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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唐朝》第22章 女蠻國的舞女
  女蠻國送來的鹽差不多將近4斤,經過提純之後,李南粗粗地估算了一下,差不多3斤左右。

  因為原料是上好的青鹽,所以出品率比藥娘那粗劣的黑鹽要高上不少。

  “感君盛情,無以為報,只有青竹數節,聊表存心。”李南言笑晏晏地遞過去兩個竹筒。

  “謝過郎君厚贈。”對方接過沉甸甸的竹筒,感受了一下其中分量,笑了。

  女蠻國的人喝含鹼性山泉水的,牙齒大多都很白。

  過了一會兒,剛剛走回自己營地的李南,就發現對面有人追來,送上了兩頂牛皮帳篷。

  似乎早晨過來送水和食物的人發覺了他們的窘境,兩頂帳篷可以讓他們不用手動砍樹搭床,這無疑讓他們的工作減少了不少。

  至於為什麽是兩頂不是三頂,李南也不得而知,只能歸結於對方就兩頂多的。

  原來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看到密實的牛皮帳篷,李南似有所悟。

  在唐朝“體面人”的話語體系中,是不能赤裸裸地談交易的,只能互相是“贈禮”,從對方送來的帳篷來看,顯然對方也比較滿意。

  雖然有又當又立的嫌疑,但是不得不說,這就是當今時代的大勢,李南覺得自己思維開始往唐人思維靠攏了。

  五個竹筒,李南隻送出去兩個,一來是要留著自己路上吃或者換取食物,而最主要的就是擔心自己一下子送多了容易引起對方懷疑,明明那位女官昨天看到自己那個竹筒裡只有薄薄一層鹽,今天一下子送還給那麽多,很難讓人不生疑。

  萬一對方有個聰明人想到自己可以提純鹽,那不是徒增危險。

  要知道,對面可是有刀!在這個達官貴人都不一定能吃到純正鹽味的古代,會提純精鹽是一項多麽大的暴利,哪怕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國的使者呢。

  所以李南只有故作神秘,扔給她一小半的精鹽,哪怕對方有人能猜出來,也會覺得耗費過大,得到這個秘法不合算。

  竹筒裡裝著什麽,李南連觀雲僧都瞞著,雖然看著大和尚極為好心,但是牽扯這麽大的暴利,李南不敢賭和尚的人性。

  清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如果被和尚發現了,哪怕他不為了自己,就為廣大佛門,也是有可能謀奪李南的方子的。

  要知道,佛像雖然莊嚴,也是要靠金箔才能吸引信徒的。

  所以,李南交給那邊使者竹筒之後,將剩下的鹽分成幾份,大部分裝到竹筒隨身攜帶,小部分裝回盒子裡,跟夜明珠放在一起,佯裝是對面送過來的,一起交給藥娘保管。

  穿越以來,似乎只有這隻毫無辦法且只能依靠他的藥娘可以略微信任了。

  李南的這些動作都是背著和尚做的,回來看到和尚發覺對方一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面前的食物和清水都沒有動,仍在做他的早課,他這才放下心來,對著藥娘比了一個放心的手勢,開始燒水吃東西。

  吃罷了早飯,打好綁腿的李南決定不再嬌氣,主動背回了自己的包裹,和尚也不在意,說了句小郎君若是體力不支再交予老僧便是。

  於是三人繼續上路。

  路過女蠻國使團的時候,發覺對方還沒有上路,侍衛團團將營地圍住,裡面不少嘈雜的人聲,類似後世的雲南尼泊爾一代的土話,心知可能是昨天和尚告訴他們武則天已經死了的消息讓他們有些震驚,李南他們也沒有管,徑直往西走去。

  雖然李南已經下定了決心,但是官道不會因為他變堅定就會變得好走起來,扛著幾十多斤包袱的李南反而比前幾天走得更慢了。

  遠路無輕擔,這是李南的父親在他小時候經常說的一句話,他現在總算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分量。分明也就十幾公斤的包裹,幾個小時之後,李南覺得肩頭上的包袱變得越來越沉重,挎包的帶子勒得他的生疼,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肩頭又被磨破了,腳步像是灌了鉛一樣,一步走得比一步慢,一步走得比一步腳軟。

  女蠻國的使團在他們後面出發,到了下午兩三點的時候,那幫一邊唱跳沒有rap的隊伍,竟然超過了他們,不過半個小時,李南的視線裡面竟然只能看到對面負責殿後的侍衛後背了。

  不是,自己連這幫小姐姐都走不過嗎?李南有些鬱悶,他這兩天還仔細觀察過,除了領頭唐人打扮的那位,女蠻國使團的眾人都是不穿鞋的。

  他都很懷疑為什麽他們赤腳走了這麽多天,看上去那些小姐姐的腳還是白白嫩嫩如同的剛剛長出的蔥白一樣,感覺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來。

  而且走了一天,李南都覺得風塵仆仆灰頭土臉的,這幫小姐姐看著依然風采依舊,李南不得不感歎,小姐姐們真是自帶潔淨功能啊。

  李南很小的時候就發現了,當他在外面瘋玩弄得像個泥猴子,跟他一起玩的隔壁小姐姐就依然乾淨,身上還香香的,長大之後去研究所搬磚,經常做實驗弄得渾身都是各種藥劑和一股難聞的味道,但是同事小姐姐一換下實驗服,立刻就光彩照人。

  關於這個問題,李南怎麽想都想不明白,哪怕時隔千年,他發覺依然都是如此,明明赤腳在泥地裡趕了一天路,對面的小姐姐依然光彩照人,就連藥娘也是一樣,除了在臉上刻意抹的草木灰以外,身上也是乾乾淨淨的。

  關鍵對方一邊跳舞,還比走得比自己快,這就有點傷自尊了。

  古人體力這麽好的嗎?李南知道跳舞是很累的,還不要說一邊跳一邊走一天,簡直累死人,李南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身體素質是不是真的遠超古人?

  太陽快落山了,李南又看到了女蠻國的車隊,不是他們腳程加快趕上了,而是對方已經停下了。就在官道右邊不遠處,河對面一片平整的河灘上,河灘背後是山,左邊是官道,那一片平整的空地簡直就是天生的露營地。

  此時女蠻國的使團在那裡扎營,馱行禮的不知道是馬還是騾子的牲畜在河邊飲水。

  見到李南等人走近,使團很遠就有人衝他們打招呼,意思是讓他們過去一起露營。

  “小郎君——不若就在此扎營罷。”大和尚看了幾乎有些筋疲力盡地李南,隨手接過了他身上的包裹,笑著說道。

  “一切依大師為主。”身上的擔子一松,李南立刻覺得輕松了不少,有種立刻想要癱倒在地的衝動。

  見到李南再也走不動了,大和尚呵呵一笑,提著兩人的包裹,一起下了官道,率先向河灘方向走去。

  自從對面一早一晚都送來食物過來,藥娘對於他們的警戒心少了很多,也不衝這些女妖精呸呸地吐口水了,全程盯著觀雲僧的藥娘此時扭過頭來,擔心地看了李南一眼,李南打個手勢表示自己還堅持得住,隨即三人趟過小溪,就在女蠻國營地的旁邊,開始扎起營來。

  見到和尚來到自己旁邊扎營,女蠻國使團上下表示很歡迎,立刻就有人過來請和尚,李南也知道自己和藥娘對於對方來說可有可無,於是也不上去湊熱鬧,拿出罐子讓藥娘去打水,自己砍了些枯枝,準備生火燒水喝。

  李南的打火機油已經幹了,在他找到替代品之前已經不能用了,雖然他學會了鑽木取火,但是找的樹枝都比較濕,於是藥娘咿咿呀呀地拿出打火石表示自己來,李南也趁勢讓藥娘去生火,自己過去研究怎麽搭帳篷去了。

  過了半個小時,藥娘火都升起來,開始燒水喝了,李南始終還沒有把帳篷給立起來。

  曬乾的牛皮粗且硬,而且完全沒有支撐,李南砍了幾根樹枝想要將它撐起來,始終不得其法。

  不是,這個東西怎麽這麽難搞,李南有些氣結,自己一個碩士生畢業,堂堂穿越客,竟然搞不定的小小的兩張帳篷,本來又累又餓的李南不禁有些泄氣。

  咯咯咯——李南的耳邊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李南抬頭一看,竟然就是那幫的舞女小姐姐。

  女蠻國使團的舞女小姐姐們,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他對面不遠處,似乎正組團圍觀他,一邊交頭接耳一邊的發出悅耳的笑聲,見到李南抬起頭來看她們,笑得更加擠眉弄眼。

  還是國外的女生要開放些,不像大唐的妹紙,一群穿得極為火辣清涼的小姐姐對著你笑,李南賞心悅目的同時,心裡覺得這個年代還是蠻開放的。

  等等,好像有什麽不對?

  李南突然想起,女蠻國是以女為尊的,男子處於弱勢地位,自己這個情況,不就是等於後世一幫程序猿直男看著對於電腦束手無策妹紙,一邊指指點點一邊進行慘無人道的圍觀,順便嘲笑妹紙連更新驅動都不會?

  這個感覺,有些詭異啊。等他看到有一個妹紙被她身後的女伴咯咯笑著推出來,然後一臉扭捏地過來幫自己弄帳篷的時候,李南心中的詭異感更加強烈了。

  這不就是面對心儀妹紙不敢開口的直男,被自己上鋪的兄弟推出去要聯系方式的既視感麽?

  李南突然覺得心裡毛毛地。

  那舞女看去大約十五六歲.頭上盤著大得出奇的發髻,發式李南連名字都叫不出來,上面纏著不少一看著就很重的金飾,這使她白皙的鵝蛋臉顯得非常小,大大的眼睛流動著柔軟的眼波,好似面前流動的溪水。

  舞女纖細修長的脖頸上帶著一根赤金項圈,下面墜著一塊孔雀藍一樣的石頭。這塊石頭並未垂下,隨著少女的蹲下,就這麽擱在對方高聳得不像話的大兔子上,特別是隨著少女的動作,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李南的一下子都看見了。

  額——這下做的r量,對方極其犯規的身材,還有這股少女風情,哪怕是閱片無數的李南,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他的臉騰的紅了,很快收回了視線。

  咯咯咯,看到李南害羞的表現,少女和她身後的女伴都笑了起來,好像後世的青春期男生看到女同學臉紅了一般,個個笑得極為開心。

  看到李南如此表情,舞女小姐姐也不再扭捏,開始幫李南弄起其帳篷來。她是弄得精熟的,三下五除二,兩頂帳篷很快就弄了起來,白皙赤裸地手臂偶爾似是無意碰到李南,隨即很快收了回去,帶著調皮的笑意偷看李南的表情,還衝他吐了吐舌頭。

  不是,怎麽感覺我被這幫女菩薩調戲了,好不容易感受了一把“禦弟哥哥”待遇的李南,雖然也覺得有些心猿意馬,但是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而且不是他又累又困,光是對方那對低頭都看不到腳尖,起碼排名F靠後的大兔子,都差點讓他再搭起一座帳篷。

  “南雀”,搭完帳篷的舞女小姐姐站起來,一邊指了指自己,一邊吐出一種極為奇怪的口音。

  少女的聲音極為悅耳,好似山林間鶯鳥的嬌啼,微風輕輕流動在兩人之間,舞女身上傳過來著一股強烈的天然花香味,濃鬱而不熏人。

  “李南。”李南呆呆地看著少女彎彎的眉,挺翹的鼻子和櫻紅的嘴唇,指了指自己,慢慢地說出自己名字。

  聽到李南的名字,名為南雀的少女反覆念了幾遍,隨即有些羞惱地對著後面圍觀的小姐妹喊了聲什麽,後面立刻傳來一陣嬉笑聲,整個過程像極了要到電話號碼的直男,向自己身後的兄弟來一句我去你妹這下你們滿意了吧的場景。

  “李南!”少女轉過頭來,用極為標準的聲音喊了他一聲,隨即指了指自己。

  “南雀?”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想要讓自己喊她的名字,李南嘗試著喊了一聲。

  仿佛什麽儀式被確認一樣,她背後的小姐姐立刻起哄起來,對面的舞女小姐姐扭頭就往自己的隊伍走去,走到自家女伴身邊之後,還回過頭衝著李南笑了一下。

  “李南!”回到自家隊伍的少女,大聲喊著李南的名字。

  “在!南雀?”李南隨即回復。

  “哈哈哈——”李南似乎做錯了什麽, 對面的所有小姐姐笑得花枝亂顫,有些甚至笑得直不起腰來,身體晃動之間,纏在她們身上的瓔珞松動……李南的臉又紅了。

  當然,他不是一個人,那名叫做南雀的小姐姐,此刻的臉也紅得跟蘋果一樣。

  或許是聽到這邊動靜過大,營地那邊似乎傳來了那位女官的叫喊聲,小姐姐們這才嬌笑著恢復了平日裡的模樣,隨即往營地旁邊走去。

  此時天光尚在,舞女們窈窕的身影,恍若初春的清風拂過楊柳一般,也拂過李南的心湖。

  “嘖嘖,這美好啊。”看到小姐姐們離去的背景,讚歎於少女美好姿態的李南彎下腰去,繼續研究牛皮帳篷。

  “李南。”就在此時,對面傳來了一陣輕柔好聽的聲音。

  春風停住了,無限美好的背影停了下來,少女似乎故意被她的女伴留在最後,扭過頭來,對著不遠處的少年輕輕一笑。

  這一笑,百花盛開。

  “南雀!”少女指了指自己。仿佛涓涓地泉水流過堅硬的冰雪,又如燕子在湖面上輕盈地掠過,留下好看的漣漪一般,少女的眼波清澈而柔和,就像是春日和風中的流水。

  “你好,南雀,nice to meet you。”李南笑著對南雀說道。

  異世的青年和異邦的少女,同樣都想做大唐人的兩人,彼此之間相隔著輕柔的晚風,微笑著打招呼。

  他們之間相隔的,不是跨越千年時間延遲和相隔千裡的地域差異。

  僅僅相隔一個春風沉醉的夜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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