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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映月兩相明是暮是水》第28章 坑縣令
  正如飛葉猜測的那樣,客棧在夜裡坍塌成廢墟,如此大的動靜確實讓縣衙十分重視,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隊舉著火把的官兵跑來了,為首的縣令衣袍都沒穿好,邊跑邊撩著,一頭大汗的跑到客棧所在的街上,注視著一片狼藉的廢墟,“那邊的火先滅了,別讓這裡都著了!”

  客棧在坍塌時,也不知道哪裡有火點燃了一小塊地方,幸好前幾日才下過雨,客棧的木頭不容易燃燒,所以在官兵和縣令趕來時,火燒的並不大。

  在縣令的命令之後,幾個官兵上手滅火,於此同時,隱隱的能聽到客棧廢墟裡有人在痛苦的呻吟。

  縣令納悶,這面前的一幕究竟是如何造成的,好端端的客棧為何在深夜裡坍塌,對於所有不解的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所有人都帶回衙門裡,慢慢的審問,總會有水落石出之時。

  於是縣令捋著胡須端詳著現場的情況,片刻後大聲喊道:“相關人等,盡數帶回縣衙!本縣令要好好的審問一番!我秋冷縣竟然發生如此惡行之舉!實乃對本縣的挑釁!”

  縣令的命令下達,那些高舉火把的官兵便開始順著那些呻吟的聲音,把埋在廢墟裡的家夥挖出來,這個過程可不快,時至黎明,似乎還沒有完成。

  五徒等人看了一會兒熱鬧,熬不住困意便依靠在馬車上呼呼大睡,太陽升起時,周圍看熱鬧的人宛如一堵堵牆壁一層又一層。

  客棧出事在夜晚,想離開也沒法出城,所以在客棧廢墟清理完之後,那些官兵便把五徒等人請去了縣衙問話。

  縣衙,這裡是五徒第一次見識到縣衙內部的模樣,難免好奇的到處看看,一臉有恃無恐的神情,像是串門做客。

  主座的縣令,看著堂下的五徒等人,似乎沒有過度受驚,好奇的問道:“爾等何許人?!見本官竟然不行跪禮?!”

  這樣的場面,令曾經是山賊的師爺等人,早早的退在後面,來縣衙確實像是進了死對頭的地盤,渾身不自在之余,心裡還直發毛。

  幸好有易橫在,他是一臉正氣的擋在眾人身前,擰著眉頭瞪著主座的縣令,“你只是個縣令,我等還輪不到要對你行跪拜大禮!”

  “啥?”窮鄉僻壤的秋冷縣,可不曾來過什麽大人物,對著易橫高傲的回答,縣令一時有點難以接受,憤怒的高舉驚堂木,剛要用力落下時,看到了易橫腰間一塊金色的腰牌,雖然距離有點遠,雖然看不清腰牌上到底是什麽圖案或文字,但縣令一眼便看出了那腰牌的不一般,加之易橫的言語高傲,這麽一組合,縣令高舉著驚堂木便宛如定住了一般。

  遲疑了幾個呼吸,縣令緩緩的將驚堂木放下,微眯雙眼、捋著胡須,琢磨著自己開口說話的口氣要換一換,於是乾咳了兩聲,“咳咳,呃...本縣地處偏遠,難得有什麽大人物到訪,不知爾等從何而來?”

  “京城!”易橫沒有遲疑,開口就說了兩個字。

  聽聞易橫的說詞,縣令兩眼瞬間放大,身子微微後仰,隱隱的打算起身到堂下去小聲問話,奈何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更沒有當著手下那麽多衙差的面對別人低三下四,於是縣令又一次陷入了呆愣。

  簡短的兩句話,剛剛照面沒一會兒,縣令就被易橫給唬住了,眾人皆是看在了眼裡,師爺在易橫身後,用手指杵了兩下易橫的後背,那意思就是讓易橫開口,早點離開。

  得到師爺的暗示,易橫繼續開口說道:“我家少主頑劣,

出門遊玩,我等護送,必須要盡早返回!”  剛才縣令還不知道如何繼續問話呢,卻聽到易橫說要早點走,這可是給縣令一個大台階下,早點把來自京城的家夥送走,縣令也能少點是非,然而縣令剛想開口的時候,五徒一步上前,看了一眼縣令,一句話都沒有說,反而轉身對著易橫吼道:“大膽!本少主沒玩夠呢!要回你自己回!況且,本少主昨夜損失了萬金之物,又豈會善罷甘休!”

  五徒的話語,沒和師爺他們通過氣,純粹是臨場發揮,其用意就是坑了黑客棧,也要坑一下這個不作為的縣令,所以隻說起自己損失了萬金,而沒說什麽藏寶圖的事情,之用意便是等著縣令能好奇的先開口詢問。

  縣令之前就肯定了五徒等人的身份不一般,而當下看著五徒小小年紀到了公堂不害怕,更是有恃無恐的四處觀看,此刻又背對著他,訓斥著腰間有金腰牌的人,還說損失了萬金之物,在快速的琢磨了五徒的話語,再回憶昨晚那間破客棧坍塌的凌亂樣子,即使把客棧都買了下來,也不可能會價值萬金,於是狐疑不解的縣令,確實如五徒所想的那樣,用溫和的語氣開口詢問:“不知...呃...少主損失了何物?”

  聞言,五徒回頭瞄了一眼縣令,又看了看縣令左右兩邊,“呵呵,看在你是一縣之主的份上,本少主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

  五徒說著,雙手負於身後,樣子比易橫更加高傲,在公堂上來回走著,“傳說七千年前,有一位大財主,其人好色貪財,年少時就已經妻妾成群,家產不可用萬貫來說,要以萬萬金來衡量,妻妾成群的下場,想必大家都知道,必定是子孫滿堂。然而大財主貪財之心已經入了魔怔,哪怕死了也要佔為己有,絕不留給其他人,便在當時的江湖上聘請了許多武林高手,將他大筆金銀藏匿在深山老林裡,也就是黃根山脈!”

  說道黃根山脈,縣令一下子從主座上站起身,雙眼放光的盯著堂下的五徒,似乎想開口說點什麽,可他還沒開口,五徒的聲音再次響徹公堂,“黃根山脈從東邊的大海至西邊的西蠻之地,連綿近萬裡,若是要從茫茫大山中尋得萬金,如同大海裡尋一滴不同顏色的水,故而本少主查閱許多古籍,最後被少主發現了一絲兒線索!”

  五徒把編造出來的故事,像是酒肆裡說書人的口氣一樣,說一段便停一停,吊足所有人的胃口,並且在有人欲要開口時,他會繼續往下說:“那線索很關鍵,本少主查得,當初武林高手護送大財主萬金財寶進山,在護送到了目的地,大財主便開始自己的計謀,挑唆武林高手互相殘殺,讓所有知道藏寶所在的人,都慘死在深山老林裡,由此讓那些財寶徹底無人知曉下落。不過,在所有武林高手之中,有一個人早就看透了大財主的預謀,那人算是一個奇才,江湖人稱畫藏詩,半途假裝跌落山崖,藏匿了自己的行蹤,再一路尾隨大財主等人繼續進山,最後得知了具體的藏寶位置。

  那些財寶數量驚人,而且十分的沉重,僅憑畫藏詩一人,根本拿不走多少,故而在深山裡見到大財主毒死了身邊是家丁和侍女,走入自己早已建好的墓葬之中,畫藏詩便折返,打算出山尋找可信的夥伴一起來來取走財寶。然而心中大喜的他,一時興奮真的從山崖上摔落,幸好山下樹木叢生,畫藏詩撿了一條命,但他的腿斷了一隻,由此他也清楚自己與那財寶無緣。

  返回自己的府宅,並未對任何人說起寶藏之事,隨後娶妻生子,直到老死之前,才將寶藏一事,對他的四個子嗣簡單說起,而得知財寶秘密的子嗣,沒有獲得任何家產遺物,所有的家產都被畫藏詩捐給了一座靜心庵,讓那些妻妾都到靜心庵裡度過余生守住貞潔。

  而四個子嗣僅得了一份畫著古怪圖案的羊皮,羊皮的圖案便是大財主那萬萬金財寶藏匿之地!

  然而畫藏詩沒有告訴子嗣,一張羊皮地圖被分割成了四塊,而且再給四個子嗣之時,也是藏在一個木盒之中,那四個子嗣根本不知道他們每人手中的羊皮需要合並在一起才能形成一份完整的地圖。

  沒有言明真想,任由其四個子嗣自己去思考,很可惜啊!聰明的老子,卻生了四個愚蠢的兒子,竟然沒有一個人想到四塊羊皮合並在一起,更滑稽的是四個人竟然以為是四份財寶,以為畫藏詩把屬於他們的家產早就分配好並且藏了起來,於是四人尋求一生都沒有結果。

  隨後四份羊皮便流落世間,本少主自幼喜愛探險,對此事做了諸多調查,花費萬金求得了四份羊皮,可...就在昨晚!此地歹人竟然猖狂至極,竟然趁本少主熟睡,衝入客棧意欲搶奪!客棧坍塌之下,本少主一時慌亂,自己跑了出來,而那些羊皮...哼!本少主若是回府,一定要揭發此地,窮山惡水潑婦刁民!”

  五徒在公堂上說了許多,大刀和燼還有易橫和郎中,聽得五徒講故事,一時間還很投入,而師爺和飛葉則是重點聽著五徒的最後一段話語,要揭發此地,這個事情可就有點大發了。

  縣令也不傻,能坐在縣令位置的人,多少都有點心計,聽到五徒說回府,還要揭發,頓時一身汗毛倒豎,呆愣楞的盯著自己面前的案幾,他不是在發呆,也不是被五徒的話語嚇到了,而是在權衡得失。

  若是自己尋到藏寶圖,獲得萬萬金,那就沒必要繼續留在這個破爛的秋冷縣,大可以去京城或者其他地方也做個財主,享受一生榮華富貴。

  而若是自己無法獲得財寶,那麽面前的少主絕對不能得罪,被一個位高之人說他管理的轄地有歹人結伴強搶財物,絕對是失職大罪,所以權衡一番,雖沒有個結果,但縣令聰明的頭腦立刻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呃...少主莫要惱怒。”

  縣令邊說邊走下主座,待距離五徒還有兩步之時,笑著臉拱手說道:“本縣也是一塊福地,然前不久有一批不善的獵戶入城,盡數都在本縣的掌握之中,而少主所遺失的羊皮,本縣會盡力找回,只是需要一些時日,那已淪為廢墟的客棧,一片狼藉,從此中得到幾塊羊皮宛如大海裡撈針,十分不易,不如少主先行返回,本縣一有消息,便差人告知少主如何?”

  縣令的意思是穩住五徒,不讓五徒暴怒,這樣他有時間去尋找,待日後找到了,先臨摹一份,再自己去尋找寶藏,待尋到財寶,然後差人去送信給五徒,也未嘗不可。

  縣令的想法,五徒也猜到了,一點沒有正眼瞧縣令,邊來回踱步邊開口說道:“縣令好想法,你尋到了羊皮,再差人送信到萬裡之外的京城,本少主趕來之時,你豈不是已經把財寶取走了?!”

  縣令沒想到五徒會猜到他的想法,更加沒想到五徒會當場拆穿他的意圖,可縣令也是經過一番風雨的人,對於當下的場面,還是有辦法克服的,於是一本正經的回答五徒:“這...這怎麽可能呢?本縣乃一縣地方官員,上要對得起皇帝信任,下要對得起黎民百姓,豈會做出如此不厚道之事?”

  聽聞縣令的一番陳腔濫調,五徒擰著眉頭看了一眼縣令, 又看了易橫,然後低著頭表示出了無奈,全然把自己當做是信了縣令的說詞,“呃...也可!”

  這幾個字從五徒口裡說出,縣令立即眉開眼笑。

  見狀,五徒又開口說道:“縣令必須要有一物作保,否則,本少主信了你,我爹可不會信你!”

  突然間的轉變,把縣令擊懵了,打量著面前年紀小小的五徒,不知該如何開口理論,就在縣令呆愣的時候,易橫則是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話:“縣令,我家少主可是用萬金換來的羊皮,若是遺失在此地,我家少主也不好回去交代,若是想讓少主心安,最少讓少主回去和老爺有個交代,萬金之物沒有損失才可!”

  這番話從易橫嘴巴說出,五徒第一直覺並沒有看易橫,而是看了看易橫身後的師爺,見到師爺是也一臉懵,才正視著易橫,真心想不出易橫的表演,配合的如此貼切,正打算坑縣令呢,易橫便把最關鍵的說詞搶先說了出來,而且從他一個大人的嘴裡說出來,似乎更加能讓縣令順從。

  縣令因為易橫的說詞被嚇的連腿三步,腳下被主座的石台絆了一下,才停住身子,結結巴巴的說道:“諸位,小縣如此,諸位都看到了,如何拿出萬金之物?”

  “哼!就知道這裡沒有!我不管!想讓我回府,你看著辦!”五徒跋扈的性子表演的很到位,至於縣令能拿出來什麽,讓易橫還有師爺和縣令去商討,他是個孩子,而且是位高權重之家的少主,張嘴閉嘴說錢財,難免會有失身份,於是對著易橫說了這麽一番話之後,便大步走出了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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