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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133章 舞法天女,出擊!
  景龍元年春,成都有一士人失其字,因醉臥廳中。及醒,見古屏上婦人等,悉於床前踏歌,歌曰:“成都女兒踏春陽,無處春陽不斷腸。無袖弓腰渾忘卻,蛾眉空帶九秋霜。“

  其中雙鬟者問曰:“如何是弓腰?“

  歌者笑曰:“汝不見我作弓腰乎?“乃反首髻及地,腰勢如規焉。士人驚懼,因叱之,忽然上屏,亦無其他。

  此後數日,成都亦有數人,夜中逢此事,時人奇而怖之,謂之弓腰姬是也。

  “劉郎君昨日晚間遇弓腰姬矣!”

  在缺乏娛樂且人民富庶悠閑的成都府中,一個名為志玄的劉姓商人遇到妖精這件事,足以讓劉志玄這個人成為坊間的“名人”。

  美麗的妖精,勾魂的歌舞,奇詭的際遇,一切的一切,無意不讓貪玩樂禍的蜀中人民對於弓腰姬這個事件,報以極大的熱情和關注。一時間,驚懼者有之,好事者有之,甚至還有羨慕者,諾大的成都城,市井茶肆之間,青樓酒樓之所,無人不談弓腰姬。

  這劉志玄也是浪催的,與其友人喝酒的時候,大談自己遇到弓腰姬是如何美麗,看到她的頭從腔子掉落,腰肢彎成了一個弓形的時候,自己雖然驚懼,但是一聲怒叱之下,對方羞愧而退去。

  “若不是吾厲聲喝之,見其可憐之狀,頗有些自薦枕席之意也。”喝大了的劉志玄得意洋洋地說著,雖然這段是他編的而且當時他嚇得渾身沒有一點力氣,但是不妨礙他這麽吹。一時間,眾人從談論奇事變成ghs,yy女子的腰肢如果這麽柔軟,怕是男子極為受用也,然後在各自心照不宣的神情中,猥瑣的哈哈大笑。

  某位先生說過,中國的男人,歷來都是愛豔鬼和狐仙的,哪怕有了安定的家庭和賢惠的妻子,也大都做過狐仙前來報恩的夢。

  一時間,剛剛接下了韋府織機供應商任務,又有“奇遇”,儼然成為坊間“名人”的劉志玄,這幾日甚至有些飄飄然起來,深感過年期間菩薩拜得好,自己今年果然要轉運!

  但是過幾日,他就笑不出來了。

  幾日之後,第一個“遇到”弓腰姬的士人被爆出私德有虧,曾經霸佔了一名乞丐的屋子,搶了他乞討來的錢,而且喪期與其父小妾私通,待其有孕之後害怕被發現,匆匆將其扼死。

  於是整個成都城都轟動了。

  成都城說是很大,但是這種花邊新聞還涉及美麗女鬼的消息,向來傳得極快。

  對於他這樣的士族來說,悄悄扼死一個妾侍不算什麽事,與父妾私通在士族之中也常見。

  但是被爆了出來,那就是大案了。

  在這個春秋決獄視為美談,講究親親相隱父子綱常的朝代裡,與父之妾私通首先就是大逆,而且一屍兩命,失去了君子“仁”之本義,饒是那家士子家中也是蜀中豪族,累積幾世。也不得不閉門謝客,那人還被蜀縣縣令剝奪了士子身份,家產也被其父收回,賠給好些給那家小妾的老父。

  反正他父親又不止他一個兒子,所以雖然傳出大醜聞且閉門謝客,但是也不至於太過於傷筋動骨,反而因為這件事,讓另外幾個爭奪家主位置的兒子暗自心喜。

  成都人民這才發覺,那位“弓腰姬”怕是不簡單,於是他們更加興奮了。

  這種事沒有落到自己身上,誰都覺得很興奮,看著平日裡耀武揚威的“肉食者”和可惡有錢人們,拿他們沒有辦法的平民們,現在看到他們終於借某個“鬼魂”之手得到了懲罰,成都城好事的民眾,熱情更加高漲了。

  特別是遊走於市井的閑漢和消息最精通的地痞流氓們,成天都在談論並傳播,誰誰家遇到了弓腰姬,聽說他之前又幹了什麽事情雲雲。

  隨著越來越多的遇見弓腰姬的人,都被發現有這樣那樣的“惡行”,或是私殺婢女將其封入牆中,或者與鄰妻私通,或者銀辱母婢者,吃瓜群眾更加興奮了,紛紛義正言辭地出來佔領道德高地,有好事的還會舉報!

  而且奇就奇在,遇到弓腰姬的每個人,都或多或少都有罪,而且都與女子有關。

  隨著事情一波一波被爆開,成都人民紛紛化身朝陽區群眾兼吃瓜群眾,坊間都說弓腰姬是那些死去女子的冤魂從地府歸哭訴報仇來了。

  一時間,誰如果碰到了弓腰姬,從以前的得意洋洋變成了小心翼翼,生怕他人知道,這一波都導致驅鬼祈福的道士們,生意都好了不少。

  於是,就在這樣的浪潮中,那位劉志玄成功的受到了韋府那位老管家的嫌棄,前些日子頗為得意的他,變得人人厭棄,不僅平時交往的朋友斷絕了來往,就連地痞都敢上門敲詐,說掌握了他的“罪證”,連他的老婆這段時間都無比冷淡。

  更加讓他痛心的,就是他花了不少錢運動,而且舔著臉跪求的關於韋府織機供應商的位置,就這麽飛了。他那位當大管家的表叔,甚至都沒有見他,只是派了一個人傳話,告訴他沒戲了。

  “韋家這等人家,也是汝等狗才好攀附?”來人冷冷地甩下一句話,一臉的傲氣。

  劉志玄覺得自己是真的冤,明明自己已經和每個人都解釋過了,自己根本就沒有犯過什麽事情,但是沒人相信他,現在連他的表叔都不信了。

  “呸!韋府,怕是只有門口那拴馬樁才是乾淨之物!”來人走後,劉志玄恨恨地對著背影啐到。

  他也知道,韋家不用他不是因為其他的,就是怕惹上那“弓腰姬”,讓別人產生什麽不好的聯想,這麽多年,韋府逼死人命的事情還少了?韋府的花園裡之所以花開的極豔,蓋因為下面的屍體滋養而已,只是韋府勢大,無人敢說而已。

  某個偉大的傳奇隊長曾經說過,都是這個圈子的,誰也不比誰乾淨!

  事實上也跟他想的差不多,韋留雖然在平民面前高不可攀,偶爾還能在某些貧寒士族面前陰陽怪氣,但是他知道,自己終究是個仆人,借著韋家的勢力才有這一切,所以自己萬不能做出讓韋府名聲受損之事,若是被人知道韋府之人遇到過“弓腰姬”……..

  聽到這個消息的下一刻,韋留就決定,自家的侄子怕是當不得韋府這個織機供應了。

  哪怕自己跟了主人將近二十年,韋留也知道,若是被波及到韋府,讓官府和其他幾家有了借口,到時候自家主人都不會放過自己的,說不定還把府上的齷齪事一股腦推到自己身上,自己半生積累,一朝成空。

  為了自己身家性命,所以他不得不謹慎。

  一場轟轟烈烈、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獵巫”運動愈演愈烈,哪怕真正的弓腰姬都回去了,成都城內依然不時有“弓腰姬”的傳聞出現,弄得成都縣和蜀縣的縣令都趕緊下令,聲稱子不語怪力亂神,嚴禁談論這等子虛烏有之事,但是也找來了高僧做了場法會,安慰亡魂。

  說來也怪,隨著法會的落幕,弓腰姬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幾位主持法會的大慈寺高僧也名聲大震,大慈寺香火愈發旺盛起來。

  法會馬家娘子沒有去看,如果她去了,她定會一眼認出,那法會上坐在第三位的那位僧人,正是過年時候,在大慈寺講《金釵記》的“僧人”!

  “石安先生手段,真真大音希聲,讓仆歎為觀止!”南音莊園裡,梁櫧真心實意地對著李南說道。“古人曾曰,言語亦能殺人,吾今日算是得見矣。”

  “這才是真正酆都殺人術?”全程輔助並參與的司徒靈雪發出了疑問。“以勢導之,一城上下,皆為其傀儡,妾未曾得見過此等大術爾。”司徒靈雪也深深拜伏下去。

  “此小術爾,吾無奈,不得已在娘子與子明面前獻醜矣。”主位上的李南但微頷之,心想如果你們遇到後世的自媒體和炒作的營銷號,還有那些“公知”們,你們還不得跪下?

  “若無娘子與子明之力,安能取得如此奇效?”李南得意了一下,開始了商業互吹。

  “哪裡,哪裡,吾等略盡綿薄之力,全賴石安先生謀劃與先生座下舞法天女之功也。”司徒靈雪和梁櫧趕緊表示自己不敢居功,全部都是先生你英明啊。

  “舞法天女亦是剛成團,未曾想盡有如此奇效,仆亦未曾料到。”李南趕緊表示還是自己部下執行力高,自己僥幸而已。

  “石安先生座下舞法天女部,皆乃奇女子也!”梁櫧不由感歎道。

  在座都是體面人,不會學著商賈一樣長期互吹,吹得話多了,也就肉麻落於下乘了,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也就不互相翻聊齋了,開始聊起了新的舞法天女部和弓腰姬的事情。

  舞法天女本來就是李南之前皮了一下設定的,在女團第一次表演之前,李南很皮的將南音女團的小姐姐稱為天女,趁機起了這麽一個名字,但是隨著小姐姐們東渡扶桑,舞法天女也就不存在了。

  可是,事情就是這麽巧,舞法天女雖然遲到,但是永遠不會缺席。

  諸君還記得那位與李南“相交甚歡”的程文若嗎?直到回了長安之後,他都還沒有回過味來,還記得自己承諾要送李南奴仆的事情,欲送一批奴仆到南音莊園。

  這個時候,胡姬莎莎找到了李南,五體投地跪在了她面前。

  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不過這段時間,她也看出來這位“主人”跟唐人有些不同,對於蠻夷女子也頗為愛護,於是她大著膽子,求主人救救她的姐妹。

  莎莎的同鄉姐妹也是跟她一起賣到大唐來的,在太子府裡過著“幸福”的生活,本來李南想著自己要這麽多胡姬也沒用,但是聽說這幫胡姬刀術都跟莎莎差不多的時候,想要組建自己勢力的李南動了心思。

  沒有什麽比一幫流落異邦的胡姬更容易掌握的人了!更何況她們個個武力值驚人!李南不由得大喜。

  於是李南就給長安去信了,為了避嫌,他還通過司義的路子,告訴他自己就愛“胡姬”,還乞文若兄送一批“胡姬”過來就是,能耕地的健仆都不要了。

  雖然胡姬比健仆貴上不少,但是李南好歹也是剛剛歸順,那位“先生”和李九都極為看好,存著籠絡的心思,太子就把這批胡姬賜給了李南,長安太子幕府中的不少人,都還笑蜀中不愧腹中有蟲,就愛蠻夷之人,好色不堪大用!

  他們哪裡知道,這幫小姐姐的戰鬥力!待一幫衣不蔽體的胡姬吃飽穿暖之後,李南讓飛飛和精精兒試了她們的武力,發覺她們個個都不差。

  雖然比之前的女蠻國小姐姐差點,但是刀術詭異,可以匹敵索命司的刺客,甚至還隱隱勝過。

  沒有什麽垃圾,只有放錯了地方的資源罷了,李南暗自得意,想起這幫大唐的男人們竟然讓武力值如此高的小姐姐跳舞唱歌,以色侍人,李南就覺得暴殄天物。

  於是,舞法天女部2.0再次成團,成為黑簿之主座下的女間諜和刺客。

  弓腰姬的事件,是李南早就安排好的,聯系後世的炒作和操縱輿論的手段,在司徒靈雪幻術和風部瘋狂散播謠言下,李南導演了這一出成都府的都市傳說。

  他也不是無的放矢,那些見過“弓腰姬”的人,都是李南花了不少日夜,精心選擇出來的!

  如果有心人細細探查,就會發覺這幫人或多或少都與新型織機可能產生聯系,有做木材生意的商人,有家裡種桑樹賣蠶繭的大戶,還有與韋府有關系的供應商,而那位首位爆出“忤逆殺妾”案的士子,家裡更是掌握了不少的蜀中鐵礦石供應——織機的核心部件彈簧需要大量的鐵,李南不想受製於人。

  隨著這幾人身敗名裂,地府手下的宗靈七非天宮,迅速控制手下的人掌握了他們的市場份額,雖然對於龐大且富庶的蜀中商界,算起來不過滄海一粟,但是生產織機的各種原材料和銷路,從此再無桎梏。

  李南早就想好了這個計策,只是他的計劃中,多了一個名為劉志玄的倒霉蛋而已,他之前也有些失策,沒有考慮到這個時代的裙帶關系會如此嚴重,但是也沒有大礙,摟草打兔子順便的事,反而給了梁櫧和司徒靈雪一種石安先生算無遺策的感。

  這幫倒霉蛋中,只有劉志玄是最冤的,只有他沒有什麽劣跡。不是因為他人品有多好,而是因為他沒有這個錢和勢。

  但是所見弓腰姬之人必有罪證的輿論已經形成,無論劉志玄怎麽說,別人也就不相信了。

  “千奇禪師啊,我倆也算兩清了,你在地府不要怪我啊。”李南看著大慈寺方向,喃喃自語道。

  那第一個被爆出劣跡的士子,正是之前被李南利用,佔了千奇禪師私生子的成都奇丐房子的,拿了他乞討的錢的那位!

  現在那位士子身敗名裂, 被發配一千裡,孤兒寡母守著幾畝薄田度日,害了千奇禪師的李南,但是此刻他心中總算安穩了。

  很好,老鱷魚的眼淚了。如果千奇禪師父子的亡魂聽到這個,一定會暴怒,你搞了我們一家的性命,就這樣算了?而且之前強佔房子的事情還是你一手設計的,現在為了自己賺錢,順帶收拾了那位士子,這就算賠償了?

  這不就跟砍你一刀,過了幾年後給個創口貼就算道歉了一樣的?

  此時弓腰姬已然全部回到南音莊園,宗靈七非天宮控制的商人也都佔領了相應市場份額,他們選中的那位商人,名叫高川的,已然成為了韋府新的織機供應商,李南和地府的人都覺得十分滿意。

  而且還有意外之喜,借由之前《金釵記》的名氣,成功加入安魂法會,風部手下控制那名叫做明空的僧人,已然有蜀中名僧的潛質,對於的以後的輿論引(zao)領(yao)工作,也有了舉足輕重的影響。

  景龍元年春,成都有鬼怪曰弓腰姬,於數劣跡之人家中作怪,成都之人皆言其乃女子冤魂所致,時蜀縣縣令李偶出令安民,暗令不良人追查其罪,多起冤案一朝得雪,又親設安魂法會慰靈,親撰祭文,自此鬼怪遂絕,成都因而大治——《蜀縣縣志·景龍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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