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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70章 深藏功與名
  “好好好!”聽到飛飛叫自己一聲主人,李南心裡跟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樣,覺得十分的暢快。

  自己手下終於有一個顏值和武力都很能打的少年了!

  “來,來,來,吾賜汝一物。”李南笑眯眯地從腰間解下一個竹筒,然後遞給了飛飛。

  “速飲之!”

  “諾!”名為飛飛的美少年也不猶豫,拔開了竹筒的塞子,將裡面的奇怪的液體一飲而盡,二十分鍾後,飛飛如同崔哲等人幾個小時前一樣上吐下瀉,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

  “汝是何時——?”看到阿飛的症狀,眾人哪裡還不明白他也是中了毒。

  “昨夜道殿中,南曾與飛飛擊掌為誓——”李南的話雖有些意猶未盡,但是眾人皆是懂了。

  “如此想來,若是吾等不去而複返,飛飛郎君不認南郎君為主,今日此寺中,怕是無一人存活?”目睹了昨夜擊掌為誓的春十三娘,不由得驚呼出聲,對李南的機關算盡覺得有些膽寒。

  連剛剛解毒的阿飛,看著李南的眼神都不太對了,亦是多了幾分懼意。

  如果按照自己這位新主人的算計,自己在寺中道人毒發之時,出來大肆殺戮。等到青玄子等主要盜匪已死,這些失去約束的盜匪肯定會為了錢財女子火拚,自己必不能幸免,自己雖然有信心活到最後,但是哪怕自己宰完了那些殺紅了眼的盜賊,還是難逃一死。

  這也太狠毒了些!眾人看著李南,下意識地遠離了他。

  “飛飛身上之毒,其量少於寺中盜匪,否則怎能此時還未毒發,不足致命,不足致命。”看著眾人的神情,李南也覺得自己有些那啥,隨即開口解釋道。

  “最多雙明失明,雙耳失聰爾。”李南扭過頭來笑嘻嘻地說道,試圖緩和氣氛。

  不是,你這個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好嘛?眾人看著長身玉立的美少年,覺得無法想象出這麽美好一個人雙目失明的樣子。

  看到眾人的神情,李南很想給他們解釋下,現在雙目失明武力奇高的苦情美少年角色,人氣有很高的好嗎?

  比如某竹某伊利丹,都是深受廣大小姐姐小哥哥喜愛的人氣明星好嗎,本子都有無數個了。

  哎,奈何唐人覺悟太低,跟不上形勢。李南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給他們提升一波他們糟糕的審美。

  當然,瞎眼這個事情沒有發生到自己身上,任誰都會覺得還可以。

  飛飛割下青玄子人頭之後,到觀剩下的人幾乎都放棄了抵抗,乖乖地被沙彌尼和小姐姐們給捉到了大殿中。眼睜睜地看著面前惡魔般的郎君,把各種各樣奇怪的藥材加入一個大鍋裡。

  “願意離去之人,南給汝川資盤纏,不願離去者,上來領一碗藥罷。”李南抬起頭,看著面前這群人,笑得極為開心。

  出乎李南意料的,不少人都選擇了離開,而且離開地都是青壯男子和驚魂未定的年輕婦人。

  這讓李南不禁大為光火,妹的,說好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呢?說好的羊群效應呢?怎麽一到自己這邊,都完全不適用。

  他還以為自己此話一出,除了少數幾個人以外,其他人都戰戰兢兢不知所措,然後過來領藥呢。

  看著剩下的幾乎都是三四十歲的婦人,在這個年代都可以自稱老婦了,還有就是幾歲的小孩,想必是她們的孩子,李南也不禁有些失望。

  既然如此,還能怎麽辦,發藥唄。

  “把離開之人,

全部給南抓回來!”李南如同被得罪的少年魔頭,有些氣急敗壞的怪叫起來,讓眾人對他的奸詐和反覆無常又有了個新的認識。  很快,所有人都被抓了回來,都以為自己選擇離開觸怒了這位魔頭,此人從未想過放自己離開,於是他們戰戰兢兢地跪了一地,不住地連聲哀求李南饒命,個別硬氣地,甚至還敢對李南怒目而視,讓崔哲等人大生好感,覺得此人雖為盜,倒是一條好漢。

  “放心,選擇離開者,南無權為難汝等,只是臨走之前,麻煩汝等將觀中之人屍首收斂,以火葬之。”

  李南想了下,讓青玄子等人暴屍荒野實在不好,春天天氣暖和,適合病菌繁殖,若是引發瘟疫就不好了,還是一把火燒了省事。

  而火葬這個活,就讓這些不跟自己走的人來吧。李南暗戳戳地想。

  搞定了這些屍首,李南這才轉身對著剩下的婦孺說道,“方才某讓汝等飲下之藥,乃是劇毒,三十日內無解藥必死,死狀之慘,遠勝觀中盜匪爾!”

  轟——眾皆嘩然,立刻哭聲一片。

  寺內這幫賊道士是因為什麽死的,他們是知道的,現在果然輪到自己了,早知道還不如方才站出來,要求離開了。

  “還乞郎君慈悲,嗚嗚嗚。”想到這裡,眾人都不住地哀求哭泣起來。

  “汝等既然選擇留下,想必亦是清楚,爾等手持金銀出山,如同小兒持金過鬧市,既無戶籍,亦是不能保全性命與財物。爾等既然選擇留下,南自是給爾等一條生路。”

  “還望郎君憐惜吾等殘命。”跪在大殿的人此刻別無他法,隻得低低哀求道。

  “而等且隨南前往蜀中眉縣,為南幫傭五年,一日三食,可得飽足,月末尚有傭金給汝等,五年之後,南為汝等上戶籍,是走是留,悉聽尊便!”

  李南的一番話,讓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李南在來的路上就想好了,自己要坐實自己的戶籍上的田百畝奴仆若乾,前往蜀中買房買地買奴仆已經成為必然了,想必又是一筆錢,還不如把寺裡這幫人抓起來勞動改造。

  講道理嘛,不給出路的政策不是我們的政策嘛。

  我算是給你們一條生路啦,我簡直是個大善人。不自覺地當了罪惡的剝削階級的李南不僅沒有感到羞愧,反而因為省了一大筆錢自我感覺良好起來。

  “吾等老婦幼子,郎君願意雇之?”過了良久,人群當中推出一個四十上下的胖大婦人出來,仗著膽子問道。

  聽到是雇而不是抓去為奴,人群中立刻有聰明人反應過來。

  “汝之名姓?”李南看著這位婦人,發覺她看起來有些害怕,但是神情看起來還是很冷靜。

  “老婦蕭寧氏,為賊所擄,已二十余年矣,不知郎君要吾等老婦幼子何用?”

  “蕭寧氏,汝且放心,南一向以為,沒有無用之人,只有用之不得其法之人爾,汝等且寬心,南所安排之事,雖有些辛苦,亦非重役。不僅能保證爾等溫飽,五年後,今日場中之人,最次者亦為上戶爾。”李南把手一揮,就開始畫大餅了。

  “既是如此,吾等拜謝主人美意。”蕭寧氏盈盈下拜,人群也隨之安靜下來,隨著蕭寧氏一起下拜。

  “甚善,南便在此宣布,石安生產隊今日成立,蕭寧氏,汝便為這生產隊隊正,好了,汝等各自收拾行囊去罷。”

  “諾!”雖然不明白生產隊是個什麽意思,但是蕭寧氏大概明白了自己成為了這幫人的頭,要帶著他們前往蜀中給這位惡魔一般的郎君幫傭。

  於是在她的帶領下,眾人哭哭啼啼地再次拜謝了李南活命之恩,這才帶著人前往後院,開始準備行囊。

  等到那幫老弱婦孺正在後院忙活的時候,李南沒有閑著,讓幾家的仆人在這幫青壯的帶領下去搜刮到觀積年的金銀財物,並且賊兮兮地把胡釘鉸和飛飛叫到一邊,摸出了一枚顏色和氣味都很可疑的丹丸。

  “來,來,來,都是自家人,南也不好厚此薄彼,昨夜汝辛苦,這枚‘神丹’極為補氣血,飛飛汝將其服下罷。”

  李南又摸出了一枚“三屍腦神丹”,看得胡釘鉸眼神一縮,覺得平衡了不少。

  飛飛無奈,隻得接過丹藥服了,俊俏的臉上雖然冷酷依舊,但是心裡怎麽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勞煩胡兄給他講講這‘神丹’妙處,南還有要事,先往前殿看看。”李南一副小胡同志你要好好帶下新人,我很看好你喲的模樣,隨即跑到大殿看他的金銀去了。

  “哎…….”胡釘鉸長歎一聲,覺得這位飛飛郎君落在自家主人手裡,還不如死在觀中好些,隨即給飛飛解釋起來。

  看得一邊跟在他身後的南雀吃吃的笑。

  這藥當然補氣血,本來就是女團小姐姐天葵至時用來補身子的藥丸,被自家郎君胡亂弄了些水藻魚蟲塗在表面,故此有一股腥味。南雀看著飛飛服下,覺得極為有趣。

  “南郎君太過矣。阿彌陀佛。”看著李南給婦孺都灌了藥,饒是最不臧否別人,跟李南交情最深的觀雲僧,也覺得李南做的有些過分了。

  “大師容稟,此湯並非毒藥,而是補氣血之湯,吾等前往蜀中,山高路遠,婦孺等人又受了驚嚇,南故此誑之爾。”李南隨即解釋道。

  那一鍋藥湯當然不是毒藥,相比於一般藥劑,毒藥算是很金貴而且很不好配的好吧。

  特別是內衛的毒藥,動不動要什麽青要女(空青),流丹白高(胡粉)還有東華童子(青木香)什麽的,所以沒有幾個錢和專門的渠道,在此時要將內衛的毒藥批量配置,還是不容易的,之前赤木香還是因為李南要做研究,專門讓胡釘鉸去找內衛專門部門弄得。

  大殿裡李南熬的,本來就是一般的補氣活血地湯,他想著這幫人剛受了驚嚇,又要馬上長途跋涉,所以熬了一鍋補氣血的湯。

  之所以騙他們說是毒藥,只有到了蜀中才給他們解開,就是免得他們中途跑了。

  之所以李南如此大費周章,不就是想給自己的產業找幾個廉價勞動力嗎?李南之前就想好了,有這麽一筆金銀,自己刨去種糧食糊口交稅外,剩下的就準備種經濟作物,例如果樹一類的發家致富。

  要致富,少生孩子多種樹!

  不過在大唐,就要改成多生孩子多種樹了。

  蜀中的氣候和山林,極為適合種果樹,而且此刻的成都乃是天下最富有的城市,比揚州還有錢,唐朝有揚一益二之說。

  如此富庶的成都人民,消費力可是杠杠的,自己鮮果大戶的願望,就著落在這些半大孩子和婦孺的身上了。

  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做南奇鮮果,他準備引進女蠻國小姐姐帶來的果子,例如獼猴桃還有青果之類的,肯定能發家。

  刨坑,種樹,這些也算不得太重的活,這幫婦孺在加上找幾個老農幫傭,基本上也能乾下來。特別是剪枝,施肥,澆水,這些細微繁瑣的活正好適合這幫人乾。

  所以,早就打好主意的李南,才會對於剛剛走了那麽多青壯感到那麽不爽,所以明明別人都懷著逃脫升天的心情走了,還把人家抓回來驚嚇一番外加讓他們處理屍首。

  哎——創業難呀,李南抓了抓頭,關於具體的計劃還有生產隊工分評估,他都在《穿越客唐朝致富經》裡面寫了好幾頁了,就等人和資金到位了。

  現在人到位了,他要去看看他的資金了。

  “分明是好意,何必如此?”聽到李南的解釋和簡單的規劃之後,牛鳳鳴等人歎息道。

  “鬥米養恩,石米養仇,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李南看著指揮著眾人收拾行囊的蕭寧氏,笑著對觀雲僧等人說。

  “此乃何意?”後半句他是聽懂了,關於前半句,眾人就有些不明了。

  於是,李南又把升米恩鬥米仇這個寓言講了一遍,聽得眾人歎服。

  “吾等是不是有些誤會南郎君。”在場的眾人,聽他說那鍋湯不過是補氣血的湯,再加上聽到李南關於讓所有人成為上戶的言論之後,不僅對於李南的看法有了些改變。

  原來這位南郎君,還不完全是心性涼薄,手段詭譎,殺性深重之輩呀,聽到他的謀劃,眾人覺得他胸中自有一篇大謀劃,之前如此辣手,不過是為了徹底讓他們擺脫盜匪的影響而已,一路行來,這南郎君看著也不像那麽貪財的人。

  但是緊接著,李南恨不得撲倒那堆贓物上的神情,又讓他們改變了看法。

  “這幫賊道端的富!”看著大殿裡堆成小山的金銀,珠玉和絲綢,李南眼睛裡都變成了大唐通寶的形狀。

  “咳咳——”觀雲僧輕聲咳嗽著,提醒李南不要失態。

  “這幫賊道,積年行盜,觀中竟有如此多金銀,須知這金銀之下,皆是累累白骨,諸君此刻還覺得南手段太過毒辣乎?”

  話雖然是這麽個道理,但是你眼冒金光的樣子真的難以讓人信服啊。眾人看著李南,都有些哭笑不得。

  “吾等共分之!”李南指著大堆的金銀,得意洋洋地說道。

  這青玄子這些年不知道劫了多少人,光是金餅子都有四箱,藏在他臥房後院一棵大樹下,差不多有四十斤。更不要說整箱的銅錢,大量的寶石,還有一箱箱的絹帛了。

  出乎意料的,和尚表示自己乃是出家之人,不要這些身外之物,而崔哲牛鳳鳴等人雖然兩眼發光,但是都說此乃南兄一人之功,自己也不好意思拿。春十三娘等人更是說咱們都是自己人,南郎君你拿了跟我們拿了有什麽區別,還是南郎君幫我們拿著吧。

  不是,唐人的風格都如此高的嗎?李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這要是在後世,這麽多金銀,這幫人不得打出狗腦子來。

  真沒想到我為了勸人收錢還有求人的一天。李南覺得穿越後的生活有點魔幻,他好話說盡,崔牛兩人才一人收下了一箱金餅子,其他珠玉等值錢之物一概不取。

  “南厚顏取之。”李南紅著臉將這些財物收下,讓人套了兩輛馬車,將財物裝起來,又指著那幾箱散碎對觀中剩余眾人說道。

  “爾等可分之。”

  這幫人已經被李南的反覆無常搞得有些怕了,生怕他們拿了又被他捉回來搶個精光,於是無人敢上前,氣得李南抓了一個人出來讓他分錢才作罷。

  饒是這樣,這幫人拿到錢還是一臉的戰戰兢兢,低著頭不敢看李南。

  幾箱銅錢,這些人哪裡敢多拿,剩下的錢李南全部分給小姐姐們了,女孩子手裡沒點兒零花錢可還行?

  小姐姐們倒是眉開眼笑地收下了,個別膽大的,還摟著李南香了一口表示感謝,看得觀雲僧崔哲等人紛紛表示沒眼看。

  哈哈哈,被小姐姐們一頓‘調戲’的李南臉都笑歪了,覺得此刻簡直是穿越到唐朝以來的人參巔峰,看著南雀和藥娘恰了酸檸檬的臉色,趕緊才苦著臉表示她們太熱情,自己也是不得已啊。

  好個不得已!

  穿越客的快樂怕是後世搬磚吊絲體會不到。一邊這樣想著,李南看著眾人,意氣風發的地一揮手。

  “出發!”

  賺錢了,賺錢了,我有錢沒地兒花,騎在青驢上的李南看著身後越變越長的隊伍,突然覺得打劫盜匪雖然危險,果然是一門一本萬利的買賣。

  要不我還是搞出火藥,然後一家一家的炸過去好了?既除了害又能增加收入,再為大唐人民立新功嘛!李南甚至開始想到了這個餿主意。

  不由得李南起了這個邪念,這次打劫到觀,實在是太肥了,還是肥得流油的那種。

  先不說財物,便是到觀裡面的馬車和駿馬,都讓李南的隊伍逼格提高了一個檔次,小姐姐們終於可以不用赤腳趕路啦,而是五人一車, 有了自己專屬的馬車。

  而且小姐姐們還有了自己的伺候婆子,就是剛剛收服的那些婦人擔任。

  講道理,既然是天女,沒有服侍的人逼格怎麽上去,光有本國沙彌尼護衛還不夠,還得有唐人信徒服侍才像樣,表示菩薩的善行亦是感化了大唐之人嘛。要知道,自己要去的是富庶的蜀中,太寒酸了怕是蜀人不信。

  而且到觀那些刀劍,著實也讓整個隊伍鳥槍換炮。女蠻國冶煉水平終究不如大唐,她們在本國還不錯的刀劍跟大唐的一比,也就一般水準往上,材料是不錯,冶煉手法不行。

  青玄子等人那些兵器,剛好便宜了這幫小姐姐,剛剛洗劫到觀的時候,小姐姐們看到如此鋒利的刀劍,兩眼都放光,一人起碼拿了好幾把。

  就連李南,也像模像樣地配了一把鯊魚皮鞘上飾明珠的寶劍,靴筒裡插了一把切金斷玉的匕首,腰間的竹笛換成了一根潔白的玉笛,除了胯下的青驢以外,看著更像那麽回事了。

  這才是南兄本來面目罷,看著煥然一新,身後跟著美少年和中年書生,儼然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李南,所有人都升起這麽一種感覺。

  至於藥娘和南雀,看著李南的背影,更是隱隱看得癡了。

  眾人行至三岔口,李南已然騎著驢走在前面好一段路了,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山中冒起的火光,一段奇怪的調子突然從他口中傳出。

  偏誰多事入江湖,眼也累苦,心也累苦?

  余且冬烘又糊塗,不在江湖,偏問江湖。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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