三人身上掃過。上官清婉跳下床來,先向上官見月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無天首衛和巫祖,二者連忙下跪:“見過少夫人。”上官清婉很是自然的一招手,“起來吧,不必多禮。”那副表情,就好像她接受這種跪拜,已經好長時間了。二者應了一聲,便站起身來。  上官清婉這個時候,看向了無天首衛,不冷不熱地說道:“無天的複興好像不怎麽樣啊?”無天首衛答道:“大部分的責任在於屬下,不過少主閑雲野鶴慣了。一時間對於複興無天的事情不大上心,所以進度有些緩慢。”“行了,他那邊的事情我會解決,總之你不遺余力的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做錯了不怕,就怕你不敢做。”上官清婉邊說邊踱步到了窗邊,看了看外面的景象,如此說道。“如果能得到少夫人的支持,屬下自然敢做。”無天首衛不容置疑的說道。上官清婉點了點頭,但沒有回過頭來看他,說道:“好,你放手去做,你們少主那邊我去解決,總之一切以複興無天為重。”“是。”無天首衛拱了拱手,暗地裡回過頭來對巫祖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上官清婉又回過頭來對上官見月行了個禮,恭敬地說道:“母親,女兒還有要事,這就告辭了。”上官見月也不知道該說啥?沉默了良久,才說出了兩個字,“去吧。”得到母親的允許,上官清婉不再停留,理了理自己的工裝長裙,徑直向外走去。巫祖在其背後又搖了搖鈴鐺,上官清婉不自主的揉了揉頭,俏臉之上越發沒有了表情。

  直到上官清婉的背影完全消失,無天首衛重新負手而立,“巫蠱之術果然精妙絕倫,這次的行動非常成功,不是本座說笑,像少主這樣一個重感情的人,如何經得起枕邊人把風這麽一吹呢?”說到最後,無天首衛竟然笑了起來,只是這笑聲讓人不敢恭維。上官見月很是厭惡的地看了無天首衛的背影一眼,不過沒敢多看。而無天首衛也在這個時候回過身來,對上官見月說道:“夫人不要責怪吾等,還是那句承諾,二小姐不會有事的。只要少主大業一成,巫祖自然會把飲血蠱安全的取出,還夫人一個完整的女兒,只怕到時候你不肯讓她恢復原樣。”上官見月還是有些不滿的一甩手,無天首衛倒沒有在意,繼續說道:“總之夫人切不可泄露此事,這就是夫人要做的了。”上官見月都不拿正眼瞧無天首衛,整個江湖上也只有她敢這麽做了。“我自然不會說的,但我還是堅信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也不算少了,你自己看著處理吧。”“好,有夫人這句話就夠了。”無天首衛點了點頭,說完後,又對上官見月拱了拱手,一轉身和巫祖一起徑直消失不見了。上官見月長長地歎息了一聲,抬眼看了看窗外,眼中的神情足以證明她非常擔心上官清婉。

  上官清婉悄無聲息的走出了百花坊後門,這是她和英兒、豔兒約定好的,果然這對姐妹花已經等在那裡了。見上官清婉出來,二人便行了一個禮,“小姐。”上官清婉只是點了點頭,說了兩個字,“走吧。”說完,自己徑直上了馬,英兒與豔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之意。怎麽小姐的態度這麽冷淡?而且還面無表情,她們基本上從來沒看見過上官清婉有如此表現。在她們看來解釋只有一個,上官清婉生氣了,而且氣的不輕。想到這裡,兩人便也飛身上了馬。她們還沒剛坐上馬背,上官清婉便騎著落雪無痕向前走去。豔兒一直是個急脾氣,追上前來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麽了?誰讓你生了這麽大的氣。”上官清婉偏頭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的問道:“我沒有生氣呀,你這是什麽意思?”豔兒用手指敲了敲下巴說道:“可是小姐你怎麽這麽冷淡,而且面無表情的,明顯就是生氣了嘛。平常你可不是這樣的。”

  上官清婉心中一動,連忙擠出一抹笑容,說道:“哦,剛才在想事情,可能有點走神,所以一時之間表情有些不豐富。”豔兒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但是她能明顯感覺到小姐現在有點兒怪。單是那笑容就是裝出來的,明顯擠出來的,對上官清婉來講,這是很反常的。

  英兒在這個時候也湊上來問道:“小姐,我們接下來去哪?”對於這個問題,上官清婉幾乎是脫口而出,“去找霄天宇啊。”但是這簡單的一句話又讓英兒、豔兒發愣了,上官清婉直呼霄天宇的全名,開什麽玩笑,她們兩個都以為自己聽錯了,而上官清婉也反應過來,連忙改口道:“我說去找天宇啊,有問題嗎?你們兩個發什麽愣啊?”“啊,哦。”英兒、豔兒只是本能地點了點頭,上官清婉怕再出什麽問題,連忙一縱馬,與英豔二人拉開了距離。英兒、豔兒對視一眼,都歪了歪頭,到底還是英兒心眼多,傳音說道:“注意點吧,我總感覺這個小姐很奇怪,難道是畫面五子假冒的?”豔兒做出了自己的判斷,然而長姐英兒卻果斷搖了搖頭,“我看不像,從感覺上來講這小姐是真的。只是好像缺失了點什麽,我覺得不會是畫面五子假冒的。你看剛才的談話有多少問題?如果是畫面五子假冒的,他們就是學,在言行舉止上也只能學到七分像。而且會特別注意細節問題的,而且他們不可能用什麽欲擒故縱吧,至少在這方面不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是小姐無意說錯的。不過問題到底出在什麽地方?我現在並不清楚。總之,要注意一些,現在是敏感時期,畢竟大意失荊州,馬虎失街亭,小心駛的萬年船。”

  豔兒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上官清婉,忍不住低聲苦笑道:“希望別出什麽問題,萬一小姐身上真出現了什麽問題,霄公子饒不了咱們的。”“喂,你們兩個嘀咕什麽呢?還不快跟上?”上官清婉突然回過頭來喊了一句,兩人連忙應了一聲加速跟上。三人一路尋蹤問計,找尋霄天宇而來。

  而另一邊,霄天宇揉了揉跳動的眼皮,忍不住低聲罵一句,“你大爺的,這眼皮怎麽跳的就停不下來了呢?”霄天宇看了看左右,四周無人,當然溫遷是隱藏在暗處的。他們離開蕭家已經有兩天了,準備直接返回天冥府。但是霄天宇的心總是慌慌的,似乎有些事情就要發生了。“怎麽又是這種感覺呀?”霄天宇忍不住說了一句,而這個時候,頭上傳來了一聲鷹嘯,霄天宇抬頭一看,伸出雙手去,一隻鷹落在他的雙手上,其腿上綁著一封信,實際上都不算是信,好像就是一張不大不小的字條。霄天宇解下來一看,眉頭就擰在了一起。這信是從天冥府寄來的,“速回天冥府,有多快回多快。事情十萬火急!”

  “怎麽又是這種事?”霄天宇忍不住低聲自言自語道。不會又是一封假信吧?霄天宇將這信翻來覆去看了許多遍,捕捉到了幾個細節,首先這個字跡他不是像高崇嶽的,而是高崇嶽的。後來那兩封信霄天宇又仔細端詳了半日,也發現了一些問題,那就是那兩封信的字跡,只能說是像溫遷和蕭永逸的,但絕不能說是。實際上這就是真品與贗品的差距。就好像仿照一幅畫,潛心研究數十載,真的能臨摹出一副與真品九成九都完全一致的畫來,但贗品只能說是贗品,因為他缺其中的神魂啊。就好像畫上的某一點睛之筆,人家是一揮而就,而仿造贗品者,對於一點則是精心描下來的,那二人相差的是什麽?其實不是技術,而就是那一筆之間的情感。比如你一筆畫成的圖案,和你多筆精心描繪下來的圖案,那就是不一樣的。

  而放到字上,亦是如此,每個人的字體就如每個人的畫,可以臨摹外表,但臨摹不了內在精神。比如溫遷常年混跡於黑道,他的字就是細長體,而且寫信的速度頗快,就導致每一個字都有些斜。再者,如蕭永逸,他的字是比較正規的,但正是因為太正規了,如果哪個地方有出奇之處,那就說明此字不是蕭永逸親筆所書。

  領悟這些以後,霄天宇就有信心不再被假信忽悠了。看著面前的字,霄天宇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就是高崇嶽親筆所書。而且他還在字條上找到了幾點細微的墨滴,那是毛筆蘸的墨汁過多了。將筆移到信紙上之時,自主滴落下來的。這就更能證明這封信寫的很急,造假可能性就更低了。這反而讓霄天宇有些擔心了,這信上的語氣如此焦急,難道天冥府真的出事啦?不會吧。霄天宇深吸了一口氣,打了一個響指,示意溫遷跟上,自己猛然一催月夜雪中星,將速度提到了極致,疾速趕往天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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