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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映月兩相明是暮是水》第79章 心思單純的寧
  海船工坊,此時的寧帨,看著面前宏偉的建設場面,碩大的木頭,被牛力轉盤帶動的工具切割,那種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加工速度,令他不再因年齡而小看梁水。

  在這個年代,一顆大樹,要把樹木切割成一根根木條,從剝皮到劃線丈量尺寸,然後一點點的切割,沒有三五天是完成不了的,而寧帨面前的那個切割的東西,看著三頭牛帶動著轉盤速度也不快,為什麽令切割的刀盤轉動的飛快?一炷香的工夫,已經加工了兩顆大樹,這速度讓寧帨怎舌!

  梁水帶著寧帨來,不想把過多的秘密暴露出去,所以僅僅站在半山腰,處理一些必須要過問他的事情。

  對於不僅走進細看,這一點寧帨也很清楚,同晉國的海船工坊,也不準許外人進入,能遠觀已經夠給他面子了。

  不過,他在海上當兵也有些年頭了,對海船有一種超於常人的敏感,當看到建造海船的木龍骨,長度要大於現在服役的軍船三四倍時,寧帨還是沒忍住的發問:“敢問,這裡的海船,要造多大?”

  聞言,梁水笑了,早晚都會讓人知道的,而且寧帨要帶著他去打海賊,並且打下來的山頭還都是梁水的,所以隱瞞或者誆騙並沒意義,“呵呵,沒多大,先讓他們試試手,十丈多點,等有了經驗,再擴大!”

  “十丈?!還可以擴大?”寧帨懵了,“現役海船不過三丈,少主這裡豈不是...呃...應該不是兒戲。”寧帨想說是兒戲,可看著面前已經船龍骨在建造,說兒戲也太折損他的見識了。

  梁水聽著寧帨說一半便改口,也算是看出了寧帨可以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於是便說了角莊宗不同之處,“寧將軍初來,所見之物看似與其他地方相仿,實則還是有許多不同,角莊的傳統就是一直在革新平常之物。”

  “末將有一事始終不解,不知可問否?”寧帨心中有一疑惑,始終不解,可又不敢貿然開口詢問。

  “寧將軍只要不會問我那些商貨的事情,其他的事情請隨便開口。”

  “末將,呃不,不只是末將,京城裡有許多人,包括朝堂官員都不懂,少主為何不在梁王封地做買賣,反倒在一個芝麻大的角縣,當然後來皇帝把角縣換成了角莊,任您為莊主,可一個莊主,與一大片封地,這個買賣,很多人不懂您是為什麽這麽選擇。”

  聽著寧帨問的問題,比較有深度,梁水走了兩步,老神叨叨的開口說道:“哎!水,是個少年,是個想教育更多同齡人的少年,想讓更多人,不要認為出身貧寒、無權無勢就做不了事情,我是梁王少主,可我沒佔梁王少主的地位去做事,換句話來說,我若不是梁王少主,也會做得如今天這般,不過...也有可能早早的和那些貪婪之人刀劍血肉相見。”

  最後幾個字,令寧帨大驚,“嘶~這麽說來,您是梁王少主也有人敢對您不敬?!”

  “有,當然有,只是有些人,因為我是梁王少主,他們不敢明著來,暗地裡的小動作,可沒少出招!”對於角莊的安危,梁水對著寧帨這個軍中大將直言了角莊一直以來不為人知的與外界交手。

  寧帨呆愣了片刻,看著面前十一歲孩子模樣的梁水,感覺和他聊天,像是與一個年齡相仿的人在交流,“呃...敢問都是些什麽人,可有上報?”

  看著寧帨又問出有點幼稚的話語,梁水笑了笑,“上報?上報也沒用,上報之後,只會令那些人心中的貪念附加怨恨,

變本加厲的對角莊下手,甚至有可能帶著血腥。”  梁水說完,過了好一會兒,寧帨聽出了其中的味道,左右看看無人在身邊,才小聲問道:“少主的意思,是皇子?”

  “哈哈哈,寧將軍大才也!水並未說,寧將軍都已經猜到了!冒昧的問一句,寧將軍背後,是哪位皇子?”朝中官員,多數都有派系,多數都有站隊,皇子不僅對外界財富有貪念,對於權力更加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朝中官員有許多人背後都有皇子或者貴妃等人的支持,這些事情,梁水並不知道多少,然而曾經的古籍中,梁水從那裡閱讀過諸多記載,然而人換了換,但人心不會變,古籍之中的記載,在當下,梁水猜測也會有,所以才開口問了問寧帨,算是摸摸寧帨的底細,更算是了解清楚面前的軍中大將,到底有何背景。

  梁水問的話語,寧帨也沒遲疑就直言回答了,“少主莫要給末將帶高帽,末將先前只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將,這才剛剛升到大將,而且還是在一向風平浪靜的海軍效力,哪有什麽皇子看得起我?!”

  “噢?~”梁水用驗證的眼神看了看寧帨,然後笑了笑:“這不能說明寧將軍無才能,而是那些皇子的眼界太窄,說句大膽的話,若寧將軍不嫌棄,日後可與我合作,當然,我不會要寧將軍做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只是為同晉國或為百姓,僅此而已!”

  突然的招攬之語,寧帨有點錯愕,若是今日不來海船工坊,或許他還不會在意梁水的招攬,而且還會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拒絕梁水,然而,眼前的海船工坊,還有十五那天整個角莊的宴席,尋常百姓甚至是農夫都在宴席上同坐,可見梁水不僅有人人平等的信念,還有眼前一片大志之舉,這便令寧帨無法拒絕,而且心中還充滿了感激,“末...末將不才,願...願為少主效力!”寧帨說著,對梁水半跪,行軍中參拜禮。

  梁水雙手將他扶起,“寧將軍,我們只是合作,效力之說太過了,您可還是同晉國的大將,我不在梁王府,也未繼承梁王之位,從表面來說,隻算個莊主,論實際而言,我不過就是個商賈。”

  “不!少主即使是個商賈,也是個造福一方的商賈!此前捐贈賑災,可是角莊帶的頭,皇帝雖然沒在朝堂上說什麽,但大家心裡都清楚,呃...少主未來的梁王之位會更加穩固!”

  待寧帨說完,還沒一個呼吸,梁水急忙搖手,“非也非也!寧將軍,切莫在外人面前說起此事,哎!當初我還以為京城已經有許多賑災之物北上,我角莊距離遠,京城的消息也滯後,所以也沒問別人,就快馬發了十車東西,若是知道大家都沒行動,我...我還是會捐贈,但不會把角莊的名義掛在車上。”

  “這是為何?”寧帨是個武將,對官場上的風雲知悉不多,眼界看的也不深。

  梁水無奈的解釋道:“太露鋒芒,必遭人憎恨!”

  寧帨恍然,再次看向梁水,似乎已經超過了他的心計,遲疑了一下,才開口說道:“原來如此!那末將有什麽可以做的嗎?”

  聽著寧帨這麽問,梁水還是真的很期待,“嘿嘿,還真有,我們先不去海軍兵營,你在海軍兵營裡可有親信?”

  寧帨起先以為梁水會給他差事去辦,心中有點小激動,可聽到梁水說先不去海軍,頓時有點糾結,“這...皇命是讓末將必須要在正月末抵達兵營,若是不去,豈不是要抗命?”

  “這個不難,我們月末之前會去,不過你待會兒就去信通知一下親信,把軍中和海賊有交往的人,找出來,順藤摸瓜,我們要知道海賊的更多情況!”梁水說道。

  “好!不過,此前因晉海縣有海賊盤踞,從上到下,海軍之中都查過了,該抓的、該殺的一個都沒放過,照理來說,不會有漏網之魚了!”

  “呵呵,寧將軍之前是內河水軍將領,應該也知道軍中有貪腐,您正直可不代表別人也是如此,對於之前海軍清理人,那些被殺的軍將或者士兵之中,有些因為有人要排除異己,有些是真的與海賊有過交往,但那個交往都是惡交,看不慣海賊,或者是不與貪腐者為伍的人!”梁水很淡定的說著這些不為人知,甚至不為皇帝知道的事情。

  “少主,此話可有依據?!”寧帨不信,海軍也罷,內河水軍也罷,他在軍中待了十來年,海軍中定有貪腐不見,有見不得光的手段和劣跡,但絕不會有梁水說的這麽可怕。

  “依據有,但不能給你,因為要牽扯到太多無辜,所以,想找證據,還要靠我們自己!這些事情不要聲張,先給親信說一聲,然後再做其他!記住了,海軍不清理乾淨前,不能貿然去打海賊,不然,我們倆可能被人綁到海賊面前去換金銀。”

  “啊?!”寧帨聽了不可置信的話語,看著梁水一臉平靜,並非是說笑,思慮片刻,才應答道:“是是是,聽少主安排!”

  心思單純的寧帨,令梁水背後一陣冷汗,幸好最近忙碌走不開,沒有和他直接去海軍兵營,也幸好在角莊把這些事情說開了,否則等了兵營再說這些,真不知道寧帨會做出什麽預料不到的事情。

  一般新官上任,下屬都會百般獻媚,單純的人往往都會被那種浮誇的氛圍弄的心緒高漲,無視一切阻礙,甚至有可能大膽的立即對海賊進攻,那樣的情況會令梁水於萬劫不複之地。

  不過,此刻看著寧帨已經信了自己的說詞,梁水感覺自己還是有些吉人天相的眷顧,在海船工坊裡耽擱了一會兒,便轉身回了角莊,然而到了角莊之後,寧帨發現梁水更加的忙碌,於是便先找個地方給海軍中自己信得過的人寫信函。

  此後,在角莊又耽擱了幾日,眼看冬季快要過去了,羽絨服和毛毯的工坊,生產也放緩了,易橫也就從工坊的管理中退出來,繼續做梁水的護衛。

  去海軍兵營,距離並不算太遠,就在黃根山脈以南的山下,只不過是在山脈最東邊的盡頭,從角莊出發,一千多裡的距離。

  梁水今年已經十一歲了,不再是那個柔弱的小孩子模樣,身高已經一米七,再乘坐馬車就顯得有點娘氣,所以,與寧帨一起去兵營,大家都是快馬疾馳,正值月末之時,趕到了兵營之內。

  寧帨出示了自己官憑,上任海軍最高統帥,軍中三十二艘海船,士兵五千多人,其中水手只有兩千人,一半以上是在海軍兵營駐扎的邊軍編制,如此將邊軍與海軍混在一起,這也是同晉國一個特色,即是海軍又是邊軍。

  兩種軍隊的編制才能湊齊了現在五千人的兵營,若只是邊軍或者海軍,那麽兵營的士兵要少一半,另一半人要在別的地方建造營地,同時也會暴露出人手不足的情況,畢竟同晉國東面都是沿海的,而海岸線的長度也有萬裡之遙,不說邊軍和海軍分開,就是如今合並在一起的五千人,若是真做到盡忠職守在萬裡海疆巡邏布防,那是根本做不到的,即使如今只是名義上說,同晉國還有海軍也有海防,那也是微不足道的一層可有可無的防禦, 三十二艘海船,而且都是單風帆的船隻,行駛速度慢,要在萬裡海軍巡邏,那簡直就是一堆沙土裡找幾粒芝麻,根本看不到什麽戰力,於是才有了海賊的壯大,以至於膽大到敢上陸地去角莊搶劫。

  然而海軍戰力微弱,也不光是人力物力的缺少所致,海軍內部也亂糟糟的,就眼前海軍兵營裡的五千人,人數雖少,但那些將領可不會放棄克扣軍餉的生財之路,這裡罰一點那裡罰一點,一個月的軍餉就有半數以上落入了將領的腰包裡。

  得了錢財的那些將領也不會獨吞,想要在官位上坐的長久,必須要把得來的銀子,上繳一部分,算是給自己買個安定的飯票。

  諸如此類的情況在軍中太常見了,有一就有二,全軍上下對於這樣的風氣,見怪不怪,甚至有些貧農入伍時,有老兵在旁邊說叨軍餉時,會報兩個數字,先是個餉銀總數,然後還有一個拿到手上的實數,更加悲催的是入伍前兩年的新兵,不往裡倒貼錢都是幸運的。而這些幸運的新兵,也是要付出幾倍別人的勞動,才換來不虧本的局面。

  說白了,那些新兵入伍後會被百般刁難,聽話的人會服從,不聽話的人可就生活的很淒慘,然而若是想不被多扣錢,那麽就要多做事,把別人的事情都做了,才能止住自己倒貼錢。而這些倒貼的錢,並非是從家裡拿來,更多是記帳,之後每個月的餉銀都會拿來還債。

  這些惡劣的行徑,已經在海軍中存在數百年,梁水和寧帨來此,對於這些事情並不看中,更多是暗查海賊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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