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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映月兩相明是暮是水》第95章 皇帝演戲
  對於老夫人的心聲,梁水不知,當他打完一套太極之後,便跳了下來,笑呵呵的繼續教老王爺和老夫人,只是當看著老夫人時,總感覺有點奇怪,可到底哪裡奇怪,他就是說不上來。

  有關老夫人的家族,可以追溯到數千年前,但家族發生重大變化的時候,也就是千年前的事情,江湖上所有武者被一股神秘的勢力所屠殺,幾乎可以說有脈系傳承的家族,在那次屠殺過程中全部死傷殆盡,地脈的傳承家族,也就是梁水奶奶的家族,姓暮,在千年前就隱居到北方極寒之地躲避千年前的屠殺,然而天地兩脈一直都是連理家族,天脈的家族便是老王爺祖上的家族,他們家不想去北方極寒之地,便在同晉國隱世。

  就此兩個家族分開了,但家族的祖訓一直猶在,兩家人每一代都要聯婚,這個傳統一直延續到老王爺,但老王爺的父親並沒把家族的事情告知給下面的子嗣,而且家族傳承的天脈也因為沒有一個人點開內修六脈而被埋沒,這樣的做法也是為了保護家族中的族人,都能過上普通人和平的日子,於是這麽多年下來,梁家沒有一個習武的人,任誰都不知道梁家是天脈的傳承家族。

  同樣,梁家徹底放棄了傳承,也讓地脈的家族感到蒙羞,地脈的家族隱世在極寒之地,整個家族時分的壯大,一代代每個子嗣都是日日夜夜的習武,從不曾間斷過,當梁水的奶奶嫁給老王爺之後,地脈暮家看不到梁家有任何從武的舉動,便也放棄了祖訓的聯姻規矩,所以梁水的老爹並沒娶到姓暮的女子為妻,哪怕後來納入府的妾室都沒有一個姓暮的。

  不過呢,小王爺也並非沒有遇到過暮家族的人,當初小王爺年幼要去京城外遊覽春色,那次被一個要報復朝堂的將軍擄截,正是一個叫暮水寒煙的女子所救,正因為救了小王爺一命,也算是盡到了兩家族數千年來友好關系的義務,於是便沒有繼續和梁家聯姻。

  沒有繼續聯姻的同時,梁水的奶奶在小王爺年幼時,經常收到暮家族的消息,詢問梁家有無習武,若是沒有,這聯姻至她就算是完結了。

  那個時候的老夫人,是非的沮喪,嫁入梁家一直是隱瞞身世,對梁家而言,老夫人就是無父母的孤兒,然而實際上老夫人有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本期待著能有個暮家子嗣也嫁入梁家,能從那人口中得到更多關於家族的情況,尤其是她父母和兄弟姐妹的情況,可隨著家族一封簡短的書信,便宣告了她期待的消息沒了,而且她嫁入梁家也沒有讓梁家人有從武的苗頭,老王爺一直教育小王爺要看向仕途,然而小王爺一心喜歡文人的詩詞字畫,無論哪一種都與暮家期盼的不同,於是老夫人便背負著自己不能完成使命的罪責,再也沒有收到暮家的消息。

  這些年來,她表面上看去是嚴守豪門大戶森然的規矩,實則是在逃避內心的負罪感,那份沒有達成家族期盼的負罪感!

  可此時,梁水卻已經是個內修武者,老夫人起初是很開心,但後來有察覺到了異樣,梁水的年紀,才十一歲,照理來說十二歲才會點開內修六脈,但以梁水的氣息來看,是刻意收斂,不經意泄露的出來的微弱氣息,就是那麽微弱的氣息,老夫人都察覺到了其中蘊含的威力。

  似乎想不通的老夫人,並沒有把心事放在表面,想著梁水已經踏上了內修,無論是年紀小的怪異情況,還是梁水如何隱瞞,終究梁水是習武了,而且還順延了地脈的傳承,

這一點足夠老夫人欣喜的了。  至於梁水身上其他脈系的氣息是什麽,老夫人不知道,很陌生,也不敢斷言梁水是不是也繼承了梁家的天脈,想去找梁水聊聊,可之後兩天梁水來府裡一直沒有她開口的機會,隨後一連幾日不見人影。

  問了老王爺,老王爺只是說乖孫忙,碩大的角莊都是梁水在當家,這番說詞算是瞞住了所有人,可老夫人是老王爺的枕邊人,能看出老王爺還是有點擔憂梁水。

  只是看透不能說透,於是老夫人也和老王爺一樣,對梁水默默的掛念著。

  而梁水去幹嘛了,當然是去海軍兵營了,那邊還有許多事情要連接上此前的謀劃。

  京城,粱公府被襲的十日之後,行刺和海軍兵營被屠殺,兩條重磅消息傳遍了朝堂。

  皇帝大怒,朝會上拍案大罵,“粱公府,老王爺和梁王一家,剛剛到了晉海縣,海賊竟然敢大膽夜襲!幸好護衛舍身相護,縣令帶人及時趕到,免了一場駭人聽聞的舉國噩耗!而海軍兵營呢?!五千多人,都是酒囊飯袋?!這是挑釁!這是侮辱!海賊為何有如此大膽!是外有援助,還是內有應援?!本皇在此,立下誓言!同晉國不容外賊侵犯!更不容內賊霍亂!”

  大罵之後,群臣皆跪伏在地,任誰都不敢有任何言語,皇帝則是甩著衣袖退朝了。

  這算是一出戲之中很關鍵的一個環節,皇帝必須要演這一場罵群臣立誓言的橋段,只有這樣,才能把之前所做的一切順理成章的接下去,粱公府刺殺未遂,然而海軍兵營五千士兵皆被海賊一鍋端了,如此之下,一是對國之重臣,二是對國家邊軍,這是兩計猛藥同時登場,任誰敢反駁,誰敢站出來說一個不字?所以此後的行動,便會一帆風順了,而且許多官員和朝堂各部都會很配合,不用皇帝再次開口說什麽,全國文武官員都必須極力服從任何的差遣!

  隨後,在眾多官員離開皇宮時,就看到了大規模的行動,禁衛軍一批一批的奔跑在大街上,許多人以為是作秀,安撫民眾,安撫朝綱。

  然而,半日後,京城裡抓了殺了近千人,那些早已被密衛嚴查過的地方,到處是一片抓捕的場景。

  拒捕逃竄,那就是一個死,周圍的街道上,鋒利的弓箭在早已布控在各個有利的位置,沒有人能活著逃脫。

  在所有人被明著抓捕時,在京城的一個算是熱鬧的街道上,正有一處很秘密的抓捕,之所以說是秘密,並非這個官員沒犯事,而是犯了事還得罪了人,只不過今日被抓的人,多數會交給京城府衙門審辦,但秘密抓捕的這個人,則是會送去角莊!

  這個人就是三番兩次出現在梁水耳中的戶部吏司郎!

  當一群沒有穿軍裝的禁衛軍,突然衝進府中,吏司郎也沒有逃跑,更沒有反抗,見到來人氣勢洶洶,便知道是自己的末日到了,其家眷全部被打暈,隨同其他官員的家眷一起,被帶出京城,而吏司郎則是被堵了嘴蒙了頭,被帶到了一輛馬車上。

  整個秘密抓捕的過程,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一個不小的府宅便空無一人,現場沒有打鬥,沒有見血,算是比較利索的抓捕。

  至於吏司郎為什麽要送去角莊,當然是密衛將事情匯報給了皇帝,皇帝正愁沒東西獎賞梁水呢,這吏司郎就當做是給梁水的開胃小菜吧!

  若說皇帝徇私,其實也不全是,從密衛調查的結果來看,吏司郎所犯的事兒,砍掉他腦袋砍十次也是夠,所以反正是個必死的人,相信送給了梁水,也不會有生還的可能,而皇帝也能送點賞賜給梁水,多好、多和諧。

  當然,在皇帝知道吏司郎得罪梁水頗深的時候,皇帝還多嘴了問了問密衛,“還有其他官員否?”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多幾個這樣該死的官員,都一並送給梁水,這樣一來皇帝此前沒給梁水賞賜的心,也能平衡點!

  同一天,皇宮裡也有一幕在上演,皇帝退朝後便去了三皇子的院子。

  還摟著妻妾未曾離榻的三皇子,睜開眼就看到了一群太監,正在對他進行捆綁。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父皇!”三皇子沒來由的大叫。

  皇帝笑了,“什麽是冤枉的,說說看。”

  確實,皇帝都沒問話,三皇子就喊冤,這不是等同於不打自招嗎?

  “孩兒勿信他人讒言,說...說角莊有大秘密,便派人前去調查。”三皇子被捆之後,木榻上的妃子,被太監直接打暈,根本沒有機會偷聽。

  皇帝的臉仍舊是笑著,“繼續說!”

  “孩兒是去年派人查看,至今都未返回,孩兒猜想定是被發現了,所以...所以,孩兒並沒做什麽!”三皇子說道。

  “沒做什麽?是沒來及做什麽吧?!”皇帝厲聲斥問。

  “孩兒不敢,孩兒真的不敢,孩兒只是讓人去看看到底有什麽秘密,能打探到最好,打探不到,孩兒也不敢多想。”三皇子帶著哭腔的說道。

  “除了角莊,還有其他嗎?”皇帝問道。

  三皇子垂目思索了片刻,“其他?孩兒沒做其他了。”

  皇帝看到三皇子,真不像做大事的人,而后宮太監總管的回報,卻說三皇子的表演天賦極佳,幾乎可以做到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精湛表演。

  於是,皇帝信了太監的說詞,因為太監若是胡亂編排皇子,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本皇沒空和你囉嗦,與海賊如何勾結上的,說清楚了還有一線可活的機會,說不清楚,本皇就當你是謀逆!”

  “海...海賊?!孩兒不曾聯絡過啊!呃...是...是...”矢口否認之後,三皇子又在猶豫著什麽。

  皇帝冷冷的看著被捆好跪在地上的三皇子,眼神裡沒了一絲兒親情,“還有什麽不敢說的?還有什麽比你的性命更重要?!呵!本皇明白了!”

  皇帝說完,轉身就走,三皇子像是被電擊到了身子,一下子猙獰起來,“父皇!有人以孩兒母親相逼,孩兒也是被迫為之!求父皇一定要救下母親!”

  三皇子的生母,連續病了兩年,這兩年期間找尋無數名醫,均不能治愈,甚至究竟是何病症都無法查出,皮膚蠟黃,脈搏雜亂,人不是昏睡就是醒來後癲狂,癔症之相又不是癔症之態,而且在發病前,一直都是好端端的,不曾有什麽前兆。

  皇帝聽到三皇子所言,腳步頓了頓,微微回頭,但又立刻抬腳繼續走了。

  后宮某處,皇帝冷著臉,看著病入膏肓的一個婦人,被人用白布裹著身子,像是木乃伊一般被抬了出去,至於那婦人被帶到了何處,並沒人知道。

  三皇子在事後就被帶去了天牢深處,那裡沒人能靠近,所有靠近的人,必須是內修武者,有強大的武功底蘊,才能通過天牢深處陡峭的地下斷崖。

  至此,皇帝自編自導的一場清洗,算是完工了一半,幕後還有更深的主謀,令他這個當皇帝都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竟然有人可以在他眼皮子地下,要挾一個妃子、威脅一個皇子,考慮到這些,皇帝看著后宮的眼神都變得陰冷。

  后宮,他的妃嬪一堆,年少時也曾輕狂過,與他的幾個兄弟處處攀比,納妾選妃,也是如此,這也造就了后宮之人的數量,可謂是興旺不衰!

  另一邊,海軍兵營清繳乾淨,寧帨在清繳當日帶人出海巡視海防,並不在兵營之中,在清繳之後,連忙要把他的戲演完,上書兵部,各種請罪。

  然而此前他就上書說過,海軍附近有海賊時常出沒,士兵戰力低,許多人都過了四十,甚至還有五十余歲的長者在軍中,根本不適合再做軍人,而兵部則是一直未予理睬,所以此時寧帨的上書請罪,自然是被壓製了下來,兵部的人要計較寧帨,那麽寧帨就能之前上書的內容都拿出來,若是這麽一來,兵部裡又會有許多官員倒霉,於是乎,寧帨的罪責被兵部的官員掩蓋的一點消息都沒有,好像寧帨就從來沒有上書請罪過一樣。

  關於海軍重建,由河道兵營分出兩成水兵,再從京城各部兵營征調三千人,重新組建成海軍,而海軍兵營照舊是在原地。

  這麽一出海賊的刺殺、海賊血洗海軍的大戲,背後的受害者,便是外海孤島上的海賊。

  秋季,本應該是海賊從海軍那裡獲得更多過冬之物的日子,當他們照常駕駛著賊船,還保持著高調,宛如回自己家一樣踏入了海軍兵營。

  海軍兵營被血洗過後,兵營裡除所有屍體被搬空之外,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概沒動,為的就是讓海賊來兵營時可以看到如常的場面,甚至此次梁水還投資了一點東西,在海軍的官船上,放置了一些商貨,用於偽裝。

  其次,梁水讓一個很激靈的士兵,與來兵營的海賊接洽,“物資太多,你們船太小,也太少,京城裡的貴人說了,你們好好乾,虧待不了你們,瞧見沒,貨都裝到了我們的船上!回頭,讓那些慫兵,和你們一起回去,也省的你們哥幾個搬上搬下的!”

  前來的海賊,看著兵營裡都是生面孔, 心中有點生疑,可看看那些士兵的模樣,還有在做的事情,與之前一樣,根本不像個士兵模樣,甚至比他們還像是海賊,與他們對話的士兵,油嘴滑舌,還有那痞氣十足的勁,林林總總的一切,都令前來的海賊打消了多疑,嘴巴上也沒多囉嗦。

  可就在要走的時候,突然要去查看一下,“我不是別的意思,既然這次東西多,我總要知道個數,你們的船慢,我們的船輕跑得快,我呢,先去請功問我們當家的要點好處,你們的船慢慢來,不急!”

  聽到這個海賊要去查看,這些演戲的家夥,算是失望了,原本還以為他們也能當一回戲子,讓以後當兵的生涯有些傳奇的色彩,更有一番可炫耀的故事,他們也是會智取賊人的。

  可現在,賊人要去查看海船,船上可沒多少物資,多數物資都堆在岸上,船上就一層樣子貨,其下方都是人,都是準備趁機殺上賊窩的軍人,這要是上去查看,不就相當於曝光了麽。

  於是乎,當場的軍人不再演戲,拿起各自的武器把那海賊拿下了。

  碼頭上兩艘海賊的船,呼啦啦被四艘軍船堵了,想跑?除非是超人。

  “戲,演的不錯,可惜,海賊的心太貪,上半場的沒戲了,收拾收拾,我們出發,去演下半場!”梁水大搖大擺的走在海軍兵營裡,此前的表演中,他可沒露面,年紀太小,擔心被人一眼認出來。

  後面的事情就沒那麽簡單了,找出兩人帶路上島,還要提前準備好包圍圈,有人衝殺,有人伏擊,不能讓海賊跑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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