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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白芍》195 0花坊易主
  霄天宇打馬揚鞭,直奔天冥府而去。而天冥府中高崇嶽是焦急到了極值。高崇嶽背負雙手在屋中來回踱步。陰陽雙煞、清秋水、方靈玉則分坐在四周。這幾個人中反而是清秋水表現的最淡定,這不是說她的意志力最強,而是她最不關心這些事情。

  清秋水往後挪了挪身體,讓自己離香爐更近一些。已進入深秋,即便是在這屋中,仍覺的有些微寒,單是往窗外一看,都能感受到深秋的蕭條。這幾日清秋水過的都還算舒心,盡管丹田依舊被封,但是她不要東奔西跑了,而且也算是暫時不用提心吊膽了。畢竟在無天首衛麾下做事可不是這麽簡單的,那每一分每一刻真是將腦袋提在手上過日子。加之來到天冥府以後,誰也沒有對她做什麽過分的事情,所以她對眼前這些人倒是沒有什麽惡感。

  高崇嶽終於停下了腳步,再度看向了清秋水。清秋水苦笑一聲,撫了撫自己的前額,無奈道:“我已經將所有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了,絕無分毫隱瞞,雖說海綿裡的水想擠總會有的,但如果是乾海綿,你就是把它擠爛了,也不會有一滴水呀。”

  聽著清秋水的玩笑,方靈玉和陽煞都忍俊不禁,而高崇嶽和陰煞都盡顯無奈。高崇嶽深吸一口氣,搓了搓自己的臉,沉聲問道:“無天首衛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清秋水聳了聳肩,不過臉色還是微微嚴肅了下來,說道:“其實總結起來不就是一句話嗎?複興無天,但是無天不是這麽好複的,用無天首衛的話講,他自己強是強,但是他也有仙逝的那一日,他想開創出一個能歷經百世而不倒的無天。”“因此他必須為無天找到一樣東西,就是你口中的至尊寶藏?”高崇嶽挑了挑眉頭,沉聲問道。

  清秋水重重地點了點頭,“不錯,據無天首衛所說,至尊寶藏其實指的就是一樣東西。而如果誰能徹底擁有這樣東西,就能掃平四海,一統江湖,開創出一個不可磨滅的宗門。”“世間有這種東西嗎?”方靈玉忍不住質疑道。清秋水不置可否,“這個別說我了,連無天首衛自己都不確定。而且這至尊寶藏只有無天少主可以打開,所以他才拚盡渾身解數,硬要把霄天宇掌握在自己手中,為的就是這個。“結果現在都把腦子動到我們身上了。”高崇嶽冷聲說道。清秋水輕輕歎息了一聲,“無天首衛就是個瘋子,為了達到目的,他不擇手段。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他自殺無天就能複興,他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一掌拍死,這不是說笑而是事實。”眾人點頭,表示同意。

  而這個時候高崇嶽看了看窗外,“不知道天宇兄收到我的信沒有?”“收到信也沒有用了,上官小姐肯定已經被下蠱了。”清秋水無奈地說道,沒有人反駁或是責怪她。這話盡管聽起來很是刺耳,但誰都清楚這是實話。方靈玉拉了拉清秋水,“那飲血蠱的作用到底是什麽?你清楚嗎?”清秋水輕咳了一聲,說道:“知道的不太多,大概情況是這飲血蠱是蠱族聖器,或許毒性和藥用價值是金蠶蠱更強。但是如果論操控人的心智,飲血蠱當居第一。而且飲血蠱世上只會存有一隻,如果下一代飲血蠱出世,上一代馬上就會死去。這倒也算是天地間的一種平衡吧,畢竟如果飲血蠱大量存在,萬毒谷恐怕早就統治江湖了。而飲血蠱被打入體內之後,被下蠱者並不會喪失心智,依舊擁有著自己獨立的意識。這也就是飲血蠱的出奇之處,像操控人心智的蠱蟲,有哪一種能有如此奇效?一般來講下了那些蠱以後,

人基本上都會完全喪失心智,只會聽命行動,是貨真價實的行屍走肉。但飲血蠱就完全不一樣同了,他只會大幅度加強中蠱者,對某一事物的意志力,並且修改對應的記憶。比如拿上官小姐來說,想必現在的她腦海中盡是如何讓霄公子複興無天的方法。而其對應的記憶,如那些曾經對霄公子說過的不要複興無天的話,都將被抹去。就仿佛她從始至終都在支持霄公子複興無天。而又因為她有自己獨立的思想,知道霄公子最容易接受什麽樣的話,潛移默化之間就很有可能讓霄公子的思想有所改變。這便是飲血蠱的厲害之處。”  “這不是典型的吹枕邊風嗎?”高崇嶽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清秋水攤了攤雙手,“但你不得不承認這很有用啊。”方靈玉點了點頭,“我同意秋姐的話,現在的關鍵是必須讓師哥盡快知道這一切。好在我們已經洞察了這其中的天機,算是還有回旋的余地。這次還是要多謝你們倆。”方靈玉笑著對陰陽雙煞眨了眨眼,陰煞露出了坦誠的笑容,誠懇地說道:“天宇他對我們有知遇之恩,他是我二十幾年來,遇到的唯一一個真心朋友。我們理應拚盡全力助他一臂之力。”氣氛的和諧讓高崇嶽也忍不住微微一笑。走到窗邊,雙手撐於窗台之上,高崇嶽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一片烏雲,低聲自言道:“要變天了。”

  不提高崇嶽在此感歎,元陰聖教、百花坊都已出現新動作。哢嚓一聲雷鳴,銀色閃電徑直劃破了漆黑的蒼穹。一陣陰森的氣息如潮水般從元陰聖教的大殿中傾瀉而出,水火判官對視一眼,目光轉於後堂,立刻單膝下拜,“參見鬼帝。”不錯,鬼帝出關了。磅礴的氣息從他身上衝天而起,小成禦月境,取丹精的下卷果然讓鬼帝的實力更上一層樓。單憑這氣息,就足以讓水火判官戰栗了。

  鬼帝的相貌依舊如常,只是雙眼變的更加深邃了,隨意一個眼神,似乎都能將人的靈魂凍結。鬼帝慢慢走出了密室,看了看空蕩蕩的大殿,不禁皺了皺眉,“怎麽就剩你們兄弟倆了?陰陽雙煞和孟婆呢?”水判官連忙回答道:“回稟鬼帝,幾日前陰陽雙煞和孟婆離開了元陰聖教。此後就了無音訊了,想必他們是一去不複返了。”鬼帝眉頭擰作了一團,摸了摸下巴,疑惑地說道:“陰陽雙煞不辭而別,在我意料之中。但是這孟婆怎麽也走了?不應該啊,這無法解釋。”火判官答道:“最近有傳言道此孟婆非彼孟婆,早在三年前就被掉包了。一直以來我們看到的孟婆,都是由畫面五子中的清秋水假扮而成的。”水判官接著道:“不錯,而且我們認為這種說法非常可信。鬼帝請看,這是我們派人從孟婆房間中找到的。”

  說著水判官遞上來一包東西,鬼帝用手指一挑,包就被打開了。一一看過裡面的飾物,鬼帝情不自禁地張了張嘴,確實,這裡面的東西足以證明孟婆有問題。假發,用來製作面具的麵粉,水膠,各種小刀,剪子,都是易容者專用的。鬼帝不禁驚訝道:“真是令人驚訝,沒想到孟婆居然是被人假扮的,而且一扮就是這麽多年。連本帝竟然都沒有發現分毫,畫面五子的易容術,果然巧奪天工,神鬼皆驚。那麽如果這孟婆是假扮的,怎麽又和陰陽雙煞聯系在一起了?”水判官答道:“這個屬下就不知了。”

  鬼帝抿了抿嘴,看著這空落落的大殿,有些惆悵地說道:“看著這落寞的大殿,就剩你們倆個了。從多年前爭奪至尊石圖到現在,足足十載,都不說我們,整個江湖死去了多少高手,流了多少鮮血。很多時候都已經是物是人非了,這樣元陰聖教是該再提一批高手起來了。挑選十人,組成三魂七魄,你們辦吧。”水火判官交換了一下眼神,連忙應了一聲,倒退著就走出了大殿。鬼帝抬起雙手看了看,屬於小成禦月境的內力在其體內流動著。鬼帝不禁自言自語道:“是該去了結一樁恩怨了。”刷的一聲,空氣微微顫抖了一下,鬼帝憑空消失在了原地。而不知何處,元聖睜開了雙眼,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其心中蔓延。元聖伸出手指一算,陡然一拍大腿就站了起來。“不好,鬼帝出關了。”元聖用拐杖在地面上敲了一敲,表情很是煩躁,下一刻隻覺一陣風劃過,元聖先前所在之地隻留下了一片塵土。

  元陰聖教再度爆發內亂,而百花坊則在悄無聲息當中迎來了另一個人。上官見月看著面前這人,雙唇忍不住有些顫抖,表情令人捉摸不定,一是變化的太快,二就是這表情太複雜了。上官見月可以肯定自己至少有二十年,沒有過這種驚愕的表情了。而問題在於她不是完全驚愕,而是驚詫、意外、惆悵、感懷、憂愁等等情緒融合在一起,她才露出如此複雜的表情。“怎麽丫頭,你不歡迎我?還是認不出我了?”面前這人似乎比上官見月平靜的多,這個時候竟然還微笑了起來。你沒聽錯,此人叫上官見月丫頭,全江湖連無天首衛都沒有這麽叫過上官見月。全江湖能這麽稱呼她的唯有一人,她的母親,前任百花坊坊主,上官飛皇。“娘!”上官見月艱難地說出了這個字,這個字她有三十年沒說過了。面前的老嫗點了點頭,“好啊,看來你還認識我這個母親。”“您怎麽會來?”上官見月本能地問道,“有人讓我來的,你應該清楚。”上官飛皇那張蒼老的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上官見月馬上就明白了,搖頭苦笑道:“您到底還是效忠於無天呀?”

  不錯,上官飛皇同樣是無天首衛那八大屬下之一。上官飛皇作為上一任百花坊坊主,一位禦月境高手,也是百花坊僅存的祖師級高手。但是上官見月沒想到還有機會再次見到自己的母親,這位上官飛皇。至少沒想到會這麽快的就見面。三十年前,無天正式退出了江湖的舞台,而對其致命一擊的自然就是三大宗門了。那時,上官見月接任百花坊坊主已有數年之久,自然率人加入了覆滅無天的行動之中。而在這一點上,她們母女出現了極大的分歧。上官飛皇自始至終都忠於無天,對於上官見月,針對無天的這種行動,她歸結於叛教作亂,大逆不道,欺上瞞下等等共十一條罪名。但是上官見月始終不以為然,也正因如此,母女二人的關系一天天僵化。最終在上官飛皇狠狠給了自己女兒兩個耳光之後,拂手而去,這一走就是近三十年。如果不是她今天突然出現,可能上官見月真的要把她這個母親忘了。

  “我忠於無天有錯嗎?你現在不也開始趨於現實了嗎?為了幫助大人,連自己女兒都舍出來了。你說這又該如何理論呢?”說此話之時,上官飛皇的臉上多了一抹得意之色。上官見月不置可否,因為她確實有些理屈詞窮了,正所謂事實勝於雄辯。為了保全己身和百花坊,她確實是在和無天首衛合作。這些就是事實,無法辯解什麽。

  “無天首衛讓您老前來,意在何為呀?”其實上官見月很清楚上官飛皇來的目的,甚至可以說這個目的,三十年前她就已經預測到了。“我不想和自己的女兒打啞謎了,大人一是讓我來看住你,至於那個秘密是絕對不能走漏的。我希望你能把百花坊交給我。 ”上官飛皇收斂起了笑容,注視著上官見月說道。上官見月打量著自己這三十年來未曾見過的母親。相比起從前,上官飛皇明顯蒼老了許多,腰背已經彎曲了下去,身形變得佝僂,但並沒有拄拐。斑白的花色頭髮簡單的挽成了一個簪,臉上的皺紋倒不是很多,還算平整光滑。從此,尚可見上官飛皇當年的姿色絕不亞於上官見月,只是現在確實是人老色衰了。其身著藍白色布衣,看起來有些單薄,但上官見月很清楚,這看起來尚顯單薄的老嫗,卻能在揮手間令風雲變色,實力絕對在自己之上。三十年來,上官飛皇肯定沒有放松修煉,但她又何嘗不是呢?在上官見月看來,她能和上官飛皇打個平手就不錯了。如果說想要勝其幾分,那無疑屬於癡人說夢了。

  “你們也太急躁了吧?無天首衛不是都已經把子晞確定為聖女了嗎?百花坊終將歸其所掌控,這樣還不夠?還派您老前來索要百花坊,這樣急功近利,很有可能欲速則不達呀。”上官見月逐漸冷靜了下來,語氣重新變得不鹹不淡起來。“大人所說的均為天意,奉天而行,如何會有錯誤呢?再說大人也是擔心你把機密泄露出去,況且,你這樣做也是有些好處的,無官一身輕嘛,這樣你也就能專心修煉,說不定幾年之後,你就能超過為母了,也說不定呢。”上官飛皇威逼利誘道。上官見月知道自己不交是不行的,便慢慢伸手探入懷中,直接取出了一樣東西,放在了上官飛皇那乾枯的手掌之中。看到這樣東西,上官飛皇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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