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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映月兩相明是暮是水》第85章 軍急令牌
  神相門和神婆門的六人,梁水送了他們六匹馬,還有一些角莊的商貨,像是旅遊返程一樣,每個人的背上都是滿滿一大包裹,尤其是巫自苳,身後的東西比別人多了一背,對,就是背,比別人多背了一個後背的東西!即使很吃力的背著,她也沒有要舍棄的意思,甚至別的同門要幫忙分擔一些,她都不願意給,那意思是她的東西,她自己保管。

  送別了兩個門派的東啟國人,師爺才慢悠悠的開口說了東啟國的江湖,“神相門和神婆門,雖說是江湖人,但歷來東啟國江湖紛爭,又或者是南侯國的內亂紛擾,無論是什麽勢力想請兩個門派助陣,皆是無果,這兩個門派,不與江湖人為伍,隻對危難的百姓出手,救死扶傷,可謂是一介善者,更是江湖人眼裡的另類,能結實也算是一種緣分,徒兒,你做的很對。”

  “師父,他們的醫術能達到什麽層次?”梁水好奇的問道。

  “呵呵,對於這兩個門派,老夫也只是有所耳聞,神相門的人善於用銀針刺穴位,再加藥物為輔醫治,神婆門則是主攻用藥,兩個門派除了救助百姓,偶爾也會對一些豪門大戶收取重金後出手,其次,他們門派內的弟子,一些年紀過了三十未能入選長老的人,都會被門派分配到各個國家的大城鎮開設醫館,算是一門收錢治病的買賣。”

  “江湖人終究也在江湖,無論他們兩個門派再如何另類,終究逃不開金銀,呃...對了師父,梁王一大家人,已經在路上了,不出二十天,可能就會到晉海縣了。”梁水想起了今晨收到的護衛稟報。

  “梁王?一大家人都來了?”師爺有點緊張,即使皇帝出行,他都不會畏懼什麽,可梁王是梁水的家眷,萬一被人識破,絕對不是小事。

  看著師爺一臉緊張的樣子,梁水笑了,“師父,放心吧,易橫之前都說了,我的面相連易田都沒看出端倪,照此,我的面相不會有問題的,況且,每個人從六七歲到十一歲面容都會有變化,再說了,徒兒的樣子似乎不醜,嘿嘿。”

  “嗯嗯嗯!徒兒帥氣,哈哈,不過呢,切記小心提防!一家人都來,是非肯定不少,切記小心處事!”師爺對梁水放心,但還是小心叮囑了一番。

  梁水明白師爺的心意,便沒有開口只是點頭。

  角莊,五日後一匹來自京城的禁衛軍,突然到訪,看著來人的衣著並非是官員又或者是士兵,可抬手便出示了一塊令牌,孟老爺子幾十載軍武生涯僅見過一次的軍急令牌。

  隨後,來人被孟老爺子親自領進角莊城內,在縣衙裡好生招待著茶水,而整個過程,孟老爺子和來人並未說話。

  待梁水趕來,看到孟老爺子站立在縣衙公堂的門口,狐疑的問道:“孟老爺子,何人需要您這麽莊重?”

  孟老爺子一臉凝重的說道:“老夫戎馬一生,雖未得什麽大將之名,也有幸見過一次軍急令牌!持令牌者,必須得到軍武保護,護得周全,哪怕是身死萬丈深淵,吾等也不可遲疑!”

  “軍急令牌?”梁水不在乎令牌的功能,卻第一時間想到了海軍兵營的情況,也沒理會孟老爺子,徑直走了進去。

  孟老爺子跟隨了兩步,早已在公堂裡等待的那人,對著孟老爺子揮了揮手,示意他莫要跟來,於是孟老爺子又回到了公堂門口,像是門衛一樣,挺胸站立。

  而梁水,對著來人拱手問道:“敢問,可是海軍兵營之事?”

  豈料,

在梁水問完之後,那人並沒開口,反而先動手,對著梁水脖頸便抓了過來。  梁水的內心深感意外,但常年練習身法,對突發的情況還是有應對的能力,身子向後暴退,同時右手對著那人伸來的手臂向上挑撥。

  以梁水十一歲的年紀,有如此的反應已是難得,而快速反應的同時,也沒有機會蓄力格擋,可那人的手臂觸碰到梁水右手時,那更猛的力道頓時一股酸麻席卷那人全身。

  突然出手的家夥,感受到梁水剛猛的力道之後,也只是略微停頓片刻,左手伸出鎖喉不成,趁著被挑撥開的力道,右掌聚集萬金力道對著梁水的胸膛打了過來。

  要說剛才一招鎖喉只是試探,只是對付一個普通人的試探,那麽此刻這一掌,就是純武者的過招,以梁水的年紀和一幅瘦弱的小身板,必須是內修武者,用內功之氣才可抵擋這一掌,否則很有可能要了梁水的小命。

  幸好,出招的那人猜測是對的,梁水剛剛挑撥完對方一招鎖喉,見到右掌來襲,方才已經出招的右手快速回收,以手肘附加全身的內功之氣抵擋。

  電光火石之間的過招,定格在梁水手肘抵擋對方右掌的那一刻,普通人隻感到周圍一陣狂風肆虐,而在梁水和那人的眼裡,看到了實力相當的內功之氣在激烈的碰撞!

  突然的過招並沒有繼續,梁水的手肘和那人的手掌相對之後也就結束了,只是剛才那一擊對撞而發出的氣浪擴散的很遠,站立在公堂門口的孟老爺子什麽都沒發覺時,被那一股氣浪吹出了兩米開外,仿佛身後被人重重的推了一掌,老爺子向前連踏五步才停了身子,回頭看向公堂,恰巧看到梁水二人還在對立。

  孟老爺子可從來沒想過梁水會武功,此刻他也不管什麽軍急令牌了,梁水是他們孟家的未來,不能有任何閃失,於是快步衝進公堂。

  或許是孟老爺子到來,那人笑呵呵的收了手掌,對著梁水雙手抱拳一禮,“梁少主受驚了!”

  簡單的一句話,聽入梁水耳中並沒有什麽,剛才內功之氣碰撞時,面前之人並沒有繼續出招,而且收招時,也沒擔心梁水會趁機下殺手,可見面前之人突然出手僅僅是為了試探。

  然而這麽一番話聽到孟老爺子耳中,就有感覺有點荒唐了,說話的家夥自己動手,還說梁水受驚了,剛想開口說叨點什麽,便看到梁水抬手打斷,“孟老爺子,你別擔心,我和此人還有話說。”

  梁水的言語雖然很含糊,但孟老爺子聽出了梁水說話的氣質,隱隱有種上位者的氣息,話語的意思他也明白,是叫他在外面繼續守著,於是孟老爺子沒有在逗留,雙手抱拳便退了出去,就在孟老爺子轉身朝外走的時候,喳巴喳巴嘴嘀咕著什麽,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他一時間又想不出來什麽。

  那人看到孟老爺子離開了,僵硬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我家大人說,梁莊主年少,不但聰慧過人,而且還有一身的好武功!在下佩服!方才,僅憑那老將所言的軍急令牌便能聯想到海軍兵營,以梁少主這般年紀,便有了如此聰慧的頭腦,恐怕天下絕無第二人!”

  “呵呵,還請將軍和你家大人說一聲,莫要把我會武功之事聲張出去!”梁水也猜到對方是試探,可剛才那一掌來的太快,他若不接,即使那人快速收手,他也要在床上至少躺一個月,更有可能落下什麽病根,所以既然出手了,那麽就乾脆和那人說個清楚。

  “放心,我家大人早有猜測,只是由我來試探,並不會對外聲張,不過在下還是很佩服少主的武功,當真不凡!”

  “哎!莫要誇讚,說正事吧!別人到了這裡,可不會拿出什麽軍令來。”梁水聽到對方不會暴露他會武功的事情,那麽剛才發生的一切便可揭過去了,而且他心裡很著急,擔心寧帨自己在海軍兵營出了事情。

  那人不慌不忙的從後背取下一個包裹,然後當著梁水的面,一層層的打開,整個過程中,那人的臉上都是保持著莊重的剛毅,片刻後,遞給梁水一個大竹筒。

  見到竹筒,梁水歎了口氣:“我說,你們軍中傳消息,不會這麽招搖吧?弄個小點不行?”

  梁水說著,當場就打開了大竹筒,只不過打開的時候,上手便察覺到了異樣,竹筒的蓋子,竟然學著奶粉的竹筒,有螺旋紋。

  大竹筒內還有一個精致的圓柱形木桶,見到此物出現,梁水頓時看向那人,“敢問,你從何處而來?”

  梁水有此一問,是因為木桶是皇帝曾經多次來信專用的信函包裝,對於梁水來說可不陌生,可面前之人並不是皇帝的信使,而且還拿著軍急令牌又是什麽意思?

  那人也不墨跡,行了一個軍禮對著梁水說道:“卑職身份不便透露,請梁莊主啟信,見內情便知詳細。”

  得,梁水也猜到了來人不會說,看那架勢,軍禮行的也不怎麽標準,比孟老爺子教他那些孫子要朦朧許多。

  信函的內容很震驚,寫信的人也不是皇帝,但信函的落款卻有皇帝的印記,之前和皇帝往來書信,對皇帝的一手俊俏字體,梁水很熟悉,眼下的字體剛猛有力,絲毫不在乎墨汁的用量,一看就是武將所為。

  ‘水,海軍需要徹底清洗,然,需要對外有個借口為之,故而梁王南下,請配合演一出大戲,隨後之事會有人操持,此事僅需你一人知情便可,莫要讓梁王等家眷參與,更不可透露,至於細節請問來人便可。’

  讀完信,查看了皇帝印記也是真的,於是梁水抬頭看向那人。

  那人似乎讀懂了梁水的心思,見到梁水的目光看向他,便立刻開口說道:“待梁王一家入住後,我會派人再來確定日子,具體...”

  那人說了一堆演戲的場面,梁水也沒反對,粱公府很大,即使是讓他搭個戲台都沒問題。

  待來人交代了之後,梁水問了一句多余的話,“敢問,寧帨可否參與清洗?”

  “呃...卑職本不該多言其他,但梁莊主所問之事,日後也會知曉,卑職就直言一次,寧將軍此次是主操作,待清洗之後,會有一批從別處調來士兵從新組建海軍,待新兵熟悉了海務,隨即清剿海賊,京城希望從速,屆時梁莊主可能也會要親至,可對外界宣稱為解刺殺之痛恨!”

  “明白!即使不叫我去,我也會上書請奏前去,海賊必須要完滅!”梁水說著,又轉身看了看公堂之外,除了海島上的海賊,前段時間皇帝第一次清理海軍時,晉海縣也抓了幾個海賊,可那些只是表面做事的人,實際上,通過良家提供的線索,梁水知道更多與海賊有密切關聯的人,所以在海賊被攻打的那一刻,晉海縣裡也會同時動手,甚至是提前動手!

  此時在公堂上,梁水客套的挽留了那人一句,“在角莊歇歇腳,讓我這個莊主款待一番。”

  “不必了,卑職身份特殊,不便多聊,沒有話語的交談,您別扭,我也別扭,不如改日再來叨擾,告辭!”那人說完轉身就走。

  梁水自然明白那人的意思,確實如他所說,若是真留下一起吃飯,不說只有十一歲的梁水要和一個大人用餐,就是那人的話語絕對不會多,這麽著吃喝,的確很尷尬。

  送人離開角莊,自然是孟老爺子要做的事情,那人走後,孟老爺子很識趣,雖然心裡感覺很怪異,梁水不過就是個少主,即使算是皇帝欽點的莊主,可皇帝三番兩次派人來宣旨,這已經是百縣罕見之事,如今又來了一個神秘的家夥拿著軍急令牌到訪,而且兩人一見面,好像還過了招。

  孟老爺子的心裡很複雜,之前沒看到兩人過招的舉動,只見到最後一刻的收手,猜測可又不敢斷定,狐疑的心好像是一片躁動池塘裡有萬千隻青蛙又跳又叫,讓孟老爺子心神不定。

  夜晚,孟老爺子將心裡的猜測驗證之法落在了孟懷度和孟懷柔身上,差個人去叫了兄妹倆過來談話。

  “你們倆,最近學業如何?”孟老爺子開場白可是破天荒的問了學業,曾經一直從武的他,可沒過問過孟懷度兄妹倆在角莊學堂裡的情況,之前在孟家也只是鞭策兩人識字,此外從來不會過問其他非武道的事情。

  聽聞老爺子問話,孟懷度兄妹也沒緊張,雖然也是狐疑爺爺的問話,但嘴巴還是老實的回答了:“回爺爺的話,孫兒學業一般,沒有墨橙菲的文學天賦,也沒有曹岩嶽的算術天賦,但咱孟家的武學天賦,孫兒很自信無人能超越!”

  聽完孟懷度的答話,孟老爺子一度滿意,片刻後,感覺有點奇怪,“你們在學堂裡,還有武學?”

  孟懷度瞪大了眼睛看著孟老爺子,不知道孟老爺子問的是貶義還褒義,磕巴了一下竟然沒應答,身邊的孟懷柔見狀立馬接了話,“爺爺,少主一直以來都是文武並進,我們清晨打坐,然後太極養氣,隨之晨跑,而後才是進學,下午還會有許多體能上的訓練,少主讓我們女子著重練習敏捷身法。”

  “嗯!少主果然是一代才子,呃...你方才說清晨打坐?”老爺子抓住了重點。

  “是的,打坐時,還有一段要領,並非是靜坐,有點像...像爺爺交我們鋼拳起手式的吐納,呃...比鋼拳起手式要多好多步驟。”孟懷柔繼續對孟老爺子解釋著。

  一旁的孟懷度則是始終低著頭,一點插話的意思都沒有,梁水說過,內修之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面前的爺爺和身邊的妹妹,於是隻好盡量的避開這些話題。

  而孟老爺子捋著胡須,看著面前跪著的兩個孫子,心中產生了更加離奇的想法,尤其是看到一向最喜歡表現自己的孟懷度,竟然低頭不言。

  “懷度,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少主不準你外傳?”孟老爺子很平靜的問了一句。

  孟懷度此時才抬起頭,並沒回答什麽,頓了頓片猛烈的點頭。

  孟老爺子似乎明白了內情,於是笑呵呵站起身,“來,懷度,陪爺爺過兩招!”

  聞言,孟懷度大驚, “啊?!不...不可...”

  看到孟懷度竟然放棄這麽好表現的機會,不只是孟老爺子不解,旁邊最了解孟懷度的妹妹孟懷柔也不懂了,“哥,你就是再練五年也打不過爺爺,爺爺輕重把握的好,不會失手,你放心比試兩招,讓爺爺看看,我們最近並沒放松習武。”

  “爺爺,妹,不可,懷度答應過少主,不能隨意動手,況且孫兒也怕誤傷了爺爺。”孟懷度一臉的無奈,隻好又把梁水搬了出來。

  孟老爺子沒生氣,反倒還笑了,“嗯!這麽說懷度已經有自信超過老夫了,好!哈哈哈!我孟家的未來,已經可以超過先祖,記住!好好學,莫要讓少主失望!”

  “爺爺,您怎麽...”孟懷柔不解,更聽不懂爺爺的意思。

  孟懷度拉了一把妹妹的手臂,“懷柔,待你到了明年,也就是到了十二歲,自然會明白的!”

  聽聞孟懷度的話語,老爺子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捋著胡須很滿意的點點頭。

  孟懷柔嘴巴裡嘀咕著哥哥的話語,“十二歲?為何...哦~難道是...”

  “不可!”孟懷度沒說話,孟老爺子立刻大聲呵斥了孟懷柔要說出的話語,“少主真當是大才也!哈哈,好好學,好好學!回去歇著吧!”

  一句話把孟懷度兄妹趕走了,孟家就這麽一個習慣,長輩說話,晚輩聽從,絕對不容許反對。

  孟懷柔離開的步伐都變得輕盈,拉著哥哥孟懷度的手臂,小聲的想問問清楚,結果,孟懷度只是給他點頭或者搖頭,什麽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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