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膜廣告?
周牧的臉全黑了,氣抖冷!
許青檸還在笑,“原來是這種廣告呀,我已經知道,這廣告怎麽拍了。肯定是一個女的,把腳伸你面前,你一手拍開,然後女的再用了足膜,你就跟電影那片段似的,又親又摸……”
說著,大家腦海中,已經有了畫面感。
周牧百分百覺得,他要是答應了,這條廣告肯定是這麽拍。
“不接!”
周牧咬著牙,擠出兩個字。
“不考慮一下?”
楊紅笑眯眯道:“那公司還承諾,如果投放了廣告,促使銷售量大增的話,就考慮請你當代言人,錢肯定不少。”
周牧吸了口氣,冷靜了下來,“公司希望我接嗎?”
“……不希望。”
楊紅的眼中,也浮現欣賞之色,“周牧,說實話,如果你接了這樣的廣告,那麽你的星途,也算是毀了一半。”
“接了,這就是黑歷史,更是你演藝生涯中的汙點,或許會伴隨你一生,成為敵人抨擊你的素材。”
楊紅諄諄教導,“一個藝人,一個年輕藝人,特別是一個有野心想上進的藝人,對於自己的前途,一定要明確的規劃。”
“這種低端廣告,給再多的錢,也不能接。”
楊紅不屑道:“除非對自己的實力沒自信,知道自己在圈裡站不住腳跟,索性圈一筆錢就走。不然的話,什麽錢可以賺,什麽錢不能碰,心裡要有數。”
“紅姐說的是。”古德白深以為然。
“對了,除了廣告以外,還有一些通告。”
楊紅又說道:“綜藝節目的通告,雖然只是地方台節目,或者普通小網綜,點播、收視不高,但是沒什麽問題。你願意去的話,也可以接下來。”
“這個倒是可以考慮。”
古德白眼睛閃亮,“保證足夠的曝光率就行。”
“算了,過段時間再說。”周牧琢磨了下,選擇了拒絕。他隱約感覺現在出門,肯定會很麻煩。
“過了這段時間,你未必有現在的人氣。”楊紅提醒:“這些通告就是看中了你現在的話題性,過了就不會再邀請你。”
“也好,省事。”
相對來說,周牧還是喜歡清淨。
許青檸忽問,“有影視方面的邀約嗎?”
“沒有。”楊紅搖頭。
“唔!”
許青檸拍拍周牧肩膀,“虛火,不要氣餒,繼續努力。”
“……”
周牧無言,這是被瞧不起了麽?
他默默轉身,繼續玩遊戲去。
說實話,就算楊紅,還有古德白,都說他紅了、火了,但是他卻沒有什麽實質感,該幹嘛幹嘛去。
尤其是過了兩三天,網上關於他的動靜,就徹底沉寂了下來。
最起碼熱搜榜上,已經沒有了他的蹤影。反倒是狐女這部電影,越來越火熱。據說上映一周,票房已然突破六億。
一些人預測,電影下畫之前,總票房或許有十五億。這成績,對於一部投資才幾千萬的商業片,肯定是賺翻了。
三個主演,再加上導演常和,也在近段時間,輪流刷屏。網絡,電視,報紙期刊,如火如荼。
這才是娛樂圈紅人的正確打開方式。
周牧這種紅法,只能算意外,如無源之水,沒有根基。
所以才過幾天,就無人問津。
哦,也不是。
其實也有人找上了青紅公司,
指名要見周牧。不是要堵門砍人的極端粉,而是一位還算熟悉的舊識。 “你來幹嘛?”
在客廳中,周牧見到了余念,也頗為驚訝。
“師兄也不叫?”
余念捧著一杯茶,神態從容恬淡。不拍電影的時候,他還是很溫文儒雅的,猶如文藝青年。
只不過周牧見過對方,為追求影視藝術的癲狂狀態,肯定不會被余念的表象欺騙。
周牧有種預感,“感覺你來找我,沒什麽好事。”
余念放下茶杯,他輕輕一歎,臉上露出苦澀笑容,“我被炒了。”
“為什麽?”
周牧一愣,“狐女不是很賺錢嗎?”
觀眾或許不清楚,但是劇組不少人都知道,狐女這部電影,常和只能算是監製,真正的導演應該是余念。
現在電影票房大賣,卻要卸磨殺驢,說不過去啊。
“還不是因為,我給你加戲的原因。”
余念哀歎,“狐女這部電影是山海傳媒投資、發行的,而當紅小花王少艾,就是山海力捧的對象,堪稱是搖錢樹。”
“前幾天的風波,人家覺得受了委屈,向公司投訴,為了安撫她,肯定要拿我來開刀。”
“呵呵。”
周牧一個字都不信,就算他對影視圈不怎麽了解,但是也知道導演與明星的地位根本不平等。
再紅的明星,也比不上一個能賺錢的導演。明星沒了,可以再捧再造,而賺錢的導演, 卻可遇不可求。
正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一個影視公司,綁定了一個導演,完全可以存活幾十年,
有了導演,完全可以源源不斷,製造更多明星。
除非那種脫離了普通明星的范疇,自帶資本的巨星,專門為自己量身打造項目,充當製片人的角色,才可以壓住導演一頭。
不然的話,只有山海傳媒高層全部腦子進水了,才會因為王少艾的投訴,把余念開除掉。
“好吧,好吧,這只是部分原因。”余念也笑了,他也知道自己這話,糊弄純外行還行,圈裡人不可能相信。
他收斂笑容,含糊其辭道:“總之因為一些情況,我跟山海傳媒鬧翻了。”
“然後呢?”周牧隨口道:“你要來青紅公司?要我幫你引見公司老板嗎?”
“不勞費心。”
余念沒好氣,瞧不起誰呀。以他的本事,只要放出風聲去,哪個影視巨頭不拋來橄欖枝?
一部狐女,他已經證明了自己,大把人願意投資他。
“我直說了。”余念不再賣關子,“我在籌備一部新電影,其中有一個角色合適你,你要不要來試試?”
說罷,他一個後仰,準備迎接某人抱大腿。
“片酬多少?”
周牧隻關心這個問題。
“……我在跟你談正事。”余念氣悶,他想吐血。
他準備聊藝術,周牧卻談錢。
俗,太俗了。
要不是他覺得,這家夥還有點靈性,他絕對不來。
“錢就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