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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映月兩相明是暮是水》第18章 偶遇1場死戰
  時間過的飛快,當山坳裡一陣寒冷的山風吹過,樹梢上枯黃的樹葉紛紛隨風散落,大自然用這樣的方式向森林裡萬千生物宣布著寒冬即將到來。

  五徒和五個師父,在山坳裡躲避官軍已經過了四個月,沒有儲存食物,很難在森林裡度過寒冬。

  山洞裡,師爺也感受到天氣的變化,“天冷了,我們在這裡也有四個月了,那些對山寨動手的人應該也不會繼續追查了!我們六人,收拾一下,明日啟程!”

  “師爺,我們去哪?”飛賊是幾個人之中最怕冷的,身上沒有二兩肉,根本沒有禦寒的脂肪,早早的將所有破爛衣服都裹在了身上,而且每天大多數時間都坐在火堆旁取暖。

  “我們此刻位處黃根山脈中段,可向南也可向北,山脈以北有三十二個縣,另外還有一座龐大的城池,同晉國的京城,而山脈以南是山南道,有二十六個縣,數量雖然不少,但相比北面的縣城都小了許多,離我們最近的是護國公梁王的封地,總共六個縣,其中晉海縣最為富庶,也是南邊二十六個縣裡最大的縣城,老夫曾在那裡待過一年,稍微熟悉點,我們可以去那裡先暫住,順便尋個營生,賺點金銀。”師爺慢悠悠的說著,拿一根樹枝在地上畫著地圖。

  飛賊聽到往南邊走,似乎有點興奮,因為南邊絕對沒有現在這裡這麽冷,但看著師爺畫在土地上的地圖,有點疑惑的問道:“那黃根山脈東邊和西邊,又是什麽地方?”

  “哈哈,東邊?東邊數千裡都是黃根山脈,山脈盡頭便是大海!至於西邊嘛~數千裡之外是西蠻之地,茹毛飲血的地方,你會不會去?”師爺笑問道。

  “呃...不去!我飛賊當然要去人多的地方,最好暖和點,不然我這手都伸不出去!嘿嘿。”飛賊說著將裹在身上的破爛衣服又拉緊了一些。

  在山洞裡居住了四個月,除了身上的衣服,其余的身外之物並沒什麽需要帶走的,所謂的收拾,也只是把山洞裡東西規整一下,若是日後有麻煩,他們這六個人還能再退回來躲避。

  說起要離開,五徒的孩子品性又冒了出來,或許是因為這附近的山頭都看膩了,也或許是這附近沒什麽好玩的,聽說要離開,五徒的心裡樂滋滋的,感覺像是要去旅遊,又像是去冒險,去看看五個師父嘴中常說的花花世界,究竟與曾經的山寨或者是現在的山林有什麽區別。

  雖然腦袋裡的生物芯片,也把地球古代縣城的樣子和輪廓映射在五徒的腦中,可那些畫面明顯就不是真實的,所以五徒更想親自去見一見,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麽模樣。

  當然要離開這裡,五徒的心情也並非只是好奇外面,曾經沒顧及竇娘和花兒姐逃出山寨,而眼下又要離開安葬她們的山頭,不知下次何時才會來拜祭她們。

  傷感並非是一時的,也並非只有離開時才有的,這段時間裡一有空閑,他就會去竇娘和花兒姐的墓前看看,對著兩個墳包自言自語的說著一些家常話,雖然他也知道,已經死去的人是聽不到他說什麽,可他內心有話的時候便會去墓前說說,雖然說完之後得不到竇娘的擁抱,也看不到花兒姐的微笑,但他說出心裡話,自己的心裡就會舒服點。

  如今要離開這裡,那種說話的機會不知道何時能有,五徒在幾位師父收拾東西的時候,便獨自又去了竇娘和花兒姐墓前,整整跪了一下午,直到無二陽出手把他拉走。

  無二陽也是女人,

身上也有母愛,看著五徒對竇娘和花兒姐的心意,心裡也是一陣酸楚,很多時候她也想讓自己多做點事情,讓五徒能繼續感受到類似於母愛的關懷,可當她每次有所作為的時候,師爺等人便會開口阻止,‘人要成長,便要學會面對,而不是去掩飾和逃避’,於是無二陽對五徒的照顧僅僅隱藏在心裡,做為五徒的師父如何教導如何嚴厲,無二陽沒有半點馬虎,但五徒一個人的時候,無二陽總會悄悄的跟著,生怕山林有野獸會攻擊五徒,所以在看著五徒跪在竇娘母女墓前一下午之後,不忍五徒繼續這麽消沉,更不想看到五徒這麽折磨自己,一個孩子,跪在山林裡,任由寒風吹在身上,無二陽於心不忍,便將他強行拉走了。  第二日清晨,山坳中的空氣吸入鼻子裡,一股可以席卷全身的寒意瞬間令所有人打了個冷顫!渾身上下哪哪兒都感到一絲絲涼爽。

  當六人走出山洞後,大刀鬼弄了一塊大石頭和一堆堆的爛柴火把山洞口堵住,免得什麽野獸搶佔山洞。

  當大刀鬼堵嚴實了洞口,幾人緬懷的看了一眼曾經住過的山洞,隨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山洞裡住了四個月並沒什麽收獲,離開時每個人身上就一點小包裹,包裹裡是這些天存下來的肉干和山果,原本應該背在身後的,可因為寒冷,都只能掛在胸前充當保暖的衣物。

  再次穿梭在山林間,這次沒有急躁的腳步,也沒有什麽恐慌的心神,飛葉在前領路,大刀鬼走在最後,一行人照著計劃好的方向翻山越嶺。

  而之前制定的計劃並沒有路線,只有大概的方向,詳細的路線就要看情況而定了。他們六人曾經躲藏的地方是位於黃根山脈官道的西側,此刻要南下,也必須要走官道,若是一路走山林,那樣很有可能要在山林過冬,時間久不說,入冬後的山林很難找到食物,再加上寒冷,那饑寒交迫的情況會令所有人陷入險境!

  然而要走官道而下,就必須繞開從前的山寨那一段官道,免得在山寨附近的官道上出現,被人當做是山賊,萬一出手對付山寨的家夥發現還有山寨的余孽,那他們四個月的躲避豈不是白費了嗎?

  於是計劃便只有了方向,先向南走一段距離,再向東踏上官道,這樣的方向出行雖然要多翻越許多山林,但避開山寨所在的那一段官道,就能安全幾分,以穩妥為上策大家便同意了計劃。

  起初的一日,山林裡只有呼嘯而過的風,夾著落葉吹著樹枝,時而像是暴雨在拍打樹葉,時而像是數百人同時吹響哨子,這些動靜是耳朵裡唯一的聲響,顯得山林裡一片蕭條,已然到了冬季的景象。

  因為寒冷,六人趕路的過程中,偶爾會有人開口詢問五徒的情況,擔心五徒會耐不住山林裡的寒氣,時常的關懷之外,其余的時間大夥兒都是閉口不言,不想讓身體裡那一點熱氣外泄。

  次日午時,走在最前的飛賊突然頓住了腳步,“師爺,東面有血腥味!”

  飛賊善於尋人尋物,鼻子超常敏感,空氣裡彌漫了什麽味道,間隔幾裡都能聞到,像是獵犬又像是大海裡的鯊魚。

  突然的話語聲,把其余的人驚呆了,山林裡連個小動物都不常見到,怎麽會有血腥味?

  很快,師爺先反應了過來,“人血?還是動物的?可能聞出?”

  飛賊朝著東邊,挺著鼻子三長兩短的聞了聞,“人血!而且不止一個人,呃...至少五十人以上!”

  “五十人?!”大刀鬼瞪大了眼珠子用質疑的語氣問向飛賊。

  此時不僅是大刀鬼質疑飛賊,其他人也是一樣,只是大刀鬼先開口了,別人也沒再重複,擺出驚悚的表情等待著飛賊的答覆。

  “不會錯的!是人血,而且數量很多!師爺,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飛賊不僅沒因眾人的質問而感到為難,反倒因為寒冷,又收緊了一下身上的破衣服。

  師爺看到飛賊的舉動,也明白飛賊的意思,空氣中有血腥味而不是腐臭味,意味著那些人是剛死沒多久,若是把那些死人的衣物扒下來穿自己身上,確實可以暖和一些,於是下定了決心,“走!我們去看看,若是還有強敵,我們只能遠觀,若是兩敗俱傷毫無戰力,我們就做一次黃雀,去順點東西!”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林,出門的人自然是遠行,身上不僅有衣物,一定還會有金銀和其他物品,做山賊的人對此非常了解,不需要多解釋什麽,大夥兒的心裡門兒清的很!

  山林裡穿梭,本就不易,再加上飛賊確定下來的方向,要順著山坡朝東走,幾裡的距離,速度並不快,過了半個時辰,眾人的眼裡才先看到一輛馬車,而且從車廂的樣式來看,一定是出自大戶人家,兩匹馬兒牽引著,正安靜的停在道路邊吃著野草。

  師爺和郎中雖不是武者,但大家曾經都是山賊,也熟知山賊的套路,此等情況出現,去查探馬車的路上逢高,低兩許探路;逢低,高三分藏匿。這個話的意思就是不要在最高的位置探路,那樣太容易被發現,而隱藏自己時,不能走最低的凹坑,因為那裡很有可能出現意外,甚至還會有敵人挖的陷阱,令自己不僅沒隱藏,還會深陷其中被動不堪。

  山腰處,飛賊熟門熟路的做著‘前哨’的工作,一番近距離聽風尋聲後,折返回到眾人身邊,“師爺,前面那些人...”飛賊剛開口,又覺得有點難以啟齒,擰著眉頭很為難的看著地面。

  “哎~你個飛賊,我們幾個人就屬你怕冷,這衣服就在前面,啥個情況你倒是快點說,墨跡個球!”大刀鬼開罵道。

  其他人也想說點什麽的時候,師爺一抬手,製止了眾人,看向飛賊為難的神情,狐疑的問道:“莫非那裡還有人假死埋伏?”

  師爺很聰明,各種情況都會分析一遍,當下能令飛賊為難的事情,最大可能就是人死了一半,還有一半沒死。

  聽到師爺大開腦洞的說法,飛賊的臉從難為的苦澀轉為不知如何表達的苦笑,頓了頓才一拳頭垂在自己大腿上說道:“哎!我直說了吧!山下的道,乃是官道,從京城往南的必經之道,也是我們平涼口山寨的范圍,山寨被官軍衝破,就我們幾個存活了下來,不可能有百人存活,而且還敢在官道上動手...”

  “什麽?!”飛賊的話音剛說一半,師爺就急切的反問,周圍的人也是一頭霧水的盯著飛賊。

  “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山下有百來個死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們山寨的,我飛賊的眼力勁可不會看錯的!”飛賊解釋道。

  “不可能!若是我們平涼口還有兄弟活著,我大刀鬼絕對把他們都帶出來了!”

  “大刀鬼,莫要激動,此事有蹊蹺!”師爺說著,又朝飛賊望去,“山下可還有活口?”

  “沒了,要是有,頂多一兩個重傷將死之人。”飛賊肯定的說道。

  師爺尋思了一會兒,“那好,我們先去看看,若是有動靜,速退!不可為了俗物喪命!呃...五徒,待會兒你就躲在樹林裡,你的衣物,讓飛賊幫你取幾件!”

  眾人聽到師爺的吩咐,飛賊一馬當先,下山的道路他早就觀察過, 不僅可行,而且沿途都有遮擋,很容易藏匿起來應變突發情況。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官道上的慘狀映入眾人的眼裡,百來米的官道上橫七豎八躺了一百五六十人,一場死戰打鬥的痕跡,在官道上呈現出之前打鬥的慘烈,隨處可見血濺三尺和殘肢斷體,還有一灘灘深紅的血泊,讓山谷裡的官道,看上去有點詭異的妖豔!

  確定地上的家夥都已經斷氣,而且飛賊說的情況,一點都不假,地面上躺著的人,其中有一百多人是穿著破爛衣服的山賊,可這些山賊竟然沒一個認識的,連感覺面熟的家夥都沒發現,如此不免讓師爺五人心中產生許多疑問。

  四個月前,平涼口山寨被連窩端了,難道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又有新山賊在平涼口霸山立旗?

  官道上慘死了一百五六十人,除了一百個左右是身穿山賊破爛衣服的家夥,還有四十多人是穿著兵丁的服飾,這樣的裝扮在師爺等人的眼裡,也不算是陌生,曾經攔路打劫的日子裡也遇到過,他們不屬於正統軍士,大多都是朝堂重臣家裡的私兵護衛。

  官道上的慘狀,任誰一眼都能看出兩幫人在這裡廝殺過,只是那些山賊裝扮的人數量多了一倍,而且應該是埋伏攻擊,竟然被四十多個護衛拚殺的一乾二淨,這一點令山賊資歷頗深的師爺有點想不通,是這些新山賊太弱,還是這些護衛之中有個猛人?

  想到這裡,師爺想呼喚其他人,可官道上的局勢還未徹底明朗,他也不敢貿然大喊大叫,於是自己悄悄的朝著最先看到的馬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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