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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映月兩相明是暮是水》第53章 墨良氏登門致歉
  墨家人意見不統一,梁水是外人,不好多留,起身一禮,匆匆離去。

  送梁水走的只有墨橙菲,她的娘親一直保持跪坐,婦道人家不好出面送客,這是禮數,可一旁的墨老爺子,因為一時貪念,有點難以面對梁水,所以只在梁水說要告辭的時候,微微作態表示恭送,之後也沒起身相送。

  墨橙菲的臉色可不好,撅著小嘴,一直走到墨府的大門前,“水哥,我家人就這樣,一日三變天,哎!前日我回來後,趁熱打鐵,就把進學的事情說了,我娘親此前同意了,可現在她變卦了,哎,下次變回同意,不知道我又要花多少心思。”

  聽到身邊墨橙菲的話語,梁水笑了笑,“你還小,大人的事情你還不懂,你娘親之所以變卦,也是為你好,更是為墨家好,你爺爺有點...過於急躁了,差點弄巧成拙,幸好你娘親反對,才避免了事態往壞的方向發展。你呀,老實在府裡待幾日,興許過一段時間,你娘親會逼著你到我府上進學的!”

  “啊?!不可能!娘親對外人說話,從來都是說一就是一,不會再翻來覆去的變,除非和我在一起時,話語總是會變,娘親說我是她女兒,不能算是外人,但如今,我爺爺都知道了,她不太可能變了。”梁水的解釋,墨橙菲並沒聽進去,此刻的她,對她娘的變卦,還停留在以前處事的做法上。

  梁水也沒繼續爭辯,反而問了一句比較隱晦的話,“對了,你父親什麽病?為什麽臥床不起?”

  “爹爹很早就那樣了,每日我娘親,要給我爹爹喂食七八次,終日幾乎不離開爹爹身邊,郎中說是心結抑鬱所致,一時氣血不暢,導致臥床不醒。”

  “不醒?!”梁水就是為了證實之前在正廳裡聽到墨橙菲的說詞,搞清楚他爹到底是臥床不起,還是臥床不醒,這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現在聽到墨橙菲明確的說詞,是臥床不醒,那就是植物人了,以這個年代的醫學水平,一般的郎中根本沒有法子救治。

  對於藥錢貴的醫術,梁水最為清楚,醫術一般般,玩用毒絕對是個高手,梁水的醫藥知識都是跟著腦子裡生物芯片所學,而且來自另一個地方的醫學知識和理念,是這個世界從未有過的新概念,其中還有許多梁水都不敢想的醫療設備,對於眼前這個年代的技術水平,梁水只能當做興趣了解一下,根本無法做到深入學習,即使學了全部,沒有對應的科技支持,他什麽都不到。

  不過,就算梁水有本事治好墨橙菲的父親,他也沒理由貿然插手,僅憑剛才簡短的碰面,梁水就能察覺到,墨家的水很深很渾,不說暗藏殺機,但絕對有許多見不得人的行徑。

  離開了墨府,梁水乘坐馬車,晃悠悠的返回粱公府,思量著自己為了發展海事而正在尋求的合作夥伴,墨家,絕對是沒有機會合作的。

  家族內的矛盾多,絕非合作的對象,即使是現貨買賣,最好也是一筆買賣一筆清算,千萬不能扯到墨家之中去,否則勢必一身麻煩。

  下午,梁水在府裡挑選明日去孟家的禮物時,前院來報,說是有一位黑鬥篷的婦人求見,對方拿著梁水獨有的帖子來訪,前院直接把人請到了正廳稍坐。

  “婦人?!”梁水聽到這個詞,似乎有點預想不到的怪異感。

  家丁重複了之前的話語,“稟少主,小的確定是一位婦人。”

  “呵呵,既然能持有本少主的帖子,那就去見見。”

  前院正廳裡,

身穿黑鬥篷的婦人,已經把頭上黑鬥篷摘掉,梁水一進門便看到了婦人的模樣,確實如同梁水猜測的那樣,來人正是墨橙菲的娘親。  “見過少主!奴家墨良氏。”

  “夫人不必多禮,呃...敢問夫人來此...”梁水也不知道怎麽開口,這是他到粱公府之後,第一次有婦人來訪,此時此刻,梁水也有點糾結,是該以晚輩的姿態面對,還是該保持高高在上少主的身份。

  就在梁水斷斷續續說詞的時候,墨良氏是直脾氣,“民婦是來請罪的!”

  “請罪?!呃...墨橙菲並沒犯錯,敢問夫人,請罪從何說起?”梁水只是猜測是為了墨老爺子一時貪念而來,但又不敢確定。

  “我墨家家主,癡迷畫作,上午在府裡,一時...一時考慮欠佳,說了不該說的事情,民婦隨後也聽了橙菲的說詞,少主乃是英明之人,而且心懷寬廣,民婦若是不來,勢必會令墨橙菲在少主眼裡落了下乘,所以,民婦是因家主之事,為了橙菲而來,還請少主莫要記在心上。”

  “呵呵,說起此事,本少主也把話說明白,以後本少主只能確保與橙菲妹妹的友誼,至於墨家,就算了!本少主的煩心事也不少,不想參與墨家的糾葛中,呃...還請夫人見諒。”

  “民婦也不敢求少主原諒墨家,只要不落了橙菲就好,我就這麽一個女兒,當娘的心,還望少主能擔待。”墨良氏說著,從案幾後走出來,對著梁水鄭重的跪了下去。

  見狀,梁水快步上前,就在即將觸碰到墨良氏手臂時,突然僵住,一股淡淡的藥粉味,鑽入梁水鼻子裡,略微的遲疑,令墨良氏以為梁水擔心男女有別,也沒放在心上。

  “少主身子尊貴,莫要因為民婦折腰。”說完,墨良氏自己站了起來。

  聽到墨良氏的話語,梁水也不再因為藥粉味而分神,“無礙!夫人也要多注意身子,照顧人,首先要照顧好自己,有些藥千萬不能誤食。”

  梁水說的話語,乍一聽就是在關心人,其實呢,就是在試探,面前的墨良氏是不是知道身上有一股藥粉味,而且那藥粉中,還有一種慢性毒藥的成分!

  之前說過,梁水的師父藥錢貴,醫術平平,但用毒絕對是高手,梁水年幼的時候,被藥錢貴喂食了許多毒藥,靠著腦子裡生物芯片自己配解藥一一化解,梁水的身子也在那時起,出現了抗毒的體質,同時對於毒藥也異常的敏感。

  “多謝少主關心,民婦的小毛病,已經多年,只是乾咳,並無大礙,只是夫君從四年前,納了妾室之後,身子就愈發不利,起初只是偶爾眩暈,到後來睡下之後,長時間不會蘇醒,有時候十天八天會迷迷糊糊醒一會兒,到如今,連續數月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梁水試探墨良氏,墨良氏不僅知道梁水試探,而且還反試探梁水懂不懂醫術,外界對梁水這個少主的評價頗高,尤其是知道小小年紀的少主,竟然是遠近馳名的松花蛋和鹹鴨蛋的創作者之後,便有人為了奉承粱公府,到處吹噓梁水這個小少主如同神仙下凡,莫要因年齡小瞧少主雲雲。

  此刻,梁水沒有問,墨良氏便說了那麽多私密的墨家之事,被人試探跡象很明顯了,梁水乾笑一下,“呵呵,夫人是不是還有什麽想說的?”

  既然人家把那麽私密的家事都說了,梁水沒有道理不問問清楚,對於外界來說,墨家長子的消息,封鎖的很徹底,病倒四年的時間,外界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只知道長子打理的生意都是比較清閑的買賣,就連粱公府的管家都相信了那些傳言,說是長子準備接手墨家所有產業,所以親自打理的買較清閑,這樣才有余力管理其他。

  此時墨良氏聽到梁水追問,似乎心中找到曙光,“奴家不知該從何說起,夫君的身子柔弱,也只是文人那種正常體質,不像奴家自幼習武,體質強,一般也不曾有過小病發作,只是夫君病倒後,奴家也漸漸有些咳喘,直至如今,咳喘的頻率更加緊湊了。”

  “哎!夫人莫怪,我本無心插手你們墨家家事,可見到有人用不光彩的手段行事,不論是從江湖道義上來說,還是從同晉國法度來看,歹人必須要嚴懲!”

  “歹人?!少主的意思,墨家有人故意針對我夫君?”墨良氏後退一步,眼神充滿了不可置信,“不可能的,墨家之人,都沒有緣由這樣做,毒害夫君又有什麽利益?夫君為長子,未來能繼承的家業並非很多,橙菲的爺爺早在十年前,就把未來家業的分割之法置辦好了。夫君為了彰顯長子氣度,雖是他先挑選家業,但他隻挑了兩個可有可無的產業,其余的產業,早就分給了夫君的三個弟弟,而且字據都立清楚了,夫君也從未反悔過!那三個弟弟對夫君挑的產業,曾經一度憐憫過,都要把名下的產業拿出一半來給夫君,而夫君卻一一婉拒了,夫君和家主的意思,只要家人和睦,金銀乃身外之物,多與少夠吃夠用就好,如此之下,墨家人根本不可能有什麽歹念,更不可能有歹人!”

  墨良氏說了許多,梁水伸手示意墨良氏靜坐下來,人過於緊張,會忽略許多事情。

  待墨良氏跪坐下來,梁水才慢悠悠開口,“你們墨家對事情的保密做的很好!你夫君有病,而且歷時已四年之久,對外界並沒有吐露一個字,而且外界的傳聞頗多,本少主曾經也無意聽到過,鑒於此,十年前分割家業之事,那時候,夫人的夫君還沒納妾吧?”

  十年前,九歲的墨橙菲都沒出生,頂多就是娶了墨良氏剛懷孕,沒理由那麽快就納妾入門。

  墨良氏回憶了一下,“確實不曾。”

  “那家業早已分割,可曾對如今的兩個妾室說明?據我所知,夫人的下一房,比您入門晚了三年,那妾室的娘家是京城裡戶部的一個小官吏,並非什麽高官之位,而第三房妾室,正巧就是四年前入門,是不是就是那一年,你夫君出現了身體不適?”

  梁水不想慢吞吞的一句句問,所以一段話問了兩個問題。

  墨良氏性子直爽,也沒墨跡,回憶了一番之後,便點了頭,“分家業之事,確實不曾對妾室提起,因為家業僅剩無多,墨家不想因為此事,讓墨家長子在外丟了面子,所以無論是夫君,還是夫君的三個弟弟,都未曾對外言明,這是家主嚴令吩咐的,若是有人傳言出去,折了墨家名聲,那麽家業全部沒收回來,分給其他人,而且還會把那人從族譜上剔除,不能再入墨家祠堂。至於夫君病倒的那一年,確實是納小妾同年,府裡有些下人嘴巴碎,私下還議論小妾是災星,為此墨家對小妾也是冷眼相待,至今夫君都沒有和小妾圓房。”

  “咳咳...”說起圓房,梁水還是個孩子,墨良氏解釋的也太徹底了,弄的梁水一臉潮紅,尷尬的有點無地自容。

  聽到梁水乾咳,墨良氏也知道自己說的太多了,但她的想法可沒多複雜,只是想著梁水既然都知道了,乾脆就說個詳細,順便讓梁水以旁觀者輕的角度幫忙分析一下,府裡到底有沒有歹人?

  過了一會兒,梁水突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晉海縣夏季悶熱,你們平常都有什麽東西,防止蚊蟲叮咬?”

  這個時代,許多大戶人家,都喜歡在洗乾淨的衣服上,撒點藥粉驅蚊蟲,梁水的衣服上也有,不然以他粉嫩粉嫩的皮膚,保準是蚊蟲的最愛。

  “這...自然是驅蟲粉了,難道少主不用嗎?”墨良氏說著,還扯著自己的衣袖,湊近鼻子聞了聞。

  “用,你們府裡,誰負責給夫人置辦這些?”梁水又追問道。

  “呃...民婦嫁入墨家,有一段時間是民婦操持,後來夫君納了妾,那妾室的娘家正如少主所言確實是京城戶部的一個小官吏,而他們家裡在京城還有兩家成衣店,隻從她嫁入門,衣服上面的事情,她都包攬了過去,說他們家就是做成衣買賣的, 對這些衣服的打理比我們擅長,所以已經有七年了。”

  “這個妾室並無子女,郎中一定也診脈過,定為無法生育的可能比較大,是否?!”梁水問道。

  “這...民婦不該在外人面前說自己妹妹的壞話,不過,確實如少主所言,她嫁入墨家七年,夫君早些年也有過親近,可遲遲沒有動靜。也正是如此,家主才一而再再而三要求夫君,再納一門妾室,夫君覺得對不起民婦,便答應民婦若是再納妾,便與民婦再生一個。在納小妾當晚,夫君喝多了,滿嘴胡話,他知道二妾無法生育,勢必被人冷落,說以後我和小妾若是子女多,就過繼給二妾一個,當時說出此話後,家主就不高興了,當場訓斥了夫君醉酒胡言亂語,而後夫君因為酒醉失言,被家主責罰遲遲沒有和小妾圓房,少主也莫要笑話,墨家的事情確實頗為複雜。”

  “本少主當做是聽故事,回頭差人,把你夫君穿的衣服和鋪蓋,還有房間裡熏蚊蟲的香爐,呃...還有夫人您的,全部要沒有洗過的,拿我府上來!”

  梁水要的東西有點多,而且有點怪,拿這些是做什麽?墨良氏徹底懵了,“少主,您要這些...民婦不敢問有何用途,可這麽多,少主若是為了民婦查清夫君病因,不如...不如請少主移步,隨我去墨府一趟如何?”

  聽到最後一句話,梁水也是朝自己腦袋輕輕點了一下,他就沒想到自己去呢,不是所有證據都可以拿出來的,萬一拿出來了,歹人否認,甚至耍無賴說是梁水外加,那不就徹底被人倒打一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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