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仕勇喝完下屬遞過來的湯藥後,把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由於激動,有傷在身,仕勇又嘔出來一口血。
手不停的捶打著桌子,下屬忙幫著拍打著後背順氣。和薛仁貴一戰,太輕敵,傷了肺腑。
“田七!查清楚他們的底細沒有?”仕勇對著屬下問道。
“回仕護法!已經查清楚了,這些人是鴻威鏢局的。大傷你的人叫薛仁貴,是鏢局裡的鏢師。哪個年輕人查不到半點消息,我想身份也應該不簡單。”
“看他和武媚娘他們那麽熟悉,難道是皇上派來暗中保護他們的?”仕勇自言自語的說。
田七插嘴道:“仕護法!這種可能性很小,如果是,我們在宮裡的內線早就傳出來消息了。”
“你傻呀!”仕勇沒好氣的白了田七一眼。繼續道:“如果太多人知道還會是暗中保護嗎?”
田七不好意思的笑笑,趕快拍馬道:“對對對!仕護法料事如神,一定是這樣的,不然怎麽會每次都這麽巧,剛好破壞了我們的大事。”
仕勇頭靠著椅子目露凶光,低聲道:“教主走的時候吩咐我們,密切觀察武媚的行蹤,查清楚救走他們那人的底細,選擇合適時機除掉他們。”
田七忙上前幫著揉捏起仕勇的肩頸,附和著說:“目前看來,當晚救走武媚的人是那小子無異。”
“嗯!可是到現在我們卻連那人的底細都不知道。”
“是呀!屬下今天也派人去打聽了,可是沒人知道,他就像是石頭裡面蹦出來的一樣。”
“就算是石頭裡面蹦出來,我也要知道他是何方神聖。”仕勇淡淡的說。
“仕護法!屬下到有一計。”
“趕快說。”
“反正教主是要他們死,我覺得那小子是誰不重要。反正都是將死之人。”
仕勇想想道:“有道理,繼續說。”
“此去回長安的路上,會經過白沙嶺,那裡方圓百十裡荒無人煙,途中有一個驛站,叫牛腦驛,是他們必經之地,想必他們一定會去那裡補給物品。”
此話一出,仕勇眼前一亮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在牛腦驛設下埋伏,乘他們不備,將他們一網打盡。”
“正是此意!”
鴻威鏢局的人很給力,整個隊伍都沒怎麽休息,在薛仁貴的帶領下,每天都在趕路。
魯鐵由於受了些傷,跟著黎影他們一起坐著馬車。當到了白沙嶺的時候,眾人都顯得壓抑。
由於這裡荒無人煙,猛獸時常出沒,大家都打下十二分精神。
“薛大哥!還要多久走出白沙嶺呢?”黎影探出頭對著薛仁貴問道。
薛仁貴騎著馬跟在馬車旁,邊走邊走邊回答道:“今天是走不出了,大家行動快點,爭取天黑前趕到牛腦驛。給些銀子給驛長,讓我們歇個腳沒有問題。”
魯鐵聽到,十分不爽道:“是誰那麽大膽子,我去了看誰還敢收錢。”
薛仁貴聽到這話都不曉得怎麽接話,因為他不曉得魯鐵是官差。隻得解釋道:“這都是江湖規矩,與人方便大家方便。”
黎影看著魯鐵莫名其妙的道:“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人家肯讓你留宿已經不錯了,你還想怎麽樣?”
魯鐵自知說漏了嘴,他們的身份除武珝青黛和自己知道外,其他人可都不知道。現在也不便說破,隻得閉嘴。
武珝看著魯鐵尷尬,
忙對著薛仁貴道:“薛大哥!那就勞煩你安排了。” “嗯嗯!到了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青黛伸伸懶腰說道。
武珝看著黎影,微笑著說:“影哥!這一路走來,看你好像有心事?”
黎影看著窗外道:“如果你是青銅面具人,你現在會對我們怎麽樣?”
這話問得武珝沉默了,青黛到馬上說道:“這有什麽好想的,我是青銅面具人的話,我就把你們放了,反正你們都沒用,何必浪費那麽多人力物力來對付我們嘛。”
魯鐵點點頭對青黛的話很是認同道:“我覺得青黛說的很有道理,如果他們想對付我們的話,這深山老林的,如果伏擊我們的話,一定可以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武珝看著黎影還是擔心,安慰道:“影哥!我覺得青黛說的還是很有道理,你想想,馬上就到牛腦驛了,那時他們想下手都沒有機會了。”
黎影點點頭,雖然自己還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目前也只有以不變應萬變,吩咐大家小心前行。
天黑前大家如約來到驛站門口,黎影給了些銀兩給薛仁貴,讓他去裡面打點。
一會驛長親自出來迎接,熱情招呼大夥去驛站裡歇腳。
驛長也是明白人,走南闖北的官差見多了,官場中人和江湖中人,大同小異。
他看著黎影,想必是這些人裡面的頭頭。上前對著黎影道:“請問公子怎麽稱呼?”
黎影打量著驛長,三十多歲的樣子,略顯老態,眼袋深褐色,不協調的長了一圈眼斑。
聽驛長問自己,他也沒有避諱,客氣的躬身道:“大人客氣了,你叫我黎影就可以了。”
“黎影!”驛長默念著這個名字。想不起來江湖上有這一號人物。
繼續問道:“黎公子!你們這是從哪裡來呀?”
黎影看著驛長,面色怪異,一閃而過。他想可能這些待在驛站的人,平時那裡也去不了,也許是待久了,對什麽都好奇吧。
便對著驛長說道:“我從山上來,要到城裡去。”
驛長聽後點點頭,不在問了,領著眾人去了客房。安排好房間後還特意交代說,晚上已經讓驛卒準備了酒菜,大夥收拾妥當就出去吃飯!
黎影聽罷趕忙摸出一錠銀子遞給驛長。驛長看到銀子,愣了片刻收下了銀子,大概像這種大手筆的客人還是非常少見。
平時官差來到驛站,只會一個勁的收刮,物資短缺最後改得自己想辦法填上虧空。像黎影這樣的路客,他恨不得每天都遇到才好。
魯鐵在一邊看到黎影遞給驛長銀子,恨得牙癢癢,如果表明身份這些錢根本就不用給,現在在這驛站大吃大喝不說。
明天走的時候,還可以弄他幾匹馬走。無奈身份特殊,不便表明。
驛長沒有離去的意思,等著黎影他們一起出去用餐。
黎影對著薛仁貴道:“薛大哥!麻煩你把托運的那口箱子,給我搬到我睡的房間來。”
薛仁貴馬上走到馬車邊,抱下箱子。跟著黎影向房間走去,本來驛長打算跟著。
黎影忙攔著,尷尬的對驛長道:“大人!抱歉!這個箱子比較特殊,不便外人靠近還請見諒。”
驛長識趣的站在門口等著。片刻後兩人一起出來,黎影吩咐薛仁貴去把人員清點好後,便一起赴宴去了。
驛站廣場內,已經擺了幾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菜品。全都是野味,平時驛卒沒事也會去山裡獵些小動物。
看著今晚的架勢,似乎把壓箱底的全都煮上了。
驛長陪著黎影坐在主坐,武珝跟著黎影坐在旁邊。
每桌都有驛卒負責斟酒,魯鐵到不講究,可能是以前在這樣的驛站威風慣了。
夾起菜肴,大快朵頤!這些天來,好久沒有這麽舒坦的吃一頓了。青黛拉了拉魯鐵的衣角,因為他這個樣子,看起來確實有些不雅。
驛長到沒有介意,舉起酒杯對著大家道:“眾位義士,遠道而來,看得起我牛腦驛,今晚客居於此,我非常高興,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我們一起幹了。”
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可能是佳肴配美酒吧,武珝和青黛都破例喝了點酒。驛長看著大家喝的興起,他也特別高興。
武珝和青黛畢竟是女孩子,才喝一點點就醉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魯鐵看著他們兩人,自言自語的說:“你們酒量怎麽這麽差。”
接著“撲騰!”癱軟在椅子上,試著掙扎了下, 哪還有力氣,全身動彈不得,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黎影看著驛長道:“酒裡有……”話還沒有說完,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薛仁貴起身剛跨出幾步,拳頭還沒有捏緊就栽倒在地。其他人也橫七豎八倒了一地。
驛長看著這一幕奇怪的道:“藥效怎麽這麽強。”
“啊哈哈!乾的漂亮。”驛站內廳走出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仕勇。
看著在場的眾人,滿意的對著驛長道:“田七!這次你的功勞最大。”
只見驛長扯掉胡子,撕下厚厚的眼袋,恭維的道:“都是仕護法安排的周祥,我們才如此成功。”
居功不傲,仕勇滿意的點點頭。來到黎影跟前道:“探清楚他的底細了嗎?”
“他叫黎影,據我觀察,不像是皇上派來保護武媚的。”田七回答道。
“那問清楚他的開頭沒有?”
“沒有!”
“等等!你剛才說他叫什麽?”仕勇似乎想到什麽,馬上問道。
田七馬上回答道:“黎影!”
“黎影,黎雨慕。”仕勇喃喃自語,突然道:“我知道了。”
他高興的拍著腦袋,繼續道:“我怎麽忘了這一出呢?這小子我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他正從彼岸山出來。
後來就再發生一系列的事情,感覺都和他有關。他又姓黎,彼岸山姓黎的可只有一家。”
一語驚醒夢中人,田七也覺得非常有道理,難怪剛到驛站的時候黎影還給他說了句江湖暗語。今天這次行動,不覺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