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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白芍》171 猜測
  巧雲輕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腳,不得不說在這個樹洞裡待著是真不舒服。但說到底這個樹洞也是巧雲輕自己弄的,為的就是這種突然情況下的藏身,當然有的時候巧雲輕也不用自己親自動手,有空心的樹她同樣可以鑽進去。然後再配上各種蠱術,基本上沒有人能發現她。

  巧雲輕邊思考著樹的問題,邊打了個哈欠,這個時候她發現,巫祖他們突然轉身離開了。這讓巧雲輕有些看不懂了,聊的好好的,怎麽說走就走了?但在這個時候,那名青年回過頭來直直的看著巧雲輕這邊一眼,嚇得她全身都是一激靈。急忙避開其目光,青年也沒有多看,一息之後,便也引入了黑暗之中。巧雲輕也不能確定那名青年是故意試探,還是真的發現了她。而後者的可能性真的不大,畢竟連巫祖都沒有發現,巧雲輕不相信只有觸月境的青年反而能發現自己。

  想到這裡巧雲輕便也安下心來,這個時候,她秀眉一凝,因為她感受到了其他幾股氣息。她使用了閉氣蠱,內力被封,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而我們前面就提到過,普通人對俠者的感知力反而是俠者對俠者感知力的百倍。因此方青山沒有感到這股氣息正在靠近,但是巧雲輕卻已經發覺了。

  看來巫祖是為此而離開的,巧雲輕默默點頭,先前方青山說要做了林中峰,然後巫祖轉身就走了。巧雲輕以為他有些意外,現在看來他是想回避,因為她感覺出來這正在靠近的氣息中也有高手。整整兩個斬月境,只不過一個處在全勝狀態下,而另一個則表現的有些萎靡不振。

  巧雲輕並沒有動,因為她覺得這裡還要有事情發生,事實也正是如此。巫祖三人剛剛走出去沒有百米,雲天生就忍不住問道:“我們為什麽要離開,天音閣與我們沒有什麽仇怨呀?咱們為什麽要回避呢?”巫祖看了這小子一眼,又怪怪地笑了起來,沉聲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天音閣也是一流宗門,況且多年來他們隱世未發,積攢下來的力量絕對不會比任何一個宗門差。如果他們再添一位禦月境的至尊高手,說不定都能直接和三大宗門比肩了,這樣的宗門我們能不惹就不要惹了。讓方青山那老小子自己去承擔吧。”

  而巫祖剛剛說完這一段話,新情況就發生了,方青山轉過身也要離開,卻迎面撞上了另一方勢力——天音閣。方青山皺了皺眉,雖然沒有說什麽,但心中已有不好的感覺,因為在他面前的近十個人中,為首兩人正是左春生和臉上帶疤略顯跛腳的林中峰。“有事嗎?”方青山低低地問出了這三個字,似乎生怕驚到了什麽東西。“沒有什麽事。月夜中在林間閑庭信步,比較雅致。偶然遇的一寶,卻是一個非常精美的面具,正是某些人用來遮住本來面目的。”左春生將其腰長發向耳後攏了一攏,成人女子的風韻盡顯無疑。但是方青山注意的是其眼神,左春生盡管依然在笑,但眼神中是從未有過的冰冷。林中峰聽完左春生這幾句話,只是默默的搖了搖頭,輕歎了一聲,似乎在惆悵某些事情。這一句話就讓方青山的怒火噌的一下上來了,不由自主地說道:“二位如果沒有格外重要的事情,那在下就告辭了。”

  說著邁步就要離開,然而左春生卻攔住了他,“你覺得你還能走嗎?”左春生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臉上看不出什麽實際的表情來。“你到底什麽意思?”方青山變得更加煩躁起來。“真想動手啊?”左春生平靜地說道:“世人常說東西可以亂吃,

但話不能亂說。這個道理像我們這種人都再明白不過。所以我相信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應該都是真的吧?”“那又怎麽樣?我們沒有任何瓜葛,清玉山和天音閣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本來就沒有什麽交情可言,完全就可以在刹那間變為仇敵。或者說其實早就是仇敵了。”方青山冷笑著說道。  左春生在心中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她感覺方青山變了,或者說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從前感覺方青山是一個充滿正氣的人,可以說這是每一個初見方青山這個人的感覺,連多年前的霄天宇亦是如此。但是相處的時間只要一久,方青山這個人始終都蒙著一層外殼,裡面的東西令人作嘔。就好像蝸牛和闊魚,有殼的蝸牛就是蠻可愛的,沒殼的闊魚那是人人生厭的,方青山就是這樣一個人。

  其實曾幾何時,左春生和林中峰對於方家人都抱有很大的愧疚。不管是已去的方萬長,現在的方青山,甚至也包括方靈玉,他們一直都感覺很虧欠,尤其是左春生。至於當年的事情,一直引以為憾。但直到霄天宇前來廢了林中峰的一條腿,左春生才理解到自己真的不能再愧疚下去了,至少不用再對方青山有愧疚之感了。這個人太虛偽了。

  當年的方青山做這件事情的時候,表現的確實極為大度。但十八年來,已經不知道給左春生,林中峰以及整個天音閣,下了多少絆子,左春生都忍了,一個是沒有證據證明這些事是方青山做的。二是她不相信,不相信像方青山這樣一個人,會有一顆如此狹隘的心。

  世人都說,男子是先有性才有愛,而女子恰恰相反,是先有愛才有性,仔細想想,還真是這樣。左春生和方青山畢竟有過肌膚之親,而且還有方靈玉這麽一個貨真價實的女兒。她並不想把方青山看作一個小人,但事實可以證明一切,方青山就是一個偽君子。他的所作所為反而讓左春生對他徹底失去了一切感情。

  “自古人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都知道哪個賊在惦記自己了,怎麽能不防患於未然呢?”林中峰終於開口了,他的語氣可比左春生強硬的多。他的心中同樣也有著熊熊怒火在燃燒。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誰能不發火?無緣無故的就讓人廢掉了一條腿,盡管現在還能走路,但那畢竟是一個永遠無法完全恢復的傷勢,整個下半生都去除不了。他怎麽能不反感方青山呢?

  方青山瞪著林中峰,“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誰說他沒有!真正沒有說話權利的應該是你。你還在這兒不知廉恥的亂咬人。”左春生把話接了過來。“讓我走,快點把路讓開,我可不想和你動手。”方青山上前兩步冷聲說道。但是左春生絲毫不懼,也根本沒有後退,說道:“今天如果你能走,那算是你的本事。今天這場架是不打不行了。”方青山緊緊握了握拳頭,手骨微微作響,“你知道打這一架的後果嗎?”

  江湖中有許多不成文的規定,但所有人都在默默地遵守著。盡管江湖每天都在爆發著無數爭鬥,但是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情況下打著不同的架,這帶來的影響同樣不同。比如方青山和左春生如果在此一戰,那就證明整個天音閣和清玉山都將水火不容,那個時候就絕不再是一個人的戰鬥了,所以宗主級的人物都很少出手。因為如果他們一出手,帶來的幾乎就是上千人的大動戈。左春生態度強硬,沒有絲毫退讓,能讓方青山、林中峰兩大宗主都看上的女人豈是凡品?可是絕對的女中豪傑。這就好像年輕一輩當中,霄天宇和高崇嶽這兩大少主級人物,都曾經青睞上官清婉一樣。其實不管是女子還是男子,他身邊如果能聚集很多異性,一定是有其道理的,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的。

  “我早都說過,如果你身為男子,是一定能開創出一番大事業的。唉,真是可惜了。”說到最後,方青山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左春生和林中峰也都有些惆悵,然而下一刻,左春生和方青山幾乎同時出手。斬月境之間的相碰,就算沒有禦月境那麽壯觀,但也是不可小覷的。淡淡的琴音在黑暗的林間響過,左春生懷抱著一張古琴,玉指輕輕撥動著琴弦,曼妙的琴音緩緩回蕩。而凡是習武之人都能發現,在方青山身後的很多樹上都留下了深深的印痕。無數葉子四散紛飛,這就是內藏於琴音中的力量。

  方青山拳掌齊出,不斷擊碎哄來的一道又一道音波,蕩漾出去的氣浪,掀起一陣又一陣的塵土。高手之間的對碰,拚的基本上就是內力,但是技巧同樣也不能忽視。左春生右手撫琴,左手忽然彈出了一根琴弦,只不過這根琴弦格外的長。方青山有些猝不及防,手臂登時被琴弦纏住,動作緩慢了兩拍,左春生抓住機會又彈出了兩根,直奔方青山胸膛而來。方青山同樣處於斬月境,而且境界高於左春生,根本不可能這樣就被擊敗。

  方青山反手抓住琴弦,縱身上躍,竟然穩穩地踩在了那根琴弦上,刹那間躲過了音波。同時方青山借助下躍的力量,硬生生震斷了那根琴弦,同時一腳便踢向了左春生的古琴。左春生直接將古琴拋飛向半空,自己翻手成掌,砰的一聲,直接接住了方青山的這一腿,隨後用力一拉,身體一帶,直接將方青山甩了出去,自己則穩穩地接住了落下來的古琴。而方青山反身又是一腿,左春生這次沒有辦法了,只能硬生生的用古琴去擋。嘈雜的音律聲響過,不少人都捂住了耳朵,左春生到底還是因為這一擊後退了兩步,她反手猛的一撥琴弦,又是一陣音波甩飛了出去。方青山一個縱身躲過了這一擊,猛地又是一拳砸向了左春生。這一拳比先前任何一擊都強,顯然是方青山準備已久的。

  左春生腳下連動,一個轉身,順勢躲開了這一拳,同時預防方青山換拳變掌,從側面攻擊她。但是令人意外的是,這方青山直接從左春生身邊衝了出去,沒有絲毫停留,在眾人都還有些愣神的時候,傳來了方青山一聲大喝:“跑。”清玉山那幾個觸月境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也轉身撒腿就跑,這倒也不能說是落荒而逃。因為這次戰鬥根本就是未分上下,只是方青山不想打了而已。

  不過左春生也沒有追的意思,“跑了。”左春生像是在呢喃自語,林中峰上前來失笑道:“我說過吧,方青山此人很強。不管怎麽說,當年也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和現在的高崇嶽、霄天宇都是一個量級的,時至今日,他隻進不退,你能和他戰個平手,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左春生回過頭來看了看林中峰,又看了看那略顯殘疾的腿,鄭重地說道:“我會為你的腿報仇的。”林中峰笑了,笑的很是恬淡,“無所謂,人有的時候需要仇恨和痛苦。不得不承認,這兩樣東西的確能讓人發奮前進,但也絕不能多,一旦多了也會像他一樣。執念不可有啊,春生,執念不可有。”左春生點了點頭,遠處又傳來一陣打鬥之聲。林中峰望了望那個方向說道:“好像百花坊和元陰聖教又動起手來了,這一次可真是熱鬧了。”

  待天音閣的人也轉身離去之後,巧雲輕這才推開樹皮走了出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點了點自己身上的穴位,吐出的一隻蟲子正是閉氣蠱,“今天晚上還真是有意思呀。”巧雲輕打了個響指笑道,看了看四周,會隱隱比剛才清楚了些。抬頭看了看天,不禁嘀咕了一句,“醜時都快過了,再有半個時辰就到寅時了,最好再走一點路。”再度看了看四周,巧雲輕決定順著打鬥的聲音而去。畢竟要跟著人群才有可能找到至尊石。

  巧雲輕繼續在深夜裡趕路,我們不提。且說霄天宇和上官清婉一路疾行,覺得已經快走到目的地了,便也就微微放慢了速度。畢竟這樣趕路,人馬都是吃不消的。“還有多長時間能到啊?”霄天宇深吸了一口氣又呼出來,讓全身微微放松了一下。上官清婉整了整自己的衣裙,邊看邊說道:“抓緊時間就可以了,後天這個時候應該就能到了。”霄天宇默默點頭,沒有回答,上官清婉偏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問道:“你有心事?”“沒有啊。”上官清婉皺了皺眉,“說實話,不然晚上你就預備打地鋪吧。”霄天宇苦笑一聲,撫了撫自己水蘭色長發,“你這算威脅嗎?其實也沒什麽,只是源於一種感覺,感覺源於這個東西。”

  霄天宇說著從懷中掏出了至尊石,嚇得上官清婉連忙向左右看了看,傳道:“你膽子夠大的呀,在大街上就敢把至尊石拿出來。”霄天宇漠不關心地一擺手,“拉倒吧,世人只知道有至尊石,可又有幾人親眼見過呢?就算是那些祖師級的人物也不一定真見過,有什麽關系呢?”上官清婉從霄天宇手中拿過至尊石,替他重新塞回了懷中,“行了,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隨即又問道:“你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霄天宇咂了咂嘴,說道:“至尊石,我們目前發現的作用,是什麽?就只是加快修煉速度。連無天首衛那個老家夥都沒有研究出來這玩意還有其它什麽用?但盡管如此,我們的觀點保持一致。至尊石肯定還聯系著其他東西,如果說至尊石圖是找到至尊石的鑰匙,那其實至尊石也有可能是找到其他東西的鑰匙。但這件東西是什麽?我們到現在都沒有頭緒。無天首衛說這世上僅有這一塊至尊石,我相信,但我一直不怎麽相信的是,至尊石圖真的就是幾張廢紙。我並不怎麽相信。”“那你的意思是無天首衛在這方面給你說了假話?”上官清婉遲疑著問道,霄天宇搖了搖頭,“不一定,你要說他騙我這也不可能,但要說這至尊石圖是幾張廢紙,這種說法肯定有問題。但問題在哪,我不知道,或許無天首衛,他也不知道。這就能說的通,無天首衛雖然活了上百年,但也只是上百年。在我前面無天尚有九位宗主,你就打一位宗主在世五十年,無天的歷史整整有五百年,但這前四百年到底發生了什麽?無天首衛也不知道,所以這至尊石的秘密他也在找尋。這時來到這裡,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只是湊熱鬧,而且只是為了轉移一下無天首衛的視線。但是到現在我才感覺,這一趟是來對了,這次應該來,必須來。這裡面應該找不到至尊石,但我相信能找到其他的東西。而這些東西一定都和至尊石有關,甚至和至尊石後面的東西有關。這樣東西很有可能拉出最最隱密的東西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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