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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映月兩相明是暮是水》第52章 墨老爺子的貪念
  送到良家的酒只是普通的酒,梁水沒空去釀酒,但普通的酒也是那酒莊裡最貴的一款酒,對於梁水的身份,也算是合適,雖然價錢不是太高,但好在梁水買的量多。
  當下再貴的酒對於現在的梁水,那都是毛毛雨,每日角縣的收入,是可以用萬兩銀子還衡量的,所以兩個大酒壇把酒莊裡上等的好酒全買光了。
  對於花那麽多錢走訪一家人,易橫是有點不爽,他在梁王府裡擔任護衛多年,看待像良家這樣的小家族根本提不上興趣,然而梁水卻感覺今日的走訪是很值得的。
  從良家出來之後,梁水的心裡也有了一本帳,晉海縣的混雜,可不是一般的混雜,若都是同晉國三教九流的平民百姓,偶爾有幾個妖魔鬼怪,梁水還能接受,但有著同晉國法度控制之外,又難以臣服的勢力存在,不僅他受不了,皇帝若是知道了恐怕也受不了!
  出海,端了海賊的老巢,梁水也想從速,可怎麽算,這個時間必須要兩年以上才能做到,若是算上征集武夫,還有培養好的船手,那就至少要三年以上,如此計算,時時提防海賊來襲的年頭還要堅持三年,誰能吃得消?
  於是回去的路上,梁水就和易橫商議了一場戲,好好利用一下潛入在護衛中的密衛,他可是個很好的通訊工具,而且還能將情報直接送到皇帝手裡,是時候發揮那個密衛的作用了。
  粱公府前院,梁水把護衛和家丁都召集到一起,最初時清理了濮年儲的連帶之人,少去的護衛的人員,也有補充過,加上護送梁寒來此的護衛,僅護衛人數就有了百來人,再加上一些家丁,粱公府裡的人員空前的多。
  前院的空地上,梁水站立在正廳前廊橋石階上,雙手負於身後,照舊穿著上午回訪良家的一套標準少主裝,“前不久,有海賊夜襲了角縣,距離梁王封地僅三十裡,說來也滑稽,我們同晉國乃泱泱大國,從晉海縣外出的海船,竟然還要給海賊保護費?!如果我是海防官,我一定會上請皇帝,加強海事!讓那些外出的商賈繳納出港費!取代海賊的亂收費,杜絕侵害我們同晉國的一切行為!你們都看到了,半闕街上的晀望樓,那是代表著皇帝的慧眼!原本皇帝應該可以看到晉海縣的一切,可如今呢,大筆大筆的金銀落到了海賊的口袋裡,我們的皇帝那裡竟然沒有人去稟報,這是為什麽?錢,我們沒有賺到,海上商賈還受到無盡的危害,而今把海賊養肥了,若是牲畜就該殺了,可那些牲畜竟然爬上岸,去角縣搶奪,是不是繼續養著他們,養到他們有能力搶奪晉海縣,攻打同晉國?!”
  說完這些,梁水用手撫摸了一下的胸脯,裝作在捋順自己的怒氣,讓自己平靜一些,片刻後又繼續說道:“我是梁王的少主,我不怕死,可外面的百姓呢?你們就百來個人,能力有限,我也不怪你們,但絕對不是你們松懈怠慢的理由,即日起,除了護送我外出的人以外,每人按照易橫統領的要求操練!記住了,我們的敵人正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日漸壯大,爾等不可懈怠!”
  看似是訓斥家將護衛,像是鞭策護衛們努力習武,可實際上呢,就是在罵那個密衛,身為密衛,眼界隻盯著粱公府,外界的事情一點點都不知道,海賊存在晉海縣已久,竟然不知更沒上報,這是失職之罪!
  眾護衛沒什麽怨言,梁水說的字面意思也沒有錯,他們的職責就是護衛粱公府、護衛主子的安危,努力增進武功,也是天職裡的必須要素。
  在梁水訓斥完之後,易橫從懷裡取出一份東西,那是梁水早就給易橫的護衛訓練要求。
  要求裡的內容很簡單,三人一組,分組訓練,防守、近戰和遠戰,三種類型的戰鬥組合在一起,以最有效的方式擊殺來敵,這樣的後果可能比一對一要慢,但絕對比一對一要穩妥,護衛也是人,不僅是王府的護衛,他們自己也是有家有院的人,同樣他們也有安然無恙活下去的權利。
  而後的訓練並不枯燥,一群群護衛跑到一間柴房裡,拿出許多純鐵的訓練道具,其次是把後院一半對護衛開放,在那裡將會訓練護衛們的身手靈敏度。
  至於武器上的訓練,那就是再基礎不過的招式練習,每個動作反覆揮舞,一日五百次,讓那些招式成為本能的第一反應。其次便是配合,那是需要時間來磨練的,急也急不來。
  甩手給易橫去訓練家將,梁水自己也沒閑著,明日要去墨家回訪墨橙菲,對於墨家的情況,他要先了解一下,府裡的管家對晉海縣各門各戶都很熟悉,所以要聽管家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部說出來,而管家可能是懼怕梁水,說話的言語都是斷斷續續的,如此便是一件很耽誤時間的事情。
  墨家是一個生意比較駁雜的家族,田產、米糧、海貿、上等高端木材、布匹、商鋪租賃等等都有涉及,因為家族存在的年代久遠,人丁興旺,產業的項目自然就多了點。
  聽管家說事情,雖然耗時,但也並不是很枯燥,有些內容還是很吸引梁水的,比如墨橙菲的娘親,竟然是良丁常的小姑,也就說墨橙菲和良丁常是表兄妹。
  兄妹關系是其次,最關鍵的是一個年代久遠底蘊深厚的家族,竟然會讓長子娶一個從武的正妻,墨橙菲的娘親是良家的人,從小舞刀弄槍,在嫁入墨家之前,在晉海縣是出了名的一代俠女。而墨橙菲的爹,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文人,呃...當然也是經商的,他現在還沒全部繼承墨家家業,目前自己打理著木材和瓷器的買賣,量不大,事情也少,似乎就等著顧全大局,接手整個墨家的產業。
  聽到這裡,梁水則有不同的看法,家內之事,外人能看到的都表象,根本不是實情,甚至有可能是人家故意想讓外人看到的假相。
  拜訪文人,那麽最好的禮物自然是筆墨,一個大竹筒裝著梁水自己配的墨汁,保證書寫在任何上面都能保存長久,即使用水擦或者每日暴雨傾盆,都無法衝刷那些墨汁書寫的字跡或者是畫卷。
  毛筆從小到大,乃至排刷都準備了,其次還有梁水自己的一副畫作,彩墨畫。
  彩墨在這個年代裡早已盛行,只不過因為顏料都是取自有色彩的礦石加以研磨,所以礦石的顏色少,加之調色不易掌握,另外彩色的礦石價值高昂,種種因素疊加在一起便使得一副彩墨畫的成本非常高。
  而且一副完整的彩墨畫,因為礦石的收集不易,從創作到完筆有時候慢的要拖上好幾年,這也就造成了市面上高昂的彩墨畫,都有好幾層繪畫的筆跡,不僅是顏色分層一目了然,墨跡的層次也很明顯,稍微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些畫並非一次性創作而成。
  此外,繪畫極為重要的一點便是渲染,分次完成的彩墨畫,因為時間有很大的間隔,作家的手感不同,意境也會有偏差,曾經最想抒發在畫作裡的情感也因時間或身處的環境而差之千裡,故而便會將那些渲染部分變得有點生硬,沒有色彩相容的和諧美感,自然畫裡的意境就缺乏了許多。
  總之,一幅上等佳作的彩墨畫創作出來相當不易,成本又極其的高昂,直白了說,這個年代的彩墨畫創作水準被深深的局限住了,市面上更多的是單色墨畫,懂得欣賞的人只能自品感受作者的意境,以及創作畫品時內心的思緒。
  可梁水彩墨的畫,並非那麽複雜,彩墨的用料,是基於油墨再做調配的,整幅畫隻用了一個時辰,能有這樣的效率,除了擁有非常好、非常充足的彩墨之外,還有師爺曾經的教導和指點。
  當梁水帶著禮物跪坐在墨家的前院時,墨家之人的恭敬僅限於禮數,臉面上並沒顯示出多少恭維的假笑,並且招呼梁水這位梁王府少主的人,竟然沒有墨橙菲的父親,對坐在梁水面前的是墨橙菲的爺爺,也就是墨家當代的家主,還有更奇怪的是墨橙菲的母親,居然坐在墨橙菲的旁邊,似乎那個位置應該是墨橙菲父親出席的位置。
  不過這些都是人家招待方面的自主安排,與梁水沒有多大的關聯,女眷出席招待一個男子客人,雖然有點不合常理,但人家是長輩,也沒有失了禮數。
  梁水沒有多計較,簡單的看了看墨家年代久遠的宅子,那布置的格局和各式的裝裱,一花一葉都頗有講究,與昨日去的良家,相差甚大。
  “老爺子,請準許晚輩這樣稱呼,今日來是專程作為墨橙菲拜訪粱公府而回訪,您也知道,晚輩的家人都在京城,粱公府裡僅晚輩一人,所以這回訪一事,還只能晚輩自己來,請老爺子莫要介懷。”
  聽到梁水,連自稱少主的詞語都沒有用,墨老爺的眼角都有點動容,待梁水話語說完,他的臉上竟然突兀的出現了一抹慈祥的笑容,“無礙,少主大駕光臨寒舍,乃墨家之幸事!豈有介懷之說,還請少主莫要難為墨家。”
  別人客套,那麽同樣的墨家也要擺出禮數上的客套,不能順著梁水那套走親戚方式來,萬一梁水剛才只是調侃,墨老爺子順著梁水的套路,隻言明自己是個爺爺輩分的人,那麽此時梁水若是翻臉計較,或者梁水不悅,墨家可就要被人指罵不懂規矩了。
  鑒於老爺子那麽堅持,梁水也不是來找茬的,更沒調侃之意,所以繼續保持著自己以回訪好友的姿態與老爺子聊著,相比給良家的禮物是放在前院,墨家的禮物就莊重了許多,梁水親自一一擺放在自己的案幾上,然後示意易橫一樣一樣的拿過去雙手放在老爺子面前的案幾上,這樣不是顯得梁水身份高貴,而是讓收禮的人感受到饋贈之人的態度。
  “聽聞老爺子對畫作喜愛,晚輩也學了一點,一幅拙作,鬥膽請您作評,還請老爺子不吝賜教。”梁水說著,又讓易橫把最後一件禮物雙手奉到老爺子面前,並未放到案幾上,那意思是讓老爺子接住下卷軸,易橫要當場打開給老爺子欣賞。
  人老成精,墨老爺子當然知道是這個意思,他的府裡,經常會有才俊獻上畫作來求他品鑒,所用的姿勢可不是易橫現在這樣站著躬身,那些才俊都是跪坐躬身雙手奉上,以表謙卑之態。
  墨老爺子第一次見識到紙張,第一次見識到古怪的材質,在打量畫作的裝裱時,眼神就有點迷茫,時不時略微歪頭,想多個角度看清楚材質為何物。
  片刻後,易橫緩緩打開畫卷,一副荷花池塘美景,便出現在墨老爺子面前。
  “彩墨?!”對昂貴的東西,墨老爺子當然不陌生,看到粉紅荷花,還有綠油油的荷葉,甚至是荷葉上露珠,和碧波蕩漾池塘水面,竟然還有一隻探頭出水的金魚,墨老爺子瞪著眼珠,在畫卷上處處停頓欣賞,半晌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而後墨老爺子的欣賞更加入神,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揮揮手讓旁邊跪坐的墨橙菲娘親幫忙扯住畫軸,他要近距離仔細打量梁水給的畫卷。
  這麽一個欣賞的過程,足足用了半個時辰,癡迷之人遇到癡迷之物,惺惺相惜是不可避免的。
  在欣賞完畫卷之後,墨老爺子對著梁水躬身一禮,“老夫癡迷於畫作,對彩墨的研究也頗深,這幅畫作頗有...頗有講究,一時忘了場合,還請少主莫要怪罪。”
  墨老爺子是不知道該怎麽說那幅畫,所以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說叨畫卷,若是過於高評又顯得他有點阿諛奉承,但不實話實說,又顯得他故作賣弄,所以只能用講究二字,中和自己內心的糾結。
  “哈哈,墨老爺子這又何必呢,晚輩這幅畫,是特意送給老爺子的,還請不要推辭,晚輩可是墨橙菲的哥哥,今日來拜見墨橙菲的長輩,那麽就是晚輩的長輩,您這樣,我這個做晚輩的可擔受不起。”梁水從始至終都是這麽一個態度,弄的墨老爺子徹底信了梁水,當真是以走親訪友的姿態來的墨家。
  推辭畫卷,墨老爺子也想開口,但話已經被梁水堵著了,只能把自己喜歡畫卷的臉色擺了出來,笑呵呵的親手收了畫卷,“呃...方才少主說,此畫是少主所作,這...這就能解釋此畫為何是一氣呵成的了,並非拖延時日而作,呵呵,想不到少主竟然不惜重金采買彩墨之用料,老夫真的很傾佩,以少主十歲之年紀,竟然有如此的涵養,不簡單!年輕一代,哪怕京城,都無人能及也!”
  “老爺子,您誤會了,許多東西晚輩並非延續古法,就比如剛才畫卷上的彩墨,是晚輩自己用其他東西調製,晚輩讀的書比較駁雜,凡事愛琢磨,一些小嘗試,便製作出了二十種顏色的彩墨,呃...之前給您的禮物之中,有一個大大木盒,那裡面便是晚輩自己調製的彩墨,老爺子日後也可盡情揮筆佳作。”
  “噢?!”墨老爺子狐疑一聲,看看身邊左右,剛才易橫遞來的禮物太多,在案幾擺放片刻,便被他收到身旁,此時查找梁水給的禮物,低頭便看到了梁水說的木盒。
  也不管什麽禮數了,當著梁水的面,墨老爺子便打開了木盒,仔仔細細的端詳塗抹著不同顏色的小竹筒,過了一會兒,慢慢的輕輕放回木盒裡,臉上的笑容更加旺盛了。
  “孫女墨橙菲,看來是可以拜師了,呃...不知少主可否有意收...”墨老爺子的話語沒說完,就被梁水打斷了,“老爺子,晚輩可不敢收徒,不過今日來,確實是希望墨橙菲可以到府裡一起進學,無論墨橙菲日後嫁於何人,都是我梁水的妹妹,作為哥哥的自然希望妹妹有所成就,還請墨老爺子首肯。”
  對於墨老爺子的意思,梁水也懂,讓墨橙菲拜梁水為師,光明正大的把彩墨的製作手法學來,以墨老爺子在畫作圈子裡的名望,絕對不會再去做盈利的買賣,公開彩墨的製作手法之後,老爺子便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更多更美的彩墨畫,這麽個心願,梁水才不會輕易讓他實現,要知道任何創作都有創作者背後的辛勞付出,沒有一點回報,就想拿別人東西,做夢!
  此時聽到梁水主動要墨橙菲去粱公府裡進學,墨老爺子反倒有些遲疑了,再怎說墨橙菲都是女孩子,再過一年,她也就到十歲了,十歲之後不能外出,若是半道放棄,似乎又有點可惜,但繼續外出又對墨橙菲未來的名聲會有影響,如此矛盾之下,與他本來的盤算相差很大。
  原本老爺子的想法,可比梁水想的更加狡猾些,之前開口叫墨橙菲拜師,那是因為墨橙菲現在就在場,所以只能先讓墨橙菲拜師,然後再把墨家其他的男丁安排到梁水面前,死皮賴臉也好,各種馬屁奉承也罷,總之都要借著墨橙菲為媒體橋梁,讓墨家其他的男丁也拜入梁水門下,一來順利得到梁水製作彩墨的手法,二來能更加穩固墨家與梁王的關系紐帶。
  可惜,話被梁水給搶了,說是去粱公府進學,這進學一詞,文章可就大發了,學什麽都有可能,但學的東西,都是梁水出的內容,容不得別人指手畫腳,若是再安排墨家其他男丁,恐怕梁水根本不用解釋就能拒絕,而且沒有師徒關系,墨家也沒有理由死皮賴臉的求得彩墨製作手法。
  現在的老爺子,一臉的愁容,與之前喜獲魅寶的神情判若兩人!
  梁水也讀懂了墨老爺子貪心的念頭,“老爺子,凡事莫強求,君子永財取之有道,有新事物的誕生,勢必有創作者的辛勞付出,若是忽視創作者的辛勞,那麽天下還有誰願意創造新事物?”
  一句話,就差沒指著墨老爺子的臉去罵了,此時不僅是墨老爺子恍然大悟,就連一旁墨橙菲的娘親也明白了場面的尷尬,跪坐在原位上,微微躬身一禮,“奴家的夫君,也就是墨橙菲的父親,身體抱恙,橙菲要時常陪伴在他父親身邊,恐怕不能去粱公府進學,還請少主海涵。”
  “娘!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女兒每日上午去半日,午時之前返回,不妨礙女兒陪伴爹爹,而且女兒可以把每日學到東西,可以和爹爹說,讓爹爹多聽聽不同的事情,希望爹爹能夠早日醒來!”墨橙菲有點急躁,不顧什麽禮數,直接在當場就反駁她娘親的說詞。
  對於墨橙菲的父親,重病臥床,似乎還是昏迷不醒的事情,梁水並不知道,此時聽到也像是晴天的一道悶雷,足夠震撼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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