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何蒼蒼,星辰上森列。
周瑾從家園位面直接傳送去了太白。
剛從銀裝素裹的西湖雪景房中出來,面前就又是一片銀裝素裹的雪景。
不過這裡不是西湖,而是昆侖山脈。
這裡是太白宗門前。
寒風凜冽下,顯得宗門也便的巍峨霸氣了而許多。
太白宗和太清宗本屬同宗,兩位宗主曾是師兄弟。
當年兩位宗主的師父仙逝,他深知兩位徒弟性格迥異,且看出日後必有嫌隙甚至有性命之博,於是死前,老師父就給他們倆每人萬兩黃金去開宗立派,且要求此生不得相互來往。
太白宗宗主顧知秋本來也是想在揚州附近開宗立派。
畢竟揚州臨近洛州、汴州、潭州、杭州四大繁華州郡。
在揚州開辟宗門,必然會引來不少人趨之若鶩。
如今的太清宗就是最好的例子,坐落在揚州,弟子三千,每個人一年供奉費少說五十兩黃金。
一年就是十五萬兩黃金。
當然最賺錢的還不止這些npc弟子的供奉,而是這三千npc弟子所造成的品牌效應,讓所有玩家都產生了去太清宗都很“牛叉”的錯覺。
這給太清宗又帶來了數以百萬計的玩家。
然而,顧知秋的想法很不錯,但是在師父去世的第二年他的想法就煙消雲散了。
那萬兩黃金被他賭了個精光,別說在揚州開宗立派了,就連揚州炒飯都吃不起了。
最後還是問蕭凌雲借了三千兩黃金,離開了揚州。
當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太白宗宗主作為一個老賭徒,自然不會甘心拿著手裡的錢老實本分去做生意。
他想的是用著三千兩黃金接著去賭,贏個十萬黃金左右,把蕭凌雲的錢還了,然後跑到京州去開宗立派,豈不更牛皮?
結果他又輸了個精光。
蕭凌雲不再借錢給他,他就一路邊走邊到禪關宗、獲麟宗、兩曜宗等宗門借錢。
借著賭著,賭著輸著。
一路到了昆侖山脈,除了一身破爛衣服之外,一無所有。
能借的錢都借過了。
開宗立派是沒指望了,他就想著到渭州參軍。
憑借自己一身本事,混個將軍封個侯倒是不難,雖然一個宗門天才淪落到世俗界做官會被人瞧不起,但總比餓死要強。
然而,就在他踏上昆侖山脈蒼龍山時。
雪山崩裂,蒼穹之上神鬼哀鳴。
蒼龍山下開天門,無字劍碑出世,上古遺跡從皚皚白雪中緩緩浮現。
顧知秋怎麽也沒有想到,賭錢輸了一輩子的他,竟然會走這樣的狗屎運。
沒有錢開宗立派,老天爺竟然主動送給他一個宗派!
為了應天地一白的景,顧知秋就把宗門起名為“太白”。
太白何蒼蒼,星辰上森列。
當然,作為一個看過原著,玩過遊戲的周瑾來說,太白宗並不是什麽天賜。
而是一個已經佇立在昆侖山上千年的仙帝遺跡。
這是天涯原著前期埋得一個坑,不過後文因為他人代寫,所以這個坑並沒有填上。
而具體是什麽樣的,估計也得周瑾來親自探索了。
總之太白絕不是表面上那麽平平無奇。
寒風侵擾,太白宗標志性的建築——天門,就這麽寧靜的佇立在風雪之中,巋然不動。
天門是太白大門,兩扇石門高千仞,上面鐫刻著怪異紋路。
在長年的白雪下,也已經成了蒼白顏色。
周瑾踏步走入天門。
周圍的風雪消散許多。
再走進太白,風就更小了。
一入門,就看到練武台上不少太白宗弟子這會兒正在勤奮練劍。
勤奮,刻苦。
刻苦的壓根不像是賭王開的宗派。
沒有一丁點兒賭王的味道。
周瑾繞過練武台,拿出結義羈絆書,自動向黃秋尋路了過去。
穿過星辰閣,走過太湖,就到了長老院和宗主閣。
讓周瑾意外的是,他竟然穿過了長老院,直接到了宗主閣。
看樣子顧知秋應該是又出去賭錢了,只是他沒想到黃秋竟然膽子這麽大,敢鳩佔鵲巢。
“吱呀。”
剛推開門,就見到黃秋正在宗主閣裡數著錢,而木仇則是一臉沉默的坐在火盆旁,看著火盆。
開門聲一響,黃秋急忙把錢全部收回了儲物戒指裡,而木仇急忙抬頭看向門口。
兩人看到是周瑾,臉上都是大喜。
“柳三!”
黃秋急忙上前:“你可擔心死我們了, 這都一天多了!你要死不回來,我和木仇都打算殺到太清宗了!”
“木仇殺到太清宗我還信,你?我不信。”
“我黃秋在你心中竟如此不堪?”
周瑾聳了聳肩:“不止是你,整個太白宗在我心裡都挺不堪的。我不信你會在把錢賭乾淨之前,為了我去太清宗送死。”
黃秋恬不知恥的點了點頭:“那倒是。”
很快,黃秋就發現了周瑾身上的變化:“呦呵?身上靈氣比之前濃鬱多了,看來這一兩天沒閑著啊?”
“機緣巧合罷了,小月呢?”
周瑾在屋裡看了一圈,但並沒有看到小月。
黃秋聳了聳肩:“她啊,她離開了,說是擔心給太白帶來麻煩,不論我和木仇怎麽勸,那妮子都硬是要走,實在是沒轍,就隻好依了她了。”
周瑾眼神掠過一抹凝重,情急道:“誰讓你放她離開的?知不知道她在被人追殺?”
木仇緩緩道:“放心,我已經將偽裝之術交給她,就算是蕭凌天親自來,也找不到她。”
聽木仇這麽說,周瑾心裡還是不舒服還沒來得及讓她在紅顏羈絆書上簽名,不知道以後再見得有多難。
黃秋在一旁說著風涼話:“小月的確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可惜茫茫人海,再見難嘍。”
“不會說好話就裝啞巴。”周瑾在宗主閣看了一圈:“宗主呢?”
黃秋指了指周瑾和木仇:“兩位不是在這兒嗎?”
“你就這麽把太白宗賣了,顧知秋回來真的不會打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