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山寨建在山腰,沒有懸崖峭壁,也沒有奇險地勢,規模平平,倒是沒有多少想象中的驚險刺激。
“嗷!汪汪汪…”
湯圓和元宵兵分兩路,山匪往日系在木柱上的尋山獵犬卻是陡然對著一處角落咆哮出聲。
一時旺旺犬吠之聲不絕於耳,引起看守山賊的注意。
“瞎叫什麽呢?你們這些不老實的飯桶!”
右側的看守者,向獵犬們狂吠的地方走去,一邊惡狠狠的瞪了它們一眼。
“這次可別又是什麽老鼠,蛇之類的小雜碎!”
“吱吱…”
一道隱約白影一閃而過。
“格老子的,剛剛那是白毛鼠?”
上前查看的山賊撓撓頭,隨意四處瞟瞟便走回原位,背靠著身後門攔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吱吱…”
湯圓悉悉索索的從茂密的草堆裡扎出一個圓潤的小腦袋。
不過一會兒,元宵也從其他地方悄悄的趕了過來。
“一切順利。”
元宵和湯圓對視上,同時點點頭。
“吱吱…”
行動。
趁著看守人力薄弱,他們一人一擊,在雙方未照應之前,將看門攔的守山賊悄無聲息的擊昏。
在迅速的將他們拖到草叢深處,扒掉衣服綁起來藏好。
來往人數不多,一時竟也沒察覺到什麽。
大多數人都湊熱鬧似的,聞風去主寨大廳外觀看大老虎的腦袋去了。
大廳內。
“拜見大當家!”
幾人齊齊對著上首滿身壯實肌肉的粗狂男子低頭行禮,恭恭敬敬的將他們同行一群人,狩獵遭遇猛虎出山等等事情經過如實奉告,但在說到被猛虎抓傷,狼狽逃竄即將命喪之時被少年搭救這段確並沒有說出,而是後續編得跌宕起伏,與猛虎搏命很是艱險萬分。
“…思及死去的弟兄,我等內心甚是悲憤,及最後時刻,索性豁出了性命,三人互相扶持,這才最後險險將那畜生拿下!”
“我等有傷在身,又不好將那畜生身體如何,為了有個交待,讓兄弟們在天之靈瞑目,我們便割下這畜生的腦袋,回來稟告大當家。”
三人面色蒼白,渾身血味濃重,加上呈上的那顆猙獰虎頭,
為首之人不禁沉默片刻,哀悼幾名逝去的兄弟後,對他們頗為讚賞。
正待他們還須說些什麽,門外人聲突然喧鬧。
“是誰?!”
“有人闖進來了!”
“快去稟告大當家!”
不一會兒門外奔進來一人,納頭便拜,緊張道:
“不好了,大當家!”
坐在主座的魁梧男人蹙眉,不悅之色明顯道:
“何事?”
那人回道:
“有、有一人,還有一隻白松鼠,闖、闖進來了!”
主座上的男人,眉毛皺得更深,險些以為自個兒聽錯了,怒聲呵斥:
“不就一人,有什麽好慌的,來者身形如何,多派幾個人過去把他押上來!”
至於所謂的白松鼠,男人明顯不放在心上。
“那人看身形只是少年,可是他已經打傷了我們眾多兄弟,實在恐怖”還有那白團子…
聽這描述下首三人俱是面色一僵,個個大氣不敢出,心中納悶又驚駭,默默縮成了鵪鶉。
“哼…廢物!”
大當家大力一派桌面,發出一聲巨響,面前長案應聲而碎。
不待他繼續發出豪言,門外喊殺聲驟停,空氣寂靜的可怕。
“……”
廳內幾人,下意識屏息,望向門口。
“噠…噠…”
一個漸近的腳步聲,聽得人起一片雞皮疙瘩,大當家握緊拳頭,緊盯門口。
“搞什麽名堂!”
大當家忍無可忍,大步邁向門外。
“撲通…”
又是一聲重物倒地,門外久久不見大當家進來,門內還幸存的幾人,紛紛一臉迷茫又畏懼,不敢出聲。
“噠噠…”
門外突然走近一個手拿木劍的少年身影,少年肩上是白毛上濺了一點血色的白團子。
恍然若逼命修羅降世。
幾人戰戰兢兢的縮在一起,竟都被少年冷漠的目色捏住心神,絲毫提不起反抗之意,尤其是深知少年殺神一般能耐的三人,當即跪地求饒,痛哭不止。
“少俠饒命!少俠饒命!…”
……
元宵事後將賊窩洗劫一空,將大部分錢財散給之前路過的村莊,和往下走過的鄉村,救出幾個無辜之人,再征得眾人意願,將剩余山賊打至毫無反抗力交給苦主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