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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映月兩相明是暮是水》第91章 5妾的1家
  一頓豐盛的早膳過後,似乎是第一次感受到粱公府的不同,府裡的家眷們一個上午都在到處溜達,而且手裡都拿著冰糖葫蘆。

  王府裡的人不愁吃穿,許多年都沒有貪戀一口什麽食物而吃的那麽多,在今日清晨豐盛的早膳誘惑下,王府家眷算是集體丟了一次顏面,餐後紛紛警告身邊的侍女和家丁,不準對外說任何有關早膳的事情!

  然而,早膳吃的太多,可不僅是正廳裡的主子們,家丁和丫鬟還有護衛們吃的更多,他們一向都是勞作運動,食量本來就大,那大肉包子在一個丫鬟的面前,一口氣吃了七個,護衛裡有一大胃王,整整吃了二十個!

  主子關照下人不要說出去,這一點不用主子們開口,下人也覺得沒面子,倘若說出去,這王府的臉往哪兒放?王府的人難道一直都沒吃飽吃好過?

  雖說吃的多屬於家醜,但王府裡有些人的小貪婪也隨之暴露,當主子的不好意思出面,便讓自己身邊的丫鬟去問梁水的侍女,希望能得到那些早膳的製作手法,待日後返回京城,她們也能自己做著吃,甚至可以讓娘家人開個店鋪,從事這些美食的買賣。

  吃了還不夠,吃後還拿了一些也不夠,還要貪婪的想要製作手藝,存在這樣的人,梁水此前也預料到了,畢竟人一多什麽鳥都會有,於是那些侍女和家丁面對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一概不知,他們只是負責安排用膳,並非夥夫和廚娘。

  當然其中還有一段奇葩的小故事,小王爺的五妾,也就是梁水遭遇截殺之後新納入王府的妾室,此女子是京城裡一個小官員的獨女,照理來說獨女一般都會嫁人為正妻,而這家人卻偏偏喜愛攀高枝貪圖富貴,嫁入梁王府之後,一些小手段層出不窮,東打探西打聽,花小錢賄賂王府裡其他的下人,仿佛是來調查王府的,沒過幾日就被人發現此人的惡行,於是很長時間都被丟在‘冷宮’裡,而且對接五妾小院的下人,都被要求不得開口說一個字。

  而五妾的品性也算是個懂得堅持的人,絲毫沒有放棄過,仍舊是想法設法的了解王府,勾引小王爺,希望可以早日誕下一個兒子,也好有自己上位的機會。

  對於這樣的心計,就連一向糊塗的小王爺都看出來了,於是幾乎封鎖了五妾所住的小院,曾經是餐餐送飯菜去,後來也改成了一日送一次,那意思是你住不習慣可以提出來,小王爺寧可丟下臉來寫休書,也容不得一個心機婊在王府裡折騰。

  不過,自從小王爺將送飯菜改成了一日一次,五妾也感受到了威脅,隨後消停了,此次到晉海縣來,沿途上就屬她的話最多,出門前讓娘家人打聽了許多關於晉海縣的特色和關於角莊買賣的奇妙,那意思就是在鼓動其他人一起去角莊,而她也好擺著小王爺的地位進行剽竊工藝。

  只不過很可惜,昨日有機會去角莊的,可所有女眷都被丟在了粱公府裡,那種失望是有,可五妾沒有那麽輕易放棄,想著小時候學了點三腳貓功夫,自認她有能力翻越粱公府高高的院牆,然後悄悄的混到角莊去。

  計劃是挺好的,但今日的早膳讓她感覺找到了捷徑,王府的侍女家丁了解她的手段,如今對她都有防備,而粱公府的侍女和家丁應該不了解她,於是讓身邊隨嫁過來的侍女,拿了一兩銀子去收買人,而五妾自己則是滿懷期待的在屋裡等待,甚至開始幻想,日後讓娘家人在京城開一家美膳食鋪,以京城人那貪吃的嘴巴,足夠讓她每日喜獲百金。

  當人有了期待,這心態就會發生巨大的改變,在自己預想的結果遲遲不來時,五妾起先是焦躁不安,在屋子裡靜坐也不淡定,隨後在屋子裡來回走,想著跟隨自己嫁來的侍女是很機靈的,辦這麽點小事理應不難,縱然無法立即得到手藝,也應該有了路子才對,而現在遲遲不來向她回稟,到底發生了什麽?

  焦慮的等待迫使五妾感覺屋子太小,她要出去,要去看看自己的侍女到底在幹嘛,正當想要打開房門出去的時候,侍女回來了,而且還是一臉脹紅的回來了。

  “為何如此拖拉!”這個話語是五妾經常責罵侍女的,幾乎算是口頭禪了。

  而侍女很委屈,嘟囔著嘴,結結巴巴回道:“夫人,不是奴婢拖拉,是奴婢把粱公府所有的侍女和家丁都...都試探了一遍,起初人家只是笑笑沒搭理我,後來嘗試收買家丁,而一個胖家丁卻嘲笑我!”

  “什麽?!嘲笑你?!他不知道你的主子是誰?!”五妾凶悍的樣子十足像個潑婦。

  “那個家丁知道,而且...而且還說奴婢主子的品性,說...說...”侍女感覺難以啟齒,憋了半天都沒繼續說下去。

  五妾惱怒了,這話說著說著就卡殼了,火氣更加旺盛,“說!到底說了什麽!”

  “那...那家丁說,王府此前就有過交代,對於小王爺的五夫人要格外提防,那家丁本不應該搭理我的,是看著我到處跑,像個沒頭的蒼蠅,於是便來警告我一番。”侍女一口氣把話說了大半。

  粱公府裡的家丁知道五妾的品性,並非是梁水交代的,而是粱公府的管家,他是四娘的親戚,自然有途徑了解新嫁入王府妾室的品性,得知了五妾那麽不擇手段的心計,便告誡了所有侍女和家丁。

  此刻聽聞侍女的說詞,五妾瞬間萎靡了,一屁股坐在圃墊上,雙眼也無精打采。

  不過,依五妾那打不死的心性,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原來王府的人,早就將我們的情況告知了粱公府的人,哎!好了,此事我們以前又不是沒遇到過,何以至此!你的臉皮何時變的那麽薄了?!”

  侍女跟著五妾在京城梁王府裡,可沒少做這些丟人的事,那個時候的侍女可不會像這樣臉紅,此刻被五妾問的,侍女又有點難以開口了,低著頭墨跡了半天才問了一句:“夫人,你說做侍女和家丁,那些人一個月能有多少工錢?”

  突兀的一句問話,令五妾有點狐疑,眼珠子一轉便猜到了什麽,沒有回答侍女的問話,則是反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聽到了別的什麽?”

  “奴婢不敢隱瞞,奴婢拿著一兩銀子去收買他們,那個家丁卻嘲笑奴婢窮酸。奴婢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當面嘲笑,而且還是說奴婢窮!”侍女說這段話的時候,自己都感到無地自容。

  五妾頓了頓,突然站起身,“他笑你窮酸?!那不是笑話老娘窮酸嗎?!哪個家丁?!你給老娘指出來!老娘要好好看看,到底誰是窮酸?!簡直翻天了!一個家丁竟然嘲笑主子?!”

  “夫人,是他們所有人!那個胖家丁見到奴婢拿出一兩銀子,隨後就在那邊大叫了一聲,前院花園的草叢裡便站出來十幾個家丁,他們聽到一兩銀子都笑的沒了人樣,幸好小王爺經過,才製止了他們。”侍女說了剛才的一幕,自己被嘲笑的差點跳入池塘,此前收買人,即使被人譏諷也都是面對一個人,何嘗面對過那麽多人公開的譏諷?

  其實這個事情是怪那個胖家丁,那家夥名叫齊風,府裡的人都喊他七四,別看他現在長的胖,當初梁水剛到粱公府的時候,他是最瘦的,為何會胖?梁水來之後夥食好了,這家夥人也機靈,做事多很被易橫看中,有些時候易橫忙碌走不開,七四便會候在梁水身邊,負責到處傳話,距離梁水越近,這吃的東西就沒少過,跑到別人那裡傳話,人家不會給什麽錢財,但有什麽好吃好喝的,都會打賞點,於是這個身材便日漸圓潤,不過即使現在胖了,但人家頭腦照舊靈活,腳步也沒有因為身子肥胖而慢了多少。

  今日清晨早膳後,七四便看到一個侍女在接近他們的人,七四好奇便向那些被王府侍女接觸的人了解了一下情況,結果才知道原來是有人打算收買人,謀取膳食的手藝,於是七四便和其他家丁打賭,說王府的侍女太摳門,賄賂人才拿一兩銀子,這話算是實話,可聽到別的家丁耳朵裡,好像聽到了鬼故事,一兩銀子也想收買他們?當他們是什麽人?於是很快就建立了賭約,由七四出面,去套取實情,然後宣布結果,這便有了十幾個家丁嘲笑侍女的一幕。

  此刻,五妾聽到被十幾個家丁嘲笑,心中的火氣又高了,反正粱公府裡的家丁也不多,就算是全部責罰一遍,她自認還是有能力的,於是拍著案幾站起身,“走!跟我去前院,我要去看看,到底誰敢嘲笑我的人!”

  就在五妾想出門的時候,門外有個侍女的聲音突然響起,“五夫人,小王爺請您到前院敘話。”

  想出門便聽到了傳話,五妾的神情有點呆滯,不知該如何做,是去還是謊稱自己不舒服而不去,就在五妾糾結的時候,門外的侍女再次喊道:“小王爺說了,五夫人莫要找借口推脫,若是不去,那麽以後粱公府的膳食則改成王府的,照舊一日送一次,其余時間五夫人便在屋內好好養著。”

  這段話語的意思很好理解,若是五妾不去見小王爺,那麽以後不僅要被禁足在屋子裡,連小院都不能去,而且還沒有粱公府那些好吃的好喝的,全部改成王府裡清水煮菜,並且一日隻送來一次,那些水煮菜當時吃或許還算溫熱,隨後的兩頓飯可都是冷的。

  之前在梁王府就這般待遇,使得五妾的身子越發苗條,同樣因為長期營養不良,也使得抵抗力變弱,時常生病,幸好梁王府沒有少了她的醫藥,該請郎中的請郎中,該送藥來就送藥來,雖說這算是人道主義的保障,然而有些時候五妾吃藥比吃飯還多。

  回想起曾經在梁王府的遭遇,五妾的心裡拔涼拔涼滴,低著頭像是大敗歸來的士兵,一步步走出門外。

  前院正廳的東偏廳,小王爺在這裡慢慢品著香茶,另一邊的案幾上是梁水送來的彩墨還有紙張,令他畫作的功力似乎長進了不少,之前家丁嘲笑五妾的侍女,正巧被他到這裡的路上撞見,雖是下人之間的玩鬧,但看著那個侍女是五妾身邊的,便打算管一管,於是讓人叫來五妾,打算在這裡好好聊聊。

  隨後,五妾垂著頭進來了,木訥的連行禮都沒有,呆呆的被人領到這裡,一點表情都沒有。

  小王爺看著五妾的神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五妾一直以來都是屬於打不死的那種性子,何時有過這麽沮喪的時候,於是笑著臉打趣的問道:“夫人這是怎麽了?別人早膳吃多了,精神氣都很好,為何夫人如此沮喪?”

  五妾沒有抬頭,也沒有回話,小王爺等了片刻,便將問話對準了五妾身邊的侍女,“你將事情告知了夫人?”

  “回小王爺,奴婢說了。”侍女的樣子還算是正常的,行了禮才回答了小王爺。

  小王爺聽到侍女的回答,臉上泛起了濃濃的笑意,“呵呵,俗話說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王府也算是富貴人家,但不是天下最富貴的!”這麽一番話說完,五妾仍舊沒有任何反應,照舊垂著頭不言不語。

  小王爺也沒指望五妾能有什麽表情變化,便繼續說道:“哎!來此之前,本王爺也是井底之蛙,甚至聽聞了有些人的傳訛,誤會了角莊,也誤會了本王爺的兒子。昨日角莊一行,確實令本王爺大開眼界!天下,不再是我們見到的那樣單一,還有許多我們不了解、不敢置信的東西存在!就比如說,你讓侍女拿著一兩銀子打算收買人家,殊不知人家根本看不上眼!可知其中緣由何在?”

  五妾沒有應答,而她身邊是侍女卻很好奇,今日第一次被人罵窮酸,那樣的侮辱,根本讓她無法承受,雖然後來告知了五妾,五妾也很氣憤,像是要幫她找回場子,可對於別人為什麽會罵她窮酸,侍女很好奇,一兩銀子少嗎?即使放在梁王府,一兩銀子對於下人來說,已經算是兩個月的工錢了,要知道,她們一年才五兩銀子,這個工錢在京城算是下人階層裡最高的了!當下,侍女看著小王爺大幅度的搖了搖頭。

  五妾沒反應,侍女搖頭也算是給了小王爺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小王爺站起身,在東偏廳走了兩步,“一兩銀子對京城的大戶人家,或許還真能收買一個下人,然而爾等打算收買的是粱公府的人,是在本王爺兒子身邊的下人,為何不先問問他們工錢幾何?就這麽倉促的拿京城來做衡量,被人嘲笑是窮酸,不冤枉!”

  聽到最後三個字,五妾終於給了點反應,抬起頭擰著眉頭看向小王爺,“夫君,妾室冤枉!”

  “呵呵,你哪裡冤?”小王爺調侃著問道,今日和五妾說的話語,似乎比這幾年加起來都多,自從發現五妾的品性有缺,小王爺就沒搭理過她,入門之初懷了一個孩子,可後來五妾太作,孩子竟然沒了,隨後小王爺對五妾始終不待見,不僅沒說過話,而且幾乎沒去見過她。

  五妾之前在王府的作為是有點瑕疵,但她一直堅信,待日後她的娘家人在外做買賣飛黃騰達,那麽她在王府裡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之所以說她娘家人飛黃騰達,就是因為她是小王爺的五妾,她娘家人在外做買賣,便有了梁王府的依仗,所以照理來說應該是順風順水的,可奈何直到今日,買賣做的並不好,這才有了打探粱公府和角莊的動機。

  然而最初的目的在此時不是多麽重要了,自己在梁王府裡混的差,被禁足在小院裡,到了粱公府竟然差點又被禁足在屋裡,而且還是在被人嘲笑窮酸之後,這樣的狀況之下,五妾倍受打擊,面對小王爺的調侃,五妾的火又加大了幾分,“梁水是王爺的兒子,王爺袒護他,妾無話可說!可那些家丁都是下人,憑什麽嘲諷妾的侍女是窮酸!他們嘲諷妾的人,就是在嘲諷妾,而嘲諷妾不也就是等於嘲諷王爺嗎?!”

  這麽一圈子繞下來,關系扯不扯不把小王爺也牽連了進去,五妾自認把小王爺也牽連進來絕對能拉攏到一個戰壕裡。

  可惜,在她說完之後,小王爺並沒有任何錯愕的神情,反而是開懷大笑了,“哈哈哈!沒辦法,我們確實都是窮酸!哈哈哈!”

  突然聽到小王爺自嘲,五妾驚呆了,瞪著雙眼盯著小王爺的表情,不像是說反話,“王...王爺...為何...”

  結結巴巴的話語,雖然沒有說完整,但小王爺的笑意是止住了,瞬間本起了臉,看了一眼五妾,然後轉身走到案幾邊,端端正正的跪坐下來,拿起香茶小口品了品,喳巴喳巴嘴回味著茶香四溢的味道。

  待放下茶杯,小王爺才指著案幾上的茶壺開口說道:“此茶,乃我兒子親手所製,除了老王爺和本王爺能喝到之外,天下間還有一人可品嘗到。可知何人?”

  五妾被小王爺的作為弄懵了,突然又說道茶,這聊天聊的,話題跑的太偏了吧?於是對著小王爺下意識的搖搖頭。

  看著五妾搖頭,小王爺又繼續開口說道:“還有我們的皇帝!”說完之後,看到五妾驚訝的表情,小王爺為了製止五妾聲張,立刻補充道:“先不要驚訝,本王爺所說並非虛言,要知道梁水的買賣都有什麽人在使用,這一點很重要!你要收買的人,也要先問問看人家是做什麽的!盲目的給人家一兩銀子,對人家來說,你是在打發乞丐!”

  “一兩銀子,縱然是宮裡的人,也不應該瞧不上眼!”五妾力爭為自己辯護著。

  小王爺很無奈,原本打算繞著彎子讓五妾開開眼,結果,把皇帝搬出來了,都沒能得到效果,而且還被五妾說到了宮裡,這宮裡的是非豈是隨便能議論的?

  於是小王爺擺出極度很無奈的表情,“得!本王爺就直說了吧,京城裡,包括我們王府在內,下人的工錢一年五兩銀子,算是最高的待遇了!這一點不假,可我兒子身邊的人,一個月就是五兩銀子!”

  “啥!一個月!那...那一年不是好幾十兩?”五妾沒有來及開口,她身邊的侍女先驚訝的搶了話語。

  聞言,五妾也沒計較,侍女雖然壞了規矩,但話語確實也是她想說的,小王爺也不管是誰接了話,現在有個人開口反問,那麽他就能繼續顯擺的說下去,“的確!一年六十兩!而且...還是什麽基本工錢!據說做的好,每個月都有額外的銀子,此前嘲諷你是窮酸的那個胖家丁,一個月最高的時候拿過七十兩!”

  “啊?!”一聲驚呼,從五妾和侍女的嘴巴裡同時發出,那一刻,時間仿佛被定格了,兩人驚訝的表情持續了許久都沒有變動。

  “哎!縱然那家丁是取笑你,或者是取笑本王爺,他們雖然沒有資格取笑主子,但他們的主子有實力,本王爺在自己兒子面前就是個窮酸,又能怎麽樣?本王爺坦坦蕩蕩的認了,你...又有何理由不承認?憑你娘家那點慘淡的買賣?呵呵,還不如一個家丁做工得的多,說是窮酸,並沒有稱呼錯!”

  小王爺陰陽頓挫的說了這麽一番話,換做曾經的他絕不會這麽自嘲,而昨天聽了梁水講述角莊的財力,是他這個如今做王爺的人從未想過的財富,竟然比泱泱大國的國庫還要富有,那是什麽概念?!

  不得不折服的小王爺,也算是扭正了心態,兒子富有不是壞事,兒子的東西也算是他的,而且兒子如今有成就,當老子的理當高興才是,所以小王爺想通了,該享受就要享受,什麽文人嘴裡的奢靡奢侈,統統都是浮雲,當得知了梁水的錢財之後,什麽花銷都是毛毛雨,奢侈嗎?不!根本不奢侈!是貧窮限制了那些文人對奢侈的界定!

  小王爺的話語,令五妾徹底心服了,此前她以為自己的算盤,做的很隱蔽,自己好不容易嫁入了王府,成為了王爺的妾室,娘家人便能依仗王府在外做點買賣,很快便會有大把的財富聚攏到她身邊。

  然而她娘家人對外只顧著彰顯地位,卻不懂得做買賣,甚至是遇到別人就炫耀自己的後台,結果過度的炫耀,不僅沒能賺錢,反倒還一直往裡面賠錢!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她在王府裡的待遇一日不如一日,隱隱的感覺小王爺都打算下休書給她,最後到了粱公府還以為會有一番機遇,然而是她自己想多了,想的太美好了,以自己娘家的財力,加上自己五妾的地位,面對角莊、面對梁水,就像是一隻螞蟻面對一座雄偉的金山,明知財富在眼前,自己卻沒有實力拿起。

  五妾徹底萎靡了,小王爺絲毫沒有憐憫,而且這個時候正是收拾人的最佳時機,“本王爺勸你一句,莫要想著依仗梁王府的名頭為自己謀利,你們一家人的作為,整個王府都很清楚,自以為很聰明,殊不知別人早已看透了你們的聰明,若是繼續如此,不僅是一封休書!還有無盡黑暗的大牢等著你!”

  小王爺說完,對五妾以及她家人這些年在外亂借王府的名聲招搖,心中的氣也解了一半,對著萎靡的五妾又說了一句實話,“此次前來晉海縣,之所以帶著你一起,原因並非王府原諒了你們一家,只是本王爺看在夫妻一場的情份上保你一人性命!你們一家人做買賣賠了錢,還動手殺人,此事京城府衙門已經徹查清楚,想必就在我們離開京城的時候,你們一家八成都進了大牢!日後如何自居,自己要想清楚!”

  五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娘家人賠了錢,隨後殺人之事她並不知道,是事後才察覺到家人的來信有點異常,逼問了許久,她的家人才說了實情,不過當時她們一家還以為做的天衣無縫,豈料此時,卻從小王爺口中得知京城府衙門已經查清,這個打擊可不是一般的大,相比之下被人嘲諷為窮酸,又算什麽?

  小王爺說完之後,對著五妾身後的侍女揮揮手,示意她拉著五妾回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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