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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171章 牡丹,牡丹
  陳王宅裡面很久都沒有住過陳王了,但是不妨礙它叫陳王宅。

  此時天下所謂的陳王,大概只有一個,那就是寫出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的,重度YY患者陳王曹植。

  這個陳王宅,就是在他的舊宅上改造的。

  當然,這個改造也跟大唐無關,是在前朝進行的,比起此時大唐的諸王宅,其奢華靡麗之處,不知道高了多少去!

  大業元年,隋煬帝敕有司於洛陽故王城東營建東京,以越國公楊素為營東京大監,在洛陽建宮城。

  根據山海所記載,其實楊素也算是半個山海半個世家之人,乃是天下九凶的饕餮,手底下很多公輸家之人,所以這次對於洛陽宮城的修繕,山海這次下了血本,簡直是不亞於長安那座大興宮的規模。

  大業元年,隋朝發河南道諸州郡兵夫五十餘萬,開通津渠,自河起滎澤入淮千裡餘;又發淮南諸州郡兵夫十余萬開邗溝,自山陽瀆至於揚子,首先,楊素就是大手筆,修了兩條巨大的溝渠,引水入洛陽城。

  楊素修建的津渠和邗溝,入江三百余裡,水面闊四十步,通龍舟,兩岸為大道,種榆柳,自東都至江都二千余裡,樹蔭相交。每兩驛置一宮,為停頓之所,自京師至江都離宮四十余所,兩城之間可以行龍舟直達,在古代簡直算了不起的大工程。

  而他重新修的東都洛陽,周回七十三裡一百五十步,西拒王城,東越瀍澗,南跨洛川,北逾谷水。宮城東西五裡二百步,南北七裡,乃是一座不亞於龍首原的長安的大城。

  而陳王宅,就在洛陽城西北太陽門外,出門七百步遠的諸王宅群落,其中第一院齊王宅,第二院燕王宅,第三院陳王宅,第四院代王宅,第五院越王宅,陳王宅在其中中心地段,距離洛陽的北門——玄武門只有六百步的距離(冷知識:並不只是長安才有玄武門,很多大城的四門都是青龍朱雀白虎玄武的)。

  陳王宅本來就是曹操最愛的兒子的舊宅,在山海不計成本的修建下,流傳到唐,已經比曹魏之時更加瑰麗,正所謂百重楶拱,千構雲楣,鏽柱華欀壁擋,窮軒甍之壯麗是也。

  都是古代偉大的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啊,行走在寬闊平整的青石路上,李南不由得感歎到。

  這個皇家建築,果然就是不一樣,自己之前以為蜀中縣令的李偶的宅邸已經很華麗了,但是跟這個一比,那就好比一般公寓和聯排別墅的巨大區別。

  李南雖然驚歎,但是也沒有露出什麽土包子的神色,更多的就是感歎而已。

  畢竟,他可是去參觀遊覽過故宮的,比起那座華麗得堪稱五千年大成的宮殿,這座陳王宅還是有些不夠看。

  但是他這副緬懷感歎的做派,落在有心人眼裡,那就是此人出身高貴,第一次進入如此奢華的陳王宅僅僅是帶著欣賞的讚歎,而不是大呼小叫驚為天宮。

  很好,穿越客這次並沒有丟臉。

  上官婉兒府中的仆人,都是極為有眼色的,一身華服帶著俊美仆人,安步當車出手就是金葉子的李南,頓時受到了仆人們的歡迎,特別是落在悄悄觀察的黃鶯眼中,那就頗有些不凡了。

  於是她從角落裡迎了出來,笑靨如花的萬福,嬌聲叫著郎君。

  然後她又得到了一顆明珠。

  雖然這顆明珠與她主人賞賜的相比,大小差不少,光澤也比不上,但是不妨礙黃鶯對於李南的闊綽表示相當程度的歡迎。

  本來外宅有引路的侍女的,黃鶯只是後院陪侍引路的侍女,但是明珠的作用下,黃鶯不介意在李南還沒有到後院之前就提前接過工作。

  今天宴遊的地點,依然是在後花園,一個鮮花滿園的地方。

  “好教郎君得知,四月當值花神乃是牡丹,今日之宴名為國色天香,蓋因後園中牡丹盛放,故此娘子邀郎君赴宴。”小侍女軟軟的身子都快貼到李南身上了,在李南身邊吐氣如蘭。

  國色天香???李南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抄的三首清平調,看著園中開放的各色牡丹,李南不由得明白了。

  看來李白大大倒底是巨佬,他的詩已經讓這位天字第一號文藝女青年心悅誠服了嘛。

  要不說這權貴階級就是好呢,就在滿城牡丹尚未開放之時,她園中的牡丹已然大放爾,一路上,看著園內或是粉白,或是大紅的牡丹,鼻尖充斥著濃濃的香氣,又聽說這都是從神都的太初宮裡面弄過來的,特地為了今天這個遊園會,李南不由得感歎上官婉兒的權勢起來。

  就在李南感歎可惡的李家人之際,就在他身後,對“迷兒”的遭遇後怕不已的飛飛,面對著另一名熱情的侍女,慌不迭地保持了一個頗遠的距離,弄得那名花癡的侍女一陣幽怨。

  好俊,連躲避奴奴行為,都如此之俊。那名小侍女看著飛飛的臉龐,徹底呆住了。

  哎——顏值狗都得死!看著飛飛遭受的待遇,李南心中有些不忿起來。

  無論古今,都是看臉的啊。

  上次李南因為自己心裡有鬼,所以沒有帶飛飛去金谷園,這次心知陳王宅不亞於龍潭虎穴,所以他帶著飛飛一起來,沒想到古今的妹紙都是一樣只看臉的貨色。

  穿過角門,經過一個個長長的遊廊,目之所及,都是大朵大朵怒放的牡丹盆栽,不多時,後花園到了,外面接引的侍女停下了腳步。

  原本跟李南貼得緊緊的黃鶯,也重新與李南保持了距離,重新扮演了一個合格侍女的角色。

  “郎君可有詩?”就在後花園門口,已經可以看見滿園的牡丹了,比起遊廊周圍零星的牡丹,又是別有一番富貴堂皇的景象,景象十分具有衝擊力。

  就在百花之前,黃鶯撲閃撲閃的星星眼,向李南發動了攻擊。

  小樣,還來,聖鬥士不會被同樣的招數打敗,心知黃鶯打什麽算盤的李南,於是指著園中的牡丹,慨然吟到,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洛城。”

  然後,他踏步進入園中!

  “郎君戲奴,奴奴不依。”看著李南的樣子,黃鶯哪裡不知道他又故意吟誦了半首,想到到手的明珠飛了,黃鶯嬌嗔著不依起來。

  “哈哈哈。”空氣中之剩下李南無恥的揶揄笑聲,讓這個貪財的小侍女吃癟,讓他緊繃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得罪女人沒有好下場這個古今顛簸不破的真理。

  “半首郎君至——”小侍女的聲音又高又遠,霎時間,整個後花園都傳遍了。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在園中各處傳來,眾皆莞爾。

  能夠聽懂這個梗的,大抵都是熟人,果不其然,滿園牡丹之中,陳馳,杜鏡愚,楊施余都在其中。

  而司徒靈雪依然一身紅衣,跟著上官婉兒在一邊竊竊私語,風牙令狐過也一身黑衣站在上官婉兒身後,他背後依然有個小童捧著他的長短雙劍。

  上次金谷遊春宴的眾人,就只有小黑胖子樂去病不在,也不知道囚牛舊人的他,執行什麽命令去了。

  但是此次還多了兩人。

  一名看著就弱不禁風的臉色蒼白的士子,身穿淡紫色衣衫,這個顏色一看就是權貴家的子弟。

  好笑的是,他有個及其雄壯的名字叫做周雄,字處之,大概意思就是羨慕崇拜除三害大將周處的意思,據說是洛陽府尹周昉的四子。

  還有一名始終帶著微笑的青年文士,歲數比李南等人都大一點,約莫三十多歲上下,身穿深紅色圓領袍,頭戴黛青色襆頭,手持玉扇,相貌雖然中人之姿,但是他的眼睛總有一種閃動著火焰的感覺。

  這個人名字很有趣,姓沉,自稱沉浮生,此刻他正饒有興味的看著園中眾人。

  是你麽?能半途加入這個局,有點東西啊,李南心中打起十二萬分警惕。

  他可不認為能在龍蛇混雜,水深無比的洛陽城拿到玉帶和洛神囚牛令,身邊還有一名極為高明劍客的沈家少主,會是一般人。

  “半首郎君至矣,此郎君乃何人?”女人都是顏值動物,看著李南身後顏值驚人膚白如脂的飛飛,上官婉兒眼睛都一亮。

  “此乃家仆爾。”李南笑著介紹到,引得上官婉兒略微驚歎。

  接著,李南又在主人的帶領下,與新加入的周雄和沉浮生彼此見禮,上官婉兒打趣地說出他諢號的由來,又將他過去的詩作念了一番,引得兩人讚歎不已。

  接下來,李南離開了上官婉兒和司徒靈雪,與在園中賞花遊玩的其余幾位舊相識一陣寒暄,說了一些一向不見,風采更勝往昔之類沒營養的話,然後就自顧自地帶著飛飛在園中遊覽起來。

  就跟上次一樣,杜鏡愚和陳馳依然對於李南不冷不熱,就連楊施余也沒上來搭話,自顧自地跟沉浮生討論著什麽,遠處司徒靈雪陪著女主人賞花,笑語盈盈,簡直人比花嬌。

  至此,園中就剩他和周雄兩人沒伴。

  不出意料的,兩人開始攀談起來。

  出乎意料的,李南與周雄一見如故,竟然有相見恨晚的意思。

  正所謂男人四大鐵,一起扛過槍,一個下過鄉,一起分過髒和一起........

  前三樣李南和周雄都沒有經驗,但是最後一項,兩人很快就找到了共同語言啦。

  聽過李南說起自己這幾日的遊覽之地,特別是他去過金栗館,還遊去過水月庵之後,周雄撫掌大笑,說是想不到李郎君你也是花叢中的領袖,風月場中的班頭啊。

  是個行家,看著李南同樣有些黑眼圈,周雄覺得總算在這個文縐縐的場合找到一個“自己人”啦。

  特別是他看到李南身後俊美得不像話的飛飛的時候,他立刻以為李南也是“同道中人”!

  一個感歎自己來洛陽時間甚短,還有好些“好去處”沒有去過,就連鼎鼎大名的洛水女神因為沒人帶領,看到的都是些庸脂俗粉,不得入港。

  一個感歎作為同道中人,你早認識兄弟我就好了,洛陽城有什麽好玩的,本郎君還有不知道麽?石安兄且聽仆到來.......

  說道後來,兩人竟然都生出一股不愧是你啊的感覺,特別是李南,說道高興處,周雄還熱情地邀請李南明日跟他洛水一遊,他可以帶李南進入本地“子弟”才能進入的畫舫,一同欣賞那飄飄欲仙的洛水女神。

  “.......說道神都豔名最熾者,當屬牡丹館上代牡丹,可惜,可惜.......”周雄不由得感歎起來。

  “哦?願聞其詳?”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李南好奇地追問起來。

  “話說這牡丹館乃神都一等一之樓館,兩歲選一花魁,皆名牡丹,所選之女,莫不是洛城眾女之翹楚,王孫公子為見牡丹一面,不惜一擲千金,而牡丹館中前代牡丹,於豔名最盛之際,香消玉殞,被人扼死於城外,著實令人歎惋。”

  “扼死???為何有如是恐怖事耶?”看著周雄欲言又止的樣子,李南好奇地追問道。

  他也很好奇,這位在洛陽城中闖出大名頭的牛首,她的死究竟有什麽內情。

  “這.......”周雄左右忘了一眼,隨機壓低了聲音,告訴了李南上任牡丹的事情。

  牡丹館是迦樓羅一個重要財務來源,這一點李南是知道的,而前任牛首牡丹在此潛伏,李南也是知道的,據說是她主動要求的,說是燈下黑,但是現在看來,怕不是這麽簡單。

  於是,李南在周雄低聲的講述聲中,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若問洛陽城中各色風吹草動,消息最靈通者,下層消息當然是城東的幫派大佬們,而中上層的消息,這些洛陽的世家紈絝子弟,簡直不做第二設想。

  原來這洛陽的牛首,竟然有些不簡單。

  此女不知何時入洛,但是十二歲之時,自賣其身到牡丹館,據說是為了資助某個男人考科舉和求官,當了兩年的清館人,面對著樓裡媽媽讓她接客的壓力,苦守貞節,就為了等那個男人考中之後過來娶她,因此還受了不少的苦。

  就在牡丹苦苦對抗這各處的壓力,守住自己貞節的時候,發覺那個男人離開洛陽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而且還托人送了一封絕交信過來,大意就是自己今日已經求得官,但是你身陷青樓,怕是有些不相配了。

  牡丹接到信之後,大為悲慟,最為痛恨負心郎的青樓女子,也紛紛痛罵這位士子。然後,去歲春日,也是牡丹盛放之時,一舞動神都,成為了花魁的她終於妥協了,正式開門迎客,一躍成為洛陽城的風月場內傳說,許多士子都衝著這位“貞女”,不惜一擲千金。

  這幫權貴子弟的心情很奇妙,一邊讚歎牡丹的“純真”,一邊拚命想辦法破壞這種“純真”,戲文上說的敬她是個貞女,眾人只是遠觀沒有褻玩的事情,根本沒有出現。

  接下來,周雄就用大段的篇幅形容牡丹的美麗和“妙處”,作為府尹的嫡子,雖然不是長子,但是周雄想要一親芳澤,簡直不要太容易。

  而後,就在今年的上元夜,據說牡丹接到了一封信,然後在上元夜這個青樓生意最好的日子提出想要出去賞燈。

  本來這種事,一般的媽媽桑肯定不許,但是牡丹乃是台柱子,所以牡丹館的嬌嬌娘就同意了。

  沒想到,這次出去後,牡丹一去不複還,然後就在三天之後,她的屍體被發現在洛陽城外。

  牡丹館背後之人勢力也是極大,失去了這麽一塊金子招牌,當然大為震怒,洛陽府的衙役,黑道上的各位大佬,都接到了找到寫信之人的命令,但是一無所獲。

  後來,根據牡丹的小侍女所說,她接到的信是“那位”寫給她的,邀請她一起私奔,但是牡丹擔心自己失了貞節,怕對方不要她,有些躊躇不定。

  現在看來,那位看到原本屬於他一個人的美人一點朱唇萬人嘗,憤怒之下痛下殺手沒錯了。

  於是整個洛陽城的紈絝子弟都怒了,失去了“牡丹”的他們,各自發動自家的勢力,發誓要找到那個家夥,讓他品嘗洛陽“子弟”們的憤怒!

  結果一無所獲,於是城中不少子弟都悵恨久矣,就連新任牡丹,也被認為不如前任多矣。

  這個“牡丹”怕是參與了什麽,然後被滅了口,“那位士子”,怕不是跟她接頭的人!李南心中有個盤算。

  李南很清楚,牡丹消失的上元夜,就是太平秘衛和洛陽諸家的大量人員,詭異出城的那次。

  而三天之後,正式洛陽囚牛詭異全部消失的時候!

  而緊接著,看著李南一臉“悵恨”恨不得一睹“牡丹”風采的樣子,還以為他因為沒有辦法一親香澤的覺得有些懊惱,於是他開口安慰道。

  “佳人已逝,石安兄不必悵恨,看這滿園牡丹,雖然嬌豔非常,世間莫與比,但其花期只有月余,正如那牡丹一般,越明年,又有新“牡丹”生矣,未必不如舊牡丹差!”

  世家公子對於青樓女子的態度,頓時一覽無余。

  “處之兄所言極是,是仆著相爾,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啊。”李南感慨之余,吟誦出了名句。

  “好!石安兄果然好詩才!”周雄隻覺得這兩句詩簡直寫到了他的心裡去,隨即問起全詩起來。

  然後,他又一次感受到了“半首郎君”讓人有多無奈。

  “哈哈哈,石安兄詩才天生,半首郎君之名,果然實至名歸。”能被這位請來的,身份都不簡單,見到李南有悲切之意,周雄也刻意結交,故作怪相的搞怪起來,著重的加重了實至名歸的讀音。

  於是,兩人相視一眼,彼此哈哈大笑。

  “據說那‘牡丹’甚愛花,有人曾多次見其出入城東某花卉坊,親自挑選,置於室內爾。”見到李南心情稍微好轉,周雄又說起了牡丹的逸聞。

  “城東,花卉坊??”李南突然想起了某個已經死去的人。

  雖然城東的花卉坊不少,但是李南相信,應該就是木心所在的潤物坊。

  “嗯?”看著李南面有異色,周雄有些好奇。

  “仆遊覽洛陽,亦前往城東,曾經見一花卉坊,若是牡丹生前所去者,乃是幸事。”李南一副感慨的樣子。

  “石安兄倒是真性情,哈哈哈。”看著李南的樣子,以為他就跟那位陳王一樣,徹底被想象中的某個“女神”給迷住,有些害了相思病,暗笑之余,周雄也開口打趣。

  “石安兄何必做如是之態,若想之這牡丹之事,過兩日吾等前往這牡丹館,喚來那位牡丹之侍女,一問便知,況且——”周雄的眼睛裡露出有趣的神色。

  “石安兄怕是已與這‘牡丹’香蹤,擦肩而過矣。”

  “哦?願聞其詳。”李南看著周雄,心想難道還有什麽其他牡丹的線索自己錯過了?

  “好教石安兄得之,此事所知之人甚少,便是仆,亦是偶然得之。”看著李南的急切的眼神,周雄故意賣了個關子。

  “究竟是何等秘聞?”

  李南也不管自己此時的神色已經有些不對,但是以為李南被自己想象中的牡丹所迷的周雄,倒也並沒在意。

  相反,他還有一種地域上的優越感,看看,蜀中人就是沒有見識,被區區一個死去的洛陽花魁迷得不要不要的,不愧是沒有見過世面的蜀中蠻子。

  於是,在李南期待的眼神中,周雄得意洋洋地說出了讓李南如遭雷擊的秘密。

  “這牡丹自賣其身之前,身邊尚有一侍女,為給那士子湊錢,此侍女在牡丹自賣牡丹館之前,被其賣入另一處青樓,其花名已然無人知曉,但總在那處無疑。”說道這裡,周雄語氣中帶著揶揄。

  “好巧不巧,這所青樓石安兄前幾日才去過,正是那——”

  “金栗館!!”

  李南和周雄異口同聲地說出了同一個名字,然後兩人對視一眼,再次哈哈大笑。

  李南這次的笑容,極為暢快和開心。

  他這才發覺地府和囚牛的情報不全,若不是今日得知,他還隻道這位莫林兒,如同卷宗記載的一樣,隻與她的上級單線聯系,與洛陽牛首並無交集呢。

  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冒險一次,去那木心被殺的房間看一看了。

  因為他覺得,若是解開了木心被殺之謎,就離真相不遠了。

  牡丹,牡丹。李南看著面前的盛開得肆無忌憚的美麗花朵,心中升起了疑惑。

  百花園中最鮮豔的你,究竟藏著什麽驚人的秘密呢?

  .........

  錦幃初卷衛夫人,繡被猶堆越鄂君。

  垂手亂翻雕玉佩,折腰爭舞鬱金裙。

  石家蠟燭何曾剪,荀令香爐可待熏。

  我是夢中傳彩筆,欲書花葉寄朝雲。

  ——《牡丹》李商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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