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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170章 亂雲飛渡
  剛剛走出大殿的時候,有一名書童打扮的人找到了李南,說是有舊相識找他一敘。

  舊相識??看著唇紅齒白的書童,李南心生疑竇,但是他帶著飛飛呢,所以他也將信將疑地跟著書童來到了白馬寺後院的靜室。

  然後,他在自己從來沒有踏足過的靜室裡看到司徒靈雪,還有另外兩個人。

  “哈哈哈,石安兄,一向可好?”主座下首的蒲團上,楊施余的笑得如同四月的春風,面上如同五月的天空。

  “見過空月兄,見過娘子,見過這位和尚。”幸好李南跟觀雲僧混過一段時間,一眼就認出了主座上的那位僧人是佛寺裡比較高階的“和尚”打扮。

  “見過檀越。”“妾見過李郎君。”在座的三人也是慌不迭對李南行禮。

  不是,空月公子就是牛逼啊,憑什麽不給錢就能進入後院的禪堂,長得好看麽?

  李南在小沙彌送來的蒲團上坐定之後,才知道這位空月公子和司徒靈雪相約遊白馬寺,然後這位性能和尚乃是空月公子舊識,於是請他過來談禪,正好在大殿的書童認出了那日的李郎君,匆匆報告之後,才把李南請過來。

  這位書童認識我?李南眯著眼睛打量起這位書童起來,他於是想起了那次宴會的時候,幫風牙令狐過捧劍的那位仆人。

  “未邀而請,仆之罪也,還請石安兄莫要怪罪。”楊施余依然戴著他那個鐵製進賢冠,一副古之君子打扮,臉上露出了真誠請罪的神情。

  “今日能於禪宗祖庭得遇諸位,仆之幸也,何怪之有?”李南口稱不敢,隨即拱手笑道。

  少頃,又有小沙彌送來香茶,李南吃了之後,於是讚歎不已。

  於是眾人開始談天起來。

  內容當然是關於佛法,李南關於這個簡直是十竅通了九竅,簡直一竅不通,除了會幾句成壞住空,一杯水十萬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之外,他簡直什麽都不會。

  但是今日座間眾人都是精通佛法之輩,就連司徒靈雪都能完美融入其中,李南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獻醜了。

  好在李南跟觀雲僧一起這麽久也不是白混的,他們談論的佛法什麽的,李南好歹能聽懂一些,於是他拿出跟領導開會時候的技能,時而裝作疑惑,時而裝作驚歎,勉強混了一混。

  豈不知,他這副樣子蒙一蒙外行還可以,但是在座幾位無一不是精通佛法的人精,立刻都察覺除了李南是個門外漢。

  於是他們的話題有艱深變得通俗起來,然後談起了詩。

  說道詩,我就有說法了,李南如同一個誇誇其談的士子一般,先是背出了前幾日的那幾首“詩”,然後臉不紅心不跳的得意洋洋地說出了自己“半首郎君”的美號,引得眾人不禁面露奇怪微笑。

  “此人不學無術,竟然能與空月公子相交,看來這位空月公子當真是雅量非常啊。”性能和尚心中想到,對於下首這位空月公子的評價又上升了。

  李南“小醜”式的表演引起了眾人的莞爾,於是司徒靈雪有恰好“湊趣”讓他們今日作詩,於是李南又推說昨日吃壞了肚子,今天文思枯竭雲雲。

  於是,就在眾人略帶玩味的目光中,楊施余以石安兄大才,每有佳句,他都歎服不已,今日怕是與石安兄佳句無緣給李南圓了場,並且做了一首禪味十足的詩作為結尾,好歹讓今日會面的逼格保持在了一個較高的水平。

  “此人有些意思。”楊施余心中想到。

  李南的表現並沒有出脫一個不學無術又好玩樂的“宗室子弟”人設,他也看出這位是真的做不出詩而且對於佛法不懂裝懂。

  但是,為什麽他總覺此人有些不簡單而且隱隱不安呢?

  “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楊施余想起了聖人君子不應該胡亂猜疑反亂其心的教導,放下了對於這位隱隱懷疑,轉而性能大師對視一眼。

  後者看到了空月公子的眼神,念了一句佛,以帶著韻律的蒼老聲音禪唱了一段李南聽不懂的梵語經文,然後輕輕敲了一下手邊的木魚。

  李南不明所以,看著司徒靈雪和楊施余表示告辭,他也知道,自己到了該滾蛋的時候了,於是他也起身告辭,然後三人一人拿了性能和尚送的開過光的佛珠後走人。

  出門之後,楊施余告訴他自己跟司徒娘子約好再遊覽一下這白馬寺,問他還要準備去哪裡,可有興趣同遊。

  於是李南表示出了為難的樣子,說自己遊覽過了,聽說白馬寺下院的水月庵求子頗為靈驗,自己想要去那邊試試,並且熱情地邀請楊施余同去同去。

  聽到白馬寺下院,司徒靈雪借口身體不適,離開了兩人的談話,獨自去一邊觀魚去了,楊施余也露出原來如此的坦然神色。

  看著李南“急色”的樣子,楊施余告訴他自己今天陪著人呢,怕是要拂了石安兄美意,說是下次有機會吧。

  李南別有意味地看了遠處的司徒靈雪一眼,表示兄弟我懂,下次一起吧,嘿嘿嘿。

  於是李南跟司徒靈雪和楊施余告辭,然後匆匆帶著飛飛離開了白馬寺。

  “不過一俗人爾。”楊施余搖搖頭,覺得自己之前怕是有些多慮了,並且再次覺得聖人的話簡直無比正確。

  信仰更加狂熱了,真好。

  特別是他那位書童在而後的一炷香的時候,悄悄對著他打出了一個手勢之後,楊施余更加坦然了,仿佛一個最貼心的導遊一般,帶著司徒靈雪遊覽這座漢代就存在的古刹起來。

  “妹的!”出了水月庵,騎在驢上的李南一副煩躁之色,苦著的臉襯托得後面騎馬的飛飛,面容更加俊朗起來。

  本來今天還想去“金栗館”的,因為之前司徒靈雪的耽擱,李南發覺再去已經是不可能,而且那位“元生”介紹的女尼水性果然很搶手,他去的時候緇衣開口極低中年尼姑告訴她已經有客人在“進香”了,並且極力推薦另一個俗名叫做“楊花”的才來的女尼。

  於是,李南如同一個欲求不滿的客人一般,罵罵咧咧地出門,騎著驢回到了自家的府邸,弄得一直跟著他那位小商人一臉暗笑。

  怕是這位遇到了些阻攔,叫你好色,該!

  於是李南“一路平安”的回到了府邸,看到這位如此早回來老管家不由得有些詫異,看著他隨即將那位碧衣郎君,還有幾位胡姬並侍女叫入房中,很快就有某些貌似慘叫的聲音傳來,聽著那位小商人的回報,老管家也就釋然了。

  今天這位,原來根本沒有“盡興”啊,呸,該死的李家人!天還沒有黑,老管家對著李南緊閉的房門啐了一口,臉上帶著羨慕嫉妒的神色。

  李南的焦躁和鬱悶根本不是裝出來的,因為他今天看到司徒靈雪和楊施余一起,讓他想起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可能。

  莫非司徒靈雪學著那位風牙令狐過一般,被楊施余捉了吧。

  想起這位楊施余又讓人當奴仆的習慣,李南不由得浮現出某些動作片才會有的畫面來,覺得有些心煩意燥。

  男人對於美女的佔有,是一種天性,哪怕那個妹紙根本不屬於你,但是看著跟你相熟的妹紙被其他人帶走,總會產生一種不爽的感覺。

  聯系到洛陽“寒門”的種種動作,李南不由得開始為簪纓的事情頭痛起來。

  簪纓入局不可怕,可怕的是司徒靈雪可能的失陷導致自己有可能暴露,還有自己不知道對手的意圖。

  這位老對手的加入,讓本來就近乎失控的洛陽局勢,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看著依照李南的命令,在床上“自得其樂”發出種種靡靡之音的胡姬,李南覺得更加煩躁了。

  好不容易,李南“完事”了,這才讓這幾位做出衣衫凌亂的模樣,李南也隻穿著中衣,讓胡姬們送來一件新的袍子。

  李南這才走出了房門,讓冷風將胡姬遺留的“氣味”傳到門口伺候的仆人鼻間,然後吩咐人送來酒菜,自己要喝酒。

  這種“表演”,李南來到府邸之後已經做了不知多少次,簡直輕車熟路。

  仆人也不敢得罪這位心情不好的郎君,然後將酒菜送入,看著裡面凌亂的床鋪和各色人凌亂的衣衫,表示有些沒眼看,隨即也通知了老管家郎君今日很“煩躁”的消息。

  就在明亮的燭火下,因為簪纓和洛陽的亂局頭痛的李南,半真半假的跟著飛飛喝酒起來。

  他今天依然在等,等一個人的歸來,等著她給自己帶來最新的消息。

  可惜他要失望了,直到月上中天,鼓打三更之後,他等的女冠隱還沒有到來。於是有些醉意的李南跟迷兒和飛飛抵足而眠,做足了一個好兄弟和荒銀主人的態勢。

  於是一夜無話,等到第二天李南來到院子裡吃完早餐回房練他一筆爛字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女冠隱的身影。

  親人呐,李南眼中露出了興奮的神色,隨即恭恭敬敬地對著這位可怕的女道士行禮,奉上幾封黃金。

  講道理,雖然女冠隱某種程度上也算自己一方的人,但是這名牛叉的女劍客,每次出動不要出場費的麽?

  看著比往日還多一倍的金子,女冠隱依然如同之前一樣,面上毫無波動的收下了,然後告訴了他幾個他迫切知道的消息。

  平安的主人找到了,就在城中沈氏故宅,他的主人,疑似是化名沉浮生的被一個老人稱為沈氏少主的人,對面也發現了她,然後她不得已將其引到城外,好好“教導”一番後確認身後沒有尾巴後,才離去。

  不是,又多了一個沈家麽?三年之期已到,少主歸位肅清四大家族?新勢力的加入讓李南徹底頭大了。

  如今之際,只能請女冠隱去監視那位神秘的沈家少主了。李南抬頭看著女冠隱,無人可用的他,琢磨著自己要花多少錢和口舌才能說動這位。

  另外,女冠隱還帶來了一個讓李南吃驚不已的消息,就在昨夜,洛陽郊外,沈家別業附近,發生了一場大火並!

  主要參與的人有太平秘衛,還有伽羅樓的人,洛陽城本地的不少好手和江洋大盜,都參與其中,最開始只是兩方搏殺,但是隨著其余人加入,變成了一場紛亂的大亂鬥。

  其中不乏能讓她出到第五劍甚至要十幾劍過後的好手,她只是在一邊觀察並沒有涉入。饒是這樣,她也是斬了十幾人才回來。

  不是,你這麽厲害的麽?身上一點血跡都沒有啊,看著連衣角都與平日一樣的女冠隱,李南不由得驚歎起來。

  李南這也是因為不懂高看了女冠隱,講道理,作為劍客,她除了行走世間標志性的道袍以外,還是有夜行衣與作戰服滴。

  但是饒是這樣,也很厲害了好嘛。

  拋開李南對於女冠隱個人武力的盲目崇拜,女冠隱又告訴了他一個消息,昨夜就在她歸來的路上,她看到了兩個李南讓她注意的人,然後其中一個還殺了另一個。

  被殺的是同為道姑的女性卿江子,而動手的人,不是莫林兒,而是自從環首會面之後就一直跟這幾位沒有交集的城南金花幫現任二當家——白牙狼張角兒!

  不是,你怎麽看著她被殺,沒有把張角兒給我捉回來審問啊?李南有些腹誹,但是面對著女道士宛如深潭的眼神,他徹底敗退了。

  該死的劍客規矩!

  劍客雖然講究一諾千金,但是也講究不管閑事,不是自己目標的人就不會管,換言之,就是如果你不說,多余的工作我一點都不會做!

  女冠隱之所以能告訴李南,還是因為李南告訴她,讓她幫著注意一下這幾人,所以隻接到“注意”命令的女冠隱,自然沒有過多干涉,能告訴李南已經不錯好嘛。

  算了,算了,大佬我rbq,rbq,交給梁櫧吧。李南準備今天再跑一趟地府的據點商鋪,順便把昨天的“金栗館”去了。

  他去當然只是為了工作,並沒有被胡姬小姐姐的“表演”勾起了某些火想要去公款消費的意味!絕對沒有!!

  而且現在看來,如果一切都是張角兒搞事的話,那位一直被懷疑的莫林兒,嫌疑反而小了些,因為她無法讓衙役動手,一個青樓彈琵琶的,也從來沒有到過清江子所在玄虛觀去過,甚至連城東都沒有涉足!

  而情報顯示,莫林兒除了跟卿江子換了一次衣服以外,根本於木心、清江子還有張角兒之前並沒交集,除了外出彈了一次琵琶以外,真的就沒有其他動作了,很有可能她是之前認識女性卿江子,兩人為了害怕這位環首是假的,所以小心了一些。

  講道理嘛,囚牛被滅,失去上級聯系的情報人員瑟瑟發抖,小心一些的話,也無可厚非嘛。

  而根據地府回報,木心被殺的那天,她替換的那位“音聲人”,還真的是因為天葵來了又受了風寒,老板親自指定她去的,一切都是巧合。

  但是李南總覺得莫林兒似乎隱藏著什麽,所以李南這才去金栗館例行“查探”嘛。

  於是聽完女冠隱的完成任務匯報,李南又花了重金讓她重點查探沈家那位,並且再次注明,一定要重點注意那幾位。

  做完了這一切,腦中充斥著各種念頭的李南開始吩咐仆人牽驢,準備出門好好放松一下。

  放松有助於思考,誰說不是呢?

  可惜他的願望落空了,他的“豪宅”又來了一個熟人。

  一個他不想看見的熟人。

  “今日吾家娘子於陳王宅宴請洛陽諸位士子,特命小婢來請郎君。”就在李南剛要出門的時候,侍女黃鶯拿出了一封帶著香氣的請柬。

  穿越客,危!

  李南接過了手中的請柬,看著黃鶯笑靨如花的並不離開,好半天才發應過來這是在討賞,想起這位對於明珠的愛好,於是他讓飛飛拿出一顆明珠賞給她。

  於是黃鶯這才萬福離去,然後略帶揶揄的說此次郎君可不能隻做半首了,便是奴奴也不依,末了,還說了一句這次郎君做得好詩就可以向娘子討要奴的話。

  說罷,如同一隻歡快的黃鶯一樣,小侍女黃鶯踏上了門口的華麗馬車。

  “郎君?”老管家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這位“主人”,心想這位莫不是被這位侍女迷得頭昏了,自己“主人”的侍女也敢打主意,真的色膽包天啊。

  “燒水,吾要沐浴。”李南看著手中的請柬,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好生思考一番。

  “諾!”深知士族社交禮儀的老管家也沒有多問,趕緊讓人燒水沐浴,並且拿出了府中最名貴的香料撒入其中。

  這下真的全亂了,是生是死就看這一把了,當天下午,穿戴一新的李南帶著飛飛踏上了前往城北最深處某家宅邸的路,心中亂如麻。

  哎——看著頭頂的晴空裡,糾纏得如同亂麻的白雲,李南不由得長歎一聲,覺得這兩天的消息和局面都在自己掌控之外,今日自己簡直面臨著踏入洛陽以來的最大危機。

  究竟——上官婉兒有沒有發現自己?一路上,李南的腦中全是這個問題。

  於是,四月十二的這天傍晚,李南頭頂著春日的散亂的白雲,施施然地踏入了名為陳王宅的古老華麗宅邸。

  亂雲飛渡仍從容,無限風光在險峰。

  踏入厚重的朱紅大門的這一刻,李南不由得吟誦起了某位偉人的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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