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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之志》第88章 小本的第1步
  陳宇的安慰和解釋讓一眾人都慢慢放下心來,畢竟大家都不是一定衝著要怎麽殺蝦夷去的。犬叔雖然一開始有些不舒服,不過在得到陳宇中肯的答覆後,也沒有了過多的表現。

  緊接著大家就繼續開始討論上島事宜了,按照犬叔的意思,陳宇若想要待一段時間的話,那一定要建立防禦在海灘的。但是他並未提及任何關於領土方面的話語,意思也很明確,反正現在蝦夷地你可以用,等未來成為小本國土了,那肯定就另當別論。而王老和舟老則一致認為,這就是一個過道,沒必要再浪費任何物資了。到時候拆遷也是個麻煩事兒,他們雖然闊氣,但也不能敗家著玩兒吧。

  這頓討論直到艦隊找到了合適的港口,在邊上停泊好,才在陳宇的定言下結束了結了尾。陳宇的大致意思就是,這裡他不會設點的。未來都是小本的,他對小本國土沒有任何窺探。未來的事情,待抵達‘飛鳥’之後再說便好。

  一行人在親衛的組織下終於再一次踏上了陸地,這一次腳踏實地的時候,陳宇簡直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只見他沉醉地捧起了海邊的一把沙子,細細地聞了聞。但沒過多久,卻一把將其甩在了地上。有些不解的親衛趙四小聲問向陳宇。

  “將軍,緣何要丟了呢?我看這土地很不錯的啊。”說著,他彎腰也捧起了一把沙子,舒服地在臉上摩擦了摩擦。如果讓他說說現在的心裡話的話,那他肯定會說,陸地太美好了。

  陳宇輕搖著頭,邁步在沙灘上走著,看著那來來往往堅持搬運物資的士兵們,他沒好氣地答道:“你小子屬泥鰍的嗎?見土就鑽啊,這又不是大唐的土地,你親熱個大頭鬼。”趙四聞言一個哆嗦沙子就落了滿地,緊跟著陳宇步伐的他趕忙賠著笑將臉上的沙土都擦了個乾淨。最厲害一直嘟囔著。

  “嗯嗯,對將軍說的對,這外國的土地就是臭,根本不如我們大唐的香甜可口......”一頓吹牛,將一旁的犬叔都給逗樂了。

  現在如果有個無人機的話,那視覺效果肯定很棒。上萬人在海灘上就如同螞蟻搬家一樣,將帳篷,艙內的蓄水桶等等往岸邊搬運著。王老帶領一部分有體力的護軍正在組建臨時防禦陣地,木頭等物也都是現成的,每人會阻止他們砍伐。舟老則並未立刻下船,端著水壺的他一邊喝水,一邊讓及時補充水分的一部分水手收拾船艙、甲板。將遺漏的東西,破網子等等物品全部丟在沙灘上,待緩過勁兒來時再該補的補,該丟的丟棄。

  三大將軍陳宇倒是還沒看到,不過料想來也就是正弄他們的傷員什麽呢吧。

  不待陳宇再叫人的,之前李狗蛋的士兵又一次出現在了陳宇的面前。這一次他的身份有了個小變化,從普通的偵察兵,變成了唐、蝦友好大使了。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圍著一身獸皮的‘印第安’野人,以及小本仔那名所謂的翻譯。只不過不知為何,那名翻譯看起來十分狼狽,眼睛上有個熊貓圈不說,衣服都被扯成了布條狀。看陳宇的眼睛更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的那種。

  這時那名護軍士兵再次走上前來,照尋常樣子,一個行禮,士兵對陳宇簡要地匯報了一下他的收獲。

  “稟報將軍,這翻譯也忒菜了一點。根本聽不懂人家再說什麽,不過好在您的招數有用,嘿嘿,一顆炸彈下去,全部都老老實實的了。我們剛剛用手勢和他們簡單地‘溝通’了一下,不打仗和平共處的話,他們願意讓我們駐扎在這裡。我也被邀請參觀了他們的......茅屋,倒是並未出現任何傳言當中吃人的場面。至於究竟會不會野蠻、暴躁,那還有待進一步確認。這不,我給您帶回來一個蝦夷人,他叫‘狼’是他們那個村子的首領。”說著,士兵讓出了位子,給那個蝦夷人伸手示意了一下。

  或許語言可以不通,但陳宇知道,這個‘請’字那絕對是國際通用手勢,而且不論什麽時代、什麽種族。只見那名蝦夷人大步流星地走到陳宇面前,伸頭就湊了過來。這可把陳宇周圍的親衛嚇了個夠戳,他們紛紛拔刀,抬腳就要圍攏過來。不過卻被陳宇一手給按住了,他微笑著與對方臉貼著臉,勉強蹭了一下。

  其實陳宇也不是太過大膽的,只不過他是有些只是在心中。他記得,曾經有一本書如此寫過。越是原始的溝通方式,越會有些肢體上的接觸。所以對於對方近乎於吻臉禮,陳宇並未有任何不適,不過就是鼻子有些遭罪罷了。

  那名首領見陳宇接受了他的禮儀,看樣子也是十分高興的,嘴裡‘咕嚕嚕’地也不知道在說什麽,反正是密密麻麻的。陳宇這個時候也終於可以仔細端詳對方了。一看之下他就發現了不少跟犬叔所說有出入的地方,就比如面前這個家夥,根本沒有犬叔說的那般高大,對於自己一米八的個頭來說,對方也只是到他肩膀位置,估摸著一米六絕對到頭的。面向倒是有幾分西方人的感覺,尤其是那一臉卷曲的絡腮胡子,但卻是黃種人無疑。身上更沒有他們所說的貧窮,至少這位首領,肩上掛著弓箭,一身獸皮勁裝,雖然粗獷,但有著一種十分原始的美感在其中。他的腰間還有一條類似於裙子的東西,估計是保暖的,這裙子陳宇能夠辨認出來,是魚皮所做。包括精美的匕首,以及挎著的短刀。看起來這位野人簡直比犬叔他們著小本服侍還要‘城’一些。

  對方說完後,陳宇這邊笑著點點頭,伸手就將膝蓋處的隨身短匕帶著鞘抽了出來。他指了指自己的匕首,然後將其塞進了對方的腰間,接著雙手合十笑著底脖點了點頭。他是實在沒有什麽手語基礎,更不知道怎麽才能表達自己的善意。無奈之下,下意識地就做出了這樣的動作。

  不過對方理解能力確也不差,摸了摸腰間的那把匕首,他也抽出了自己的短匕,放在了陳宇的手中。陳宇低頭細看下,這是一把十多厘米的寬柄匕,只有一邊開了刃。但極其鋒利,而且把手也有著不少漂亮的花紋。銳利的匕尖成傾斜狀態,上部最是長,下邊短一些。看樣子應該是剝皮、扎肉的隨身小刀具。欣然接受了對方的禮物,陳宇也不做作,跟他一樣也插在了自己的腰間。

  二人相視一笑,看起來處的卻是那般和諧。這個時候陳宇忽然靈光一閃,回頭對趙四說道:“去將鄭玄德請來,讓他趕緊的。”他們這些人裡面,最通語言靈性的也就是鄭玄德了。陳宇不求對方會說蝦夷語,但希望他在手語上有些天賦,能夠如跟那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高大上溝通時一樣,迅速明白對方意思就好。

  做了個等待的姿勢,陳宇跟蝦夷首領二人率先坐在了地上。反正也無聊,他們互相說著自己的語言,各種撫摸對方身上的衣物、武器。甚至蝦夷首領還專門為陳宇上半部分的頭髮,扎了一個小揪。跟蝦夷人的發式類似,小揪垂在頭後,倒也挺好看的。

  不多時鄭玄德下來了,詫異地看了一眼陳宇,他趕忙開口說道:“我可不懂這人說什麽啊,陳兄你不會又要為難我吧?”陳宇聽後哈哈大笑了起來,順手拽起那蝦夷首領,一手牽著首領,一手牽著鄭玄德。他竟然拋棄了海灘上忙碌的大部隊,順著蝦夷人的指引,走向了不遠處的村落。

  說是村落,其實那裡更像是一個原始洞窟文明,進化向地上文明的小聚居地。隨著夕陽西下,聚居地四處篝火縈繞,美不勝收。人們匆匆走來走去,將自己的部落的一些肉食取出在火上烤著。

  不用問,陳宇厚著臉皮猜測都能猜到,對方一定是想要隆重地接待遠道而來的客人。這一點讓陳宇對於原始部落又有了新的見解,別的不說,至少對方心存善意,那就是最最好的一個結果。

  這一次跟著陳宇隨行的人就不多了,如犬叔等人全部被撂在了濱海基地。陳宇為表善意,他身邊隻帶了兩個小隊,六人親衛。以及鄭玄德還有先前已經來過的,那名李狗蛋的親衛。

  雖然語言不同,但還是那句老話,只要雙方願意接觸,那善意的心便可以衝破一切阻礙。眾人來到最大的篝火旁時,食物都差不多放在火上了。陳宇轉一圈觀察之下,有一種說不出的蠻荒感覺。就在他的背後,有兩個木頭架子,上面鋪著兩張熊皮!除了一些年輕女人和孩子外,人們大多滿身甚至臉上都有不少紋身存在。披散著的頭髮,以及次一等的獸皮衣服,無處不在體現著這個部落的原始。不過好在至少他們會吃像樣的東西,也會用刀具。更重要的是,他們會唱歌!

  不難看出,這是一個父系社會的基本配置。男人們圍在一個篝火邊,也就是陳宇這個大篝火。他們並未先吃飯,而是先聚攏在一起,肩膀擦著肩膀,胳膊拽著胳膊,圍成了一圈。入鄉隨俗的陳宇也有樣學樣,站起身搭在了首領的肩頭。

  接著就是一陣‘吼嘿吼’之類的群魔集體舞,看得陳宇總覺著像是墳頭蹦迪的某種表現方式。微笑間,蝦夷人也徹底接受了陳宇這一隻小部隊。陳宇將自己得軍隊蒸餾出來的酒精兌了點淡水,貢獻了出來。直到現在,這才開始了一整晚的一個狂歡夜,當然對於陳宇而言,也是秀下限的一個狂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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