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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白芍》196 街頭擒拿
  上官見月交給上官飛皇的這樣東西,正是百花坊坊主的專用令牌。上面所雕刻的是一名女子,其相貌與上官見月、上官飛皇都有幾分相像。女子神態似閉目無言,手捧一朵鮮花,眼角處似有淚光閃動。正是對應古語中的花落人流淚。

  “我希望百花坊不要毀在您老手中。”這話聽上去有點兒發狠,但實際上上官見月說的很平靜。上官飛皇將令牌揣入懷中,頗有深意地笑道:“到時候再說。”上官見月在心中輕輕的歎息了一聲,令牌已交,她就暫時卸去了百花坊坊主的身份,心中那叫一個五味雜陳。其實上官飛皇看似突如其來,但上官見月早就做好了隨時隨地迎接自己這位母親的準備。今日就這樣交出了大權,上官見月倒沒有什麽心疼的感覺,她只是擔憂,百花坊這樣一味依附於無天首衛,到底是對是錯呢?她掌控百花坊也有三十余載,不能說一點感情都沒有的,但是迫於形勢,她只能在今日無奈退位了。

  上官飛皇這位百花坊祖師,重出江湖的姿態不可謂不高調,直接二度接任百花坊坊主之位。一時間江湖震動,對於上官飛皇的復出,眾人都很意外。有些人驚訝於她還活著,有些人則驚訝於她一重出江湖,就搶了自己女兒的位子。而最最敏感的那一批人都嗅到了內在的味道,那就是百花坊亦成為了無天的死黨。無天的勢力再一次急劇的膨脹起來,不過誰也沒有說什麽。許多俠者對於江湖上的新聞已經麻木了,畢竟各方勢力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老中青三代英雄俠者層出不窮。今天誰死了?明天誰活了?那都太平常了。現在你就在大街上說某某某從棺材裡爬出來了,就這都有人信,誰也不會把你當成神經病。其實就是說現在的江湖什麽都有可能發生。

  不過百花坊易主這個消息,倒沒有在第一時間傳到霄天宇那裡,因為他在趕路呢。而且路上又出了新情況,霄天宇此時跑的並不快,月夜雪中星再是千裡良駒,也要偶爾吃兩口草,喝兩口水呀。因此霄天宇現在如此閑庭信步,權當讓月夜雪中星緩口氣了。而這個時候,溫遷的聲音傳入其耳中,“注意,老大注意,有人正在向我們這邊靠近。他已經跟蹤我們相當長的一段路了。”霄天宇知道溫遷藏在暗處,對於周圍的情況,沒有誰比他看的更清楚了。霄天宇用余光向左右掃視了一下,這是一條非常普通的街道,青石板路,兩邊是各種各樣的商鋪,周圍的人不多也不少,這是最佳路況。霄天宇並沒有看到什麽可疑之人,但溫遷都這麽說了,他不可不防了。

  霄天宇更加仔細的注意身旁之人,普通百姓、觸星境、斬星境,霄天宇正注意著這一切,溫遷的傳音又到了。“左前方,正在買飾品的那個人。”霄天宇馬上就向前看了過去,盡管前方人數不少,但是霄天宇還是感覺自己與一道目光碰撞到了一起。雖然那道目光回縮得非常之快,簡直是快如閃電,但是霄天宇還是順利地抓住了這隻狐狸的尾巴。果然,霄天宇在飾品攤前陡然看到了那個人的瞳孔,剛剛從左側面轉向了右前方。所以說他剛才很有可能在盯著霄天宇看,不過這個人霄天宇並不認識,但即使如此,霄天宇也不可能放過他。猛然一催月夜雪中星,霄天宇徑直就衝了過去。那月夜雪中星何等神速,幾乎在眨眼的刹那,霄天宇就到了那人身旁。那人不為所動,很是自然地遞給攤主兩個銀幣,買下了一個飾品,隨後轉身就走。“你還想跑?”霄天宇冷哼了一聲,

雙腿一用力,直接就從馬背上躍了起來,伸手抓向了那人的肩頭。那人陡然間回身,甩出了一個小布包,霄天宇一把就把布包抓在了手中。砰的一聲,布包直接被霄天宇捏了個粉碎。一大股的白色粉末撲面而來,霄天宇頓時感覺手掌一痛,熟悉醫理的他當時就反應過來了,這是生石灰呀!   霄天宇運轉起內力,冰封玄天掌發動,疼痛感在刹那間就消失了。霄天宇順手摘下一個荷包,直接就給捏碎了。清涼解毒加震痛的藥粉瞬間布滿了手掌,作為醫聖的他要是會被生石灰燒的手疼,那他就真是徒有虛名了。

  但是霄天宇這麽一想一愣神兒,那人已經閃入了一家店鋪之中。“不可能讓你溜掉的。”霄天宇也直接衝入了那間店鋪。這是一個半新半舊的茶館,裡面的人不少,霄天宇目測一下,足有三十之多,而且並沒有看到先前的那個人。這些人或是在飲茶,亦或是在閑聊,或是在閉目養神的等小二上茶來。似乎都沒有什麽問題,但霄天宇可以肯定,就這麽兩息之間,那人不可能再虛晃一搶,跑出茶館的。所以那人一定還在茶館中。易容術,果然高明,看來又是畫面五子中的一個了。霄天宇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判斷,心念電轉間他已有了打算。啪的一聲,霄天宇打了個響指,又看了看周圍在座的人,輕輕點了點頭,似乎在說服自己,這裡沒有他要找的人。下一刻霄天宇轉身就離開了茶館,約莫過了有幾次呼吸的時間。角落處有一個閉目養神之人站了起來,他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好像在抹掉臉上的汗水。而當他放下手之時,已經從一個弱冠之年的青年人,變成了年愈不惑的中年大叔。先前光潔平整的下巴上,突兀的出現了一尺多長的山羊胡須。不得不說,此人還頗有儒雅之氣。

  隨即,那人就要走出茶館,陡然有人在房頂之上大喝一聲,“先生莫走!”這一聲喊喝,在這極為幽靜的茶館之中,就如打了個霹雷一般,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本能的抬頭向房梁上看去,包括那不惑之年的先生亦是如此。而與此同時,有一道黑影直接就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一掌就拍向了那人。出於潛意識的保護之下,那人也抬起手來與來人碰在了一起。砰的一聲,二者相繼倒退出去數米有余,顯然先前那一掌是平分秋色。而這人尚未穩住身形,身後便傳來一聲機括的脆響,他隻覺背後一痛,跟著緊隨其後的便是龐大的麻痹之感,瞬間讓整個後背都失去了知覺。

  但是對方顯然也是江湖老手了,不肯這樣束手就擒,頭也不回,飛身就是向後一腿,砰的一聲,他的腳掌被霄天宇穩穩地接住了。盡管隔著鞋,但是那人依舊能清晰地感覺到,霄天宇掌中那透骨的寒意。他想把腿收回來已經是不可能了,霄天宇變掌為爪,牢牢扣住了他的腳掌。霄天宇冷哼一聲,跨前一步,手掌使勁一推,狠狠就將此人推了出去。那人單腳站立,本身就重心不穩,況且他實力不如霄天宇,此時噔噔噔的連退數步。陡然間溫遷直接扣住了他的兩條手臂,同時一腳踹在了此人的膝蓋處,當時此人的身子就軟了下去,雙膝跪倒在那裡。霄天宇一指點上去,刹那間就封住了此人的丹田。隨後又是一指,限制住了此人的行動能力。

  “放開我,放開我,我又不認識你們,你們幹嘛要抓我?你們這是要欺壓無辜百姓。”那人似乎還想做困獸之鬥,嘴裡不住地亂嚷起來,“去你一邊兒的吧,你算哪門子的善民?”溫遷最討厭某些人打著平民百姓的旗號,到處誣陷俠者,平生他最厭惡這種人,此時忍不住又踢了他兩腳。霄天宇也沒攔溫遷,他自己順手拿過了半壺茶,打開壺蓋,嘩啦一下全潑在了此人臉上。

  不出霄天宇所料,此人整張臉竟然開始變形融化起來,看起來觸目驚心。無奈,霄天宇又往他臉上潑了一壺茶,很快,這人的真實面目就顯露了出來。正是不久前霄天宇在飾品攤前看到的那個年輕人,約莫二十二三歲的樣子,應該和莫忘差不多大。長的還是蠻漂亮的,真可謂是眉清目秀,齒白唇紅,只是眼睛略微小了那麽一點點。留著一頭短發,正是最適合易容的那一種。總體來講,相貌介於一流和二流之間。當然現在的眼神不大友善,雙眼瞪視著霄天宇,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既然你是善民,怎麽還裝扮成別人的樣子啊?行了,跟我們走一趟吧。”霄天宇冷笑一聲,一招手,溫遷架著此人就走出了茶館。茶館裡的茶客們尚且有些恍惚,畢竟先前那一幕,從發生到結束,最多不超過一刻鍾。這樣的爭鬥盡管江湖上每天都有,但是也不是說任何人每天隨便都能看到的。尤其是大家都注意到的一個問題,那就是霄天宇的相貌。

  身高八尺,面如冠玉,眼眸如星,水藍色的披肩長發,折扇,玉笛,香包,當這些匯聚在一人身上之時,眾人都發覺了一個問題,怎麽感覺這人這麽熟悉的呢?不是面熟,而是耳熟,整天都能聽到此人的面目描述,大家都不是傻子,幾乎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此人是誰。江湖第一風雲人物,無天少主、醫聖等等等等諸多身份都匯集一個人,那就是霄天宇。

  “我去,我們剛才看到的不會真是霄天宇吧?”有人忍不住低聲自言自語問了一句。其身邊的人馬上回答道:“那是肯定的呀。那身手,那相貌,那暗器,今天真是撞大運了。在這喝個茶就能碰見霄天宇,那回頭要去吃個飯,豈不是能撿到一百鑽石幣?”

  “他就是霄天宇?”同樣在角落處,一名女子手捧茶盞,目不轉睛的盯著霄天宇剛才離去的方向,回想著剛才的一切。這女子年齡不大,充其量有十七歲,相貌堪稱一流,那是眉如春山,眸如秋水,長發披肩,嘴角處微微上揚,略帶妙齡少女的驕傲之感。身著紅白相間的長裙,凸顯出已經飽滿圓潤的身材,腰下佩劍,一看此劍年頭就不短了。如果霄天宇看見,一定會感覺此劍非常熟悉,這把劍與方靈玉的那把幾乎渾然無二。

  此位女子,便是大病初愈重入江湖的天音閣大小姐,林雨慧,不用懷疑,她的變化確實太大了。與幾月前大病未愈的她簡直判若兩人,現在的她渾身上下淨是青春氣息,恢復的非常好。要不怎麽說霄天宇是醫聖呢?不但能把人治好,而且不會留下絲毫的後遺症。從林雨慧身上足能見得。

  盡管大病了三年之久,但是現在的林雨慧已成功突破到了禦星境,以她十七歲的年紀,依舊可以說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她重入江湖也有數月之久,大概也清楚了現在的情況,尤其是霄天宇的名字,那可以說是從早聽到晚。她早就想見一見這年輕一代第一人了,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今日得一相見。

  不怪江湖人士人人稱讚他,有如此相貌又有如此天賦實力,確實極為難得,而且還是無天少主。林雨慧忍不住微微一笑,可以說不過是見到了霄天宇本人一眼,林雨慧就已經對其非常感興趣了。這也難怪像霄天宇這種存在,誰不想把他抓起來解剖一下?

  不提偶然出現的林雨慧,霄天宇和溫遷夾帶著此人,閃入了一條巷子之中,見四周無人,霄天宇這才轉回了身。輕咳了兩聲,沉聲說道:“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自己交代,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第二我想辦法逼你開口,你丟掉小命。自己選一個吧。”然而霄天宇沒想到的是此人選擇了第三條路,悶聲大發財,連哼都不帶哼的。溫遷皺了皺眉,又給了那人一拳,“說不說?”那人吃痛,悶哼了一聲,但在此之後更是一言不發了。霄天宇挑了挑眉,淡淡地說道:“畫面五子之五,葉無痕。我沒說錯吧?”葉無痕抬頭看了一眼,沒說話又把眼皮垂了下去。但霄天宇已經可以肯定,他確實就是葉無痕。霄天宇繼續說道:“我知道是無天首衛讓你來的,但是我並不記恨你,畢竟你是奉命行事,而如果你想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 那麽就請你坦誠相待,將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或者說我命令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想作為無天少主的我,有這個權利吧?”

  而再一次讓霄天宇意外的是,這葉無痕還是一言不發。霄天宇不甘心,繼續和溫遷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可是霄天宇都快把嘴皮說破了。溫遷都打累了,葉無痕都滿身傷痕了,但依舊沒問出絲毫東西來。只能說霄天宇沒有陰煞這麽好的運氣了,沒能直接找到且抓住對方的軟肋。那自然什麽都問不出來了。

  “老大,現在怎麽辦?要不直接把他給切了?”溫遷提議道,此切非彼切,是針對某些敏感部位的。霄天宇無奈道:“這招還是別用了,一個是用了,他也未必肯說。二這也太道德了,這樣的陰招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那怎麽辦呀?這小子比死豬還死豬,怎麽燙都不開口。”溫遷一臉的苦瓜相,霄天宇聳了聳肩,抬頭看了看天空,如今天色已晚,“今天恐怕是問不出什麽來了,這樣押著他走,我們回天冥府。到咱們自己地盤上慢慢審,不怕這小子不開口。”“好的。”溫遷連忙應了一聲,這次乾脆把葉無痕的啞穴都點上了,推著葉無痕就走出了巷子。

  葉無痕真的不緊張嗎?顯然是不可能的,不過他確實是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無天首衛將任務派給了他大師兄,大師兄又親自點他出戰,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這次任務可能難如登天,也可能簡單到十拿九穩,主要看的不是葉無痕自己,而是無天首衛那邊的行動。因為他的終極目標就是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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