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參軍,那陳慶又叫人來問給養了,哦~”司徒蘭芳抓緊椅子,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給他就是了,難道國公還在乎這些給養?”國公還是會玩啊,這幾天臉都喝白了,呈城的妹子醉人啊。
“哦~給養而已嘛,給他就是了,只要他能守住漢水,他要什麽都行,但是,哦~”
“但是我怕他守不住啊,他那一萬五千兵,現在還剩個五千兵就不錯了,對面荊國雖說哦~~~”司徒蘭芳翻了翻白眼,一陣抽搐,看來是不勝酒力啊。
“你先下去,我等會再去找你把酒言歡。”
“是國公。”那女人拋了個媚眼,喉嚨動了動把酒咽下去,擦了擦嘴巴,扭著腰轉身離去。
“劉參軍,懂我的意思吧?”司徒蘭芳癱坐在椅子上看著房梁說道。
“動手?”劉參軍疑惑的問道,性子這麽急?
漢水城防軍都還沒整合完,就要過河拆橋,這也太快了點吧。
“沒錯!知我者,劉參軍也!”司徒蘭芳正起身子看向劉參軍說道。
“國公謬讚,只是是不是太急了點,要不再等幾日吧,等卑職把城防軍整合好再動手。”劉參軍勸諫道。
“為何?”
“不整合城防軍,靠著自己手上這些兵可以乾掉陳慶,也擋不住荊國大軍啊!”
“我何時說要擋住荊國大軍了?”司徒蘭芳奇怪的看向劉參軍。
“不擋住荊國大軍,西線就破了,西線破了楚國就……”劉參軍瞪大了眼睛,瞳孔放大,看著一臉揶揄的司徒蘭芳滿是詢問。
“難道國公?”
“果然是劉參軍,知我啊!沒錯!”司徒蘭芳看到劉參軍明白過來笑道。
“何時之事?我怎不知?”劉參軍疑惑的看向司徒蘭芳,這些日子城防之事,都是他在料理,怎麽不知道國公見了人呢?
“給你知道,那還怎麽保密?”司徒蘭芳抿了一口酒說道。
“對面開了什麽條件。”木已成舟自己問問,看看對面開了什麽條件。
“還沒說,你們談,出來吧!”司徒蘭芳拍了拍手,一人從偏廳走了出來。
“這是荊國的秦善,秦先生,這是我的心腹劉參軍。”司徒蘭芳介紹了一下。
“久仰。”
“幸會。”
兩人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在各自審視對方。
“兩位慢慢談。”司徒蘭芳笑道,他雖然傻,但是也不會自己一個人就把這麽大的決定做了,當然是叫自己的心腹談啊,最起碼他知道什麽是對本國公有利的,什麽是不能答應的。
“你們開什麽條件。”劉參軍直入正題,不搞花裡胡哨的東西。
秦善楞了一下,沒想到這劉參軍這麽猴急,連前戲都不做,直接進去正題,好吧,自己也懶得和他虛與蛇委了。
“放荊國大軍過漢水,賜千金,封長陵公,永鎮長陵,世襲罔替,如何?”
“秦先生,莫不是開玩笑?”長陵雖是膏腴之地,但是卻在荊國中心,把司徒蘭芳移到哪裡去,還不如堅守待援,當個西境大都督呢,也是個國公,而且經營了三百年,司徒蘭芳在西境就是王,在西境你可以不知道王上是誰,但你不能不知道司徒蘭芳是誰。
傻子才會放著好好的西境不要,去當什麽長陵公,去給荊王當孫子嗎?
一點誠意都沒有。
“那劉參軍開個價吧。”秦善看劉參軍是個明白人笑道,談條件嘛,
身為買家當然是往低的談,砍價啊! “西境任由衛國公治理,保留衛國公的一切權利,聽說嘉陵公主還未婚配,不如就嫁給衛國公算了,郎才女貌正是一對,至於千金,你當衛國公是要飯的嗎?”劉參軍笑道。
“過分了,劉參軍,西境仍然由衛國公治理,這沒有問題,可保留一切權利是不是太過分了。”保留一切權利,那還不成為國中之國,西境大部分都在荊國手裡了,現在不但玩要交出去,而且還要保留這廢物的權利。
那就是說以後西境只是名義上的屬於荊國,實際上做主的還是這個廢物國公,他能反第一次就能反第二次,萬一哪天又勾結了別國做亂,自己哭都沒地方哭去。
“那就是沒得談了咯?”劉參軍抿了一口酒說道。
“保留權利也不是不行,但是……”秦善欲言又止。
“但是什麽,秦先生但說無妨。”
“到時衛國公,還是可以保留征兵之權,但超過一衛必須和王上報備,批準以後才能征兵。”
“十衛。”
“不行,兩衛。”
“八衛。”
“三衛。”
“五衛不能再少了,再少就沒得談。”
“四衛,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就沒法交代了!”
“好,成交。”劉參軍露出笑容說道,四衛兩萬人也不錯,雖然比以前少,但是自保綽綽有余。
“但是西境之內,必須駐扎荊國一衛之兵。 ”
“可以。”既然對方給面子,一衛之兵,就一衛之兵啊,一衛五千人,能翻出什麽浪來,主要是給荊國面子。
“治理之權,荊國有權派官員協助衛國公治理地方。”秦善又說到。
“不行。”給你治理,等下把百姓全拐跑了怎麽辦。
“那就是沒得談了咯。”秦善說道,沒有治理之權,那你還不得飛天,真變成土王上了咯。
“可以派副職,正職由衛國公認命!”劉參軍退了一步。
“行,成交。”
“每年稅收,由衛國公收取用於養兵。”
“不行,每年稅收必須由王上收,王上再撥款給衛國公,路上損耗由荊國負擔,這是底線。”稅收全給你收,真成國中國了咯,在楚國之時你還不是只能收自己食邑的稅,西境只有管轄權,現在想自己收,想屁吃呢!
“行,成交。”
“至於嘉陵公主,我不敢擅自做主。”還想娶嘉陵公主想屁吃呢,就司徒蘭芳這幅德行,一看就是被酒色財氣掏空之輩,自己敢答應回去就被錘。
“這樣啊,國公本來還想幫荊國把那討厭的親軍水師,還有禁軍滅掉做聘禮呢,即是這樣我們就不勞神啦。”劉參軍笑道。
“果真?”
“確實!”
“成交!”
“好,本國公很滿意,公事談完了,我們就做做私事吧,呈城的妹子可是很醉人的啊!”司徒蘭芳眯著眼給了一個你懂的眼神。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哈哈哈。”秦善楞了一下,馬上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