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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160章 洛神秘梓
  “洛神囚牛令?”昏暗中,李南死死盯著對面的司徒靈雪。

  對方俏麗可愛的面容在幽幽的夜明珠的映照下,變得詭異陰冷起來。

  “石安先生可知為何這位將此谷作為遊春之所在?”

  “想必是欲遊金谷園遺址爾?”李南說道,昏暗中,他似乎看見對方有幾分得意的神色,一副原來你也不知道啊的神情,不過此時帳篷內光線不足,一時看不真切。

  “好教石安先生得知,這位來這金谷一為遊春,二為查探!”

  “查探?”李南第一時間想到的莫非武老太太當真有什麽後手遺留在金谷園。

  至於金谷園有什麽秘密這件事,李南倒是沒有考慮過,因為石崇這麽大的貴族,諾大的金谷園中,肯定會留有各種秘密,說不定翻開富麗堂皇的金谷園的表面,下面全是一部血腥黑暗的隱秘史。

  關於這一點,李南倒是毫不懷疑。

  “石崇秘藏!”司徒靈雪吐出了這麽一個答案。

  又來了,又來了,又是什麽類似楊公秘庫之類的,傳得玄之又玄的寶藏,你們這幫古人,有點新鮮的沒有。

  李南就知道,關於石崇這位豪富勝過皇室的家夥,在他身死族滅之後,民間肯定各種傳他還有財寶埋在某處,就像大名鼎鼎的張獻忠沉銀一樣,嗯,雖然後者的事兒是真的。

  但是李南覺得以古代的生產力,石崇積累的財富雖然驚人,但是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麽誇張,說不定金谷園和他明面上的財寶就是他的全部還說不定嘞。

  李南是不相信這種事情的,因為他覺得從晉朝到現在,天下都知道石崇豪富,如果真的有石崇遺留的財寶,早就被有心人給發掘光了。

  “嗯。”於是他臉上浮現出一副不置可否的神色來。

  “小先生可是不信乎?”見到李南似乎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還以為會嚇李南一跳司徒靈雪有些吃驚,下意識地把地府內部給李南的綽號給喊了出來。

  小先生,什麽鬼?我又不是佛系捧哏……李南臉上露出詫異,不過在昏暗遮掩下,倒也沒有被司徒靈雪察覺就是了。

  見到對方並無異狀,司徒靈雪以為對方已經知道自己在地府內部的綽號,於是也不以為意,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小先生竟然早知其事耶?”司徒靈雪語調微微上揚。

  “當真有石崇秘藏麽?”

  “小先生果然慧眼如炬,這石崇秘藏麽,亦有亦無?”

  “哦?願聞其詳。”李南知道戲肉來了,對著對面的俏佳人輕施一禮。

  看到對面終於提起了興趣,司徒靈雪也微微得意起來,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出了其中的秘梓。

  “世人皆言石崇豪富,後待其身死族滅,天下皆傳石崇將平生積累藏於一處,謂之石崇秘藏,自晉到太宗年間,不少人亦前往洛陽與石崇祖宅尋之,亦有零星收獲,但始終於傳聞中富可敵國之寶藏相距甚遠。”

  “故此?”李南臉上全是小問號。

  “據山海卷宗記載,本無石崇秘藏,如若說有,便是石崇之家財爾。”司徒靈雪將突然停止說話,示意李南噤聲。

  而後,粗重的男人打鼾聲從她嘴中傳出。

  “貴人安歇也?”門口傳來一個粗重的女聲。

  “業已睡去……”鼾聲未停,她又發出一種模模糊糊好似極為疲倦的女聲。

  “好生服侍貴人。”說罷,外面淅淅索索的聲音響起,過了一會兒才消停。

  腹語,真有你的,內衛的人都是怪物嗎?胡釘鉸也是,司徒靈雪也是,不僅擅長各地方言,而且擅長口技,簡直以假亂真,還當真好用,自己要不要學一發?李南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掌握這門本事。

  正所謂說學逗.......錯了,是口才和模仿嘛,是一個標準的特務需要的基本素質。

  李南正在胡思亂想著,只見司徒靈雪如同一隻靈貓一般,輕巧無聲的帳篷門口聽了好一會兒,果不其然,過了一會門外又有微微的聲音響起。

  “且住…….”司徒靈雪口中的鼾聲漸息,發出了類似夢囈的聲音,竟然跟李南的聲音有八九分相像!

  等到過了一會兒,大氣都不敢出的李南看到她又悄無聲息的走了回來,打了個平安的手勢之後,兩人這才開始了對話。

  “天下皆知石崇豪富,但其生性愛炫富,以此人張狂豪奢之性,豈會做出秘藏財寶之事?抑或有,也不過十之一二,被後人挖掘一空爾。”

  “那娘子所言亦有之事?”李南低聲問道。

  看到李南虛心求教的神情,司徒靈雪語音中帶著俏皮來,“若妾告知小先生,小先生以何酬謝妾?”

  嗯???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玩兒這個,我倒是想肉償,你同意不嘛?李南十分鬱悶。

  “娘子欲仆以何物相謝?”

  “小先生寫於那位之詩,可有兩首,而寫於妾身,可只有一首呢。”少女語帶幽怨,似嗔還怨,聽著分外嬌俏可人。

  不是,都這個時候了,你作什麽妖啊,唐人真的如此愛詩麽?李南有些頭大了。

  這讓他去哪裡找一首勝過清平調的詩來交差啊。

  講道理,無論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或者北方有佳人,幽居在空谷都是長詩,自己也記不全,而且也套不到她身上啊。

  長恨歌倒是他能記得全篇,但什麽六宮粉黛無顏色,侍兒扶起嬌無力什麽的,怎麽看怎麽都在ghs還不是寫給她的啊。

  “額……”李南沉吟起來,覺著額頭前有一陣烏鴉飛過。

  “妾讓小先生如此作難乎?妾乃是見小先生詩才驚人,心甚慕之,故此相戲爾。”話是這麽說的,但是言語當中的委屈和幽怨之意,讓李南的聽著仿佛恰了好幾隻檸檬。

  這女妖精!明明知道對面是裝出來的,但是李南的還是有一種自己欠她什麽的感覺。

  沒辦法,有些女人就是有這種天賦技能。

  作弄人是吧,相戲是吧!李南心頭無名火起——

  待老夫也戲弄你一番。

  “南一見娘子真容便覺辭窮,頓覺諸般詩文,恐難盡寫娘子花容月貌,倉促之間,隻得詩余一首,不知娘子可願賞臉聽之?”

  詩余,也就是詞,在此時的大唐還是很不入流的,一般逼格高點的歌伎都不會唱,大概的地位,就跟如今高雅殿堂音樂和流行樂還差不多吧,甚至後者還要不如許多許多。

  你不是要詩嗎?我就拿一首詩余來惡心你,看你還要不要。李南心中嘿嘿嘿笑了起來。

  “豎子豈敢!汝把吾當成什麽了!歌伎一流???抑或是.........”雖然對於花容月貌這個新鮮比喻覺得很高興,但是司徒靈雪心中依然十分惱怒,特別是想起被詩余讚美的都是些什麽女人之後,她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於是她抬起頭,看到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發覺對方是故意的。

  女妖精不愧是女妖精,雖然她此刻心中惱怒,臉上笑得越發如同百花盛開,心中打定了主意。

  羞辱妾身是吧,那妾就把你這首詞余傳得滿天下都是,還著名是蜀中某李姓郎君,看你羞也不羞!

  “小先生盛情,妾惶恐無地,既如此,這首詩余算是添頭,待日後妾再向小先生討要詩文便是!”

  這女妖精的神情變得調皮起來,似乎一副好啦好啦,本姑娘今天就放過你啦神情,給我好好牢記本姑娘大恩大德的神情。

  不是,你真要聽啊。李南也有些猝不及防,結果這幅表情落在對方眼裡,對方臉色的狡黠之意更加濃厚。

  心知道自己可能把司徒靈雪得罪狠了的李南也無法,隻得選了一首自己覺得最好的詞念出來贖罪。

  蘇軾大大,對不起了!

  沒辦法,能抗衡一個絕世天才的只能是另一個天才,能與驚豔了幾千年時光的清平調媲美的,只有蘇大大那首《洞仙歌》了。

  好在這首洞仙歌也沒有韋莊李後主那種明晃晃的銀豔,只是描述兩個人的愛情,李南略作改動之後,隨即吟誦出來。

  “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金谷風來暗香滿,錦簾開,一點明月窺人,人未寢,欹枕釵橫鬢亂。”

  說道這裡,李南心虛地看了一眼榻上釵鬢散亂,衣衫狼藉凌亂,胡亂枕在錦榻上的兩名侍女,又看看司徒靈雪,發覺對方沒有什麽反應,這才繼續念了起來。

  “素手輕掩帳,春夜無聲…….”原文是起來著素手,庭戶無聲,但是李南可不敢牽司徒靈雪的手走到外面。

  於是李南走到帳篷開的通風口前,看著漫天的星子,念出了剩下的幾句,“時見疏星渡河漢,試問夜如何?夜已四更,金波淡,玉繩低轉,但屈指東風幾時來,暗中流年偷換!”

  一次吟罷,李南偷偷看著對面的司徒靈雪,發覺對方的神情很是…….複雜??

  自己別把她得罪狠了罷,雖然李南知道蘇子的詞肯定牛逼,但是問題是,此時的古人,未必欣賞的了啊。

  事實證明他多慮了,經典的美,無論什麽時候都是直擊人心的。此刻司徒靈雪腦中,反覆回響著那句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還有那句暗中流年偷換,這首唯美的詩余如同黃鍾大呂一般,震驚得她都有些恍惚。

  吾當真有這般美?看著帳篷裡那位小先生,司徒靈雪覺得有些不真實。

  然後她更生氣了!

  “能做出這般驚豔詩余,勝過天下大多數人所做之詩也,還說做不得詩!此人果然相戲於我!”一時間,她又是喜悅又是惱怒,司徒靈雪臉上才浮現出那等表情。

  此人果有大才,深藏不露。想到這裡,司徒靈雪不由得深深佩服“先生”的識人之明,光憑這詩余,已然不亞於那兩首清平調爾,而且還是倉促間做出…..司徒靈雪的眼睛發亮起來。

  自己以後一定要將他腹中的詩文全部“壓榨”而出!司徒靈雪暗自下定了決心。

  雖然依舊被這首《洞仙歌》震撼,但是司徒靈雪到底還是一個心思極為冷靜的女間諜,所以她按下心中的羞惱和震撼,接著開口講了起來。

  “自山海卷宗記載,這石崇秘藏之事,本是洛陽諸氏放出,引得天下人去金谷園和洛陽山野間尋找,用來掩蓋洛陽諸氏盡取石崇家財之事,其若有,也在洛陽諸氏之家庫中!”

  真不愧是你們啊,李南深深感歎起來。

  意思就是石崇跌倒,洛陽高第吃飽唄?洛陽的世家盡取石崇家財,為了給皇帝交代和不讓別人眼紅,就編出一個石崇秘藏的寶藏,好讓天下人白找了幾百年?

  “而石崇秘藏與洛神囚牛令有何關系?”聽到涉及到洛陽的世家們,李南覺得似乎自己隱隱察覺到了什麽。

  “小先生高見!”司徒靈雪讚歎道,“這自晉至唐,洛陽多經戰火,原本晉時洛陽高門大多破落,而其積累之財,亦落入當朝新貴之手,這諸家之財,勝過石崇身家多矣。”

  “自大唐建立以來,四海升平,昔日王世充盡取洛陽之財,亦是落入大唐洛陽諸氏之手,其中最甚者,便是五姓七望之一,滎陽鄭氏!”

  “而滎陽鄭氏未曾想到,先有太宗,後有聖太后武氏,五姓七望勢力大減,尤其是武氏定都神都洛陽,將洛陽世家並滎陽鄭氏,清洗一空,故此——”

  “所謂‘石崇秘藏’之前朝世家之財,便落入聖太后之手?”李南總算明白了,為何武則天有錢將洛陽打造成天下唯一的“神都”。

  或許根本就沒有石崇秘藏,或許人人都持有石崇秘藏,李南不由得感歎到。

  錢還是那些錢,不過都是從老百姓手中搜刮的民脂民膏,輾轉多代,聚集於當朝的貴族世家之手。

  “正是如此,聖太后清洗洛陽諸氏,盡取其財,而後神龍政變,張昌宗武三思等武朝諸貴所搜刮李氏之財,一並落入李唐之手,其財分為三份,其一歸太平鎮國公主,其二歸還於洛陽忠於李氏者,尚有最大一份,被受狄閣老遺命者,張柬之等神龍五子,暗地裡贈予當時太子,被譽為頗有太宗之姿之李重俊!而後武三思對張柬之等舊臣施以酷刑,除泄憤之外,便是為了逼問出這批財物下落!”

  “太子!!”李南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洛陽囚牛被滅,還有上官婉兒、迦樓羅、太平秘衛、山海並簪纓都齊聚洛陽了。

  這麽大一批財物,死多少人都是不夠的。李南突然想起了他看到的卷宗,上面說洛神囚牛令是開啟太子秘庫的鑰匙。

  “洛神囚牛令現已遺失,為何太子不先行將其起走?抑或是再打造一塊?諾大寶藏,僅憑一枚洛神囚牛令便可開啟?”

  李南突然問道,他可不相信這麽重要的寶藏,太子會單憑一塊洛神囚牛令就讓人開啟,而且這塊令牌還被他交給了別人。

  “據說太子秘藏藏得極嚴,需要開啟需要數塊囚牛令或者太子親至方可,而且再打造一塊亦無不可,但是囚牛令內含機簧,打造一塊需半年之久,期間怕橫生什麽變故。”

  “這批財物甚多,當日神龍五子不得不藏於洛陽佐近,以太子目前之勢,冒然起之,目標太大,怕是被幾方合力洗劫爾。故此太子之人,皆不得貿然靠近查看,亦怕被人察覺。”

  “既如此,為何如此著緊?”李南有些不解,反正單獨一塊也打不開寶藏,而且太子的人都防著天下人,輕易不靠近藏寶處,一塊令牌,隨他們爭去好了。

  “此令一來關乎太子顏面,二來,此令上面,記有部分藏寶處信息,若是被有心人得知……”司徒靈雪笑了起來,看了李南一眼。

  “天下能人異士何其多,若被人根據此令查出寶藏大致所在,憑幾方之勢,不惜人力挖掘之下,再堅固再隱秘之秘藏,也等同於虛設!”

  懂了,懂了,李南現在才恍然大悟。

  原來太子秘藏真不如自己想的,跟電視裡那樣,幾個人千辛萬苦找到寶藏,其間充斥著陰謀背叛殺戮,順便還談談愛情什麽的,然後到地方把令牌插入,轟隆隆山洞打開,裡面寶藏晃花了眼。

  此時找到的寶藏的辦法比影視作品裡面描寫的粗暴多了,也低級多了,就是一個字,挖!

  古代最不值錢的是什麽,那就是人力啊,只要大概知道了方位,管你什麽機關秘藏,到時候軍隊把附近一圍,暴力挖掘以人命填充之下,什麽寶藏不會被挖出來。

  不得不說,這種手法,真的太直接也太不“浪漫”了。

  但是不得不說,囚牛被連根拔起,勢弱的太子面對這種陽謀,還真的沒有什麽辦法。

  真實的世界爭奪寶藏,果然跟小說裡面寫得不一樣啊。李南不由得感歎到。

  “故此,幾方齊聚洛陽,便是想要爭奪洛神囚牛令,而前日先生之舉,可謂渾水摸魚之妙手爾。”司徒靈雪眼睛亮亮的,她覺得小先生雖然不知道這些內情,但是其中手段,可謂妙之毫巔。

  同時也毒辣至極!

  這幼文和之名,嘖嘖,先生果然法眼無差。司徒靈雪暗自讚歎趙蕤識人的英明。

  李南在洛陽的作為,帶著另外任務的她是知道的,於是她不得不佩服李南的心狠。

  這簡直是恨洛陽的人不死啊,司徒靈雪甚至可以預見,拍賣洛神囚牛令的消息一出,洛陽城中,又要化為一個吞噬人命的血肉屠場了。

  包括前幾日隱隱傳得神神秘秘地府審判之事,當時司徒靈雪亦化身洛陽魍魎司的黑衣人參與了,看到其間的慘狀,亦是驚歎於李南的辣手震懾!

  “為此,小先生與妾身此行最大目的,便是找出洛神囚牛令還有與之接觸之人,而後——”司徒靈雪的笑靨如花,聲音如同三月的春水一樣溫柔。

  “令毀人亡!”

  “地府應確保歲末太子於洛陽鎮守之前,太子秘藏依然完好,越明年,太子人在神都,其財自在其手。”

  “什麽,太子要鎮守神都?”李南臉上露出了蒙娜麗莎般微笑,按照大明宮詞來看,怕是太子不可能來到洛陽了呢。

  等一下,這麽說?這批寶藏有可能永遠留在洛陽,豈不是??李南心頭突然湧起一個大膽而危險至極的想法…….

  “那空月公子……”正當李南心頭狂跳之時,司徒靈雪吐出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簪纓之人既不看好太子,亦不看好其弟李重茂,這幫食古不化之鬼,反而推崇兄終弟及,想要支持那軟弱不堪之相王李旦!那空月公子正是為相王李旦來取這石崇秘藏!妾偏不讓其如意!”

  李南聞言,差點癱倒在地。

  歷史證明,山海這次又輸了啊,自己要不要先找好退路呢,強忍著心頭傳來的巨大恐懼,李南的臉變得煞白。

  不是,自己現在投降去簪纓,還來得及麽?

  要不自己見趙蕤一面, 告訴他咱們要不支持李世民吧,李南扶著燭台,隻覺得自己有些站不穩。

  可是……怎麽說服山海的人支持簪纓支持的相王一系的繼承人呢?總不能說自己是先知吧。

  看來,地府在長安的人,要加速接觸竇氏婦人了。李南暗自下定決心。

  “夜還長,還請郎君安歇吧。”不知道什麽時候,司徒靈雪已經走出了帳外,帳外傳來她幽幽地揶揄聲。

  我還怎麽睡得著……不是,你搞我!!聽著隱隱傳來的嬌笑聲,扭頭看向床鋪的李南不禁有些頭大。

  不知道什麽時候,床上的兩位侍女依然衣衫盡去,玉體橫陳。

  既然無法反抗,那就盡情享受吧,李南把司徒靈雪送來的酒悄悄倒在了帳篷的窗戶外,然後將侍女送來的葡萄酒灑到他和侍女的身上,衣服上還有錦榻上,帳篷裡頓時彌漫著濃烈的酒香。

  做完這一切,他然後脫了衣服,小心翼翼地越過依然昏迷的兩位侍女,獨自蜷縮在床上的一角,雙手抱頭枕在腦後,盯著頭頂的暖帳出神。

  溫暖的帳篷裡,昨夜喝了不少酒的李南有些頭暈,很快,方才壓下的酒勁開始上來了,李南暗罵一聲該死,然後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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