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中智聽到漁村碼頭鬧鬼時,不可思議的看著頭頭,在他這種地位的人,對鬼神一說基本免疫。
如果他們都相信世上有鬼,平日裡也不會乾那麽多缺德事了。
當頭頭把整過經過說給車中智聽後,他心裡基本已經明白怎麽回事,便吩咐頭頭下去休息。
按頭頭的描述,車中智覺得這不可能是鬼,到有可能是什麽吃人的怪物。
至於是什麽怪物,到有些傷透腦經,他也算是走南闖北的客商。這種比猴子大點,比人小點,臉上長著奇怪圖案,面目猙獰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今天也算第一次聽到。
不過又想如果真的是未知的怪物,他車家可算是要撿到寶了。如此凶殘的東西,如果能夠抓到幾隻圈養起來,不得不說比狗強多了。
能訓練幫他殺人也未嘗不可。如果能繁殖,以後圈養個幾百隻,那時恐怕人都不如它。
車中智越想越開心,先前的陰霾一掃而空,這就是生意人和普通人的區別。
“來人,去吧高雄給我叫過來。”車中智對著家丁吩咐到。
一會高雄來到大廳看到車中智行禮道:“老爺!你找我?”
車中智樂呵呵的看著高雄道:“嗯,高雄呐!現在有一事要你去做。”
“老爺請講!”
車中智看著高雄歎息道:“唉!你可知道今天派出去的人幾乎全軍覆沒。”
“這個事我也剛剛才知道。”
“那你怎麽看?”
高雄也是來的時候聽說今天出去的幾十個人,最後才回來幾個人,回來的人都被嚇破了膽,說是遇到了吃人的惡鬼。
至於對這事得看法,他也不清楚,老爺讓他發表意見,他總不能瞎掰吧。
隻得說:“我覺得這事有蹊蹺。”
車中智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接著又道:“回來的人告訴我說,漁村碼頭鬧鬼,我卻不這麽認為,我覺得可能是什麽猛禽在作亂。只要我們準備充足,一定可以把它抓獲。”
“老爺分析的是,鬼怪一說都是一群懦夫想出來嚇唬自己的。”高雄配合著說道。
車中智聽高雄這麽說心裡高興正合他意,點點頭繼續道:“我沒看錯人,找你過來就是打算讓你想個辦法,去把這些怪物全都給抓起來。”
高雄聽到老爺要讓自己去抓這些鬼東西,心裡瞬間不好了。來的時候他可聽說了,這漁村的鬼可厲害著。
自己平時在老爺面前表現的凶猛異常,那都是裝出來,還不是想在老爺這裡得到更多的好處。如果讓他帶上幾十號人,隨便去哪個村莊燒殺搶掠都沒關系。
真要去對付這些在水裡如同洪水猛獸,似鬼非鬼的東西,恐怕打死也不願意。
在這事上最多只能打打嘴炮罷了,可是現在老爺已經下了命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高雄隻得對老爺道:“請老爺放心,我一定幸不辱命。”
“好!非常好,果然沒讓我失望,那你去準備下吧!”
車家客房內,一黑衣人正端坐在床榻上打坐,這人整個身子都用黑布遮蓋,只露出一雙眼睛。
這和七星教的教主作風到有幾分相似,都是藏頭露尾之輩,不方便以真面目示人。
這時門外隨從敲門進來,見到黑衣人立馬跪下道:“主上!屬下剛剛收到郎主的情報,特來向主上匯報。”
“哦!是樸義呀,快快起來。你說郎主也在附近?”黑衣人黑布下的臉露出喜悅。
樸義起身躬身道:“是的主上。”
黑衣人隨即又道:“郎主情報裡怎麽說?”
“郎主說,京兆黎家準備動車家,最近車家漁村碼頭連續失蹤一事都是京兆黎家安排的的。”
黑衣人不解的問:“這車家怎麽就得罪京兆黎家了?”
“郎主也不是很明白,好像是這次打水坵鬧瘟疫,京兆黎家的總務親自送帖子到車家求援,還差點被射殺。可能是這個原因結下的梁子。”
“這車中智是不是傻,給些糧食不就得了嗎。”黑衣人生氣的說。
“當時車老爺以為這是江湖騙子,因為當時拜帖上寫的是京兆門少門主,而送帖子的人看上去也沒有名門大族的派頭。
況且這京兆門的黎雨慕和尹飛瑤都在伊州,他們的孩子不可能跑到瘟疫肆意的齊州來送死,所以別老爺就命人把京兆黎家的總務給轟跑了。”
黑衣人略有所思道:“如果真的是結下了梁子還好,怕就怕他們識破了車家和齊王府的事情,這事就不好弄了。”
接著又問:“郎主還說什麽?”
“郎主還說在這漁村抓捕車家人的是倭人,目前這些倭人全都歸順了京兆門的少門主。”
黑衣人閉上眼沉思一會,自言自語道:“倭人!少門主!那我就好好的會一會你們,我到要看看黎雨慕和尹飛瑤教出的孩子到底有多少能耐。”
“主上!郎主說現在打水坵沒有多少人,我們如果乘其不備給他反偷襲,那樣一定可以殺他個措手不及。”
黑衣人為難道:“這樣一來我們不是更和京兆黎家結下更大的梁子了嗎?”
樸義低聲道:“主上大可放心,郎主已經想好了妙計,讓我們組織精乾義士,偷襲打水坵,隻殺倭人,不殺旁人。”
“隻殺倭人,不殺旁人!好!果然是妙計,這樣一來這京兆門的少門主,我看他也應該知道知難而退了。”黑衣人開心的道。
“那主上,這事要告訴別老爺嗎?”
“告訴!怎麽不告訴,我們是來協助他們的,不是去幫他們送死的。況且我們的身份不要輕易暴露。
你去找車中智,把郎主的情報給他們說下,記住注意保護郎主的身份。”
樸義躬身道:“屬下明白!”
車家議事廳內,車中智還在為最近發生的事傷透腦筋。雖然叫高雄去處理,但是還是心裡沒底。
如果真的那麽好弄,最近他車家就不會丟這麽多人了。
“老爺!花郎道的樸義樸大俠來了。”
花郎道的樸義找自己幹嘛,這花郎道素來和齊王府關系默契,這次他們也是受齊王的命令隱藏在自己家島上,擇機共圖大業。
忙對著家丁道:“快快有請。”
車中智看到樸義進來,忙上前打著哈哈道:“樸老弟,在我島上住的還習慣吧!”
樸義也附和著道:“托車大哥的福,住的還算舒適。”
“樸老弟!今天找我有什麽事呀?”
“聽說車大哥的手下這段時間莫名其妙的失蹤,我知道車大哥為這個事傷透了腦筋,兄弟特意是來給大哥排憂解惑的。”
“哦!樸老弟知道怎麽回事?”
“當然!”
車中智聽到這話兩眼放光,這應該說是他這一輩子聽到的最好的好消息。
樸義看了一眼車中智,抓住時機說道:“車大哥是不是得罪京兆黎家了?”
“沒有哇!”車中智矢口否認,這京兆黎家他巴結還來不及,怎麽會得罪,每次戰事只要有黎雨慕參加,他都是捐糧捐物,為的就是想打通京兆黎家這一層關系。
如果打通了,他也不會去找齊王做靠山了。現目前和齊王做的都是搏命的事業,成功可能功成名就,失敗難免株連九族。
“我可聽說京兆門的少門主黎影親自書涵,向你求助糧食,不但被你拒絕,而且還差點被你的人用劍射死。”
此話一出,車中智到回憶起確實有那麽一回事,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樸老弟,你看這是如何是好。”
樸義接著說道:“其實我覺得他京兆門是厲害,但是你車家也不是吃素的,據我所知你車家失蹤的人都是倭人抓的。
這些倭人目前每天埋伏在你的漁村碼頭, 見人就抓毫不留情,而且這些倭人又是受京兆門少門主的指令,我覺得你車家和這京兆門的梁子算是結起來了。”
車中智氣憤的道:“原來是倭人在搞鬼,可是按你這樣說我也不能拿他們怎麽樣呀。”
“我覺得你和京兆門的問題遲早要解決,目前我到有一計。”
“哦!有何妙計,賢弟請講。”
“我覺得車大哥應該派人偷襲打水坵,給那位少門主一個下馬威,讓他明白你車家也不是好惹的。如果車大哥怕他京兆黎家,大可吩咐偷襲的人,隻殺倭人,不殺旁人。”
車中智故作不悅道:“賢弟!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車中智豈是那種人家欺負到頭上來了還畏首畏尾之人。”
“車大哥別著急,話不能這麽說,其實我個人覺得隻殺倭人,不殺旁人還是可取的。
這倭人畢竟是蠻荒之地來的異邦人,死了就死了,他京兆門也不會怎麽怪罪於你,畢竟他們自己做了什麽,他們心裡有數。
你又不殺他們京兆門的人,這也算是給足面子了。到時候也算是給他們放出了一個信號,車家也不是好惹的。”
車中智大喜,一通話簡直說到心坎裡面去了,謝過樸義後,立馬叫人通知高雄安排人手準備偷襲打水坵。
高雄得知漁村襲擊車家人的是倭人,懸著的石頭終於可以放下了,聽車中智說要偷襲打水坵,殺盡倭人,開心的不得了。
摸不清底細的怪物不好弄,這擺著的倭人,還不像砍西瓜一樣,說殺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