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略,少爺不像學了啥輕身功法哈,”雙兒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或者就是底牌實在好,還是如之前一般調皮的看你吹牛神情,“少爺語無倫次了,雙兒聽不懂了耶,一定又在誇浮,嘻嘻。放心了,雙兒再補強給少爺的定製,一定把少爺護周全。”
這是從小兩人相處習慣的長久慣性吧,昕沂也只能扶額,暗下狠話以後相處久了再慢慢調教,哼哼。
雙兒說著話,還是滴溜溜的繞著昕沂轉了幾圈,肩膀又拍了下,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呃,廣告誤入,收回。昕沂凝神佇立,也沒第一次那麽揣揣,想著都已再三強調了,以這天才少女素來手腕,問題應該不大了吧,就怕強調太多反而讓她起疑,再好的安好,還是需要前行。
待雙兒給自己拾掇整齊,再次在雙兒目光中離開,這次,應是滿懷信心的呢。
幾天時間,昕沂可熟悉這一帶路途了,很快就到達青亭。
想來陳晨作為大師兄,召集眾人還是很熟門熟路的。昕沂到達青亭後發現除了陸銘飛外都到了。
看到昕沂進來,陳晨主動上前解釋道:“少主,因著今日約定品春門來購藥,此次購買數量頗有些超過往日,郭師叔與陸師弟現還在藥房清點,順著防范一些渾水摸魚。”
昕沂頷首表示接受解釋,陸銘飛暗戀瑤姐,自不可能做惹怒瑤瑤之事,但估摸心志更是堅定不容易被催眠,畢竟想追求少主,而且還是最耀眼的明星,沒有顆大心臟是支撐不了這麽多年的,故此原計劃裡也沒打算拿他入手,更不會將他當出手目標。
昕沂不是心醫,前世人際關系可是處的很好,組織活動能力也很強,此次真真要表現,自然不再藏拙。在自己的調動下,大家討論事情的熱情程度比起昨日寡言熱烈了不少,畢竟也是多了個山門失火的話題,昕沂又有他們所不知的一些比較隱秘情報,加上大致同齡人間的認可,雖然昕沂實力略有不足,身份擺著,刻意下交,真心很快跟大家打成一片。
“各位師兄師弟們,大家都知曉在下為了提升修為閉關。不瞞各位,咱身為少主,這修為太低實在不好看,現今新修一項輔習,功用不凡。”
時辰不多,昕沂感覺好感度刷的差不多,親傳弟子們哪怕不親近自己,作為醫心壇重要的核心力量,自是最崇拜或者最順從壇主的,哪怕不阿諛奉承,心理上多少也會有著對少主敬畏之心,自然就把少主的架子端了起來。
事情要按自己想法發展,還是需要自己來引導,至於輔習功法到底對武功提升有何用處其實自己並不太清楚,知道輔習功法一般可以秘而不宣就夠了。催眠並不需要所謂的武功,表現出來卻是容易讓別人誤以為自己修習了某種功法或武功,尋個借口拋出來正合適,“效果就是:可以讓中了功法的人,無法拒絕,且沒有虛假話語的回答我所問的問題,應很適合將這兩日我們壇內不安穩的情況問個明白。哪位能先來試試?
稍顯可惜的是此功法暫未修至大成,暫需我施展的對象是意識不在正常狀態之下方可。恩,怎說呢?便是放由我施為即可,或夢行時無力提防亦可。本少主實力目前稍有些低,相信不會傷著大家,煩請各位師兄弟放開防備,讓我順利施展功法試試。我保證中了功法的並不會有任何損傷,至多便是睡一會。”
昕沂端起少主架子,氣勢自然就起來,掃了大家一眼。環顧一會,特意停下話等眾人表態。
終究還是不太熟,等了會也就陳晨出聲,沒應什麽,只是恭喜了下自己新修得輔習功法,林雨揚有些躍躍欲試不過於雨淑沒表態就沒敢出聲響應,其他親傳都沒太大反應,自也是沒人願當小白鼠。 這反應可算正常,而且想來自己武功實在不高擺在明面,眾親傳就算信任,也得擔心若是卸下防備後,萬一自己沒那本事,出個失誤他們還要受罪,故此哪怕順從卻不敢應承亦不奇怪,相信不相信那更是之後的事了。
“本少主也知曉各位師兄弟的顧慮。既如此,不如我們一起去醫館找陸衝,他實力比在下低,我就不問他遇襲這事兒,各位想來也問的差不多,不好體現實力。乾脆就施展功法後問他些私密事兒,等他回過神再問準確與否,施功時也請各位幫我護護法,也參詳參詳。”
如果有親傳想先試試催眠,成功了立威一下也無不可,沒有更好,饑餓營銷也是吊胃口的好辦法,反正陸衝是這幾日發生事情後第一個明面上接觸人,肯定是要問到的,也不愁沒借口拉著眾親傳一起過去內門醫館。
“水遠師兄,陸衝將是你門下的,哪怕有問題我負責醫好他,不打緊吧?”
“少主多慮了,少主為壇裡費心,陸衝自是不會怪著少主。”羅水遠本就不怎麽在乎外事,隻關注武功,昕沂跟他客氣,也是考慮二長老那性子怕他懟著自己不給拿陸衝當小白鼠。幸好二長老只是說話較衝,大事上還是拿捏的清楚的,教出的親傳羅水遠自也沒有橫生事端。
“心哥哥,走了走了,”藍閑瓏實際上比昕沂年歲長上幾個月,昕沂今日跟眾親傳套關系,為方便稱呼還排了年幼,她只是習慣叫心哥哥就沒改,而且自己輔習的木偶戲也有操控的本質,少主修習的功法自是壇主收集的,實際她也很感興趣想看功法施展,只是若要自己去當實驗品還是心有戚戚,還是先看看為好,故此看到羅水遠也不反對,自是催促昕沂動身,順便還幫著拉人,“哎,杏兒妹妹,別老望別處了,銘飛師弟忙著呢,等他忙完了過來不見你自然不是回藥房就是去醫館,藥房剛出來想來他也不會馬上回去,我們先去醫館說不定還能等到他;淑女妹妹,你看雨揚這神情想學新功法吧?增若師弟,你別自己走啊,捎上淑女妹妹你們一路上不更有話題?”
一切順利,有情報的情況下對大家性子上的琢磨也挺靠譜,昕沂嘴邊笑笑,跟眾親傳三三兩兩間隔不遠的陸續來到了內門醫館,自己目的只是為了把親傳都聚在一起拉走,方便出事,同時也讓暗中觀察的人弄不明白自己帶著親傳意欲何為,使疑兵之計來渾水摸魚,將大長老或者真正的內應拉進自己的局裡。
又養了一天,陸衝氣色好上不少,說話已經不是很困難,傷勢其實也沒大礙,養著慢慢淤血排完,傷口愈合就好,只是因為他是各種事發的起因, 沒定局前自然還是要呆著隨時聽候別人問話,無事時也不能出醫館,懶得動就倒在養傷的房裡臥床亦無不可。
陸衝並不認識昕沂,昕沂帶人來到後自然也沒有表明身份的想法,示意一下,羅水遠就上前跟陸衝說了要求。陸衝是底層弟子,這幾日也注意到昕沂幾次跟著來醫治自己的人過來,看過且醫治他的人現在也就在後面,看起來跟自家師門親傳大師兄一個地位,就算猜不到昕沂身份,也不妨礙他猜出昕沂位高權重,現在聽聞要配合昕沂,自然不敢反對,答應了下來。
內門醫館頗大,傷者不算多。昕沂也不擔心催眠被隔牆有耳,看到陸衝沒問題,就示意陳晨將房內服侍的下人屏退,作勢準備施功。之所以不打算詢問陸衝,是因為彼此地位差距太大,反正他的情況有心的高層想探查肯定都探的一清二楚,保持高深對自己形象,對催眠他都更有好處。
“陸衝,現在聽著我說話,你聽到我說什麽,你就做什麽,現在,先閉眼,”昕沂到陸衝床邊,作勢一番,喚陸衝閉上眼睛後,嗓音稍變低沉,略帶蠱惑,“很好,你是陸衝,衝,現在,把你的身體調整到最舒服的姿勢。呼吸,你的眼睛閉起來,閉起來你就開始放松了。你的感覺很好,你在躺著,躺著,躺,手臂沒傷,手臂輕抬,好,抬手,抬手,好,想著你的手,放松,繼續放松,松手,松。。。”
一番誘導,陸衝不出意外的昏沉起來,少有的應答和肢體應答也逐漸進入下意識中。
存不存在只是一種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