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承接替黎影帶著阿布泉二潛伏在漁村碼頭附近,不敢有半點馬虎,現在黎影對他的態度也算是過命的兄弟,這也就是他願意看到的。
而倭人這幾天更是不得了,自從黎影給倭人畫了這大花臉後。倭人仿佛都找到了自信,得到了神力一般。
阿部泉二從來沒有這麽開心過,以前覺得自己力大無窮,就天下無敵了。
跟了黎影后他學到很多,思維自然改變也非常大。想如今就憑一張臉,就可以威懾對方,讓對方束手就擒,這是以前做夢也不敢想的。
現在潛伏的時候,阿部泉二特別喜歡嘴裡插根竹子削成的細管,躲在水裡,等車家人快要到碼頭的時候,他再猛的浮出水面。
先不說他突然從水裡冒出來有多突然,單憑他那張畫的如鬼魅一般的臉,就沒幾個是沒被嚇尿褲子的。
這個季節湖水已經特別冷了,但是他還是願意把自己泡在水裡,倭人裡面拔尖的那些人也願意跟著他的樣子藏在水裡。
木子承都擔心他們會被凍死,不讓他們躲在水裡,他們卻說黎公子讓他們學會忍,如果這麽點凍都受不了,該怎麽學得會忍。
沒辦法,木子承隻得帶上剩下的倭人躲在岸邊草叢裡。
“木大俠,你看有船,很多的船。”一個倭人提醒著木子承。
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遠處湖面有十幾個黑點,越來越近。
“不好!這次怎麽來了十幾艘船。”木子承看到湖面駛過來的船暗叫道。
這次駛過來的船,和以往不一樣,不僅數量多,而且分的很開,看樣子他們除了一艘打算從漁村登陸以外,其余的都不準備從漁村上岸。
這樣一來倒不好在水裡一網打盡,得趕快通知躲在水裡的阿布泉二。必須等這些人都上岸後,在一個個抓。
正要派人去通知,結果來不及了,漁村碼頭的那艘船正在慢慢靠近。
阿部泉二躲在水裡哪知道來了多少艘船,還以為也像前幾次一樣,來一艘兩艘不算事。
他和幾個倭人躲在水底,看到一個船影駛來,正要靠岸,他對其他幾人比了個手勢,立馬浮出水面。
抓住船邊的人就往水裡拉,船上的人看到突如其來的變故嚇蒙了,心裡大叫,這是什麽鬼東西,旱魃嗎?
膽子大點的,趕忙大叫道:“來人呀,有鬼呀。”
“媽呀,好多吃人的惡鬼。”
船上亂做一團。阿部泉二他們抓的那個歡,都快忽略了危險即將來臨。
其他船上的人看到這邊變故,雖然不知道水裡是什麽鬼東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靠近碼頭的船一定出事了,都向著碼頭靠攏。
情急之下木子承趕忙叫上其他倭人拿著鑿子潛到水下。準備中途靠近船隻鑿開船底,好放水弄沉這些船。
不然等會這些船靠攏阿部泉二,對著他們一通亂箭射去,想不死都難,那樣泉二那邊就危險了。
幸好黎影有先見之明,至從來這邊潛伏,每次都讓他們帶上鑿子和錘子,開始木子承還覺得這樣做有些小題大做,現在看來不由得更加佩服黎影。
木子承安排好了以後,倭人帶上竹管以便換氣,就潛入水裡,分別向著船隻遊去。
“頭!我們的船漏水了。”
“趕快找東西堵上。”
“堵不上,洞太多了。”
“跳水!”
木子承躲在暗處,看見一艘艘的船被鑿沉,
簡直大快人心,這些倭人不愧是乾活的好手。 “水下有人,放箭!”一艘船上的人大喊道。
一陣箭雨之後,水下消停一會,但也沒見有人被射殺上來,不是倭人剛勁鐵骨耐射,而是鑿船的時候倭人都躲在了船下,形成了死角射不到。
“你趕快跳到水下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一個頭頭對著一個嘍囉叫道。
嘍囉憋住氣跳進了湖裡,睜開眼睛,看到幾個面目猙獰如同猛鬼一樣的東西盯著他。
就這麽一個對視,三魂已經嚇跑了七魄,撲騰著水花浮出水面,大口踹著粗氣,連換幾口氣慌忙趴到船的邊緣。
對著船上一臉懵逼的頭頭喊道:“有鬼,有鬼,有……”
有字還沒說完,就被船下的倭人拖了下去。頭頭聽到有鬼,還不可質疑的看著嘍囉,當看到嘍囉被扯下船的時候,知道情況不妙,趕忙命人劃船逃走。
幾**作下來除一艘船逃走以外,其他的全都被鑿沉,湖面亂成一團,倭人忙的不亦樂乎,一會躍出水面,一會沉入水底。
就憑他們這個鬼樣子,沒有幾個不認為是見了鬼的。很多人嚇得直接放棄了抵抗,倭人隻管在湖面撿人。
也是突如其來的變故,加劇了讓船上的人人心渙散,本來他們就沒有受過正規訓練,平時耀武揚威慣了,遇到這些受了正規訓練的倭人,就算要殺他們還不像殺小雞一樣。
打水坵楊家祠堂內,張恬這幾天看黎影總是在外面忙,有時候晚上也沒有回來休息,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麽。
便問蘭兒道:“蘭兒,姑爺這幾天在忙什麽呀?”
蘭兒站在一旁把弄著幾根竹條,漫不經心的道:“大概是去抓車家人去了吧。”
“什麽?”張恬似乎沒聽清楚。
蘭兒把竹條放在一邊,一字一句道:“我聽薛大哥說的,姑爺和木大哥這幾天在帶人抓車家的人。”
張恬疑惑的看著蘭兒:“抓車家人幹嘛?”
蘭兒搖搖頭道:“具體我也不知道,我看得問姑爺。哦!對了,好像是說車家人這次瘟疫啥都沒出,姑爺氣不過,所以找車家人撒氣。”
張恬無語的搖搖頭道:“你覺得你家姑爺就這點胸懷?”
蘭兒偏著腦袋憋著嘴道:“我看是。”
張恬不想跟她繼續掰下去,看她手裡拿著竹條,奇怪的問道:“你這竹條拿來幹什麽?”
“做紙鳶呀!”蘭兒得意的把竹條遞到張恬面前道,“等我綁好後,在竹條上糊上紙就可以出去放飛了。”
張恬不可置疑的看著蘭兒道:“看不出來呀,什麽時候學會做紙鳶了。”
蘭兒不好意思道:“這都是六子叔教我的。”說到六子兩人陷入沉默,六子死的確實太冤枉了,黎影執意要殺他,她們也無能為力。
“難得今天天氣好,趕快做好,我陪你一起出去放紙鳶吧。”張恬岔開話題道。
“馬上就好了,就差糊紙上去了。”蘭兒拿著竹條來到桌子旁。
張恬也跟著她一起去幫忙,糊好了之後,張恬取來毛筆在紙鳶上作起畫來。
“小姐!這明明是隻蝴蝶,你怎麽在上面亂花呀。”蘭兒氣鼓鼓的說。
這紙鳶是她做的,原本也是按著蝴蝶的樣式做的,本來畫上蝴蝶的花紋一定非常好看,不料張恬卻在上面畫了些奇怪的圖案。
蘭兒心裡那個氣,如果她是小姐,這會張恬的腦袋可能就要被她猛敲一下了。
無奈身份如此,見張恬解釋都難得解釋,自己也不敢繼續抱怨隻得認了。
張恬拿著紙鳶帶著蘭兒走出祠堂,向著打水坵外的一片空地走去,那裡視野開闊,放紙鳶再好不過了。
黎影由於這個點沒有帶人去漁村碼頭設伏,便到打谷場幫忙,雖然有孫思邈和文琪在那裡守著,而且疫情也接近尾聲。
但是心裡還是不踏實,感覺和文琪孫思邈他們待在一起,哪怕聽聽他們對疫情現狀的分析心裡也舒服。
正在打谷場巡視的時候,看到幾個病人正在看著天空,黎影向著天空看去, 只見天上一張紙鳶正在迎風飛揚。
誰在那邊放紙鳶呢,黎影感覺有些不妙,這瘟疫期間,所有人都呆在家裡,哪個還有心情跑到野外放紙鳶。
立馬命人牽來馬匹,打算策馬過去一探究竟。到了地方卻發現是張恬和蘭兒在放紙鳶。
張恬看見黎影來了,紅著臉道:“黎郎你來了!”
“嗯!老遠就看到有人放紙鳶,所以過來看看。”
黎影抬頭看著風箏,有皺著眉頭道:“這紙鳶是誰做的醜死了。”
這話不假比起黎影做的紙鳶來,確實不是一個等級的,人家黎影做的紙鳶大的可以載人飛行,小的可以裝上竹笛橫空嘶鳴!
蘭兒不服氣,插著雙手道:“是我做的怎麽了,你沒看到小姐畫的圖案上去更醜嗎?”
張恬尷尬的低著頭道:“我就是隨便塗的。”
黎影看到張恬這個樣子有些好笑,解圍道:“不醜!你看你們家小姐隨便塗的都那麽有規律,一般人肯定學都學不會。”
蘭兒氣的哼的一聲扭頭不理張恬和黎影了,自己拉著紙鳶的線識趣的站到了一邊。
車家大廳內,車中智正在等派出去的人打探的消息,這次增派了這麽多的人手,如果在沒有頭緒,他真的也不曉得怎麽辦了。
“不好了,老爺!不好了!”這時門外一個人大喊著向車中智跑了過來。
這人就是逃走那艘船上的頭頭。
“不要慌張,出什麽事了。”車中智對著來人問道。
“鬧鬼!老爺!漁村碼頭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