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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198章 年幼的梟雄和年幼的毒士
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李南反覆將自己做的那首詩咀嚼了兩遍,發覺並沒有問題,應該就是那種狂士感歎懷才不遇錐在袋中的苦悶啊。

是因為我沒有抄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的緣故麽?不應該啊,這麽明顯的暗示他會聽不出來。

這位未來的唐玄宗,對於詩詞的鑒賞能力很高的,不然他怎麽設立了翰林學士,專門讓人作詩給他聽,而且他對於文學藝術還是很喜歡的,不然他怎麽親自做歌,還成為梨園之祖?

對於這位臨淄王的消息,李南一刻都沒有放過,從地府掌握的消息來看,這位臨淄王多才多藝,尤其喜好音樂詩文舞蹈馬球武術等等技藝,在長安很有名。

沒道理啊,能被自己記住的詩應該都是名篇啊,沒理由不引起他注意的啊,李南越想越覺得有些不明白。

李南剛才的詩之直白,就差起身做歌,唱一首我有屠龍之術,欲翻流雲起舞了。

想不通,想不通,李南悻悻地坐會大樹下,吃著大明宮版的回鍋肉,嘴角直冒油。

你別說,這宮裡禦廚的手藝,還真不比菊下樓差。

莫非他是故意試之?用來考驗我的氣量和才具??

李南想起了這位極度崇拜大漢丞相,進九錫的魏王曹操,因此給自己起了個小名叫做阿瞞,想起那位曹賊最愛的用的手法,李南覺得這位年輕人莫不是在對偶像進行模仿。

正是基於曹操唯才是舉而且喜歡語出豪放的人,李南才有那麽一番表演,希望能搔到李隆基癢處。

說不定等會兒他會派人來“試探”和“觀察”自己,於是李南搖了搖頭,表現出一副失望和不屑的樣子,一副高明狂士的樣子。

然而穿越客表示,自己這是想瞎了心。

等到太陽西斜,李南走出大明宮,騎著驢回到菊下樓的時候,也沒任何人來找他,而且黃鶯和上官婉兒那邊,也沒有任何表示。

似乎就是單純的想要惡心他一把。

當然,李南也不是沒有收獲。

就在李南故作姿態,想要引起暗中觀察的某人注意的時候,宴會開始了。

當然,李南是沒辦法進入畫樓裡面跟裡面的主人一起吃飯的,別說敬陪末座,都沒讓他進去主廳。

他被帶到了另一個房間,跟一群衣紫著金的世家子弟坐在一席,比起他的同僚只能在園外的房間裡跪坐等著飯食,還是好上不少的。

當然,比起那些他們在吃飯還在園中曬著,努力吹奏渲染氣氛的同僚來說,幸福感一下子就對比出來了。

這麽多“貴人”,他一個青衫小官,雖然有著奉議郎的出身,但是跟這些一出生就是朝請郎甚至封為某某縣男的貴族子弟來說,簡直就是麻繩穿豆腐,根本提不起來。

但是他並沒有收到任何譏諷和白眼,也沒有出現貴人避席,不跟他同坐的情況,李南可是親眼看到自己某個在外廳的同僚,被某個高傲的世家子弟如此對待,還不得不漲紅著臉賠笑的。

相反,他雖然不認識這些人,但是這些人還對他笑得很溫和,雖然跟他說話的人不多,僅僅都是問

繼續閱讀!了名字,也沒人來敬酒,但是他們也沒有對他過多親熱。

這種感覺有些奇怪,就好像這些人有些看不起他但是又不敢說出來還要對他表示熱情一樣,這種感覺,就像是班級上的富二代碰到紀律委員一樣。

既熱情又不屑,既親熱又疏遠。

等到某個同樣青衫的小官過來跟他相交,笑著跟他道歉的時候,他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

原來他們把他這位混進大明宮的“小官”,

當做了太平公主新男寵,所以才會表現如此奇怪。就像是調皮搗蛋的學生看到老師的貼心小棉襖紀律委員一樣,既不爽又不願意得罪。

眾所周知,如果說有比當武則天的男寵還要悲慘的事情的話,那就是當太平公主的男寵。

因為不僅借不到什麽權勢,而且反而有生命危險。

太平公主不是沒有純純的愛情,第一任駙馬薛紹就是她的真愛,可惜隨著薛紹被她母親殺了她嫁給了武攸暨之後,她就開始狂放起來,表示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要知道,當時她和薛紹的孩子才剛過百天,武則天硬是把薛紹活活打死了,理由是附逆,一向最為受寵的太平公主,怎麽哭求都沒用。

武則天想得很好,把武氏和李氏的血脈混合,形成武李集團,哪怕她死了,也能確保權利在武家人手上。

可是她低估了自己女兒對於自己的恨,還有太平公主繼承於她的驚人智慧和手腕,自從武老太太死了之後,太平公主就反客為主,權力之大,不僅武家的人面對他瑟瑟發抖,李氏皇族也要仰起鼻息,幾乎獨佔了天下一半的權勢。

而且她對於武家的人,比對李家的人還狠,頗有當年武則天殺章懷太子狠勁。而且作風之狂放,手段之狠,比武則天過之而無不及。

舉個栗子,有一天晚上,太平公主叫了四個男寵陪她,天亮的時候,宮女過來開門,發覺四個男的都死了,死狀扭曲可怖,太平公主就在死屍之間酣睡,宮女都嚇壞了。

後來才知道,是這幾個男寵恃寵生嬌,竟然想要“高高在上”,徹底“征服”太平公主,被她全部殺了。

所以太平公主的“男寵”,從來都是一個送命的活,很多都是過完夜就被殺了的。

李南這才明白了為什麽那些貴族子弟都對自己如此“好言好語”。

講道理,要死的人了嘛,你跟他計較什麽?

聽到了這個“誅心”的事實,李南對於告訴他“真相”的年輕小官,不由得心生好感起來。

此人姓劉,叫昂,當然,沒有那個星字,不然李南打死也要把他請到菊下樓去。

讓李南格外注意的是,他還帶著一頂竹冠。

而他告訴李南這些事情,不過是因為某些可笑的“禮節”和“高貴”的情操在作祟罷了。

“見過化冥先生。”來人風儀極好,對著他執禮甚恭。

看著他樣子,再加上這個稱呼,李南哪裡不知道他是簪纓的人,於是他對著他一拱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這位劉昂也是青衫小官,所以也坐在這個廳內的末座,就在李南的旁邊。雖然屬

繼續閱讀!於簪纓,但是他顯然極為熱情。

這位劉昂先是上來鄭重其事的道歉,說是自己是公主府的倉曹錄事,竟然讓先生如此受辱,實乃仆之過矣。

緊接著,他又讚揚說,先生之名,便是簪纓之內,也是鼎鼎大名的,讓空月公子對他讚歎有加,敬佩不已。

兩個陌生人,拉近距離的最好方法,就是談論一個雙方都認識的人,於是在李南感歎楊兄跟自己交情匪淺,洛陽一行深受他照顧之後,兩人開始心照不宣的聊起天來。

簪纓和山海的人在大明宮內相談甚歡,場面怎麽看怎麽詭異。

但是劉昂執禮甚恭,對著他以下位自居,這時李南才知道,簪纓的鐵冠對應的則是山海有號的人,而像李南這等天下九凶一脈,起碼是銅冠甚至銀冠的級別。

雖然是敵對,但是禮不可廢,故此他對李南如此恭敬。

於是席間不免談起今日之事。

看到李南一副懵逼的樣子,劉昂才告訴他,今日與會者大多是皇族和宗室,還有太平公主看好的年輕人,主角卻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李南看著劉昂,臉上全是不解。

看到這個情況,坐在他旁邊的劉昂告訴他,今日雖然宗室眾多,除了太平公主,長寧公主,上官婉兒以外,最重要的一位,就是邠王李守禮的女兒李奴奴,被封為金城公主的那位,她就要前往吐蕃和親,吐蕃人已經開始開辟她入藏的道路了,所以今日主要是安慰她。

金城公主???李南突然想起了那位悲劇的女子,不由感歎起來。

這是大唐第一次沒有打仗就開始送女和親,開了大唐的先河。

而後吐蕃似乎看到唐朝的“軟弱”,一直對大唐覬覦不已,終其唐朝一朝,哪怕混亂如五代十國,殺唐人最多的,就是吐蕃人,佔了其他的侵略者一半以上。

“公主入藏之時,能否禁絕工匠,農書之物,多帶儒家與佛家經典?”李南一想起後世的糟心事,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於是他對這位劉昂開口了,同時行了個頓首大禮。

劉昂也對於這位化冥如此鄭重其事的“禮節”下了一大跳,發覺跟這位傳說中心狠手辣不拘禮法的狂發“幼文和”表現不同。

很快他就明白了,這是山海的他,在向簪纓求助求合作啊。

“先生可代表山海?”關乎道統,劉昂坦然受之,然後鄭重其事地問道。

“若此事成,相柳一脈,對簪纓讓出一頭地,包括相王之事!”李南抬起頭來,說出了一個讓劉昂心驚肉跳的,關於簪纓的最深的隱秘。

同時,他眼睛直直地看著劉昂“君可忘五胡亂華舊事乎?”

“這——”劉昂也卡了殼,他似乎還沒有為李南如何知道簪纓欲扶持相王李旦一脈,這個在簪纓內部都是極為隱秘消息的震驚狀態中擺脫出來,過了好久,他才呐呐的開口了。

“茲事體大,仆需向金冠請示,敢問先生,可代表相柳一脈乎?”

“相柳一脈,必在吾手!”李南臉上浮現出堅毅的神色,“若不夠,天神一脈,吾也可盡力說之,還請先生代為傳話”!#b

繼續閱讀!br# 想起後世的悲劇,李南也不管了,趕緊誇出海口,心裡想著哪怕把炸藥啊玻璃啊印刷術什麽的來換,自己也要盡力說服趙蕤,絕對不要讓這些技術外流。

正所謂交淺諱莫言深,李南跟劉昂才相識不過兩盞茶的功夫,而且還是敵對關系,沒想到李南就提出了這麽一個掏心掏肺的提議。

別說劉昂,李南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為何一時熱血上湧,心血來潮。

但是話已經出口,他已經退無可退了。

嘖嘖,劉昂不禁對他讚歎欣賞起來。別的不說,光是這份氣量和格局,著實讓這位竹冠對這位化冥表示佩服。

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看著一臉懇切的李南,劉昂生出這個世界都瘋了的不真實感。

山海的人竟然一見面就像簪纓求助,這還是高傲的山海麽?還是他的計策?

但是為什麽,自己隱隱有種他是極為認真的感覺呢?劉昂現在滿腦子裡都是李南那句擲地有聲的話語。

“吾山海之術,豈能落入蠻夷之手,若儒家精義能盛行吐蕃,未嘗不是教化大功!”

想了好久,似乎明白了這位的出發點,於是劉昂決定,將李南的想法如實上報。

而緊接著,此人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這位竹冠心驚肉跳、感慨其不愧為“幼文和”啊。

“殺人為下,誅心為上!此乃《春秋》之義也,不知仆所言可對?”

華麗的房間內,年幼的毒士笑得輕柔而愉快。

但是不知道的為什麽,劉昂似乎看到了某個絕頂恐怖的凶獸在孕育,等到春雷漸起,便破土而出,讓天下驚懼!

“諾!”不知不覺間,劉昂一揖到地,行出了一個鄭重其事的大禮。

這個禮節在簪纓之中也是有講究的,只有表示徹底臣服對方,才會行出這等禮節。

雖然身處敵對,但是不妨礙劉昂對於這位展示出的“大節”表示的佩服。

他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向死敵求助,這是下了多麽大決心啊.......劉昂沉吟著,心驚肉跳不已。

講道理,山海化冥提出的建議,不是他這種竹冠可以置喙的,雖然聽來十分異想天開,但是劉昂決定幫著傳話。

談話進行到這裡,李南心中想要得到李隆基賞識的心思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打動山海上層,說服他們不讓任何的技術流出。

畢竟,比起漢人的皇朝更迭,華夷之間的此消彼長,才是李南最放不下的。

他可不想後世的慘劇再次發生。

哪怕改變歷史,哪怕——萬劫不複!

“拜托先生矣。”李南鄭重其事的抬起頭來,彼此眼中都閃動著鄭重其事。

當然,兩位小官的“交遊”,並沒有引起在座的子弟們任何興趣,房間很大,大到他們可以把兩位“青衫”當做空氣,並且暗暗嘲笑他們的竟然也學著高門子弟一樣“行禮如儀”,簡直可笑。

還真以為進了這個門就能改變門第了?自己當個官就是國家的主人了?你們怕是想多了。

但是他們都不知道,就在這個房間裡,剛剛到底發生

繼續閱讀!了什麽!

那是一件足以改變無數人命運的開端。

李南正在為自己螳臂當車的想要阻擋歷史車輪,改變歷史進程的偉大事業,心緒劇烈波動不已之時,這時走進來一個黃門,客氣的問李南可有詩。

這個時候還寫詩,寫你妹的詩啊!李南徹底沒了興趣,而且周圍隱隱傳來的嘲諷目光有些不爽。

有心不寫,又擔心這位喜怒無常的公主一怒之下殺了自己,想了想,還是隨便交了一篇應付了事。

於是他的詩被交了上去。

本來李南的字就寫得極醜,再加上沒有“抄”,做出來的詩既無格調,又與平仄不和,送上去之後一點反應都沒有,最基本的“賞賜”也無。

他哪裡知道,他的詩一出來就被送到了上官婉兒手裡,那位看到這個莞爾一笑,隻當他是在發泄今日的不滿,所以沒有交上去,而沒有賞賜,也當做上官婉兒對他之前在洛陽的“欺騙”的一個小小提醒。

想著李南吃癟的樣子,上官婉兒笑得極為開心。

外人不得留宿宮中,心神激蕩的李南,就在下午時分,走出了宏偉的大明宮,心裡還在想自己今天是不是過於冒失了。

來的時候一臉不爽,回去的時候瘟頭瘟腦, 這個大端午,李南過得一點也不好。

出乎他意料的,這麽大的事情,簪纓的回應來的極快,第三天下午時分,那位劉昂來到了太子府,帶來了那位“金冠”的回復。

“若君為相柳,終生不仕,此事可成!”

呵呵,我還當是什麽呢,不就是不當官麽?李南笑了,斬釘截鐵的回復劉昂,“兩歲之內,吾必成相柳,若事成,終其一生,吾不入朝堂,若違誓,人神共棄之!”

說完,他還拿出了自己靴筒裡面的那把匕首,交給劉昂,作為信物。

“諾!”看到李南的“大手筆”,劉昂也是震驚不已,匆匆回了一聲,就回去複命了。

送走了劉昂,李南笑了笑,轉身回到了菊下樓。

現在該到了他給趙蕤寫信的時候了。

而就在他回到菊下樓的時候,他意外的碰到了一個“熟人”。

就是那位身材高大,容貌俊美的高力士!

在打包了一份在大端午得到無數好評的“菊下烤鵝”之余,高力士還帶來了另一樁“生意”。

五日之後,臨淄王要在宮中招待姨母竇氏,希望菊下樓帶著“菊下烤鵝”和一乾人等進宮服侍!

真有你的啊,這麽快查到了我跟菊下樓的關系。看著那位高力士永遠帶著討好得和氣神情,李南越發覺得這位未來的玄宗,確實不簡單。

高力士的到來,已經說明了那位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身處深宮消息還這麽靈通,阿瞞針不戳。

年幼的梟雄和年幼的毒士,終於要真正的意義上的“見面”了。

不知這場會面,又會改變多少人的命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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