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隊人去登山,其中有一對很好的情人在一起。當他們到山下準備攻峰時。。。”
“什麽叫攻峰啊?”
“就是爬山,文雅點的說法啦。”
“爬山用得著準備嗎?我覺得我爬醫山根本不費勁啊。”
“哎呀,你個丫頭,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們這種高手啊,而且那是很高很高的雪山呢。”
“嘻嘻,少爺想爬雪山讓瑤姐帶你上去呀,或者我也可以呢。”
“好了好了,你別打岔。我繼續:天氣突然轉壞,但是他們還是執意地要上山去。於是就留下那位女子看營地,可過了三天都沒有看見他們回來,那位女子有點擔心,心想可能是因為天氣的原因吧。等呀等呀,到了第七天,終於大家回來了,可是唯獨她的男票沒有回來。”
“男票是什麽啊?”
“啊?就是你喜歡我,我喜歡你的情哥兒情妹兒的那種稱呼啊。”
“啊,是相好的公子是麽?那是不是以後就是相公啊?”
“差不多吧,書裡都有。”
“少爺你誇浮,雙兒看過不少書,就沒有這稱呼呢。”
“額,是你們沒看過的醫書上就這麽說的!你個古裡精怪的小精靈,別打岔。”
“什麽是精靈啊?”
“。。。。。。誇你呢。”
“嘻嘻,少爺繼續,繼續。”
“回來後大家告訴她,在攻峰的第一天,就出現了雪崩,恩,就是山上的雪不住往下掉。她的男。。。男友就不幸死了!他們趕在頭七回來,心想他可能會回來找她的。於是大家圍成一個圈把她放在中間,到了十二點時,突然她的男友真地就出現了,還混身是血的一把抓住她就往外跑,同時她男友告訴她:在攻峰的第一天就發生了山難墜崖!全部的人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現在他好不容易活著回來帶她走。”
“呀,怎麽會,然後呢?”
“沒然後了,如果你是那女的,你相信誰?”
“我是她?我沒那什麽男票啊,沒有誰會回來找我呀!”
“哎呀,我就是比喻,噢,別問比喻是啥,我意思就是假如是我回來找你跟我走,你相信我麽?”
“那當然!我肯定跟少爺走。”
“我也是!”
雙兒大眼睛就這麽定定的看著昕沂,昕沂很努力的做出真誠且深沉的樣子,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說著說著把不少現代詞匯加了進去。幸好看來心醫之前的不靠譜打底,雙兒應該也只是在消化這個故事,並沒有太注意語言的不同,現在自然要引導她沉浸在這個關於信任的故事裡才好。
雙兒盯著昕沂好一會,突然無意識般呢喃冒出一句:“少爺回來找我,意思是少爺是我的。。。?”
丫頭片子,昕沂心中無限吐槽,重點完全搞錯了有木有啊!不過嘴上可不敢不引導這小丫頭:“那只是代入,哎呀,不解釋啥代入了,總之我們本來就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啊,我這故事意思是說我相信雙兒你跟你相信我一樣,不管出現什麽變故,沒道理的信你就是信你了,信任,是因為我們本就一家人呢。”
拿著信任的說辭套牢,這可是必須要忽悠住這個小丫頭的,等心醫父母,也就是這世的父母和瑤姐回來,萬一有什麽跟以前不對勁,還有借口說是密室修煉等各種緣故,加上小丫頭會給瑤姐吹風,處理好自己自身被接納的問題就不大了。
至於別的,有麽?沒有好吧!
雙兒燦爛的笑了,
當你在暗夜之中看到花兒在盛開,其實很多語言,都是蒼白的。昕沂生存壓力傍身,禁不住心裡默念:忽悠小丫頭,真是慚愧慚愧,不過我能信任的只有你和父母瑤姐他們在內的了,你們可別懷疑我。 “嗯呐,一家人,”雙兒沒再糾結什麽,很爽快的說道:“少爺,雙兒玩心有些重,少爺偏又喜歡跟我玩,嘻嘻。這個事情是我設了個局。你知道的,老爺的書信,甚至壇內重要傳信,若因老爺太太瑤姐和少爺都不在,那都是我第一個拆看的。
其實,那封老爺說發現壇內可能有想傾覆我們的勢力或人存在的信件是比家書先到的,我為了拖延公布給其他長老知道的時間,特意原樣由信鴿傳出再讓其兩天后回來,別人看到也只能是信件,不會知曉我究竟是兩天前還是當天尚未來得及拆封,便是特意給長老們看到本就遲了兩天的情況。
能有傾覆我們醫心壇想法和實力的內應,那所處的位置必然不低,不然實力不夠根本無從談起事。因此我會算準老爺這封信件再次來的時間,剛好今天家書也回來了,我就故意在回來的時候弄出紕漏,讓長老們有機會自行看到,這樣人多口雜,消息就很可能泄露。我們六大長老不一定是內應,但是內應肯定會一直關注我們醫心壇的六大長老與我,因為現在這段時間能對日常事發號施令的就是我們七個人,內應肯定也需要了解我們準備到何種程度。
依此慮之,我做出跟六大長老意見不統一,相互懷疑的局面,同時淡出醫山眾弟子視線一兩天,若如此,應會讓內應認為我們醫心壇動蕩。
茲體事大,今晚議事廳六大長老肯定會達成一些默契,但是消息在傳達給眾弟子的時候肯定會被探知,直至猜中緣由讓內應知曉或已事泄。
看著我壇動蕩,實是舉事之機,但無論內應是否會趁此發動事變,他們都不會知曉老爺密信中說需要五日回歸的,實際上三日內便會出現,如此極可能剛好卡住舉事時間。若未發動,那便溫水煮青蛙,待老爺回歸後慢慢細查即可;若已發動,那便逐一應對,定讓他們一個都走不掉。
需知以老爺武皇的實力,若有意探知,必然會被老爺發覺,兼且也沒啥斥候能快過老爺腳程的,老爺出現前,應該不會讓此間內應再次知曉老爺行蹤。我亦算了算,老爺出現在我醫山時間大約就是三日後黃昏左近,不會超過人定時分。
再說下最近來醫山的外人,蝴蝶劍派確實是我需要第一時間掌控的,我要陳長老一起去探,也是因為他是目前全醫山最容易遁走的,我需要就近觀察他。
蝴蝶劍派暫時沒有發現異動,我已經在浮水鎮看到他們派內隱秘聯絡信號,隨後故意支開陳長老,也是探下他是否有趁機與外人聯絡,或者蝴蝶劍派有問題,陳長老會暗中與他們聯系。
目前我所探知的情況倒是正常, 蝴蝶劍派我已經跟他們帶隊李丹亮碰面,他們鳳陽門主是在我們杏林國旁的豐城遇襲,豐城屬於天雲國度,位於我們杏林國東部。我們多年的情報顯示天雲國屬於義盟控制,但卻並不屬於最接近我們的大派鶴山派的勢力范圍,背景是一個名為深庭派的義盟中型門派支持,深庭派剛晉為中型門派,天雲國人力物力也不及我們杏林國強,純是國土面積大於我們,他們更懼怕我們杏林國進攻,怎看都不敢主動捋我們虎須。
蝴蝶劍派亦知此理,思量上便很是疑神疑鬼,按明面實力分析,鳳陽門主武侯巔峰多年,所處我們杏林國北部,支持著丹陽國,此次出行目的不過是攜家帶口到天雲國度裡的洛水散心。
洛水是一處景點,我們也經常有去的,雖然我們兩大聯盟彼此敵對,但只要不是高調行事,或者要對對方門派進行攻擊,一般也不會出現一見面就打起來的現象。
加之我們雖然與義盟國度接壤,因著離大國頗遠,依然不是對抗主戰場,鳳陽門主這次帶隊也只是輕裝出行,卻在實力相差無幾的國度處遇襲。更可怕的是他們因為是深夜遇襲,根本沒與襲擊他們的人照面,雖然逃出,但沒過幾招便潰敗,恐怕襲擊他們的就是武相級別高人帶隊。他們無法不懼,一路故意故布迷陣,防備在暗處的敵人襲擊,專挑偏僻處趕路,只有在求得我們醫心壇庇護後才敢公開露面。也因著老爺叮囑,回來前我已經吩咐他們在浮水鎮旁的溪雲谷露宿一晚,明日上午再上醫山來。”
空墩坐聽南窗語,誰複挑星夜補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